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顧清挽秀眉微皺。秦墨辰歇�一眼,表情逐漸嚴肅。
“我們還是去看看吧。”顧清挽道。
“秦墨辰!你真是好樣的!居然把挽挽藏進冷府,害得本皇子好找。”寧玨一走進屋子就對著秦墨辰大呼小叫的。
“別岔開話題。你信上面是什麼意思?”秦墨辰的語氣漸冷,還敢叫她挽挽?
“哼,本皇子就不告訴你。你求我啊!”寧玨賤賤道。
“不說也沒事,想必紅衣閣的綰綰姑娘很是想念你。要是本世子將西禹九皇子的下落一不小心告訴了綰綰姑娘,也不知道會不會又一樁千里尋夫的佳話?”秦墨辰冷笑一聲。
紅衣閣?綰綰姑娘?
呵,寧玨,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把她和一個青樓女子作比較!顧清挽眼眸微眯,冰冷地看向一臉慌張的寧玨。紅衣閣一听就是一個風流之地,而寧玨叫她挽挽只怕也是因為想起了那位遠在千里之外的心上人吧?
寧玨連忙擺手,看著秦墨辰直恨得咬牙,“你別听他胡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綰綰姑娘,我只是...”
“行了,本妃不想听。寧九皇子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別耽誤彼此的時間了。”顧清挽抬手打住他想說的話。
秦墨辰看著顧清挽認真的模樣,眼底的笑意愈發濃了,挑眉看向寧玨。
寧玨看著坐在上方的夫妻兩個,心里一把辛酸淚。他們一個是夾著尾巴的大尾巴狼,一個是一踫就炸毛的狐狸,還真是絕配!
呸呸呸,什麼絕配?明明他跟挽挽才是天造地設的一雙!總有一天他一定會把挽挽拐走的。寧玨心里酸酸地道。
寧玨摸了摸鼻子,一副‘就我知道’的模樣神秘地對著秦墨辰和顧清挽道︰“你們還不知道吧?盛蒼的吳浮山里挖出了許多寶藏,現在江湖各派和各個朝廷都在暗箱操作。就我所知,北歷和南元已經結盟,暗中埋下兵力,準備對你們漠北出手了。到時候,還看你這個漠北世子怎麼逍遙!”
顧清挽好看的眉頭越蹙越緊,這麼快就要來了麼?吳浮山的事情她自然是知道的,因為這本來就是她和秦墨辰布下讓她脫身的陷阱,她只是沒想到北歷和南元一個北,一個南的怎麼還結盟要攻打漠北了?
“還有麼?”秦墨辰嗤笑一聲,沒有放在心上,或者說至少沒有讓顧清挽看見他的擔憂。
“恩??”寧玨一楞,秦墨辰怎麼不驚訝?難道他提前就知道了?不可能啊,這可是他花重金從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情報坊月閣處買來的。
“有。就是我想跟挽挽單獨聊會兒天。”寧玨不怕死地道。
“...”
秦墨辰臉色陰沉,抬手朝寧玨丟去一個掌風,寧玨坐在椅子上往後一仰,雖然堪堪避過了秦墨辰的掌力,但卻是沒能穩住,連帶著椅子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樣子狼狽至極。
“十三,等著寧九皇子把王府的椅子賠了才許放他出府。”秦墨辰絲毫不管躺在仍舊躺在地上‘嗷嗷’叫的寧玨,涼薄的聲音響起。
“是。”剛剛的那名褐色衣裳的少年應聲出現在寧玨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寧玨。
本來在正在心疼地摸著自己摔疼的屁.股的寧九皇子一听,立馬不干了,跳起來吼道︰“秦墨辰,你有沒有良心?摔倒的是本皇子!本皇子可是你們秦王府的客。這就是你們秦王府的待客之道麼?”
“你若有為客之禮本世子自會有待客之道。更何況,你也不是本世子的客人。”秦墨辰淡淡地道,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寧玨。
“哼,賠就賠,不過是一把破椅子,本皇子有的是錢,還怕賠不起麼?”寧玨不屑道。
“五百兩。”秦墨辰冷颼颼地補了一句。
“五百兩!你怎麼不去搶?你家的椅子是金子做的還是銀子做的,要五百兩?”寧玨暴走,關鍵是這椅子又沒爛,還要他賠!這大尾巴狼擺明了就是把他當傻子坑。
顧清挽很能理解他,但只能對他抱以同情,心里默哀,誰讓他這麼不長眼惹上了秦墨辰?
然而,秦墨辰卻是不管他,直接拉著顧清挽的手往外走去。這下,讓驕傲的寧九皇子更加暴跳如雷了,眼前還有一個煞神一眼不眨地盯著他,等他給錢!
