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事求是四個字您知道怎麼寫嗎?”
陸離跟她說過,在他們二人被大火燒的沒有意識後,因為火勢的特殊,他很快便被救援的人救了下來,也並沒有受到什麼太大的傷害。
只是救援的人听說還有另外一個人的時候,都表示不相信,明明就一人的,按照這個火勢,是不至于燒的什麼都不剩的,但是卻只能有這個說法。
如果不是因為杜父杜母中間插了一手,在救援的將她救走,她也不會被燒死,反而應該生活中她應該生活的地方。
他們強行‘救’下了她,卻還說要她知恩圖報,是不是太過諷刺?
“我想你們應該很清楚的,沒有你們,我也不會死。”
救她,她活下來,要她眼楮。
卻沒想她剛好失憶了這樣一來似乎更方便了,編個親女兒的身份,給親弟弟捐獻就更理所當然了。
“你竟然……”
她竟然知道了,本以為一切天衣無縫,沒有想到事情終有漏洞。
“夠了,我不會再追究,我已經找到了我原先擁有的一切,從此,我不想再跟你們有關系。”
顧母不樂意了,連忙攘道︰“這五年的養育總是真的吧,你不會吃好喝好後就這麼拍屁股走人吧?”
顧浮生好笑地望著眼前這個女人,突然覺得她好陌生,商人不愧是商人,會做生意。
“你放心,你們這些年給我花的錢,我會不多不少地還給你們。”
她把一張卡直接拍在了桌子上,早在來之前,她就已經想到了這一步,看來她的猜測果然十分準確。
不過那是她僅存的余額了,周變態的錢還沒有還完,她如今是一個資產為負的窮人。
甩完了卡,她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待著,破門而出,卻看得在院子里打掃的李阿姨一臉驚恐地看著她,問道︰“小若小姐這是怎麼了?”
“我走了,李阿姨,你珍重。”
杜家,她現在有感情的只剩李阿姨和杜遠之了。
“怎麼才回來就要走?”
李阿姨在身後喊道,顧浮生沒有再回頭,她抹了抹眼淚,又朝火車站走去。
終于,如釋重負的感覺。
但是為什麼,她突然很委屈。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絕情了,五年的生活,怎麼也是有感情的,可是她此刻卻什麼留戀都沒有。
她靠在火車的座位上,看著窗外不斷閃過的夜景,漸漸睡著了。
“列車即將到達南平車站,有下車的乘客請做好準備。”
“對不起,這位小姐,我要下車了。”
一道很低沉輕靈的男子的聲音在顧浮生耳邊響起。
她忽地睜開了眼楮。
望了一眼坐在自己里面的說話的男子,他一身白色衛衣,長得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
顧浮生淡淡說了聲抱歉,便站了起來,準備往外走去。
“你也到南平?”
“嗯。”
她點了點頭,正好瞥到男子頭頂上方一個書包正搖搖欲墜,正以自由落體的速度朝他們砸來,不出零點五秒,就會砸中那個男人。
說時遲那時快,她一個利索,便伸手拖住了書包,與此同時,她才看見,那書包,是被個子較高的白衣男子先接到的。
二人互相對望了一眼,似乎都像是看到了故人。
“這位小姐反應夠快啊。”
幾乎能和他同時接到那個書包。
“你也是。”她不得不承認,他更厲害一點。
顧浮生的動作一向快準狠,這都已經被訓練出來了。
“不過還是謝謝。”她剛剛可是為了怕他傷害才去接書包的。
顧浮生說了句不客氣後,便與他在擁擠的火車站分開了,她出站後打了個車,就直奔賭場而去,她知道他還沒下班。
她現在只想立馬飛到陸離的面前,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小姐去哪?”
“浮生賭場。”再次說出這個這個名字的時候,心中是驕傲的。
抬表看了看時間,十點了,她推開門,賭場里還是一片繁榮的場景,畢竟這才是夜生活剛開始的時間。
“杜小姐?”John看到顧浮生,有點驚訝。
“陸總呢?”她開門見山地問道。
John指了指上面,說道︰“樓上。”
顧浮生一笑,踩著高跟鞋蹭蹭蹭朝樓上跑去。
他辦公室的門是關著的,顧浮生敲了敲門。
“進。”
顧浮生推開門,看見他就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她,身影有點蕭索。
“John,找到周轉資金了嗎?”
他的聲音十分疲倦,頭也不回,就以為是John。
她一陣心疼,邁開步子,朝他走去,從身後抱住了他。
陸離身子一僵,轉過身去,直到看清是顧浮生,才喜出望外地說道︰“你回來怎麼不跟我說,不是說了我去接你嗎?”
她不在的半個月,他每天都思念泛濫,一覺醒來就想看到的是她。
“想要給你一個驚喜嘛。”
她把頭埋在他的懷里,竟然很不能控制地哭了起來。
陸離心一緊,輕輕拍著她的背。
“好啦,我在呢。”他這麼多天以來的疲倦與難受,都在一刻得打解放。
抱著懷里的人,他的心情立馬變得輕松起來。
就在二人你儂我儂,難舍難分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忽地推開。
顧浮生慌地從陸離的懷抱中離開,抹了抹眼淚,朝門口望去,竟然是Jessica。
她手端著一杯咖啡,本是一臉訝異的模樣,但是很快又恢復了冷靜,徑直走了進來,笑語盈盈︰“陸總,還是您一貫喜歡的拿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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