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生生沿著口水,唐北城身上的氣味一直往她的鼻子里鑽,現在有的情緒,就只剩恐懼和害怕了。
她的雙手被唐北城扣在門上,以一種極其羞恥的姿勢在他面前。
“唐北城你放開!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嗎?”沉舟怒聲擲地,莫名其妙被帶到這里,唐北城還如此對她,沉舟的心中已然升起了怒火。
唐北城像是完全沒有听見,手沿著她的腿部曲線一直往上游走,略微有些粗糙的手掌摩挲著沉舟那細膩的肌膚,引得她不由得輕顫。
把沉舟的裙子提了起來,他溫厚的大手覆蓋在那兩瓣肉的其中一瓣上。
“你去國外這麼久到底都學了些什麼?要不要教教我?”
唐北城的頭靠在沉舟的頸窩之間,濕潤的唇有意無意地擦過沉舟的肌膚,溫熱的氣息打在她的耳朵上。
唐北城能夠清楚地看見沉舟的耳朵在逐漸變紅,現在已經是能夠滴出血來的程度了。
如果他能看到沉舟的臉的話,就能發現她的臉和耳朵一樣紅,甚至更加。
唐北城看著這一抹緋紅,心中一動,手里的動作也放輕了一些,手也不知在什麼時候撫上了沉舟的腰。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下的人在不停地顫抖,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
沉舟猛地掙扎了一下,雙手剛剛離開門面一點,有被唐北城壓了回去,發出一聲巨響。
“唐北城,你要是發情,去找別人好嗎?樓上不是有一個現成的?再不濟我給你錢,你去外面找女人,別像條公狗一樣上竄下跳。”
沉舟咬牙切齒地說道。
對于這個姿勢這種狀態,她真的是深惡痛絕。
話音剛落,唐北城手里的力氣就更大了,以至于她的手腕被捏的留下了幾道紅印,而沉舟只覺得自己的骨頭要被捏碎了一般。
沉舟身上似乎有一種能把他氣死的能力,原本心境平靜得像一灘死水的唐北城,總會因為她而變得暴躁。
唐北城的整個身子都死死地壓住了沉舟,巴不得把她摁進那塊塑料板里。
“你有病啊!趕緊把我松開!”沉舟怒聲吼道。
唐北城听完,松開了手,把她的身子擺正,面對面地又重新壓了上去,兩人的臉之間的距離已經不剩一厘米了。
他伸手替沉舟把面前的碎發攏好,臉上卻依舊沒有別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
這幅模樣讓沉舟不禁有些害怕。
“告訴我,剛剛那個踫了你的人是誰?”唐北城硬聲質問著她,就像是正夫在抓奸,而沉舟則是那個出軌的人。
“關你什麼事。”
沉舟也用著極其冷漠的聲音回復,語氣中還帶著一股子的蔑視。
唐北城總是在質問她,懷疑她,可是他自己呢?加上柳藝,還有現在的陸以笙,他在外面的女人又有多少個呢?
唐北城冷哼一聲,嘴角微微扯了一下,“不關我的事?沉舟你可別忘了,我們倆還沒有正式離婚呢?我還是你名正言順的老公。”
他說得十分自然,因為這就是事實。
他們兩個之間,還有這麼一層契約關系,甚至受法律保護。
這樣一來,倒是提醒了沉舟,她抬起頭來,對上了唐北城的視線,“好啊,我們現在就去離吧,反正你們不都是在等著我回來,趕緊把婚離了嗎?”
唐北城被這樣一問,反而沒了底氣,整個商業圈子里的人,幾乎都知道他和陸以笙的那些事,也知道兩人就差那麼臨門一腳。
這一腳,就要由沉舟來實現。
他還很慶幸當初沒有把和沉舟的婚姻公布出來,不然現在她肯定要受到許多的嘲諷,成為所有人的諷刺對象。
見唐北城沒有反應,沉舟便繼續說道,“這種事直說就好了,何必這樣拐彎抹角,搞得我很不願意離一樣,你定個時間,我隨叫隨到。”
兩人的姿勢明明很曖昧,可氣氛卻像是在北極一樣,冷得人發慌。
唐北城嗔怒地死死盯著她那張得意的臉,似乎自己才是那個傻瓜,死死抓著這段荒唐的婚姻不放。
突然有人走了進來,兩人男人說話的聲音瞬間讓他們沉默下來,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今天還真是幸運,竟然踫到了有人請客,我這輩子都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我也是第一次啊,話說為什麼外面傳唐氏集團的唐北城十分冷酷無情啊,明明對他未婚妻那麼好。”
听到這話,沉舟的嘴角不禁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
他是對未婚妻好,可是對真正的妻子,就不是這樣了。
唐北城自然是看到了沉舟那麼明顯的嘲笑,卻只能憋著一口氣,憤恨地轉過頭去。
能怪誰?都是自己做出來的事。
“話說你看到了那個陸家千金嗎?長得還真好看,俊男配美女,真是般配。”
“哎呀,其實也就那樣了,之前不是沉氏集團沉可期的前妻再婚,他女兒去鬧場了嗎,去了的人偷偷告訴我,沉氏的千金才是真好看。”
“能有多好看?有照片嗎?”
