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夏如煙消失在門後,星昂便怒了,直接對著仍對門口有些留戀的淺笑一陣低吼,“你怎麼會有他的聯系方式?淺笑?!”
听出不對勁地淺笑趕緊回應此刻狀態對于她來說十分陌生的星昂,使勁地眨巴著眼楮,相比以前的機靈,這次,明顯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和有些心虛,“我,其實,額,這個”,這個該怎麼回答會比較好呢?因為她居然沒有留星昂的聯系方式?算了,“我們在薛府就留過聯系方式,”聲音越說越低,越說越輕,頭也不敢直視,“人家只是客套客套而已嘛。”
“砰!”雙手用力往工作台上擲地有聲的一拍,臉上雖美什麼表情,但是這個狀態,已經將眼下他的心情表達地十分充分了。
淺笑只好硬是厚著臉皮抬起了臉,本以為星昂有可能因為……嫉妒,對,嫉妒她有給別人聯系方式,但是卻沒給他自己的聯系方式……嗯,嚴苛來說他們才是應該最親近的,她這樣做,也確實不該,只好眯眼笑著抱歉,“嗯,要不我們留一個聯系方式怎麼樣?”
星昂依舊沉默,精致的瞳眸里不僅閃著厲光,還散發著猶如冰天雪地般的寒冷之氣,淺笑只覺得渾身發冷!毛骨悚然!但是也不敢說什麼,只好左一句馬屁右一句地哄著,直至那張被抿得發紫的薄唇微微張開,她才覺得春天終于到了!
“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你做事能不能長點腦子?不要以為誰好講話或者對你好,你就一馬平川地掏心掏肺對人家可不可以啊?”通過這件事他算是徹底知道什麼是三寸不爛之舌,簡直無所不用其極,可是,他雖然生氣,但更多的是擔心和焦急,真是急死太監!
“咳咳咳!”趁局勢有所緩和,星焰才適時地干咳一聲打斷,這一咳才讓兩人發現,居然還有“外人”存在。
其實星昂一開始有注意,本想忍著,但是沒想到淺笑一臉笑的很是開心的模樣徹底惹怒他了,雖然他也知道這件事在星焰的面前發生,會造成什麼後果,可是他不怕,畢竟這段感情從無到有,都覺得讓人莫名其妙,更令他壓抑和痛苦的是沒有結果的結果。
“星昂你注意下,這里是公共場合,還有,”話鋒一轉,平淡的目光掃向了身旁的白皙的圓臉和那對大大的眼眸,客氣地說著,“希望沒有嚇到淺小姐。”
“不會不會,嘻嘻。”邊撓頭邊嬉皮笑臉地看著星焰,直至把人目送到遠處二樓的階梯入口處,她才有點恍然醒悟了什麼,眉宇往內側一凹,有些捉摸不透地看著星昂,“他怎麼會知道到我姓淺?”口吻透著不可思議。
“算了,白說。”星昂見人遲鈍到一定的境界,便不說了,無奈地嘆著氣,拿起旁邊的抹布,繼續擦著不久前洗玩到現在還滴著水的玻璃杯。
“怎麼樣?還不錯吧,S這里我會去說說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坐在靠近舞台的偏僻一角,面無表情地看著近距離地舞台上唱著優雅歌聲的歌姬,口吻隨意地就像一陣風,可有可無。
這個口氣,听的旁邊的一個上了年紀的壯碩男子有些坐立不安了,稍明亮的光線掠過那光潔飽滿的頭,映出點點晶瑩的密汗。
“是的,先生,您費心了,來,這是今年限量版的桂花國酒,可是不對外銷售的,我倒給您嘗嘗。”別人擺架子,但是畢竟自己有求,而且也就只有眼前的人可以幫到自己了。
趕忙殷勤地赤手拔出淡黃色的瓶口上閃著銀色的金屬蓋子,也不知是用力過大還是故意的,易拔的蓋子的邊緣竟將大拇指邊緣狠刮了指邊,而且還故意讓受傷的這個拇指完全地展現在人眼前,動作老練,一氣呵成。
男人舉起酒杯仔細地看了看杯里的透明液體,只見有幾多碎小的黃色東西浮在酒里,“薛先生如此費心,我定會將您的意見轉達的。”說完直接輕悶一口,而後向旁邊的光頭男子舉了舉杯,示意好酒。
“您滿意就好。”阿諛奉承的听從,也不知是不是能夠從夏如煙手里搶回薛其揚遺留的東西。
雖然葬禮距離現在才五天不到,竹幫在夏如煙的帶領下已經又魔高一丈,听聞她和淺浩然已秘密和KING達成了合作,並且已經將之前薛其揚和其他幫派本是共同看管的地皮和娛樂場所全部奪了去,這種充滿暴力和殺戮地掠奪,竹幫內的兄弟們竟然只是小部分傷及了些,並沒有太多的損兵折將。
反倒是那些被打的人,好的重傷住院,差得當場死亡,並且尸體是慘不忍睹。這件事,因為各方面的原因,被壓了下去,畢竟,黑道在桂花國來說,誰也不願去管這個閑事,不是怕,而是覺得髒。
兩人都目不轉楮地看著舞台前方的表演,除了薛蔚然身邊的男子倒是看演出看的入迷,剩下的他自己卻是覺得屁股燙,因為留給他的時間是真的不多了。
燈光將舞台正中央的焦點一下熄暗,女子手拉兩邊真絲裙擺,微點頭半蹲示意謝幕。目光依舊是落在前方吧台那里的一男一女那里,只是現在的情況變得很微妙,臉上的笑容露的更加燦爛了。得,去看看好戲~邁著優雅俏皮地步伐下了台,伴隨著客人們異樣卻十分閃亮的目光走向自己的目的地處。
淺笑的手自從星昂徹底不理她了後,就一直攥著右邊的褲袋,一張和信用卡差不多大小的白卡一直在褲袋里一會塞進塞出,嘴巴好幾次要開口,卻瞥見那個人一旦要和自己對上眼或面對自己的時候,要麼別過臉要麼干脆背影相見。
天了嚕,這是要熬到幾時才能開口呢?!
