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在別人的地盤上指手畫腳,還一副主人的姿態,甚至把欺人太甚扭曲成“好心”,這人沒臉皮,連蒼天都看不過去,說的就是風影門等人!
丹宗眾人听了想揍人,連一向情緒冷漠的靳雲梟都向風影門等人投去了濃濃的殺意。
“哼!”華老終于忍不住,冷哼了一聲,瞥了眼風影門等人丑惡的嘴臉,毫不客氣的送了四個字,“愚昧無知!”
這時,陸師叔也道,“當初我們丹宗真的是瞎了眼才會跟你們這種人往來,好在日後再無交集,也是幸事一樁。”
“掌門師伯,某些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一定要狠狠打臉,他們才知道我們丹宗的厲害!”華怡南接話道。
“對啊!掌門師伯,跟這些人有什麼好說的!直接甩證打臉!
“掌門師伯仁義,顧及某些人的顏面,奈何有些人才是給臉不要臉,掌門師伯,你就別顧及某些人了,快給我們看看小師妹煉制的丹藥!”
丹宗眾人七嘴八舌,風影門等人話語難听,丹宗弟子們雖然有些傻白甜,但正是這種純粹性格,也沒什麼心機,反而是有話直說,十分的直率,ren wu ke ren下,眾人便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
華老也覺得丹宗眾人說的在理,目光看向安晨夕,安晨夕會意,指尖對著極品金丹一點,一縷紫氣纏繞在極品金丹上,托著極品金丹飛起,停在半空,安晨夕撤了紫氣,沒了依托,極品金丹依然懸在半空,甚至極其有靈性的在眾人眼前晃蕩了一圈,然後一個俯沖,朝著安晨夕飛去,最後停在了安晨夕眼前,似乎是在安晨夕面前找存在感。
極品金丹這一系列動作極快,眾人只看見一縷紫氣托著一物飛起,紫氣一撤,那物在眾人眼前快速的晃了一圈,還沒看清楚是什麼,那物又朝著安晨夕飛去,直到極品金丹停在安晨夕眼前,眾人才看清在他們眼前蹦 一圈的東西是一顆金光閃閃的丹藥。
所有人的目光都黏在那金光閃閃的丹藥上,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來表達看到的一切。
一顆丹藥?金光閃閃!這不是關鍵,關鍵是這顆丹藥似乎還有靈性,竟然能有自主意識來回蹦 !
說起來,眾人也是見過不少丹藥了,以往他們接觸的丹藥都是死物,還從來沒見過長得如此土豪的丹藥,不僅土豪,還有靈性!也是刷新了眾人的見識!
甚至連常年跟丹藥為伴的丹宗眾人都沒有見識過這等奇幻的丹藥,皆是一臉懵逼,這……難不成丹藥都要成精了?
眾人都被極品金丹的壕性和靈性吸引,那青年在最初看到如此特別的丹藥也露出了一瞬訝異,但訝異之後,再看那孤零零的一顆丹藥,青年十分輕蔑的輕嗤了一聲。
“這就是你煉制的丹藥?一顆?一成成丹率!”青年話語滿是不屑,同時也將眾人的注意力從丹藥上拉了回來。
安晨夕看bai chi一樣看了眼那青年,“一顆足以碾壓你!”
“呵!好大的口氣!”青年冷笑了一聲,譏諷道。
青年一開口,他的支持者風影門等人立馬附和道,“你一個廢材丫頭還想跟小道友一較高下,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一成成丹率也敢口出狂言,笑話!真當我等能隨意愚弄?無知小兒,你若識時務,就老老實實的俯首認輸!否則,老夫就要替天行道,滅了你這等不知天高地厚之輩!”
听到有人對自家小徒弟動了殺心,華老再怎麼有涵養也坐不住了,現如今這小徒弟就是他的逆鱗,這些人一口一個廢材他已經心生寒意,不過廢材怎麼了,他就用他徒弟是絕頂天才打臉,不想這些人無恥到這種地步,打臉後還敢這麼囂張!
