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田甜很神秘的說,讓我吃好去她房間,語氣也很溫柔,趙非林搖搖頭,看看田甜又看看我。
等田甜一走,趙非林就意味深長的跟我踫了個杯。
“小黃啊,我趙非林不是什麼老封建,你要是不嫌棄田甜比你大,你倆有什麼,我也沒意見,只是,她真的不能踫啊……”
我連忙說,老趙,你想哪里去了,田甜是你外甥女,那就是我外甥女,她喊我只是普通的玩兒,絕對不像你想的那樣。
徐老三早就猜到了,山精此刻,就在田甜房間里。
徐老三也知道,田甜讓我過去,肯定是山精的事。
所以徐老三放下筷子,也給我打圓場︰“小趙,黃科長雖然官不小,但是毛還沒長齊,就他這樣的,哪里動得了田秘書。”
雖然話糙理不糙,但是徐老三的話,還是讓趙非林臉一紅。
我一瞪徐老三,心說這老家伙,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吃好飯後,徐老三打個酒嗝,說黃科長,等會咱倆一屋睡。
徐老三說完,拍著肚皮走了,趙非林和我收拾一下殘羹,我就問他,今晚打那麼久電話,到底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一個是為了你的事,為了給你爭取科長的位子,廢了不少唇舌,那三個條件不是我提出來的,而是我妥協的結果。”趙非林說。
我連忙說謝謝老趙了。
“另外一個事,就是我小叔的女兒,也就是我的堂妹,比田甜還要小點的年齡,長得很漂亮,但是突然得了怪病,身體一邊冷一邊熱,今晚進了搶救室。”
我就說老趙,那麼近的親戚,你要不要回去一趟。
趙非林搖搖頭,說我小叔說工作為重,讓我把這邊的工作做好,堅決不讓我回去,我堅持要回去,他就問我是不是會治病的醫生,一句話把我給堵了回來。
趙非林小叔的女兒,比田甜就小一點。
看來趙非林的小叔,歲數也大不到哪里去,我估摸著,堂妹的病情,能讓趙非林這麼擔心,那個小叔說話又那麼霸道,看來,趙非林的後台很可能就是他。
本來我想說,讓徐老三去給那個堂妹看病。
不過我又想想,人家那麼有背景的人,什麼樣的醫生找不到。
再說了,人家還未必相信什麼神神鬼鬼的呢,不然的話,一開始工地出事,趙非林也不會為找高人而發愁了,所以我能確定,他那個小叔,肯定不信邪。
所以我也就沒提這一茬。
趙非林明天還有不少事情,這些天他身心俱疲,確實累得不輕,澡都沒洗,就躺在辦公室沙發上,吹著空調睡下了。
以前他渾身發冷,現在竟然要吹空調的冷風了。
這次我相信徐老三了。
他並不是哄趙非林玩兒的,搭配他的藥方,再等到學校建成順利運行了,趙非林的老寒病,病根肯定能拔掉。
看來教書育人,行善積德,就能破掉厲鬼血咒!
以後我要多做好事。
我正站在趙非林辦公室外面想著呢,徐老三對我招了招手。
“有個任務要交給你,等會你把那個田甜,給我勸走,無論如何,在我復活山彪的時候,她不能留在方圓十里的範圍。”
我說為什麼呀,她連自己是個魅都不知道,法力都不會使。
“她雖然不會用法力,但是你想想啊,她本身就是因為能吸附靈氣,這才成了魅的,到時在我復活山彪的時候,萬一她的感應到靈氣,魅力突然覺醒過來,把靈氣都吸走了,咱爺倆就該抱頭痛哭了!”
