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王牌梟妻

第132章 邱長天現身!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沐景景 本章︰第132章 邱長天現身!

    “安丫頭!”華老見安晨夕二話沒說就追著銀缽而去,有些不放心,喚了一聲。

    “師父,我去去就回。”安晨夕匆匆說了一句。

    華老面露憂色,他怎麼放心這小徒弟追著那不明物而去,華老等人都是第一次見銀缽,畢竟在現代世界,高級法寶並不多,就算有,早在祖宗那一輩就已經被毀了銀缽,所以流傳下來的法寶都是沒有銀缽存在的,唯有這青年得到的這鼎丹爐例外。

    正因為不知道那銀缽到底是什麼,唯恐安晨夕追過去再遭遇不測,華老來不及深思,轉而跟華珍陸師叔交換了一個眼神,用密語對他們囑咐了兩句,大意是讓他們穩住現場這些人,然後便追著安晨夕而去。

    靳雲梟見華老追著安晨夕而去,稍微一思量,便也追了過去。

    華怡南小禮等人站起來,也想追過去,不過卻被華珍和陸師叔制止。

    風影門等人見最難纏的安晨夕走了,而能做主的華老也離開,如今那青年也尸骨無存,風影門等人便開始盤算脫身之策。

    神劍宗等人見今天這一場意外有驚無險的過去,也琢磨著離開,回去好好理理今天發生的一切,正在跟丹宗眾人做最後的寒暄,原本典禮過後要用完午餐在離開,只是此時也沒人有心思用餐。

    丹宗眾人的心思都落在離開的安晨夕和華老身上,只是現場還有賓客在,也不能丟下一堂賓客追過去看,一時急得恨不能讓這些人趕緊拍屁股走人。

    ……

    再說追著銀缽而去的安晨夕,那銀缽存儲了那青年的記憶,見安晨夕追過來,便開始瘋狂的逃竄,不過畢竟只是一個存儲缽,再怎麼逃竄,也逃不出安晨夕的手掌心,眼看著要逃出丹宗山莊的大門,安晨夕面上一冷,此刻周圍已經沒什麼人,她也不用顧及什麼,直接運起仙氣,對著那銀缽出擊。

    嗖!

    一縷紫氣竄出,對瘋狂逃竄的金缽緊追不舍,不過眨眼間,就纏住銀缽,包裹嚴實,一股極其強大的仙威瞬間朝著銀缽侵蝕,銀缽對上仙氣,似雞蛋對上卵石,一擊即碎。

    只听“啵”的一聲脆響,銀缽破了。

    滋滋滋!

    細微的異響聲,無形中,銀缽里存儲的東西在快速毀滅,安晨夕神識一探,再也感受不到銀缽中的上品丹方和那青年的記憶,確認銀缽里的東西已經徹底摧毀,安晨夕這才手指一勾,撤回仙氣,仙氣一撤,便見那銀缽碎成了粉末,洋洋灑灑落了一地。

    華老追過來時,那銀缽已經消失不見,只見安晨夕身前不遠處,有一灘銀色的粉末,原本還擔心自家小徒弟吃虧,不想小徒弟頃刻間就毀了那銀色圓球,華老松了口氣,再看向銀色粉末,卻見那粉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一點虛化減少,最後完全消失在空氣中。

    “你這丫頭,也太莽撞了,下次可不能這麼沖動!”華老輕斥了安晨夕一句。

    知道自己師父是擔心她才追過來,安晨夕安慰道,“師父放心,我有分寸,不過是沒什麼攻擊性的銀缽,傷不了我。”

    “就算傷不了你,下次也不能莽撞,這種事交給為師處理!”華老護犢子十分心切,一臉嚴肅道。

    “師父,您又忘了!我不是溫室里的嬌花,您不是讓我繼承丹宗,怎麼能一直躲在您身後。”

    “現在為師還在,你躲在為師身後沒什麼不妥。”華老覺得保護自己的愛徒,是他的責任,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安晨夕無奈。

    “走吧,我們回去。”華老道。

    安晨夕點頭,兩人正待返回正廳,走了幾步,這時,突然響起了一道陰惻惻的聲音。

    “師兄這麼著急走做什麼!師弟到訪,拒之門外,這就是你丹宗的待客之道?”