“替天行道?天道由天主,行道自有律,天道公正,打邪打惡,懲惡揚善,施揚仁德,方為替天行道,風信子,你乃一門長老,卻無長者之範,言行逾越,話語輕狂,行舉不當,惡意揣測,就你這等卑劣德行,替的哪門子天,行的哪門子道?做人能做到你這麼無恥的地步,也是世間少有,還真讓本座大開眼界,道門中人修道亦修心,本座以為農夫與蛇的故事不會發生在道門,沒想到今天倒是切身體會了一遭,本座只後悔當初就不該舍了半身修為救你一命,留了你今天來反咬了一口,天地因果,循環不息,放心!這筆帳總有機會討回來!今天,本座就明白的告訴你們,本座的弟子,誰要敢動她一根汗毛,我丹宗必與之誓不兩立不死不休!”華老整個人散發著強大的氣場和森冷的寒意,所有人听到華老當著眾人說出這樣一番話,皆是心口一震。
華老是什麼人,懸壺濟世,仁善仁德,那當真是道門中涵養最高的人,這幾十年來,就沒見華老在這樣人多的場合說過一句重話,就算是之前風影門等人說的話很難听,甚至還揚言將華氏一脈趕出丹宗,華老憤怒,也沒有擱下誓不兩立不死不休這樣的話,但如今,卻為了他的小徒弟,在眾人面前擱下這樣的狠話,甚至還用了“本座”的自稱,了解華老的人都知道華老很少用“本座”的自稱,一旦用了,便說明他是下了狠心,讓一個懸壺濟世的神醫,下了“誓不兩立不死不休”的狠心,華老對這丫頭是有多看重,對待親女兒也不過如此吧。
無疑,華老這一席話擲地有聲,這還是華老第一次不留情面的怒斥一個人,而且華老的氣場也不是蓋的,說話時又故意釋放了幾分威嚴,那風信子還中著焚心草毒,被華老這麼一施壓,他臉一陣青一陣白,難看至極。
“哇!原來掌門師伯打臉這麼厲害!”
“不愧是掌門師伯,瞧瞧這打臉技術之高,條條是道,這波操作我服氣!”
“666!掌門師伯威武霸氣!”
“給掌門師伯點10086個贊!”
“好了,你們這些孩子,沒個正經!”華珍無奈的輕呵了一聲,話語里卻絲毫不見以往的嚴肅古板,甚至看向華老也帶了幾分敬意。
“掌門師伯,你不如給大家科普一下這顆土豪丹藥有何厲害之處!”華怡南開口道,說著,她還嘴角還勾起一抹冷笑,瞥了眼風影門等人。
這句話正合華老心意,遂,華老輕咳了一聲,露出十分莊重的神色,揚聲說道,“此丹藥乃極品金丹,丹宗卷宗史里創始祖曾提到︰極品金丹,丹中之王,乃聞而難見之聖物,神聖賽星月,孜孜不倦也難求,歷古至今,只聞其名,難見其物,神秘如傳說,有幸得先輩言語一二,聖物金光赫赫,香味濃郁,百里能聞……”
華老提到了丹宗卷宗史,眾人听得虔誠,眼神卻有些茫然,顯然,除了華老,在場其他人,包括丹宗眾人都是第一次听聞極品金丹的名字,一時都怔怔,皆是一副黑人問號臉,顯然不知道這極品金丹到底是什麼,不過眾人見華老連丹宗創始祖都抬出來了,而且創始祖都蓋了章,說這極品金丹是“丹中之王,乃聞而難見之聖物”,可見這丹藥稀缺程度天下僅有了。
這話要是從其他人口中說出來,現場估計沒幾個人相信,但這話卻是從華老口中說出,眾人皆知華老德高望重,從不說虛妄之言,正因明白華老口中都是句句大實話,一時間,明白了極品金丹的稀有難求性,所有人神情皆是一震。
丹宗眾人此刻心聲︰如此天下僅有的“丹中之王”竟然被小師妹煉制出來了!小師妹這是要上天,與星月爭輝,與太陽肩並肩啊!
