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秋杏靈活地躲過︰“兩天不見長脾氣了，你要謀殺你閨蜜嗎？”
“你怎麼過來了？”甦螢瞪了她一眼，隨後問道。
“來看看你。”于秋杏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一張保單看了看，又拿起另一張，嘖嘖道︰“收獲不錯。”
甦螢抬手搶了過來︰“別給我弄亂了。”交強險和商業險是分開存放的，同身份證和汽車合格證的復印件訂到一起。每整理出一份，她都要跟電腦上的數據再合對一下，直到確定完全無誤。
整理這些保單用了半個小時。碼成一摞放到辦公桌中間的大抽屜里，只有這個抽屜是有鎖的。
她對這間辦公室唯一不滿意的就是不能鎖門。這些保單不管是用過的還是新的，都不能缺失一張，少一張要罰五百。
看她不緊不慢的，于秋杏沉不住氣了︰“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甦螢抬頭看她，詫異地問︰“什麼日子？”
“大姐，是你開工資的日子，你說過有錢了要請吃大餐的。”于秋杏對她的反應雖不滿，但心情好，就不跟她計較了。
“就為這個你大老遠的從城東跑到城西？早退不怕扣錢。”甦螢取笑。
“你管我？你收拾完沒，今天必須一條龍服務，吃完飯再去唱歌，全你請。”
甦螢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日子過得越來越糊涂了，這麼快就又到了月底。一想到這個月的獎金，一切煩心事都沒了。
工資直接打到銀行卡里，會有短信提示。忙了一天手機都沒顧得上看一眼。
她調出短信，里面的數字讓她心中一喜，工資加提成共開了四千多。加上之前劉小勇給她爭取來的獎金，她卡里的錢夠一萬了。
吃飯地點是于秋杏選的，聖世烤串。這是她知道的味道最好的一家烤串店了，價錢也貴得離譜，平日里舍不得吃。
她們到店有些晚了，沒有座位得排隊等。于秋杏跟服務員要了兩個凳子，在門口找了塊寬敞地方坐下。
甦螢不喜歡這種感覺，能好吃到哪去，非得都在外面等著，錢花著都不舒心。
正想著要不要建議換個地方，這時店內靠窗的一桌人陸續站了起了，拿起各自的東西似要離開。
于秋杏高興地指著他們說︰“那桌人要走了，快，我們去門口等著。”
說完拉著甦螢就走，生怕慢一步桌子被別人佔了去。
結果還是晚了，剛騰出的桌子被三男兩女搶了先。于秋杏不干了，跟服務員理論。可那五個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服務員不敢讓他們離開，就勸于秋杏︰“美女，反正時間還早，你再多等一會兒，等再有空桌，我一定先給你們。”
于秋杏眼楮一瞪︰“憑什麼要我們等，他們就不用等？”
“您看他們已經坐下了，我總不好讓人家再起來，美女，多擔待一些，我們做生意也不容易。”
“我們就容易嗎？大老遠從城西趕過來的，現在飯沒吃成，先吃一肚子氣。”
甦螢不想惹事，把她往後拉，勸著︰“算了，不吃了。去別處吧！”
她不干︰“就這樣走豈不是白等這麼久了，開門做生意得有信用，你們這樣欺軟怕硬以後誰還敢來。”
爭吵聲吸引出不少店里正吃飯的人，其中居然有李佳。她驚訝之後急忙走了過來。
“怎麼了？”
于秋杏皺著眉，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她。
李佳斜了那服務員一眼，說︰“別生氣了，跟我們一起吃吧！我們就兩個人。”
兩個？甦螢抬頭看到門口處站著一位中年男子，正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們。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人應該就是李佳口中的“我們”。
中年男子只看了一會兒就轉身進店里了。
這樣打擾人家似乎不太好，甦螢想拒絕，卻被于秋杏攔住，她在甦螢耳邊小聲說︰“我們去看看李佳在跟誰吃飯。”她似乎已忘了爭桌子的事，雙眼冒著光，已等不及了。
服務員也竭力勸說︰“我們的桌子都很寬敞的，坐四個人沒問題。你們要是同意的話，我會跟老板說，給你們打一個折扣，算是表達我們的歉意。”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甦螢也不好再說什麼。
三個人走進店，李佳途中接到一條短信，輕咬了咬嘴唇，有些失落。
李佳領著兩人走進一個小包間，聖世的桌子都是特制的。桌子中間瓖有一個黑色的烤爐，里面放些燃著的炭火。
烤爐四周有幾盤自制的小菜。爐上碼了一排正滋滋冒油的肉串，肉已經熟透。桌上卻一根簽子都沒有，看到他們還沒來得及吃。
“你朋友呢？”看到這里並無旁人，于秋杏問。
李佳苦笑︰“走了，說是有事。”
沒心沒肺地于秋杏驚叫︰“走了，那他買單了沒？”
這一桌子菜肉什麼的怕是得不少錢，不知道是吃虧了還是佔便宜了。
在听到李佳說買過之後，于秋杏拉出離她最近的一張椅子上坐下，毫不客氣地拿起肉串就吃。
邊吃還邊贊︰“聖世的烤肉就是好吃，李佳謝謝你，”
甦螢瞪了她一眼，站著沒動。于秋杏伸手拉她︰“戳那兒干嘛？已經進來了就坐下來吃吧！”這人心真大。
李佳眼巴巴地看著甦螢，見她真坐下了，暗暗松了一口氣，笑著招呼︰“你喜歡還想吃什麼，盡管點，我請。”
“夠了。”甦螢微微皺了皺眉頭，心里有種莫名的煩亂。
李佳拿起一把烤好的肉串放到甦螢面前的盤子里，又把她喜歡的小菜換了位置。討好之意十分明顯。
于秋杏在一邊看著，在桌子下面悄悄踢了甦螢一腳，她又若無其事地回了一下。或許感覺到了她的疏冷，李佳她咬咬牙，揚起右手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把另兩人嚇了一跳。
甦螢驚呼︰“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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