    安晨夕和華老面上齊齊一沉!

    這聲音!安晨夕一輩子都忘不了,她眼里露出了恨意,暗暗咬牙。

    邱長天!

    兩人齊齊側目,便見山莊門外,邱長天負手站立在樹巔上,面上掛著陰冷的嘲諷,看向安晨夕和華老的目光十分不善。

    “畜生!你還敢來!”華老大怒,毫不遲疑,揚手在半空一抓,就變幻出一把長劍,緊握在手。

    安晨夕暫時還沒有武器,不過卻暗暗將仙氣調集在了掌心,與此同時,她心里閃過一絲異樣,她突然想起之前得到的消息,那青年煉丹師似乎在此之前已經被邱長天拉攏進無極宗,今日那青年上門找茬,定然是邱長天在背後算計,只是,邱長天為什麼獨獨讓那青年一人前來搗亂,自己現在才出現?

    莫非這邱長天還留了什麼後招?

    安晨夕心中警惕,暗暗用密語跟華老交流起來,“師父,這邱長天現在才出現,有些不對勁兒!”

    “這畜生應該早就等在了丹宗門外!”

    “的確,丹宗這麼大的事,邱長天不來搗亂,實在不符合常理,不過,為何他來了不進丹宗?”

    “哼!他倒是想進,那也得有那本事!”華老冷哼,密語里帶著傲氣。

    安晨夕何其聰慧,听了華老這話,立刻便領會出一絲異樣,邱長天想進丹宗卻進不了,為什麼?只可能是師父早前就布下了阻礙!

    安晨夕心思一動,細細觀察了一番周圍的情況,這一看,她才發現整個山莊的氣息有些不同,若是單獨看某一處很難發現其中的異樣,只有神識縱觀全局,才會發現,這處山莊竟然以大門為陣眼,布局了一個超大的馭邪陣。

    馭邪陣是十大難陣之一,極難攻破,馭邪陣是以氣息布陣,而且,使用的氣息越多,布下的陣法越難攻破,安晨夕細細感受,陣法里面的氣息起碼有三十幾種,而且皆不同,要想入陣,必須有這三十幾種氣息中的一種氣息做引,才能安全的進入陣法之中,一個念頭從安晨夕腦海中閃過,今天的拜師典禮,她記得師父可是安排了不少弟子在門口迎接,莫非,師父是以丹宗上下三十幾號人的氣息為根基,布下的這個馭邪陣,因為馭邪陣需要用布陣的氣息做引才能放陌生氣息進來,所以師父才安排弟子在門口迎接,而邱長天之所以無法入內,顯然是受馭邪陣阻攔。

    不過那青年為什麼能進丹宗?

    安晨夕腦中突然閃過了風影門等人對丹宗的惡劣態度,還有青年出現後,看似借機投向青年的急迫,雖然之前青年對風影門等人表現的並不熱絡,而風影門等人對青年似乎也是適時的轉投,但安晨夕還是敏銳的覺察到青年與風影門等人之間的暗潮涌動。

    安晨夕心思一沉,看來那青年能進丹宗,必然跟風影門等人脫不了干系,那青年不可能單獨一人能進山莊,想來,那青年應該是混在風影門等人之中,被帶進了山莊內。

    安晨夕猜測,師父應該老早就在山莊布下了馭邪陣,若是專門應對這次拜師典禮,師父應該會收集她的氣息用于布陣,但馭邪陣里並沒有她的氣息,而且她細細觀察了一番,這陣法布下的時間不短,里面的氣息十分醇厚,顯然是經過了時間的沉積,吸收了萬物精華後,才會讓氣息變得如此醇厚,甚至已經達到幾乎跟周圍萬物融為一體的地步,若不是她敏感度高于他人,還真的很難發現,轉念想也對,自從邱長天判出丹宗後,就跟丹宗不對盤,又明里暗里跟丹宗敵對多次,這處山莊是丹宗總部,里面藏了丹宗上千年來的一切資產和寶貝,為防邱長天偷襲算計,必須有所應對,而且,就算不是專門針對邱長天,如今丹宗勢力不如從前,為防其他居心叵測之人,布下陣法防御,也在情理之中。