神劍宗等人此刻心聲︰丹中之王?這麼輕易就被那沒修為的丫頭煉出來了?真的假的?
風影門等人此刻心聲︰呵呵!吹牛!咋不說這廢材丫頭就是你們創始祖呢!
這邊,盡管有蘊藏了仙氣的丹爐,又有上品丹方,但極品金丹這等聖物,依那青年的層次自然是沒听過的,在听了華老的話後,那青年又是一聲嘲諷的笑,“呵!連一派掌門都開始胡說八道了!黔驢技窮了?”
“華濟世,你就別再逞能了,輸了就輸了,還編造這些荒謬的謊言來忽悠大家伙,真當我們是傻子!”風影門等人立馬跟風附和。
仿佛已經料到他們不相信自己的話,但現在的華老可是舍不得自家小徒弟受委屈的,而且這麼個金光閃閃的徒弟,正是這樣有人質疑的場合,更應該顯擺一番,不然怎麼對得起這顆極品金丹,華老冷冷的看了那些人一眼,轉而對靳雲梟道,“梟兒,好孩子,還得辛苦你再跑一趟,去把丹宗卷宗史拿來。”
聞言,靳雲梟冷漠的神色柔和了幾分,難得一向惜字如金的人,對華老開了口,“不辛苦,師父。”
華老拿出身上的掌門令牌,暗暗運氣,在其他人看不見之處往令牌里注入了一絲氣息,將令牌遞給靳雲梟,暗中用密語給靳雲梟傳遞了珍藏丹宗卷宗史的地方,那畢竟是丹宗機密史冊,而且里面除了丹宗卷宗史,還有其他丹宗流傳下來的修悟天道之術,這樣的機密之地,自然不能當眾說出,所以華老用了密語傳遞給靳雲梟。
眾人只看到華老遞了令牌,並不知道華老用密語給靳雲梟傳遞了信息,靳雲梟拿著令牌,轉身離開。
在靳雲梟取丹宗卷宗史期間,風影門等人免不了又是幾句嘲諷,不過並沒有激起多大浪花。
很快,靳雲梟就將丹宗卷宗史取來。
靳雲梟將卷宗史遞給了華老,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卷宗史上,任何門派內的卷宗史都是每個門派的隱秘之物,一般不會輕易給外人看,沒想到為了證明極品金丹的存在,華老連卷宗史這等門內隱秘之物都拿了出來,每個門派都有卷宗史,是真是假,一眼便能辨認,華老手中的這卷宗史一看就是真的。
華老將卷宗史翻到極品金丹那一頁,“老夫是否是隨口妄言,諸位看了便知。”
華老話落,華怡南自告奮勇的站起來,趕緊跑到華老身前,小心翼翼的捧著卷宗史,將華老翻開的那一頁拿到眾人面前,一一展示給眾人看,說起來,那極品金丹的介紹的確不多,不過寥寥幾行字,但上面所言,真如華老所說,乃丹中之王!
眾人再對比安晨夕所煉制的那顆丹藥和卷宗史上寥寥無幾的記載,雖然關于極品金丹的描述很少且模糊,但上面描述的都與那顆金光閃閃壕性十足的丹藥對的上號,直到此時,原本還有些將信將疑的眾人,這一刻才徹底相信了。
將記載了極品金丹那一頁的內容讓眾人瀏覽了一圈,華怡南最後將丹宗卷宗史鄭重的交還到華老手中。
華老將丹宗卷宗史遞給安晨夕,示意她收好,眸中之意是希望安晨夕抽個時間好好將這本丹宗卷宗史看看。
安晨夕領會了華老之意,默默點了點頭,將丹宗卷宗史收進了儲物袋里。
與此同時,安晨夕也順手默默的將眼前的極品金丹收起,放在了儲物袋里,再想到之前煉制的幾顆驅毒丹,安晨夕默默拿出趁眾人沒注意之時一並放入了儲物袋里,這儲物袋在安晨夕身上空置了這麼久,總算有了寶貝入住,不過安晨夕現在的心思卻不在極品金丹上,她眼楮不住的往青年身前的丹爐瞄,思量著,怎麼不著痕跡的將蘊藏在丹爐里的仙氣佔為己有。
相比于安晨夕的安靜,此刻,現場卻是熱聊不停。
“我就說華老不會看走眼,怎麼可能隨意收一個普通人為弟子,感情華老這是撿了一個大寶藏!”