徐老三說完,拍拍我的肩膀,表示你必須辦成。
然後他就往那邊的水窪走去了。
我走進田甜的房間,看到她一點睡意也沒有,玩的正開心。
山精臉上的指甲油,已經被田甜洗掉了,小臉白白的,此刻田甜仰天躺在沙發上,山精正在她身上,跳來跳去的。
“媽媽,媽媽。”山精是這麼稱呼田甜的。
等我進來,山精看到我之後,又叫了一聲爸爸。
我心說這小家伙,感情見到漂亮女生,就要叫媽媽。
我還感覺挺不好意思,結果田甜一點感覺沒有,說各親各叫,雖然他叫你爸爸,叫我媽媽,但是不代表咱倆就是兩口子。
我就說你當我想跟你當兩口子啊,遇到你,我真是倒了霉了,手指頭被你咬斷了,為了救你,又被小石頭從頭到腳把我砸了個遍,現在渾身火辣辣的疼。
田甜笑笑,說身上沒有點傷疤,還是男人嘛。
然後她看看我下面。
這下把我嚇得往後一跳。
我說別的地方有傷疤,我都無所謂,但是要是想在那里給我留下傷疤,你趁早死了這份心,那里有傷疤,不是男人,而是太監。
說實話,就算田甜能親,我也不會對她有非分之想。
畢竟是叫過我爸爸的人,父女之間,不該發生的,絕對就不能發生,所以我抱著這個想法,把山精捧在手心,告訴他,不許再叫田甜媽媽,而要改稱姐姐。
山精就會叫爸爸媽媽,結果姐姐這兩個字,他老半天也學不會發音,把小家伙急的抓耳撓腮。
田甜看我讓山精學叫姐姐,把小家伙逼的很為難,急的快憋出屎尿了,她就一骨碌坐起來,把山精從我手里給奪走了。
“他以後要是學不會叫你姐姐,我就不讓他跟你玩兒。”
我很堅決的說。
田甜可不想失去山精,只好柔聲細語的教山精叫姐姐。
“還有,今夜,你不能睡在工地上,因為老徐要做出一件大法寶,是和那個蒙面人決戰的必需之物,所以工地上不能留女人。”我又對田甜下了逐客令。
“要我走可以,今夜必須讓小精陪我睡。”田甜提條件說。
“這個……”我猶豫了。
“反正要是沒有小精,我哪也不去。”田甜開始耍賴了。
我沒辦法,只好出門去問徐老三,需不需要留下山精幫忙。
水窪里面已經灌上了清水。
這兩晚的午夜前後,徐老三都會跳進水窪里泡著,說是要吸收干涸湖泊,最後殘存的一線靈氣,以便洗清自己身上的鱔油余毒。
我就把田甜的條件,跟徐老三說了。
“沒問題,讓她把山精帶走吧,帶出去玩幾天都沒問題,因為明晚咱們去道觀,就算帶上山精的話,他幫不上忙不說,還有可能被冒牌貨用燈油給害了。”
听徐老三這麼說,我巴不得山精走的越遠越好。
道觀里的燈油,連老鱉精都怕,更別說山精了,我可不想這可愛的小家伙受到任何一點傷害。
我回到田甜的房間,裝作經過一番考慮,很為難的樣子。
“算了,你把山精帶走吧,今夜先去老街的網吧住,我同學麥小英,就是那天你看到的女孩,你跟她一起住,明天也不要回來,等到老徐和我,把那個蒙面人解決掉了,工地上徹底沒了後患,你再回來。”
听說能帶上山精,田甜很開心,馬上收拾了自己的包。
然後她跟趙非林說一聲,開著趙非林的車,帶著我來到網吧里。
麥小英正坐在吧台呢,看我來了,臉上立馬浮起笑意。
結果她看到我身後的田甜,臉色一下暗了下去。
不過麥小英很快又微笑著,問我有什麼事。
“這是我們工地的田秘書,工地上沒地方住,領導讓我安排給她找個住處,我家里的房子,有點破舊,我就把她帶到你這里來了,你能幫我這個忙嘛?”
听說是領導的秘書,麥小英的臉立馬笑了,她看著田甜說,你真漂亮,我一個女人都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