    再想到丹宗內還有神劍宗等人和風影門等人,雖然丹宗眾人和神劍宗等人的焚心草毒已解,但風影門等人事先跟那青年勾結,也就是說,風影門等人事先就跟邱長天有了聯系,今天這事是邱長天設下的陰謀,風影門等人不能說在這件事里是主謀,但推波助瀾是少不了,這麼一分析,很可能事先風影門等人留了後招,所以,她現在有理由懷疑,風影門等人很可能沒有中毒,就算中毒了,現在那青年已死,邱長天設計的陰謀已經失敗,丹宗不僅穩住了地位,弄死了挑釁的人,還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戰,這種情況下,風影門等人不可能坐以待斃,也可能已經尋機暗地里解了毒,正想著怎麼脫身。

    今天有神劍宗等人在場,要想下了狠手對付風影門等人,顯然不是時機,而且丹宗眾人毒剛解,損傷了元氣,選這個時候對付風影門等人,也不切實際,另外,畢竟風影門等人是師父邀請來的,就算他們行為有過,但總歸是客,若是對付了他們,禮數上也說不過去,來日方長,風影門等人暫時可以放他們一馬,日後尋了機會,再來討回今日之仇。

    但邱長天今天卻不能輕易放過,雖然陣法可以抵御邱長天,防止他進入丹宗壞事,但這畜生今天侯在大門外,沒道理來了這麼輕輕松松讓他走,而且這畜生今天還在背後陰了丹宗一把,怎麼著都不能認慫,輕易放過他!

    安晨夕心里思量著計謀,同時眼楮不住的瞄向邱長天,隔了這麼一段距離,安晨夕發現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邱長天的修為似乎又提升了一些,這是已經快到築基後期第九重了?!

    而且,邱長天身上的陰腐之氣又重了一些,這一刻,安晨夕敢確定,邱長天必定是修習了什麼邪術,心中暗暗驚了一下,同時,安晨夕心中一凝,邱長天這樣的修為,若是師父沒有中焚心草之前,她跟師父聯手,或許還能將邱長天重創,問題是現在師父雖然解了焚心草的毒,但焚心草畢竟對師父法力有損傷,真要對付起來,還有些棘手。

    但邱長天這畜生都囂張都叫喧上門,就這麼放過他,躲在陣法內,又覺得有些不甘!

    安晨夕這一番思緒過的很快,還沒思量出怎麼對付邱長天又能將他們的損失降低到最小,只听華老對她道,“丫頭,我去會會那畜生。”

    “師父!”安晨夕拉住華老,眉心緊蹙。

    華老目光落在邱長天身上,滿臉的怒意,“丫頭,這畜生氣焰太囂張,竟敢大搖大擺的送上門,真當我不能拿他怎樣!”

    “我知道,可是師父……”安晨夕欲言又止,她也不想放過邱長天,若是可以,她恨不能殺之而後快,但現在的時機,實在讓人有些憂心,其實依照安晨夕的性格,不是猶豫不決的人,若今天只有她一人對上邱長天,就算是拼盡全力,也會讓邱長天吃一記教訓,但現在還有師父在場,她必須要顧及師父的安危。

    深吸了一口氣,安晨夕又切換到了密語模式,跟華老說道,“師父,靳師兄已經拿到鳶陽花了,您先回去給大家解毒。”

    “大家的毒已經解了,對了,風影門掌門那一伙老家伙的毒沒解,他們的不著急,一會兒回去再給他們解藥。”華老同樣用密語回。

    “師父,今天出了這麼大的事,雖然大家的毒都已經解了,但總歸是我們丹宗請來的客人,發生這樣的事,是我們的疏忽,還是要安撫一下,不如您先回去,這畜生交給我。”安晨夕繼續勸道。