“可不是!連丹中之王都能煉出來,這丫頭的煉丹術還了得!”
“華老這是後繼有人了,瞧瞧,偷著樂呢!”
“有這丫頭在,丹宗前途無量啊!”
“這麼好的天才,怎麼就給華老撞上了呢,唉!時也命也!”
“我們這些糟老頭羨慕嫉妒也沒用,丹宗這些年門規甚嚴,就是等著攢人品,攢了這些年,沒想一攢就攢了這麼大的!”
“我說,華老,你這麼個寶貝徒弟現在才介紹給我們,不厚道啊!”
“對!藏著掖著,怕我們這些老家伙跟你搶徒弟啊?”
听到神劍宗等人對自家小徒弟贊口不絕,華老面上這才露出了幾分笑意,“行了,你們這些老家伙別打我徒弟主意,這都已經行了拜師禮,想在我丹宗挖人,門都沒有!”
陸師叔也哈哈笑了兩聲,道,“諸位想挖走我師兄的寶貝徒弟,別說我師兄不同意,我們也不會同意!”
神劍宗等人和丹宗眾人的毒都解了,如今安晨夕又煉制出這麼一顆丹中之王,那青年的煉丹術與安晨夕一比,高下立見,那青年還說什麼是正宗傳承人,連丹宗卷宗史上的極品金丹都不知道,就算有jiu cheng成丹率顆顆上品這樣的好成績,但對上安晨夕那一顆極品金丹,也被秒成了渣渣,丹宗這一次的翻身戰打得極其漂亮,不僅無聲無息的給眾人解了毒,還狠狠的打了那青年的臉以及風影門等人的臉。
到了這時候,沒什麼顧慮,老早就已經站隊丹宗的神劍宗等人自然語氣輕松的跟丹宗眾人暢聊了起來。
這邊丹宗眾人跟神劍宗等人聊得和樂融融,另一邊,風影門等人卻是氣得肝疼,臉色一個個黑如鍋底,心里只想著,這次是真完了,此刻將丹宗得罪了,丹宗有安晨夕這樣一個絕頂煉丹師,日後發展那自不必說,原本以為那青年能煉制出jiu cheng成丹率顆顆上品的丹藥,已經是無人能比,誰能想到,他們輕視的廢材丫頭真能煉制出極品金丹,這一會兒,風影門等人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應該輕信邱長天的話,多留一個心眼,不把話說的太絕了,留點後路,如今也不會有如此尷尬的境地。
要說風影門等人今天並非是平白無故的跟丹宗作對,其實今天這一場陰謀,風影門等人早先就已經知道,畢竟早在幾天之前,邱長天就找過他們,尋求合作,邱長天所在的無極宗是丹宗的宿敵,這一點道門眾人皆知,無極宗是丹宗的宿敵,但並不是其他門派的,無極宗雖然行事乖張狠厲,不過對風影門等幾個門派,卻並沒有恩怨,其實,在道門中,若非有極大的恩怨,門派世族之間,並不存在真正的敵人,只要有利益可圖,就能聯盟。
邱長天對風影門等門派開出的合作條件很優厚,若是在之前,風影門等人還會猶豫,畢竟在之前,邱長天從丹宗脫離出來,雖然會一些煉丹術的,但煉丹術與丹宗相比,差了很大一截,不過自從上次乾虛閣拍賣會流出珍品丹藥事件後,而之後又得知煉制那珍品丹藥的煉丹師入了無極宗,無極宗有這麼一個天賦極好的煉丹師,意義就不一樣了,而且無極宗的勢力比丹宗大,邱長天又給風影門等人承諾日後永久給他們供給丹藥,還給出了其他合作條件,像風影門這樣唯利是圖的門派,自然立馬倒戈。
