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說的對,他跟我父親完全一個邏輯,
我無可否認,婚姻之後很多最常規的事情要有,有孩子,有成為父母的身份,如果一個人的本心跟周圍價值觀沖突,那麼成就自己必然辜負周圍。
我愛父親,就用違背來愛他?
孝順孝順,兩個字的一半是順,不順,何來孝?
正如某人質問我的,我口口聲聲說愛他,難道就是用消耗他愛的方式來愛?
我真的太幼稚了嗎?
我真的一直不懂愛嗎?
為什麼我跟血九在一塊,不需要思考這些世俗的枷鎖,我可以任性,可以作死,可以沒有心底包袱,,,
我們根本是兩組不同世界的人,而我太尷尬,夾縫在兩組之間,融合不了成為一組。
罷了,一件事情暫時找不到出路,只能擱置,沒有人可以逃脫命運賜予的宿命。
我之所以坦然,是有好多自己篩選的價值觀在支撐。
但我認定了血九,只是時間問題。
我們沿著海邊走了一會,說些話,沒什麼主題,就分開了。
回去之後我照例忙自己的,鋪子在裝修,兩個月大概,麻胖子跟我們很鐵,即便我有個單獨的鋪子,我們走貨還是照舊,有個鋪子只是滿足我的成就感。
這天麻胖子說,蕾牧最近不露臉了,有些蹊蹺。
這話我想起來,麻胖子這貨源最早應該不是他自己的,咋就一直後來都是我們很順利的取之不盡呢?
太順利的事情,並非好事。
給蕾牧打了幾次電話,都不在服務區,麻胖子說也許蕾牧自己去沙市蜃樓本體了沒準,我就問起來根號2,因為字條事情之後好像沒下文了,根號2跟老怪頭究竟是不是一人,字條承認的什麼煀機構是什麼玩意?
當然字條那事麻胖子不知道,我只是單純問問根號2,也沒跟他說。
我們跟麻胖子關系是啥時候開始鐵了呢,就從我住院,得承認人跟人之間的交情,四個字,患難見情,這人每天笑麼滋的處著沒啥,只有一同患難,所以現在有句話說的好,四大友人︰一起追過校花的同窗,一塊撓過虱子的獄友,一起嫖過娼的哥們,還有就是,,算我這種吧。
而我跟麻胖相處的來最大一好處,就是他是唯一一個不拿我當女孩看的男動物,我發現喜歡我的男動物都一根筋,麻胖子散筋,他不好我這口,我就特喜歡他不好這口。
鋪子裝修這段時間,血九跟麻胖照樣倒騰貨,不過這東西太不安穩,有時候空著回來,有一陣子我以為那地方是個無底洞,只要我們去,寶貝跟撿來似得,不是,凡事都不是取之不盡的。
在賭寶場有了名頭之後,竟然有人打听到了我們這鋪子,,,有人想要帝王石,只要我們有貨,價格我們喊,對方要定了。
關鍵是再沒遇到。
而且鋪子幾次被人暗襲擊了,不是一早起來看到飯桌上插一鏢,逼著我們說出貨源,就是麻胖跟血九發現出門被人尾隨,好在血九身手厲害,這些事情沒起大浪頭。
我感覺有一種刀尖日子的刺激,這種日子特引誘我骨子里天性的某種素質,我很清楚,這種天性只有血九在,我才敢猖狂發揮。
兩個月之後吧,鋪子裝修好了,這鋪子是買下來的,不是租的,既然產權是自己的,裝修也大動干戈,一次性弄滿意。
一樓全部古色古香的格調,古色到啥程度呢,有種進了鬼屋的感覺,二樓我刻意按照獵戶村的原始荒涼設計,因為那里有我跟血九的回憶,房間也是13間,棺廟小鎮房子數量嘛,然後有客房三間,有小金花自己的臥室,我自己的,血九自己的,我們沒有同居,
血九說的對,如果他跟我有過兩次愛情,第一次從身體開始,那麼現在第二次要從心靈開始。
六間住人,余下七間,六間存貨的,存貨房間全部指紋鎖,只認我和血九的,一間是辦公室,辦公室牆內摳了一截,安放了幾個小號保險櫃,之後就著這面牆做了一套櫃子,櫃子擱置書,裝麼作樣,啥類型的書都有,白鹿原啊,金瓶梅啊,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子,對吧,然後故意扔了一堆抹布,弄成狗窩,櫃子門一關,外頭不太容易發現具體。