寧玨越想越氣,看著地上躺著比他自己還完整的椅子,猛地一腳踹過去泄憤,就好像這把椅子就是秦墨辰本尊一般。但踹完之後,他就立刻後悔了。
“哎喲喂,老子的玉腳!”寧玨抱著腳哇哇地在原地跳起來。但是這可不關冷漠的越十三公子的事,他不管寧九皇子耍什麼樣的花招,只要收到了世子吩咐的五百兩銀子就成。
再說了,他的花招能有自家主子的多麼?從小就吃了自家世子爺無數套路的十三小爺冷眼看著跳腳的寧九皇子,對他的招數不屑一顧。
秦王府後花園,秦墨辰打算帶著顧清挽去駐扎在蕭城城外的秦家軍軍營去熟悉熟悉情況。因為他總覺得清挽不會那麼簡單。事實也正如他所料想的如出一轍,顧清挽果然也沒有讓他失望。
“墨辰,北歷和南元真的結盟了麼?”顧清挽眼里有著淡淡的憂愁。或許見慣生死的秦墨辰沒有她那麼大的反應,但是對于一個以前身處在一個和平年代的楚菡來說,要眼睜睜地看著百姓流離失所、殍尸遍野,心中還是有些抵觸的。雖然以前她也雙手沾滿鮮血,但是她從不濫殺無辜。雖然她很抵觸,但這並不代表她害怕。愈是如此,她愈加會堅定信念,建立一個和平的年代!
“實際上,還有東璃。”秦墨辰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什麼?是三國聯合夾擊漠北?顧清挽震驚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清挽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和守護漠北的。他們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砍一雙。”他的目光銳利如刀,給人一種他的承諾不是隨口一談,而是說到就會做到一般。
“我相信你。”顧清挽淺笑道。
早在盛蒼的時候她就听說過漠北秦家軍的威名,等到顧清挽見到的時候才真正體味了為什麼秦家軍能夠沙場馳騁所向披靡了。一對一對的秦家軍的將士們無論有沒有領頭的旗手或是將軍,都有條不紊地做著自己手上的事情。或是訓練、或是收撿器材,哪怕秦墨辰從他們的身旁經過也沒有分心見禮。
顧清挽的心里不由得升起陣陣佩服,熱鬧的軍營里全是士兵們揮灑的汗水,顧清挽突然覺得,有了這麼一股強大的兵力,未免不可以打造一支前世一樣的精銳的隊伍出來。
“末將見過世子。”一個長相黑蠻的將軍對著秦墨辰拱手道︰“殿下怎麼這個時候來軍營?”
秦墨辰劍眉微皺,“本世子待世子妃來熟悉一下軍營。張將軍,這是本世子的世子妃。”他強調道。他不希望自己的人對清挽有什麼誤解或是偏見,他希望清挽也能像她的母妃一樣受到秦家軍上下的愛戴和尊敬。
“末將見過世子妃。”張淮準對顧清挽行的禮明顯敷衍了許多,末了還嘀咕道,“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娘們有什麼資格來我們秦家軍的軍營。”
“張淮準!”秦墨辰眼含警告的看著眼前帶有輕蔑目光的張將軍。
在他們說話之際,他們的身邊漸漸聚攏了秦家軍的將士們,冷逸寒、傅家的兩位少爺以及華家的三位少爺也紛紛看過來。
“二哥,怎麼了?”冷逸寒一張俊臉上全是嚴肅。
顧清挽拉了拉秦墨辰的衣袖,對著張承淮淺笑道︰“張將軍是對本妃有什麼誤解麼?”
“哪敢啊?”張淮準陰陽怪氣地道,“末將只是覺著像軍營這樣里面全是糙老爺們的地方,嬌貴的世子妃還是在王府歇息吧,別來湊熱鬧了!”
“張將軍,別太過分了。”傅凌恆皺著眉道。張淮準一個大老爺們對著一個女子這般不客氣,實在是有些不禮貌,更何況這個女子還是世子妃。
“過分麼?末將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張淮準眉眼一挑,移向別處。
“張淮準,本世子敬重你,是因為你跟著父王一起打江山,但是這不代表本世子會容忍你對本世子的妻子不敬。”秦墨辰雙眸冰冷。
“張將軍,既然您不服,不若咱們比試一番如何?”顧清挽笑容和煦。
張淮準一听,更為輕蔑,“比試?末將可是個粗人,萬一不小心傷了世子妃那可就不好交代了。”
“我們比試,自然是不會在意那些的。本妃相信世子也不會追究的。”顧清挽繼續道。
“比試沒個輸贏勝負,那又有什麼意思?”
顧清挽莞爾一笑,“若是本妃輸了,本妃至此以後再也不會踏進秦家軍一步,但若是將軍輸了,將軍...”
“若是本將軍輸了,就當眾向世子妃下跪賠禮道歉!”張淮準定定道。
“好,一言為定。”顧清挽笑容加深。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