而邱長天籠絡的那位煉丹師,便是現場這位青年,關于這次中毒事件,風影門等人也老早就知道了,而邱長天也事先給了他們解藥,不過為了讓事件逼真,所以風影門等人還是故意中了毒,所以,說白了今天這事就是邱長天聯合那青年以及風影門等人下的套,目的很簡單,就是讓丹宗在道門中無立足之地,以此讓無極宗取而代之,誰知道這個套被一個廢材小丫頭化解。
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錯過了最佳時機,再想擊垮丹宗已經不可能,風影門等人有懊惱,也有悔恨,但也無濟于事,原本他們還想著,他們有焚心草的解藥在手,再不濟,服用了解藥,用武力對丹宗眾人脅迫,然而,這一計劃看模樣也落空了,在丹宗眾人能氣息順暢的跟神劍宗等人聊天,以及華老敢當眾拿出丹宗掌門令牌時,風影門等人便覺察到了不對勁,能混到門派頂層,這些人自然不是吃素的,到了這個時候若是還看不出這些人已經解了毒,也白瞎了他們在道門中勾心斗角這麼些年,只是毒怎麼解的,他們竟然絲毫不知,然而,現在風影門等人卻無暇顧及,其他人的毒已解,他們此刻也不能再保持中毒狀態,風影門等人默默摸出身上的解藥,趁機丹宗眾人跟神劍宗等人說話之際,服了解藥。
服下解藥後,風影門等人開始思量,如今已經徹底將丹宗得罪,還上了無極宗的賊船,也只能繼續咬牙挺下去,就算跟丹宗絕交,但有這個青年在,日後的丹藥也不是問題,所以,跟無極宗的合作不能斷,趁丹宗以及神劍宗等人還沒有覺察到異樣,現如今必須先想辦法讓青年離開,將這事揭過。
這邊,風影門等人正快速思量對策。
另一邊,在華老拿出丹宗卷宗史證明安晨夕所煉制的丹藥是極品金丹時,那青年便覺察到了不妙,彼時,青年一臉憤恨冰冷的看著安晨夕,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這個女人不能留!
身懷聖火,煉丹術高絕得他都難及十分之一,這樣的人留下來,只會是威脅!
彼時,青年對于華老說的“動一根汗毛,就誓不兩立不死不休”的話根本沒放在心上,他本就跟丹宗敵對,自然不在意華老那句警告,殺意從青年眼里一點一點溢出,青年趁華老等人說話之際,他暗暗運氣,手在半空一抓,變幻出鐵爪,毫無癥狀的朝著安晨夕攻去。
安晨夕看似目光在場中,其實一直暗暗觀察著那青年的動靜,在華老拿出丹宗卷宗史時,她心里就尋思著怎麼找機會近身青年身前的丹爐,以將里面的仙氣一次吸干,不想,青年這麼一動,機會就來了!
青年自以為搞的是突然襲擊,卻不想早就成了安晨夕眼中的獵物。
哼!你不作,還真找不到機會!幸虧你依然喜歡作!