然後一個大保險櫃明目張膽放在這間地上唯一一張辦公桌旁邊,但是以後準備值錢的東西放小號保險櫃,大號那個忽悠人,啥都不放。
辦公桌是定做的,板料用的棺廟小鎮老怪頭院里板子,
至于床,說實話我倒是想變態的淋灕盡致,直接用啞巴老太家雕刻了棺材的那些床,不過沒了,都他麼丟了。
開業那天我沒放鞭,我覺得放鞭太俗,我放了槍,朝天放了九槍,把管轄這片的制服給招來了,老徐在,沒啥事。
我就說大喜大悲有道理的,
鋪子開業了,但是我們的財路斷了。
貨源沒了。
之前幾次已經開始空手回來了,麻胖跟血九每回上淘寶船都是啥啥找不到,那船空的徹底,所以麻胖才問蕾牧咋很久沒動靜,他懷疑跟蕾牧有關系。
而鋪子開業之後,我們急需一批鎮店的貨又去了一趟,竟然根本釣不到那艘船。
無疑有人做了手腳,船釣不到了,我們沒財路了,部落也著急。
麻胖跟血九一直聯系蕾牧,利用一切可以打听到的打听,沒結果。
打听著蕾牧這貨同時,我也在想暫時的路子,這偌大一鋪子,何況我們在賭寶場有了名頭,開業之後空店,不被笑掉大牙?
我想到第一回去,費騰不是帶回來一雙孔雀嘛,彩玉的,之後我沒答應一個吻,又還給他了,這東西他放著只能在家吃灰,不如給我,賣了我分一半給他,
我想著這一樣算可以弄到鋪子來的,還有,馬上又要入冬了,血九去年跟老怪頭學會了釀酒,,,
那些酒也可以在鋪子里賣,
還有小金花,小金花跟二毛叔學會了不少草藥,
于是我們這段時間為了這鋪子分頭忙,血九跟小金花去的獵戶村,幫著采集草藥,也盯著頭雪啥時候來,
麻胖子自己去的部落,淘寶船肯定有問題。
我看鋪子,,,給費某人打電話。
好久沒怎麼聯系,也不吵架了,不知從何說起。
我覺得人見面好說話,打了幾次電話說些不痛不癢的之後,我決定約費某人。
他自然高興呢。
我們就約在血九館子那桌,血九不在,就我倆。
“怎麼主動找我了?”
“哈,沒啥,看看你唄,你現在是不是換理發師了,這鬢角修的不如以前啊!”
“恩,眼力不錯,說,找我什麼事兒吧!”
“也沒啥事,就是,對了,好像有個事!”
“別扯皮,說吧!”
“你記得那個彩玉孔雀不?”
“哦,咋啦,今天帶嘴來了?想要了?”
“哎你別這麼不要臉好不好,什麼叫想要了,這詞太不好!”
“那,,,什麼想法呢?”他湊了臉過來。
我拿筷子點了他鼻子,往後推,推開一段距離,“我幫你賣了得了,听說啊,那東西半夜招魂,,,你最近有啥不舒服沒?”
“恩,還真,,特不舒服,我好像的確感覺魂越來越少呢!”
“哎呀我去,趕緊的,我最近認識個特厲害的人啊,說這人的魂要是慢慢飛了飛了,容易,掉頭發,你看你鬢角,,這都是癥狀啊!”
“哦,你就是不打算給我啥,直接拿走唄!”
“我最近沒錢買牙膏,口臭,不能對你干啥!”
“我帶你洗牙去!”
“我數到3,你給不給,痛快點!”
“不給!”
“你!”
我站起來,他故意的。
“我就發現你滑頭起來挺好玩,沒玩夠!”
“你有完沒,我最近忙著,沒功夫跟你廢話!”
“那你忙去吧!”
“你真不給是吧,,,!”
“難得我這還有啥玩意你惦記著,你覺得按照我現在沒風度沒君子的德行,會給你?”
“你就沒人家血九穩重,人家對我從來依順著,有求必應,還不會調戲我!”
“對,我承認!”話說的好好的,忽然他人就起來,一把拉住我。
“哎,你干嘛!”
“跟我回家取去,我敢不給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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