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與末世不同,末世克隆人只為生存,克隆人不分種族更不存在任何國界,他們從試管里被培育出來便植入不同的技能系統,沒有選擇。
前面那五百年僅僅是在生存,而原主還有小廚娘留給她的記憶,讓她明白了在這里她需要的是生活。
依靠醫療空間里先進的醫學技術,潘玉磬完全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但她卻很想體驗生活,真真正正像個人一樣去生活。
潘玉磬還在愣神,趙香蘭卻突然爆出了驚天動地的大笑聲,笑的腰都直不起來。
“哈哈哈……潘丫頭,你,你是怎麼知道那賤婢帶了假發髻的?看她禿頭那樣,哈哈哈……不行,笑死我了!簡直比你還丑!哈哈哈……”
說話得罪人是趙香蘭的個人特色,潘玉磬回過神來也沒在意,自己走進廚房,該干啥繼續干啥,半點不受剛才那破事的影響。
倒是趙香蘭好奇心被勾起來還在繼續追問︰“說說,說說,潘丫頭,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仙草兒進春滿堂三年了,還沒一個人知道她是禿子呢!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潘玉磬下手無情,干脆利落,分明就是早知道仙草兒戴了假發髻。
“看出來的。”
“看出來的?咋看出來的?大家這麼多人都沒看出來,你給我們說說嘛,到底是從哪兒看出來的?”
仙草兒平時藏的可好了,和她同床共枕的魚公李多福都不知道原來她禿頭,也難怪趙香蘭這麼好奇。
趙香蘭一追問,後廚那些老媽子也都滿臉求知欲的湊了過來,一個個跟什麼似的屏住呼吸等潘玉磬回答。
“她是長了黃葘,俗稱禿瘡或者瘌痢頭,典型皮損為盤狀黃豆大小的黃葘痂,中心有毛發貫穿,除去黃痂,其下為鮮紅潮濕糜爛面或淺潰瘍,愈後形成萎縮性瘢痕,遺留永久性禿發。”
“黃葘有特殊臭味,時常劇癢,黃葘菌還會侵犯頭皮外的其他皮膚組織,引起甲黃葘,體黃葘。仙草兒是治好了帶上假發髻看不出來,但仔細注意她脖子上手背上,都遺留有體黃葘的痂痕。”
潘玉磬嘗了一口胡辣湯,味道剛剛好,她一揮手,宋大娘便停了灶下的火,給眾人答疑解惑的同時也沒妨礙她干活。
眾人面面相覷,是也沒听明白潘玉磬到底說的啥,但趙香蘭卻抓住了一個重點︰“潘丫頭,你說的那麼頭頭是道,難道你懂醫術?”
潘玉磬點點頭,醫術她沒準備完全隱瞞,是以便輕描淡寫的說道︰“以前為了做藥膳學過一些醫理,略懂些皮毛。”
這話一出趙香蘭條件反射的捂住小腹,瞬間臉色變得很復雜。後廚其他老媽子倒是七嘴八舌的把潘玉磬圍了起來,一個說腰疼問她怎麼調理,一個又說晚上常常睡不著覺問她該吃什麼。
“好好好,都先等等,咱先把早飯弄好來,干完活我一個個替你們看看。”潘玉磬不勝其擾,干脆滿口答應下來。
趙香蘭站在一旁猶豫再三,到底沒有上前,滿腹心事的取了早飯便上樓去了,期間還差點撞到邵國政,惹的邵國政嫌惡的皺起眉頭,黑著一張臉跟誰欠了他百八十萬一樣的走近後廚院里。
“潘姑娘,勞駕準備三份早飯送進小院,我們爺的一位朋友昨晚歇在那院里了。”
邵國政對潘玉磬說話還是很客氣的,畢竟跟著二少帥身邊那麼多年,這位長相獨特的潘姑娘,是目前為止邵國政見過的唯一一個二少帥的女人。
二少帥素有浪蕩名卻不沾女色,這一點在瀘上軍政界無人不知,坊間還盛傳他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呢!
那人的朋友,一個人卻要三份早飯?
潘玉磬抬眸看了邵國政一眼,覺得他不是在開玩笑,于是不說話便將早飯準備了出來。
“勞煩姑娘了,屬下多嘴囑咐姑娘一句,我們爺不吃葷肉葷油,他早起才睡下,早飯估計不吃了,午飯請您費心準備的精細些。”
邵國政端過托盤站的筆挺和潘玉磬說話,話里話外恭敬的好像潘玉磬是他長官夫人一樣!直把後廚一幫看戲的老媽子全都震的目瞪口呆。
潘玉磬好不習慣。
邵國政其實也不習慣,他這人平時糙的很,這麼文縐縐的說話態度還要這麼恭敬,實在別扭的慌。
但邵國政沒辦法呀,他平時是缺心眼沒錯,可腦子不傻呀!邵國政記住了二少帥昨天的眼神,他抱著這丫頭愣是不讓老軍醫給她檢查!
那可是老軍醫!老軍醫在二少帥心目中的分量怕是比大帥還要重!
請了老軍醫來卻不肯讓他檢查,還能因為啥?那是二少帥看重潘姑娘了唄!
邵國政不會彎彎繞,他想事情都是直來直去的,許多時候反而能夠穿透迷霧看見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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