安晨夕並沒有被青年的突然襲擊弄得不悅,反而心中一喜,雙眼亮閃閃,恨不能讓那鐵爪再快一點到跟前。
眼看鐵爪即將逼近安晨夕之身,站在安晨夕旁邊的華老已經覺察到了異樣,他身形一動,剛要運氣反擊,卻不想,被他護在身側的安晨夕身形一閃,站到了華老身前,她雙目極亮,旋身,巧妙的將華老護在了身後,不退反進,腳步一動,安晨夕運氣,紫火凝在掌心,揚手一抓,眨眼,那鐵爪便被安晨夕徒手抓在了手中。
不給青年反應時間,安晨夕調息,抓住那鐵爪猛的一扯,一縷仙氣便通過鐵爪,以快如閃電的速度,頃刻竄入青年體內。
青年只覺自己握住鐵爪的手心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他抖了抖手,剛想運起法力奪回安晨夕手中的鐵爪,靈力剛一動,瞬間,便覺體內被什麼東西禁錮了經脈,鑽心般的痛眨眼覆蓋了全身,他只覺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他體內肆意橫走,痛疼拉扯著他的身體,仿佛要被撕碎一般,他感覺在那道強大的力量下,血脈瞬間逆流,經脈一寸一寸被碾壓斬斷,五髒六腑被撕碎,一向難以入侵的丹田都被頃刻瓦解,轟的一聲,猝然倒塌。
噗!
壓抑不住的劇痛讓青年猛的吐出一口血。
啊!
慘烈的哀嚎聲響徹天地,他身子晃了晃,眼看就要倒下,但這青年卻是個有點韌性的,他想到自己今天若是就這麼倒下,必會葬身在此。
不行!他不能死,他還沒報仇,他剛在這道門中揚名,還沒有將這些道門中人踩在腳下,還沒有實現他駕馭上天的夢,青年撐起最後的意識,余光突然發現一旁的寶貝丹爐,對,他還有這鼎寶貝丹爐,每次重傷時,只要有這一鼎丹爐在,他就能利用丹爐療傷,想到此,他也顧及不了現在有很多人,趕緊伸手扶住身旁那鼎蘊藏了仙氣的丹爐。
見青年手搭在那鼎丹爐上,安晨夕眸心一閃,暗道了一聲好機會!
用意識戳了戳體內的時運,時運會意,安晨夕握住那鐵爪又是一抖,一股極其強大的吸力通過鐵爪,襲向那鼎丹爐。
彼時,鐵爪另一端,那青年手剛搭在丹爐上,正試圖運起混亂的靈氣,卻發現靈氣根本不受他掌控,青年已經覺察到體內的異樣是來自于鐵爪那一端的安晨夕,他想扔掉手中的鐵爪,然,試了幾次,那鐵爪卻似膠水一般,牢牢的黏在他手上,怎麼也扔不掉。
青年心里升起了一股不安,仿佛有一股死亡的氣息籠罩在他身上,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就在他驚懼之時,他感覺撐住丹爐的掌心有一道火熱之氣竄入了他的身體,火熱之氣經由他身體,竄入了另一只手上的鐵爪中,那道火熱之氣以他的身體為傳送帶並沒有讓他身上的痛疼緩解一二,反而加重了身上的凌遲感,身體的劇痛感讓他整個人變得扭曲,慘叫聲不斷,他想甩掉丹爐,但撐在丹爐上的手卻是怎麼也挪不開。
明明痛的要在地上打滾,然而,此刻的青年卻被丹爐的力量和鐵爪傳來的力量,兩股力量控制下,致使他整個人以“大”字站立,劇痛讓他抖如篩糠,他面部扭曲得猙獰,雙目血紅如魔鬼,慘叫聲嘶啞,七竅有血溢出,此刻的模樣看上去要多滲人就有多滲人。
這一切不過發生在頃刻之間,在那鐵爪將要逼近安晨夕時,現場的眾人便已發現了異樣,丹宗眾人心中齊齊一沉,正打算出手救下安晨夕,只是還沒來得及行動,眼前的局勢一轉,再抬眼看去時,便見安晨夕手握鐵爪一端,那青年似正遭受著凌遲,慘叫聲連連。
這一逆轉讓所有人始料未及,尚且還沒看清安晨夕到底做了什麼,那青年攻擊不成,反被折磨得快斷了氣。
听著那青年的慘叫,所有人忍不住顫了顫,風影門等人見此情況低咒了一聲那青年太沖動,正思量要不要幫忙將青年解救下來,但見丹宗眾人以及神劍宗等人都目光緊緊的鎖在那青年身上,一時間,風影門等人有心想救,此刻也不敢輕舉妄動。
此刻,站在安晨夕身後的華老卻感覺到安晨夕身上有一股威嚴強大的氣息在流動,其實在青年對安晨夕出手時,華老比其他人的反應都要快,只是自家這小徒弟還沒等自己出手,就已經將危機化解,且反手制住了那青年,就算隔得這麼近,但安晨夕的動作太快,華老還是沒明白自家這小徒弟到底是怎麼做到不過眨眼間就控制住那青年的。
所有人都是震驚的,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因為在他們看來,安晨夕不過是一個沒修為的普通人,就算有聖火,就算她煉丹術了得,能煉出極品金丹,但畢竟沒有修為,如今,這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卻將一個煉氣後期的修士制住,甚至眾人都沒弄明白她到底是怎麼出手的!
