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笑白非得要解釋清楚,于是接著道︰“是‘笑’!笑容的‘笑’,微笑的‘笑’!”
江穆清見逗這丫頭給逗急了,便趕緊打住,“好好好,是‘牧笑白’,行了別說話了,快吃東西,一會菜冷了。”
“好”牧笑白甜甜地應下,繼續努力吃東西。
江穆清就坐在一旁看牧笑白吃東西,臉上有溫柔的笑意,若是讓旁人看去,指不定怎麼覺得驚悚。
看著牧笑白身上單薄的衣服,江穆清決定,得吩咐下去,加緊給小家伙添置衣物,畢竟天冷了,再過一兩個月就過年了……
過年了啊……又是一年。
江穆清的心思一向很重,他突然想起了今日讓他苦惱的很多事,臉上的笑意漸漸沒有了。
“江江,”牧笑白放下筷子,伸手抓住江穆清的耳朵,將他的臉板正面對自己,“江江,你有心事?”
少女的芳香帶著呵出的熱氣撒在江穆清的臉上,江穆清突然回神,下意識別開了臉。
“是不是因為工作上的事?”牧笑白接著問。
江穆清沒有回答,只是拿起筷子繼續給牧笑白夾菜。
“江江,我有辦法能治好老百姓的病!”牧笑白突然道。
江穆清蹙眉,轉頭看向牧笑白,“我有辦法,只是如今藥不夠。”
“藥?簡單啊!我可以去拿一點!”牧笑白咧開嘴笑。
江穆清頓時就那筷子頭敲了一下牧笑白的頭,牧笑白“哎喲”了一聲。
“拿?你確定不是偷?”
“偷?我不偷!師父說偷東西不好!我只是去拿!”牧笑白狡辯道。
“你說的這倆性質是一樣的……”江穆清無奈道。
“可是……”
江穆清伸手摸了摸牧笑白的頭,“行了,你是妖,別那麼招搖好不好?要真給有心之人利用了,我還真沒辦法救你!我自己的事我有分寸,有辦法,你別擔心。”
江穆清就是這樣的人,他有多難他從來不會說。
原身那麼,江穆清從來都是,什麼事都不給原身講,即使後來有了妻子,他也是什麼都憋在心里,從不會說。
所有的苦和難,都是他一力承擔。
可是,牧笑白不允許。
既然要保護江穆清,要江穆清愛上她,她就必須走進江穆清的心里。
“江江,你相信我,我可以治好他們的!而不做任何壞事!”說著,牧笑白就舉起手掌要發誓。
“你要用法術?”江穆清突然意識到,他面前這個小丫頭,是個妖啊,妖有法術,神通廣大,惡與善都在她的一念之間。
“你真的可以用法術?”如果真的能用法術解決這個問題的話,這事就能結束了,死的人就會減少……
牧笑白聞言怔了一下,隨即點點頭,“嗯,我可以。”
見牧笑白承認了,江穆清的心一下子跳了起來,但他是個很穩重、謹慎的人,即使再高興他也能考慮到一些問題。
“用法術的話,會不會對你有傷害?他們會不會有後遺癥?”江穆清迅速擺出兩個問題。
牧笑白搖了搖頭,“不會有問題。”
“真的?”江穆清半信半疑問道。
牧笑白深吸一口氣,認真道︰“其實我來的時候,看到生病的人很多,我的法力沒有那麼高,沒有辦法立刻、迅速地救那麼多人,我只能讓他們慢慢地好起來。”
“當真?”江穆清興奮極了,能慢慢好起來,那也很好啊……
而且,慢慢好起來,就不會有人懷疑……
“不過江江,我得有個合適的人類身份才可以!”牧笑白蹙了眉,語氣很是認真。
“我知道……”江穆清垂下眼眸,心里有了主意。
反正不會有人認識小家伙,就算說是未婚妻又如何?而且,就算說自己的未婚妻是醫女,這麼多年,滿天下游走治病,能治一場瘟疫,沒毛病。
“你需要其它什麼材料嗎?”江穆清問。
“我需要一些藥作為引子和噱頭。”牧笑白既然打算用法術,但又不能被別人發現,就只能用這種方法。
當初白娘子和許仙救那些病人,不也是如此嗎?
傻傻的許仙還以為是自己配的藥有用,其實,是白娘子悄悄往許仙的藥里摻入了靈氣。
如此,那些人才健康起來。
如今,牧笑白也是這樣做的。
“需要多少藥?”江穆清嚴肅地問,因為,沒多少藥了……
“沒事,隨便熬一點出來夠分下去就行。”牧笑白隨意道。
江穆清卻做不到那麼隨意,認真地點點頭。
這一頓飯倒還有收獲,本來江穆清就比較寵牧笑白,再加上救人這一環節,江穆清的心情就有些復雜了,反正總是往好的方向發展不是?