    安晨夕這邊跟華老暗中交流,另一邊,邱長天見兩人目光冷冷的看著他,嗤笑一聲,“怎麼?弄了一個破陣法擋著我,就打算當一輩子的縮頭烏龜?華濟世,你還是這麼慫包,跟當年一樣!老家伙當年就是瞎了眼,才讓你這個慫包接手丹宗,我說過,只要老家伙讓你接手丹宗,我就會讓丹宗從這世間消失!”

    听見邱長天如此詆毀自己的師父,安晨夕雙目快要噴出火來,這畜生還真是狂妄自大!當他是誰?一坨被丹宗遺棄的狗屎,還妄圖讓丹宗從世間消失,哼!也得你有那能耐!

    “你放心,你永遠不會有機會看到丹宗消失那一天,不僅你,你的子孫都沒機會看到,確切的說,待你斷子絕孫,丹宗也會永垂不朽,千古流芳!”安晨夕揚聲,毫不客氣的回道,安晨夕不是喜歡逞口舌之快的人,但對上邱長天這麼無恥的人,就算在不喜歡,她也要逞一逞,不能立刻要了他的命,就毒舌一番,氣死他!

    果然,听了安晨夕的話,邱長天臉上的嗤笑一收,瞬間烏雲密布,恨不能將安晨夕碎尸萬段,“小jian ren!找死!”

    “呵!老畜生,之前我師父被你重傷,我身體有恙,你都奈何不了我們,今天我告訴你,你照樣奈何不了我們!”安晨夕冷哼了一聲,一副不把邱長天放在眼里的模樣,雖然安晨夕暗自覺得如今她和師父對上邱長天這個畜生有些棘手,但面對邱長天,當然不能表現出來,不僅不能表現出來,還要撐足了氣勢,壓他一頭。

    邱長天見她這般反應,眉心一擰,暗暗打量了安晨夕一番,這才將心思落在她的話上。

    安晨夕說的之前華老被重傷,她身體有恙說的是在學校小山坡第一次遇上邱長天時,不過邱長天卻沒有听出安晨夕話里的意有所指,听了安晨夕的話,邱長天面上一沉,只當安晨夕是口出狂言,冷哼道,“哼!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小丫頭,口氣倒是不小!”

    說起來,那晚在學校小山坡時,安晨夕身上狼狽不堪,邱長天並沒有看清安晨夕的模樣,今天再見安晨夕,並沒有將她跟那日在小山坡救華老的人聯系在一起,不過邱長天老早就听說了華老收了一個小徒弟,今日見到安晨夕,邱長天便知道,安晨夕這個其貌不揚的普通丫頭,應該就是華老的小徒弟無疑。

    斗嘴到這兒,安晨夕突然覺得繼續跟邱長天逞口舌之快好沒勁兒,翻來覆去無非就是那幾句“小jian ren”、“找死”、“口氣不小”雲雲,能不能換點新鮮的!

    手好癢,真的想沖上去教訓他!

    特別是看到邱長天那副嘴臉,安晨夕就按耐不住心里的洪荒之力,仇恨值蹭蹭蹭的往上漲,這老畜生看模樣一時半會是不打算走,不過他這麼堅定的侯在大門外干什麼?

    而且還只有他一個人,就算要踢館,難道不應該多叫上幾個無極宗的弟子,怎麼只有他一個人出現?

    還一直不停的出言挑釁,莫非是想用計引他們出去,有什麼陰謀?

    想著,安晨夕趕緊放開了神識,暗暗探著山莊之外的情況,這一探,安晨夕才發現了問題所在,感情這老畜生在山莊外布了一個人陣局,就等著他們出山莊大門,往那人陣局的套里鑽?!

    呵!

    不過這人陣局還真有點意思!

    那些布陣局的人是活死人!