眾人都被這反轉劇情弄得目瞪口呆時,此刻,安晨夕已經將那鼎丹爐里面的仙氣全部汲取,同時趁機收回了制住青年的仙氣。
仙氣一撤,青年身上的凌遲感瞬間消失,不過被劇痛折磨這片刻間,已經耗盡了青年所有力氣,他此刻再想有什麼動作,已經很困難,沒了仙氣制約拉扯,青年整個人身子一軟,倒地不起。
安晨夕卻並沒有打算放過他,眯了眯眼,在仙氣全部進入體內那一刻,她掌心一動,一縷紫火出,閃電般一竄,瞬間將那青年包裹成了火人。
青年的慘叫聲剛剛弱下去,紫火襲聲,慘叫聲再度驚天動地,只不過此刻被紫火包圍,眾人已經看不清那青年的表情,但單單听著那撕心裂肺的哀嚎,也知,此刻的青年,正經受慘絕人寰的折磨。
丹宗眾人並沒有露出同情之色,只是對包裹住青年的紫火,投去了更加敬畏的神色。
而神劍宗等人看著那紫火,眼里翻涌出了驚天駭浪,沒人想到,聖火的威力竟然如此之大,連煉氣後期的修士都抵抗不了,剛才那青年被制住,莫非,這丫頭也是利用的聖火?神劍宗等人這一刻想的是,幸虧他們明智,今日選擇了站隊丹宗,依然跟丹宗保持了友好關系,否則……神劍宗等人不敢深想,畢竟沒人想跟丹宗這樣的丹藥神醫世族作對,而且,在如今丹宗還多了如此一個強勁有力的中流砥柱之下。
風影門等人見那青年被紫火吞噬,背心忍不住冷汗直冒,原以為那丫頭只是一個廢材草包,不想,聖火在身,這廢材丫頭竟如此難對付,幸好剛才沒有貿貿然出手,風影門等人看著那威嚴赫赫的紫火,就算是他們都是築基期的修士,但見紫火威嚴強大,也有些心有余悸。
再說安晨夕,安晨夕汲取仙氣的過程看似很慢,其實也不過只有幾秒鐘,短短幾秒鐘的時間,一切發生得太快太突然,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故而,就算安晨夕當眾汲取了丹爐里面的仙氣,但眾人的注意力都在那慘叫連連的青年身上,所以並沒有發現安晨夕此舉背後的異樣,只有距離安晨夕極近的華老感覺到了安晨夕身上的氣息有一瞬間的強大,不過很快,當那些仙氣全部存入時運時,那一瞬間的強大氣息消失,而在那一刻,安晨夕又放出了紫火,所以華老只當是紫火出體時引起了安晨夕氣場有一瞬間的強大,連華老都沒有發現什麼,其他人便更加沒有發現什麼。
而安晨夕之所以敢在這時當著眾人的面汲取那丹爐里面的仙氣,也是料到了這一點。
彼時,紫火焚燒,空氣中彌漫開了皮肉的焦臭味,空氣中只有那青年的慘叫聲,明明烈日當空,卻有寒意嗖嗖襲來,其他人屏息,一聲不吭,氣氛有著詭異的壓抑。
安晨夕目光落在風影門等人身上,眼里毫不掩飾的寒光,讓風影門等人見之忍不住微微一顫,安晨夕那目光仿佛已經洞察了一些,看向風影門等人帶著幾分譏諷,幾分涼意,幾分憤怒,幾分殺機,風影門等人被看的心虛,但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表現出破綻,風影門等人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今日這事黃了,他們必須想辦法從這局勢里脫身。
怎麼脫身?