在十二月底有個酒會,必須阻止江穆清去,這是下一個計劃。
吃過飯,江穆清就開始迅速給牧笑白張羅房間、衣物等,雖然是未婚妻,沒過門就不能一起住,于是到了晚上,牧笑白又變成狐狸悄悄跑進了江穆清的房里,第二天一早再離開。
對此,江穆清真是無話可說。
說趕走吧,不忍心啊……
不過幸好牧笑白是變成小狐狸的樣子和江穆清一起睡的,不然江穆清就只有跑書房的沖動了……
接下來幾天,牧笑白就沉浸在救人的情緒中,她穿著很樸素,監督每一次熬藥,還會上街去各處勘察,她任勞任怨,也沒有任何不滿的情緒,漸漸的,少校未婚妻是醫女並且為此奔走的這一則消息,幾乎整個城的人都知道了。
少校府漸漸有人開始叫牧笑白為“夫人”,不僅如此,在之後有病人病情慢慢好轉開始,就連江穆清的兵都開始叫牧笑白為“夫人”。
這個橫空出世的少校夫人,很快就讓他們接受了。
對此,江穆清只當裝作沒看見,而牧笑白也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當城里大部分病人都靠著少校夫人配方的藥好轉起來的時候,一個令人悲傷的訊息傳開了。
那就是,少校夫人生病了。
還據說,少校夫人臥床不起,連東西都吃不下。
這天,江穆清守在牧笑白的床邊,回絕了所有探病的人。
牧笑白是真的病了,她渡劫沒有成功,被蕭欽打斷,就成了一個半仙,半仙說起來雖有個“仙”字,但無論如何都不是仙。
要靠著自己的靈氣救一個城市大半的人,她是真的累了。
這種無力感,簡直比之前受傷反噬的感覺還要厲害。
可是牧笑白樂意,第一是因為救了人,第二,能得到江穆清的垂憐,有何不好?
但生病的人還沒有恢復完全,牧笑白並不能停止。
于是她拖著疲憊的身子一遍又一遍地督查每一壺藥,沒有片刻疏忽。
如此過了半個月左右,城中生病的人幾乎都好了,這里的天空不再是一片黑暗。
牧笑白用法術救了這個城市的人。
後來,牧笑白就昏過去了。
至此躺了三天三夜才算醒過來,她體內的靈氣都耗盡了,休息了三天,總算是回轉了。
這則消息傳到外面,有不少人都擔心地不行。
這半個多月來,百姓們見到最多的,不是少校,而是少校夫人,少校夫人不怕苦不怕累親自照顧他們,看望他們,尤其是病好了,他們每一個人都很感激牧笑白。
對于那些百姓來說,他們似乎沒那麼快能接受江穆清,但是他們迅速接受了牧笑白。
牧笑白和江穆清明面看來是未婚夫妻,這也讓百姓們能更容易接受江穆清。
這個小城大風大浪過去,總算是雨過天晴了。
不過周圍幾個城市還是老樣子,不過好在他們都還有錢,去英美西醫那邊買了不少藥,疫情漸漸被控制了起來。
在牧笑白養病的期間,江穆清收到了酒會的請帖。
牧笑白知道後,一直拖著不讓自己好得那麼快,在她的軟磨硬泡之下,江穆清最後還是沒有去的成那個酒會。
如此一來,江穆清就沒有像劇情中那樣,被上校的女兒看中,被上校看重。
牧笑白身體徹底好起來,已經是在酒會過去一個星期左右了,這一個星期,江穆清只要有空都是陪在牧笑白身邊的,他對牧笑白滿心的愧疚。
他不知道,原來救人,牧笑白也會受到傷害。
尤其是牧笑白突然暈倒三天三夜的時候,江穆清就感覺經歷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早知道如此,他就不讓牧笑白冒險了,畢竟是人類自己的事,妖不該摻和,更何況……如果她沒有醒過來怎麼辦?
江穆清永遠都記得那三天他的心情,他每天第一件事就是看牧笑白有沒有醒,稍微打個盹醒來都要擔心牧笑白好半天。
看來,江穆清是把牧笑白放進了心里了。
牧笑白知道分寸在哪里,並未用此事博得江穆清的太多垂憐,畢竟要站在一個少校身邊,她不能退縮。
瘟疫一事算是解決了,可是緊接著,還有治理城市的問題。
其中最主要的,就是上面要派人來巡視,說白了,就是來審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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