    所謂人陣局,就是以人為根基布下的陣法,不過這個陣法是一個殺陣,除非將陣法中布下的所有人殺完,否則入陣之人出不了陣法,然,關鍵是,今天邱長天居然用的活死人布陣,活死人沒有生機,換而言之,人陣局沒有生門,只有死門,一旦入陣,陣法啟動,便不可能出陣,直至被人陣局困死為止,而且,在只有死門的情況下,布陣用的活死人就不能摧毀,若是摧毀,陣中之人便只能跟人陣局同歸于盡。

    好算計!

    難怪只有邱長天一個人出現在此,布下了這麼個殺陣,若是帶上了弟子,指不定那些弟子就只能葬身在人陣局中了,這邱長天老奸巨猾,自然舍不得那些棋子這麼白白犧牲,索性便他一人來此,再有這人陣局相助,威力可不容小覷。

    也虧得她機警,覺察到邱長天舉動背後不對勁,也虧得她體內有仙氣,那人陣局雖不是用氣息布陣,但因為是活死人布陣,就算是師父這樣築基中期的修士,也很難發現異常,也只有仙氣這樣的凌駕在萬物之上的至尊之物,才能發現了這一陰謀,難怪邱長天一開始都在激怒他們,想來一是在轉移他們的注意力,怕他們發現山莊外布下了的人陣局,二是企圖激怒他們讓他們失去理智引他們出山莊,幸虧她思緒轉的快,也幸虧她謹慎,攔下師父,否則,讓師父就這麼出去對上邱長天,後果還真有些不堪設想!

    發現這一點,安晨夕更加不能讓華老貿然出去,她身形再次一動,默默擋在了華老身前,對華老道,“師父,那畜生在外面布了人陣局……”

    安晨夕話沒說完,突然,半空一道黑影竄了出去!

    她話音一頓,抬頭,便見那飛出去的黑影竟是靳雲梟!

    見靳雲梟一身殺意徑直朝著邱長天攻去,安晨夕心里咯 了一下,暗道了一聲糟糕,靳師兄怎麼追出來了?

    他怎麼這麼沉不住氣,竟然一言不合就朝著邱長天殺了上去呢!

    安晨夕心里著急,也顧不了那麼多,腳尖輕點,追了上去。

    見安晨夕一動,華老緊接著也飛身躍出。

    這下好了,牽一發而動全身,她,師父和靳師兄皆已出山莊,對上邱長天加一個人陣局,安晨夕暗暗咬牙,事到如今,也思慮不了那麼多了,問題是怎麼解決邱長天,同時還能保下師父和靳師兄。

    靳雲梟已經跟邱長天對上了招,這一對招,安晨夕有一個驚訝的發現,雖然靳雲梟跟邱長天的修為差了很遠,按理,如此大的差距,邱長天應該能一招將靳雲梟解決,結果卻並非如此,這短短幾秒鐘的時間里,邱長天跟靳雲梟過了好幾招,雖然靳雲梟的招數沒能傷到邱長天,但邱長天的殺招同樣被靳雲梟巧妙躲開,還有靳雲梟對付邱長天的招式,不像是單純的古武學,里面還與一些她看不太懂的招式,那些招式不復雜,簡單粗暴,攻擊性十足,倒是中和了正統修道學里面一些繁瑣的招式,對敵時十分的實用。

    雖然靳雲梟暫時看來還能勉強應付下邱長天,但畢竟修為差距在那兒,也撐不了多久,彼時,華老身形一動,剛要加入戰斗,眼看華老就要進入人陣局,安晨夕趕緊拉著華老在半空一踏,拐了個彎,避開了人陣局,轉而匆匆對華老道,“師父,您避開人陣局,萬萬不能入陣,青龍白虎方位是死門,您當心!”

