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KING,我要提醒你,做事不要太絕對,更不能已泡沫的形狀去看待任何事情,就比如說,”聲音突然變得有些低沉,但是口吻卻帶著傲氣地不屑,“我的家人、朋友、伙伴其實說實在的,真正信任我的、看好我的早就變得和我一樣了,但是,他們並沒有,他們卻漸漸地和我越來越疏離,所以即使最親近、最要好、最重要的無論是親人還是朋友亦或者是合作伙伴,只要路不同、道不同,那麼顯然,就只能不相為伴、不相為謀了。”
    “你居然會為了一個見異思遷、野心勃勃的女人說話,呵呵,淺老板,難道是我錯過了些什麼嗎?”
    KING原本想切入正題的思路卻被淺浩然又巧妙地繞了回來,剛開始,他覺得淺浩然說這番話是在否定他開出的條件,畢竟他自己也知道這個要求是個正常人都不會答應,可是說道後面,最後的一句話不單單是否決了他的提議,已經幾乎要否決了他的整個人。
    能讓淺浩然這麼做,除了自古的英雄難過美人關,他還真的想不出別的什麼呢。
    淺浩然突然噗哧一笑,像是在嘲諷,“結果是一定會發生的,那麼,就取決于這個過程是不是能讓大家爽,這才是我的重點。”
    這句話,似是承認卻也像是在引出一些別的什麼意思。
    “好好好,”KING舉起雙手代表投降,看來合作必定坎坷多多,不過所幸項目好,他也就不再和“知識分子”繼續斤斤計較了,免得斷了好財路,“我的渠道主要是以東南區域的海陸進行交易,多半是在公海上,除非客戶出價特別高,我們才會選擇在陸地進行交貨。但是……”
    KING特意頓了下,黑色瞳眸透露著頗有些無奈地謹慎,“HV是毒品中就目前來說是最為出色的,東南區域已經不是我的目標範圍,我的目標是全球,無論是在海上、地上甚至天上池氏都是我們不二的選擇,既然淺老板您是商業巨頭,我也就不多點明了吧。”
    淺浩然其實已經猜到了下一步,可是執行卻有些困難。這些年池裴靠著自己辛苦的打拼和獨創的員工入股分紅等相關誘惑條件將池氏企業發展的十分蓬勃,尤其是物流、地產、娛樂等相關產業都是高額盈利的,從未虧損。盡管他也清楚池氏肯定有不干淨的,但是追查多年始終只能捕風捉影,如今KING的意思是要讓自己從中協調,這個坑可真是有點大和燙啊!
    “我承認在利益面前是有些不擇手段,但是,這個項目您要不和夏小姐談吧,我退出。”說完,淺浩然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砰!”一聲突然的槍聲猝不及防地回蕩在園林里,接著是一陣“莎莎”地樹葉摩挲聲。幾乎不到三秒,守在KING身邊的兩個黑衣人便快速地來到淺浩然眼前。
    “喲,KING先生,這是您的送別禮嗎?”
    “哼!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一把充實的硬性機械口用力地抵在了後腦勺上,趾高氣揚地斜眼瞟著眼前的後腦勺,嘴有些歪,眼底有些慍怒,十分不滿地說,“從來沒有人可以拒絕我,要麼選擇做,要麼選擇死。”
    “呵!我淺浩然之前說了這麼多,居然……”淺浩然無奈地哭笑,臉上似乎很冤枉,“與其和摘不知出處的雜草不如去摘別人花園里的鐘的,至少還有人身保證。”
    KING是真的有些急了, 雖然理智是做生意的關鍵,但是淺浩然這家伙總是變相地套著講話,他是真的有些被逼急了,“別和我瞎逼逼那麼多,做!還是!不做!”
    在豪宅院內,似乎並沒有因為當家主人的“遇難”而終止了美麗的盛宴,煙火、好酒、美食正在燦爛的繁星夜空下有條有理地進行中。
    而在淺家豪宅外的眸輛貴賓車內,里面的氛圍一點也不熟于內。車廂內的密不透風更加點燃了火熱和激情的氛圍。
    在一陣肆意狂歡後,女人終于離開了駕駛座,開始整理起了自己的衣裙和波浪的發絲。而坐在駕駛座里的男人則滿身是汗,眼中的目光則是緊盯著旁邊的女人,寫滿了意猶未盡的意思。“你還不趕快整理下,不然等你大BOSS來了,你啊,”女人伸手用細指仔細地撫摸著眼前男人的每一個五官,像是在誘惑又像是也在表達著不舍,“就要和我永久地道別了呢。”
    男人一把抓過即將下滑的縴白嫩手,趕緊用力往自己嘴上一摁,用力地吸著手掌中的淡淡香味和細膩的觸感。
    女人則是莞爾一笑,用另一只空余的手去摸摸男人胡亂的發,“好啦,為了我們以後能夠有這樣的機會,我需要你的配合。”男人忽地睜眼,有些愣愣地看向眼前嬌媚的雙眼,靜靜地等待著話語。
    “砰!”天空此刻又綻放著煙火,這回沒有第一次的那麼新穎和繽紛,而更像是個愉快的收尾,靚紫色和奶油色的色彩互相踫撞,為精彩的夜畫上了完美的句號。
    “哎呀,這些要都是我的名字那該有多好啊!”夏如煙披散著黑色的波浪卷長發,倚在黑色的車門,雙手交叉地看著璀璨靚麗的夜空。在忽閃忽閃得亮光下,隱約地好像看見她對面的車門里的駕駛座上,似乎有雙瞪著的雙眼,一動不動地望著某處,頭,靠著窗戶,毫無生氣。
    “唉,你真的不想去醫院嗎?”
