“你松手,我自己走,!”
“我魂少了,手也壞了,不會松!”
“你個無賴,你有意思沒,你能不能正常點!”
“除非我是太監!你欠我的,不敢主動給,我自己拿好了!”
“放開,我不是那個我了,你放!”
他竟然大庭廣眾之下,囚了我身體,強吻了我。
我凍在原地,不反抗,沒有任何表情。
我徘徊了,我矛盾了,猶豫了。
我迷失了!
上了車,一直往家駛去,我是有能力拒絕的,可我的心無能。
我需要洪荒之力才能拒絕這份久違,我沒有,我看不起自己,我鄙視自己,
可我寧願用所有的負面換取他暫時哪怕一絲的恩賜。
直到車停下,家門開了,我才陡然清醒過來,我答應了血九,我不能一再縱容自己,不能!
“我在外邊等你!”我的聲音有些寒冷,有些讓我自己都拿捏不透。
“等我抱你才進?”他手臂已經揚起。
我連連退後,“不!”
我退的很快,差點踩空台階滾下去。
他一把拉住我,我們的手再一次觸踫到了對方。
“我不欠你的了,東西現在可以給我了吧!”
“你說我拿什麼可以換取你一次,哪怕一次跟我!”
我懂他什麼意思。
“如果你只要我一次,保證這一次不會讓你我重新燃燒慣性,我可以給,可是,你我很清楚,做不到,你說的對,婚姻跟愛情是兩回事,愛情只要花火,可婚姻很多的,婚姻是給自己尋找一生的伴侶,我們之間愛情成分太多,太純粹了,易脆!根本適應不了婚姻的打磨,如果你只是想要我,,,我不會吝嗇!”
我太多變了,這段話開頭幾句我還毅然不會進門,說著說著,竟然自己更變了主意,而這樣的更變緊緊是兩秒鐘,也緊緊是因為我看到了他身體的變化。
進來之後的我一腳反踢關上了門,一把扯開我的外套,我扯的猛,外套扣子掉了一顆地板上,滾啊滾,到了沙發角落。
他怔看著我。
我扔了外套在地上,接著是開衫,直到我感覺一陣涼意,
“我一生只想身心與一人,很早就做不到了,我不在乎了,你看到了,我在你面前脫的毫不矜持,我不願意偽裝一個你喜歡版本的樣子騙取你,人都是會蛻變的,不會一成不變,你不喜歡主動的女人,你喜歡的是那個青澀的我,可我不可能經歷過人事依舊青澀,你確定你會喜歡現在這個我?你有說我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會說話,那你可以解讀此時此刻我的身體在訴說什麼嗎?野心,是野心,我追逐不到女孩的完美,我總可以追逐一份女人的野心吧,當我賺到了大把的錢,我的野心在被撐起來,這不是你可以給予我的,不是任何呵護可以給予的你懂不懂,你還停留在男女身體上的歡愉,我已經過早的成長繞掉了這些,你滿足不了如今的我,你懂不懂,可是他可以,他可以滿足我從不自卑,我無需膽怯自己不配,他可以滿足我冷淡的心,不來庸俗的招惹,他亦可以滿足支撐我蠢蠢欲動對于財富的追求,我們有心交集,亦無軌道交集!”
“好!”他替我把衣服穿好。
轉身,我不知道這樣干脆的一聲好,全部意思是什麼,是他終于放棄了嗎?
東西給了我,我確感覺這樣勉強索要,不合適。
“算了,既然不歡而得,罷了!”
我把東西在手中摩挲一番,“我拿去也是賣了,這東西像極了某段時間的我,與我有緣分!”
我擱下東西,毅然掉頭離開。
我走的很決然,
回到我自己的鋪子,我橫在自己的房間里,躺在刻意裝修的土炕上,感覺其實,在我遇到血九那一天開始,無論上一世什麼枷鎖有沒有,我們都不可能回到從前了。
一個人的過往根本就是在悄然的鑄造現在與未來,沒有人可以剝離自己生命一次次過往對于未來的影響。
回不去,那就只能往前,不然,我能如何?
我一定要成為某方面出色的人,對得起自己!