    說完,安晨夕放開華老,只身一躍,從朱雀方位主動跳入人陣局。

    “安丫頭!”見安晨夕跳入人陣局,華老焦急喚了一聲。

    “師父放心,區區人陣局還奈何不了我,您和靳師兄對付老畜生,我來破陣!”安晨夕安撫道。

    盡管安晨夕這麼說,華老還是不放心,但此時卻容不得他阻止,安晨夕已經入陣,而靳雲梟那邊也漸漸落了下風,來不及多想,華老迅速加入靳雲梟和邱長天兩人的戰局。

    華老一加入,邱長天瞬間落了下乘,再看他精心利用活死人布下的人陣局竟然只引了一個普通丫頭入陣,邱長天氣得吐血,張口就對華老大罵道,“華濟世,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有種你跟我單打獨斗,兩個人對付我一人,算什麼本事!”

    邱長天對華老太多了解,華老一生為人正直坦蕩,邱長天故意說這麼一席話,來ci ji華老,目的就是想讓華老單獨對上他,顯然,對于正直的華老來說,這一席話無疑是戳中了華老的正義仁德之心,華老一向行得正坐得直,跟邱長天的恩怨,也不喜歡拖泥帶水,波及旁人,華老道,“你!老畜生,好!你我的恩怨,你我解決,梟兒,你退下!”

    “師父,您別听他胡扯,若論無恥,這老畜生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人陣局里,安晨夕將兩人的對話听得一清二楚,擔心華老一人應付不了邱長天,安晨夕趕緊開口道,嘴上說著,安晨夕也沒閑著,她在陣法內幾個起躍,避開活死人之處,靠近青龍白虎方位。

    “哼!小jian ren,還敢不自量力,我今日便讓你死無全尸!”邱長天化解靳雲梟攻上來的一個招數,轉而十指結印,對著青龍白虎方位施法。

    與此同時,華老長劍對準邱長天的心髒,刺!

    邱長天正對著青龍白虎方位施法,對華老的殺招躲避不及。

    哧!

    劍尖沒入邱長天心髒,卻不足以致命。

    華老手中長劍往前一遞,正要加深這一擊,這時——

    轟!轟!

    突來兩聲悶響,設陣之處陡然猛烈的搖晃起來,昭示著人陣局即將啟陣!

    見此,華老心口一跳,手中動作一頓。

    這一頓,便給了邱長天機會,他施法的手收回,緊握住劍身,拼盡全力,快速往後撤退。

    一個呼吸間,刺進心髒的長劍就被邱長天抽出。

    華老面上憂色更重,他運起法力,再次近身邱長天,手心凝了一縷靈力,入劍中,劍尖一轉,卻是對著靳雲梟輕輕一勾,巧妙的將靳雲梟推離了戰斗中心。

    “梟兒,去幫你師妹!”不待靳雲梟再沖上來,華老急忙對靳雲梟道。

    靳雲梟抿了抿唇,猶豫了一瞬,並沒有第一時間按照華老所說,入陣幫安晨夕,而是繼續往前躍了幾步,然後,到半途,他發現華老一邊跟邱長天過招,一邊焦急的看向安晨夕的方向,因為這一瞬的分心,華老中了一擊,雖然避開了要害,但也讓華老身形晃了晃。

    師父……對這個小師妹……真的很緊張!

    這是靳雲梟的認知,有了這個認知,他打算繼續躍向華老的腳步一轉,回身,轉而飛身進了人陣局。

    轟!

    靳雲梟堪堪入陣,人陣局徹底封陣,一旦封陣,陣中之人只有兩種結局,要麼單獨死,要麼拉著整個人陣局一起死!

    為什麼會這麼說,邱長天喪心病狂,用活死人布陣,活死人布陣,沒有生機,便沒有生門,沒有生門,就破不了陣,破不了陣,就只能毀陣,毀陣就要毀滅人陣局里面的根基,也就是要銷毀所有的活死人,如此,根基毀滅,一旦毀陣,困在陣法里面的人自然沒法活,也就等于跟人陣局同歸于盡。

    原本,安晨夕是打算在邱長天啟陣之前,先毀了死門,陣法一旦不能啟動,解決起來便要容易很多,要毀死門,只能入陣,這也是為什麼安晨夕入陣的原因。

    但這邱長天老奸巨猾,覺察到她的意圖,寧可被師父刺中受傷,也要快一步先啟動人陣局,安晨夕在陣內,受活死人xian zhi,行動沒有陣外方便,讓邱長天搶了一步先機,已是面冷如霜,卻不想,這個關鍵時刻,靳雲梟竟然入了陣!