“天知道,反正啊這個沉氏千金比陸家千金之前還要神秘,一點消息都找不到。”
“大家閨女就是這樣吧。”
對話結束之後,這兩個男人就出去了,他們也完全沒有想到,有兩個主人公就在他們身後听著。
沉舟雖然被夸比陸以笙漂亮,但心里卻沒有一絲高興的感覺,看來她被人記住,都是因為不好的消息。
別人記住沉家小姐沉舟,是因為去砸過場子,記住歌手沉舟,則是因為可能害死了柳藝。
這樣想來,她還真是失敗。
她十分不耐煩地看著唐北城,也是十分不耐煩地問道,“可以放開我了嗎?陸家的千金還在上面等著你呢?你真要這樣和我耗到什麼時候?”
沉舟的雙腿緊緊地閉在一起,其實是她已經快要忍不住自己的生理欲望,再不讓她出去,就真要拉在身上了。
唐北城並沒有這個想法,把身子往往前一壓,用身體把沉舟整個禁錮起來,讓她沒有可以逃的機會。
“反正都是要離婚的,那你就最後履行一下作為妻子的義務,畢竟我們當初結婚,我可是花了不少錢的。”
說著,沉舟就能感受到自己的裙子被撩開,漸漸傳來一陣涼意,她喉嚨一緊,惶恐不安地揮舞雙手,卻被他一下抓住,扣在身後的塑料板上。
“你要干什麼!唐北城,我可是能告你的!清醒點!”沉舟無助地大喊道,可是這里面沒有別的人。
“我清醒得很,你要告就告吧,你可能是太想和我媽針鋒相對了,別忘了你媽是什麼下場。”
邊說著,唐北城邊褪去沉舟身上的衣物,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十分流暢,像是做過很多遍一樣。
沉舟的身子則整個扭曲成一團,臉憋的漲紅,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內急而已。
一個念頭在她的腦海中逐漸浮現,“我要完蛋了。”
她絕望地閉上眼楮,整個身子也放松下來,溫熱的液體從她下身緩緩流淌,在她的腳下積了一灘。
唐北城也愣住了,看著地上漸漸多起來的水漬,也意識到了現在是什麼情況,把沉舟的手松開,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不敢去看沉舟的臉色。
他也不知道事情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沉舟拋開了所有的理性和忍耐,咬牙切齒地死盯著唐北城。
“你腦子有坑是不是?我說了多少遍放開你听不懂人話嗎?我來洗手間是為了什麼你不知道嗎?你還要自以為是到什麼時候?”
說到情緒激動的時候,沉舟猛然揮起手來,像是要給他一耳光,但這個時候,理智佔據了主導地位,她停了下來。
沉舟的胸膛上下起伏著,眼楮里也冒著火光,跟在石英身邊,她都快覺得自己喪失了情感,不會怒不會喜,現在,她卻是達到了憤怒的最頂峰。
“出去。”她強忍住心里翻涌而出的怒火,咬牙說道。
唐北城猶豫了幾秒鐘,把洗手間隔間的門打開,走了出去,“你先整理一下,我在外面等你。”
沉舟听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只有大聲吼道,“滾!”
她坐在了馬桶蓋上,扯著手邊的衛生紙,嘗試擦干裙子濕了的地方,到最後,她發現,無濟于事。
沉舟憤怒地吐出一口氣,把大團的紙往垃圾桶里一扔,怒氣沖沖地走了出去。
唐北城果真在外面等著,怕有別人進來還特意把門鎖上了。
“看看你干的好事!”沉舟抖了抖那濕了大半的裙子,臉則因為太過丟人,變成了絳紅,像是得了病一樣。
唐北城緊抿著嘴巴,實在不知道要說什麼,這樣的事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在腦海中模仿了千萬遍的動作,終究還是出了差錯。
他把身上的外套脫下遞給沉舟,“用這個擋一下吧,趕緊回去把衣服換了。”
沉舟猛地把衣服抽了過來,用兩個袖子順勢在腰上打了個結,當做是半身裙了。
“今天的事,你要是敢透露出半個字,就算我弄不死你,也不會讓你好過!”沉舟撂下狠話,就出了這男洗手間。
好在前輩把車留了下來,她就不用打車回去了。
沉舟以她最快的速度駛車離開,只留下一道身影。
唐北城目送她離開之後,便回頭去找陸以笙,正好陸以笙也出來找他。
“你的外套呢?”陸以笙故意問道,剛才兩人一起從洗手間出來的場景,她都看到了。
唐北城不以為然地說道,“扔了。”
挽住陸以笙的肩膀,把她重新帶了進去。
而陸以笙則是朝著沉舟離開的方向看了好幾眼,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