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羅納布爾走的快,畢竟當年這暴徒留他一命時,是說過的,再相見就要他的命!
盛釗沒認出羅納布爾,那是因為當年舊事他毫不知情。
這位在羅納布爾眼里殘暴嗜殺的暴徒,在盛釗截止目前為止的人生中,一直扮演著良師益友,如兄如父的角色。
他便是多年來一直在替盛釗秘密醫治的老軍醫,也是盛釗生母年輕時的至交好友。
“您先甭管她能不能治好我,幫我看看她的臉,她的臉咋回事?突然之間就變成這樣了,她自己說是娘胎里帶的皮膚病,不定時發作,您看看這丫頭是不是在騙人?”
老軍醫是醫痴,一生都在鑽研醫術,最喜歡各種各樣的怪病,剛听完盛釗闡述病情,立馬上手去檢查,翻看瞳仁,檢查皮膚,又把了脈,覺著還不夠,于是便說道︰“你把她抱進屋放床上,脫掉衣服。”
“脫,脫掉衣服?不是,脫掉衣服干啥?有必要嗎?”
不知道二少帥哪根筋又抽了,反正他顯得很抗拒,還下意識的抱著潘玉磬往後退了一步,十分防備的看著老軍醫。
醫生眼里沒有性別之分,何況還是老軍醫這種醫痴,他也沒多想,只是解釋道︰“當然是看看她身上皮膚黑不黑了?她之前說了嗎?發病的時候是全身黑還是只有臉上皮膚變黑了?”
小人之心了。
盛釗有些珄F 凵襠亮松粒 故嗆莧險嫻幕匾渥牛骸懊揮校 峭蝗槐涑燒庋 說畝急凰 磐鋁耍 構說蒙餃仕 僑 硨諢故侵揮辛澈 ! br />
被老軍醫這樣一問,二少帥不知道自個腦補了什麼畫面,低頭看著懷里的丑丫頭,眼神那叫一個復雜啊!
“那你還墨跡什麼?進屋,脫衣服!”
“不是,我想起來了,她當時說過發病的時候就會滿臉黑斑,既然是這麼說的,那身上應該沒有吧?”
抱著潘玉磬又往後退了一步,這下子連盛釗自己都奇怪了,他到底實在別扭什麼啊?
“你敢肯定嗎?身上真的沒有?這看病不看透,怎麼對癥下藥?”
“您的意思,是能把她這一臉黑斑去掉?”
“當然能,她這黑斑都在皮表,就是不用藥,過一段時間自動也就退了,但是她要是全身破皮膚都變黑的,那可就不一樣了,有可能是另外一種病。”
“所以不脫衣服檢查,讓我怎麼給她治?”
老軍醫沒好氣的上前一把扯住盛釗的胳膊,不由分說的就把他和潘玉磬往屋里頭帶。
盛釗不敢大力掙扎,怕一不小心摔了潘玉磬,等進了屋里卻怎麼也不肯把潘玉磬放下,而是抱著她十分固執的說了個折中的辦法。
“您看這樣成吧,您先出去,我來給她檢查,如果她身上的皮膚也變化了我再喊您進來看病。”
老軍醫這時候總算看出他家二少帥為什麼那麼別扭了,頓時火冒三丈。
“你小子,想什麼呢?我是醫生,沒見過女人裸體嗎?你想到哪兒去了?”
“我不管,反正男女有別,醫生也不行!”
“哎,你個臭小子!可是你巴巴的非叫我過來,還是來這種髒地方給這麼個黑不溜秋的丑丫頭看病,結果倒好,我來了你還不配合?到底幾個意思?”
老軍醫被氣的吹胡子瞪眼,如果這時候在外邊站崗的是曹新陽,那他肯定會跑進來圓場,把老軍醫給哄出去。而邵國政那個缺心眼的家伙嘛!叫他站崗就站崗,絕不多事!
二少帥苦哈哈的懷念起經常被他數落心眼太多的副官來,萬分嫌棄外邊那個忠心耿直的屬下!
“出去!您出去,我自己看,就這個意思!”
解釋不出來,盛釗干脆來硬的,橫著個脖子就抱著潘玉磬不撒手!
老軍醫被他氣的跳腳,直喊求他都不治了,摔了門出去人卻在走廊里溜達,嘴里頭罵罵咧咧的人卻半步不敢走遠。
屋里頭盛釗可算把潘玉磬放到床上去,如不是滿臉黑斑大煞風景,她此時昏睡著的模樣可真是乖巧。
“如果這臉真是你自己弄的,不是什麼皮膚病,那就證明你還真是有兩把刷子,本帥被你使喚的團團轉看你臉色也情有可原。”
“倘若真是皮膚病,而你說的自己醫術有多麼厲害,卻連自己的病都治不了,那可就別怪本帥要懷疑你的本事了!”
“你如果只是虛張聲勢,根本沒本事治好我的病,哼哼哼!”
屋里很安靜,只能听見潘玉磬的均勻的呼吸和盛釗若有似無的碎碎念。
盛軍府二少帥其實很話癆,只是他平時都盡量兜著端起架子,可一到緊張的時候就會原形畢露!
比如說此時此刻,他在替潘玉磬寬衣解帶,這副身體該看的不該看他早都看過,但這衣帶解著解著二少帥竟然不會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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