    這次換成安晨夕要氣的吐血,惱怒之後,安晨夕有些無奈,師父真的對她太緊張了,雖然這種緊張,安晨夕知道是對她的關心和疼愛,但這種緊張在這個時候無疑加重了解決事情的繁瑣性,嘆了口氣,再毀死門已經不可能,避開活死人,安晨夕只能先朝靳雲梟的方向靠近,然後再想其他辦法。

    安晨夕跟靳雲梟的距離不算遠,但陣內變化萬千,自成一方小天地,看似不遠的距離,要避開活死人,也費了一些時間。

    彼時,陣外,華老第九次往嘴里丟了一顆丹藥,此刻,華老跟邱長天已經過了數百招,華老如今的修為已經到了築基中期大圓滿,雖比邱長天低了一個等級,但華老身上丹藥眾多,有丹藥做後盾填補,華老也沒吃虧,只是繼續這麼下去,並不是辦法,就算有丹藥做後補,華老畢竟中過焚心草毒,傷了元氣,耗得時間越長,對華老越不利。

    除非,此刻能再增加幫手,但如今丹宗里面是什麼情況尚且不知,還有已經倒戈的風影門等人……

    安晨夕目光落在華老身上,據她觀測,依照師父目前的狀態,最多還能堅持一百來招,若是他們不能出陣增援,師父將很危險。

    關鍵是……增援!

    現在他們的狀態還自身難保呢!

    安晨夕無語極了,這種死局難解的狀態實在讓她很不舒服,而對面,靳雲梟一直寒著臉,目光在那些活死人身上轉悠,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靳師兄,你在看什麼?”安晨夕問,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在靳雲梟臉上,不想移開。

    對于安晨夕專注的盯著自己的臉,靳雲梟似乎已經習以為常,這倒不是說他對安晨夕的專注習以為常,而是很多女人看到他,都是這樣的狀態,其實,其他女人用這麼專注的目光看他,他很不喜歡,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卻不排斥小師妹這麼專注的看他,甚至被她這麼專注的看著,他心里還生出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緊張感,這種緊張感,在其他女人看他的時候,從來沒有過,乃至于讓他臉上的冷漠都融化了幾分。

    手指蜷縮了兩下,靳雲梟回視安晨夕,只是這一看,冷漠再度爬上臉,這位小師妹看他的眼神跟其他女人看他的痴迷眼神有些不一樣,像是在看他,卻又像透過他在看另一個人,仿佛她關注的不是他這個人,而只是想通過他緬懷另一個人,那種將他看成了替代品的感覺,讓靳雲梟心里生出了幾分異樣,原本的緊張感突然消失,他說不上那種異樣是什麼感覺,但是讓他覺得有些不舒服。

    這一瞬生起的不悅,讓靳雲梟直接忽略了安晨夕的問話,面上依然冷漠,並沒有搭理安晨夕。

    安晨夕︰“……”

    空氣很靜,被靳雲梟這麼堂而皇之的忽視,安晨夕多少有點尷尬,而且,這位靳師兄性格跟靖師叔真的差距好大,不僅高冷得惜字如金,甚至除了冷漠,連多余的情緒都沒有,靖師叔身上沒有冷漠,留給人的感覺是溫潤儒雅,靖師叔活得自在灑脫,跟他相處會覺得很舒心,很暢快,但跟靳雲梟相處,只有壓抑和沉寂的尷尬,直到這一刻,安晨夕再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靳雲梟跟靖師叔不是一個人。

    收回目光,安晨夕掩下了眸中的落寞,再怎麼長得相似,終究不是一個人,自己這般望梅止渴的行為,實在有些可笑!