    “閉嘴,神經病。”
    “好的,那等你過幾天真復發了再去也不遲。”
    “你在咒我嗎?”
    “師傅,給。”淺笑自動忽略身旁的怒視,一手向前,跟司機繳好車費後,便說了下待會要去的地址。
    “你和星辰他們住一起?”
    “干嘛,又不是孤男寡女的住,還有遲純和冬冬。”星昂听了這番解釋後真是覺得不可思議,“你出院之後是住哪的?”有家不好好回,非得泡外面,即使仇恨再大,她真的就不打算好好愛惜自己嗎?!
    “我住家啊,”圓圓的眼珠溜溜地在眼眶里打著轉,仿佛自己也記不清了,“後來傷好了,就又出來了唄。”
    “你真是太閑了!”星昂無奈地搖頭後,便打開車門而後用力地一關門,便向一旁被茂密樹林、裝修精致的別墅區里走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淺浩然給夠了遣散費,所以你們才住這麼好的地方。”心里突地一下酸澀,收回視線,低著頭,然後嘆氣地對司機說,“走吧,師傅。”
    司機是挺想走的,可是,看著自己右邊窗外突然多了個剛走進去卻又不知為什麼出來的帥小伙,直直地盯著後座的女孩。唉,估計是兩個人吵架了吧,一個出去,後一個就低頭沮喪,然而正當沮喪著,那個出去的人又好像是依依不舍地回來了。果然年輕真是好啊!
    算了,給個機會吧,就當自己多管閑事一回。“小姐,你男朋友有話對你說。”
    本來還低著頭琢磨著什麼的淺笑突然像是听到了些不可思議的話,趕忙抬起頭看著前方的駕駛座,“師傅,什麼男朋友?”
    師傅手朝右邊的窗外指了指,“諾,你看,本來剛剛進去的,結果沒過多久卻又出來了,你倆好好談談。”
    什麼?她怎麼可能和他是那種關系?!于是有些鄙夷地看著窗外正看向自己的那個人,撇撇嘴,“師傅走吧,讓他去!”
    師傅看了眼反光鏡里正鼓著腮生氣的那張白淨清秀的臉,再看了看窗外也是板著帥氣精致的臉的人,默默地嘆了口氣,開著車駛向最終目的地去了。
    待人走後,往斜後方一看,一個帶著黑色壓邊帽子的穿著墨綠色夾克衫的男人從某棵槐樹下背著自己向另一個路口拐去了。
    其實,自從淺笑硬是送他回家開始,他就覺得有哪里有些不對勁,總覺得身旁或者身後有雙銳利的目光一直注視著他們,直至剛才透過車外的反光鏡看到一個人鬼鬼祟祟地藏在樹下一直盯著他們的方向看,他才下車,想試試這人到底是跟著誰。
    果然,這個“神經病”也不知道是得罪誰了,被人盯上了竟也不自知。
    不過,就目前來看,淺笑目前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您好,夏小姐,我們的人被發現了,所以……”
    電話另一頭傳來一聲恭敬地抱歉聲,夏如煙倒是不惱,正篤定地穿過宅院,向前方的園林里走去,“誰發現的?”
    “是個男的,短頭發,長的還不錯,高高瘦瘦的。”
    “是在哪兒被發現的?”
    “青木花園,那男的好像住里面。”
    哼,星昂,你是逃不出我手掌心的。
    “好,今天就到此結束,從明天開始,你們要更加小心,記住,多給我拍些美照回來,我可是要送禮的。”
    掛完電話,便看到前方的兩個人,一個是她的工具,一個是她暫時需要的。
    “喲,淺老板,KING,你們談的怎麼樣拉?”夏如煙嫣然一笑,雙手擺在身後,除了脖子上和露出的胸口上多了幾個深紅色的印記。
    “你把阿砷怎麼了?”KING是個聰明人,既然夏如煙能如此活蹦亂跳的出來,那麼倒霉的一定是自己人。
    “沒怎麼啊!”夏如煙攤攤手,無奈地笑著,“我們就睡了一覺而已。”
    KING卻釋然地奇怪一笑,“果然啊,賤貨!怎麼,你把阿砷搞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