“星昂,我想要和你說件事。”
……
“我從全伯家里出來,是因為,是因為,你的”
“星昂,我覺得我嗓子最近變干了,剛才唱的好幾個高音都飄了!你覺得呢?”悅青萊下台後直接從吧台最旁邊的通道處直接竄入吧台,藏在一個小角落里,熟悉地從身後的櫃子里掏出點零食,吧唧吧唧地啃了起來。
才剛嘗了沒幾口,直接被星昂果斷地扔進垃圾桶。
“喂,星昂,這可是我今天的第一頓餐,你用不用這麼關愛我啊?!”
你以前都不會這樣的,你怎麼了星昂?!
正當悅青萊一頭霧水的時候,眼前又出現了一杯冒著熱氣的熱牛奶和一句十分勉強毫無溫度地關心,“你先喝杯熱牛奶,這麼晚了,就湊合著吧,明早再吃東西。”
悅青萊听聞後只覺得背後冷颼颼地,並沒有覺得有什麼驚喜感或者曖昧的感覺,相反,她充分覺得現在的星昂和往常很不一樣,好像……眼楮掃了眼坐在吧台前的女人,此時女人正用膽怯又有些迷茫地眼神緊盯這著星昂,一臉地抱歉。
難道他們崩了?!
悅青萊一看兩人的樣子就像是鬧了很嚴重的別扭,而且雖然和星昂接觸不多,但是她深知星昂是個不願惹麻煩並且有著過度名為潔身自好的潔癖的一個冷漠美男子,所以按照往常的猜測,一定是她用了激烈的方法告白了星昂,所以導致星昂這樣對她。
越想越覺得這個想法是百分之一萬正確,悅青萊趕緊趁熱打鐵,開心地喝著杯中的牛奶,一邊和星昂聊著以往的趣事。
因為星昂是徹頭徹尾地認熟不認生,已這樣的方法讓敵人有自知之明,雖然弱智了點,但是看這個女人的樣子,就感覺智商高不到哪里去,妥妥地一個異類女子。
淺笑見兩人聊得很嗨,而且還看到了她特別注意的冷凍人居然在冰冷的臉上劃出了幾個微小的彎弧。
呵呵呵,果然,自己,還是差了那麼點兒!
本來今天的任務艱巨,看看現在,被她搞成什麼樣了?!
被別人打斷了也不怨,只怪自己太溫吞,剛才那麼多機會卻被自己浪費了,活該!只好心里默默地吐槽下自己的墨跡和頑皮過度以及,這個一臉婊情的女人。
說真的,剛才第一眼還挺喜歡的,可是自己在“受冷”的時候,居然向自己瞟了幾眼得意,真當自己是瞎子啊,什麼都沒看見!
算了,要不是上帝說過,不僅要善待別人,用愛充滿每一個認識的人,更要學會饒恕人。
于是,趁著兩人高談闊論地時候,淺笑便溜出去酒吧,又正好看到隔著一條小馬路的對面有間雜二十四小時營運的雜鋪店,心里一陣激動,更讓她激動的是,她居然買到了熱乎乎的粥和包子?!
感覺一切都好像很不可思議,于是心里默念又做了感謝的禱告後,便走進酒吧,放在吧台里面的工作台上,悄悄問正在不遠處收拾桌子的吉桐愛借了紙和筆,然後便消失了。
“唉,唉,唉,你們認不認識那個女的?就剛坐在這穿著白色T恤和牛仔並且留著短發的女人?”
吉桐愛正好借此機會打斷兩人的談話,雖然心里有些糾結,但是僥幸得味道還是撫平了些自己不好的感覺。
“這女人,我從青萊姐進吧台後就開始留意到這個女人不對勁了,你們看,”然後又指了指放在吧台內側工作台上的幾個袋子,“她看了你和青萊姐老半天,鬼鬼祟祟地出門,又鬼鬼祟祟地放了幾袋東西,又生怕別人發現小心翼翼地問我拿了支筆和紙,最後又灰溜溜地走了,星昂哥,這個女人是不是暗戀你啊?”吉桐愛邊說邊還有些抓狂,打抱不平地說,“如果是的話,這個也太恐怖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