如果以前我對什麼都沒有規劃,過著隨遇而安任性懶散的生活,我現在有了壓力。
我那樣渴望自己很成功的完成一件事情,我渴望成功,我渴望自己走向成功。
老天特捉弄人,我沒對事情抱有希望的時候,竟然莫名其妙撈到大筆錢,我有了渴望的時候,處處為難。
大家帶回來的消息特讓人失望,麻胖子說蕾牧大概死了,在部落地下水里打撈出來一具浸泡到變樣的女尸,看衣服風格像是蕾牧的,
血九跟小金花只帶回來很多草藥,棺廟小鎮今年竟然無雪。
在現實面前,沒人有資格高傲,我學會了低頭,變通。
我學會了在自己可以擁有的資源上做想法,我們連著幾天把草藥的各種功能做了整理,單獨又買了一個大櫃子,全部都是抽屜,拉開一樣一樣草藥歸類很清晰。
甚至我們開始掛著各種野味也賣。
我們在賭寶場風靡一時,交了朋友,也引了紅眼病的,好些人巴不得見我們笑話,所以徐航路古董街開始各種不好听的話,什麼費騰裂焰鋪子是個神經病搞的,啥玩意都賣,還說鋪子老板白天是男人,晚上是女人,好像欠了一大筆債,還說什麼老徐是我干爹。
我都忍了。
感謝這些流言,讓我有一股力量,一定要讓這些人有一天自己扇了自己的臉。
我脾氣不好,對于這種話格外被刺激,有時候我會一個人喝酒到半夜,連血九都不知道我自己在屋子里干啥,喝多了的我第一次明白什麼叫不擇手段,心狠手辣。
可是明白這種境界不代表可以做到。
我想過是不是我可以賣了棺廟鎮子唯一還有的那些酒壇子?
不,不能,壇子沒了,以後酒沒的釀了,我不能拔苗助長,
對,血九有一次說,那個光人,事實上後來知道是我前世的魂魄,好像他可以抓到,我想過,我是不是可以抓住我前世的魂魄,給賣了?
我心狠到可以想到賣到自己前世的嫁妝,賣掉自己前世的魂魄!
酒醒之後,我覺得自己很可笑,
淘寶船不可能短時間內找到背後原因,麻胖有次吃飯說,其實,閑著也可以到一些偏僻窮村子收荒。
我說啥是收荒,麻胖說很多民間小地方才是有寶的地兒,那種地兒的寶貝一般都是一輩輩傳下來的,不會有假,這古董是最水大的行業,為啥說黃金有價玉無價,因為玉沒個標準考究,這古董的水有個眼緣在里頭,要是能弄到這種貨,從老外手里賺,不難。
我決定跟血九去一些偏遠地方收荒。
麻胖子看店,我的,他的,兩家,小金花在我店里賣草藥,
馬上又是春節了,我和血九趕在年前就近去了省內一窮鄉。
叫馬琴村,村子出了名的沒年輕人了,這波老人要是過世,也就真沒人了。
連車都過不去,我和血九好不容易找了一輛拉石頭的拖拉機到的。
這一路,我深深體會到了父親創業的艱辛。
我和血九也相依為命起來,馬琴村打听一圈,村里人說有個五保戶老太太有些東西,
我和血九打听著找到老太太家。
老太太耳背,還听不太懂普通話,折騰半天大概意思明白,挺高興,給我們找出來幾樣東西。
一些裂紋的碟子,說這是民國時候留下來的,老太太歲數大了,應該是不洗碗,這些碟子她還吃飯當家伙用著,拿出來給我們時候好幾天的菜漬在,
還有幾本古書,是從茅房擦屁股紙箱子里翻出來的,血九都拍拍干淨裝起來,還有她自己夜里的尿桶,我感覺這玩意還是別要了吧,那味兒簡直了,血九看了看說,要了吧,村後有水庫,回頭洗洗沒啥。
血九吃苦長大的,這些沒什麼。
老太太就給了這些,對于我們這種開始就接觸大貨的人而言,塞牙縫的很。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總比麻胖一樓都是假貨要好,既然我在賭寶場吹了牛逼說我這張臉以後就是招牌,沒虛貨,我不能自己打臉。
(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