    很快斂了思緒,此刻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靳雲梟不理她,沒道理她還要湊上去討沒趣,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出陣。

    要出人陣局,在陣法已封的情況下,真的不是一般的難,活死人現在還不能摧毀,一旦摧毀,只會加速陣法滅亡,屆時,他們還沒有出陣,估計就已經葬身陣法內,現在只有想辦法改變陣法的布置,因為是活死人布陣,造生門不可能,只能重新再造死門,造好了死門,再利用她之前想的辦法,在陣內毀了死門,停止陣法啟動,才有機會出陣。

    這個想法在安晨夕心中滑過,盡管她不想再遭遇靳雲梟的冷漠,但改變陣法需要靳雲梟配合,不得已,安晨夕還得厚著臉皮跟靳雲梟搭話,她用密語對靳雲梟道,“靳師兄,我有個計劃需要你配合。”

    靳雲梟瞥了她一眼沒說話,不過安晨夕也沒指望他能開口,于是自顧自的繼續用密語說道,“如今陣法已封,要出陣,我們必須改變陣法的布置,重新再造一個死門……”

    安晨夕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听完安晨夕的計劃,靳雲梟看向安晨夕的目光格外的深邃,也不知道是不是安晨夕的錯覺,她發現靳雲梟臉上的冷漠似乎淡了一些。

    這樣的靜默持續了幾秒鐘,就在安晨夕覺得靳雲梟可能也許依然不會回答她時,靳雲梟竟然難得開了金口,“好。”

    只有一個字,表達了他同意安晨夕的計劃。

    然後安晨夕便開始跟靳雲梟分工,開始操縱著那些活死人,變陣!

    這個變陣的過程說起來簡單,實際操作起來卻很有難度,一來要防止活死人被毀了,二來還要防止觸到陣法雷點,以防陣法運作更快,因為陣法一旦加速運作,他們落腳之地就會更少,到最後,可能根本沒有落腳之地,然後等待他們的同樣是死亡。

    前世,安晨夕各項術法都不弱,布陣能力雖說不上是頂尖水平,但也不錯,算是中上水平,所以如今改起陣法來,也還算得心應手。

    讓安晨夕有些意外的是,靳雲梟的布陣能力竟然跟她不相上下!

    她是有前世的基礎,所以布陣能力不錯,沒想到靳雲梟也能如此得心應手,甚至安晨夕暗暗觀察了一番,他的布陣手法十分的熟練,看模樣,對布陣頗有天賦。

    安晨夕驚奇的看了眼靳雲梟,依照她的了解,丹宗在陣法上面,並不算強項,丹宗的強項是煉丹術,雖然丹宗也會教授弟子布陣,但弟子們的布陣能力,也只有基礎水平,不過靳雲梟這布陣手法,可是超出了基礎水平很遠,起碼可以達到高深度水平。

    他的布陣術是跟誰學的?

    難道也是師父?

    可听聞這位靳師兄一年至少有三百四十天都沒在師父身邊,如此又怎麼會學的這麼高水平的布陣術?

    難不成,他除了師父,還拜了其他人為師?

    還有一點也讓安晨夕有些驚訝,靳雲梟一年大部分時間都沒在師父身邊,但他的修為目前為止,卻是所有弟子里面最高的,難不成靳雲梟修悟天道,都是自學成才?

    盡管心中疑惑重重,安晨夕手下卻沒閑著,斂了斂思緒,安晨夕見華老那邊應付得已經有些吃力,她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在安晨夕驚訝靳雲梟的布陣術時,靳雲梟同樣也在暗暗觀察安晨夕,難得對諸多事情都不在意的靳雲梟,對安晨夕投去了幾分探究的目光,其實,在他的世界中,能讓他留心的東西很少,但今天卻破了例,讓他再三的將目光落在這個小師妹身上。

    雖然安晨夕沒有開口,但靳雲梟還是看出了她面上的疑惑。

    ,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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