等等!
今天那青年來了,為什麼青年背後的邱長天沒來?
丹宗這麼重大的日子,無極宗跟丹宗關系惡劣,而且還設了這麼大一個局,按理,邱長天不應該不出現,莫非,邱長天還留了什麼後招?
這個想法從風影門等人心里滑過,不待他們深思,就在這時——
轟!
突然一聲炸響,一時間,血肉橫飛,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伴隨著皮肉燒焦之味彌漫開,眾人舉目看去,竟是那被紫火包裹住的青年bao zha了,皮肉飛濺了一地,紫火依覆在皮肉上,堅定不移的吞噬著已經炸成沫渣的碎肉,綠油的草坪上被一層血肉覆蓋,紫火還在燃燒,唯一完好的只有那青年的頭顱,此刻頭顱被紫火包裹,咕嚕咕嚕滾了幾圈後,幽幽停在了那層血肉模糊的中心,火光閃爍,似鬼魅幽靈,一眼看去格外刺目且觸目驚心,讓人心生惡寒。
就在眾人被這一幕弄得胃中翻涌時, 嚓 嚓幾聲響,似什麼東西裂開,卻見原本唯一完好的青年的頭顱碎裂,從里面突然飛竄出一個銀色的東西,那銀色東西一個高竄,眨眼,朝著遠方飛去。
安晨夕看著那飛遠的黑色東西,眼神一沉,倒是小瞧了這青年,沒想到還留了一手,那銀色東西她如果沒看錯應該就是上品丹方的銀缽,有銀缽在此,難怪那青年有上品丹方。
所謂銀缽就是專門存儲上品丹方的存儲缽,這種銀缽在前世的修真界是很常見的依附體,但凡高級一點的法寶,若是有使用心訣,都會依附衍生出這樣的銀缽,想來,銀缽應該是那個蘊藏了仙氣的丹爐的依附體,依附體不存在仙氣,那青年應該是拿到丹爐時,發現了銀缽,而銀缽沒有仙氣,收服起來自然要容易很多,因而那青年應該是收服了銀缽,將銀缽藏在了腦中。
說來,這銀缽並不是什麼大寶貝,放在前世,也不過是很普通的存儲缽,在前世,一般修士拿到法寶後,會直接將銀缽里面關于寶貝的資料盡數記在腦海中,然後銷毀銀缽,以免銀缽的存在將法寶的致命弱點暴露,倒是沒想到那青年不僅沒有銷毀銀缽,反而將銀缽收服,留在了腦海中,而銀缽對于已死之人還有一個很不錯的重生功能,那就是銀缽若是被人收服後,進入那人腦海能存儲那人一生的記憶,一旦那人死亡,銀缽找到一個能掌控的人體入侵,就能利用記憶侵蝕霸佔那具人體的腦髓,從而讓身體的原主人記憶死亡,幫助銀缽中存儲了記憶的人獲得重生。
那青年眼見這次已經逃不過,索性直接自爆,讓銀缽脫逃,還能有一個重生的機會。
安晨夕眯眼瞥了眼那飛快逃竄的銀缽,想的倒是挺美,也不看她同不同意!那銀缽里存有上品丹方,上品丹方的存在對丹宗是很大威脅,若是上品丹方再被丹宗的對手拿到,于對手而言簡直是一大助力,類似今天的事,很有可能還會發生,今天的事便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她絕對不允許還有人敢以煉丹術為名跟丹宗叫板,不能讓上品丹方再流露在外,她也絕不允許那青年再重生,並且還是帶著上品丹方重生!
身形一竄,安晨夕就著那銀缽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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