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是小姐的根,是小姐的命,也是我的命,她現在腦子里還藏著個不定時的炸彈,要不是因為你,她怎麼會那麼苦!”
“那是她自己的選擇,連竹封凜在當時就和她說了賭一把,把子彈取出來,結果她倒好,一句狀態不佳就錯過了最佳時機,”淺浩然身著墨綠色的長衫外加緊實的黑色西裝褲,更加襯托出其一股神秘卻又不近人情的高貴氣質,黑色適中流行的短發,將其英俊分明的五官襯得更加迷人,而應著當下的情緒時,整張臉又多加了許多詭異的冷峻和陰郁,“不作就不會死,我淺浩然居然會有這樣的女兒,也真是倒霉!”
“淺先生!”莫若琪驚訝地看著眼前的男子,此刻的他不再是她腦海中熟悉的勤懇、冷酷、大度卻又默默付出著自己心意的人,而是變成了一個囂張、高傲、無情還很小心眼的勢力男人。將近三十年的陪同卻抵不過這半年?!
“你們在說什麼?!”就當兩人互相瞪視著對方時,一聲甜美不算刺耳的呼喚打破了眼下的無形爭執。
“呵,如煙小姐,不知您是何事啊?”淺浩然淡然地轉過頭,似笑非笑地望著眼前打扮地絕美鮮艷的女子,臉上雲淡風輕。
“我需要你陪我去應付下KING,你好了就出來吧。”聲音依舊甜膩恰當,軟糯的嗓音里夾雜著略明顯的懇求。
“其他的呢?沒有了嗎?”
哼,果然,淺浩然離完蛋也差不多了。“沒有了,淺先生,你看看你,和佣人聊得這麼火熱朝天,”邊說邊扭著翹臀和凹凸有致的身材向前走去,“都不陪人家出去。”
感受到撲面而來的無花果香味和手肘上傳來力度適中的縴肢纏繞,“哼,好,這就出去。”
雖然是輕柔的笑語,但是臉上依舊冰冷,還有些不耐地皺著眉。
“那我就先出去了,不打擾二位了。”莫若琪不想讓自己再繼續吞火,一改往日淡定的禮儀,不耐地扔了一句,便沒好氣地轉身就走。
“看看看看!真的是,受不了就別繼續待了,你說呢?”有人就不愛風平浪靜,但是說著有意,听著卻不會見風使舵,淺笑然也不顧身旁的人用近半個身軀攀附著自己的手臂,尤其是明顯感到自己的手肘的肘關節已經嵌進女人胸前的柔軟間,“你想多了,管好你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未等夏如煙回答,淺笑然徑直出了偏廳,望著逐漸遠去的冷漠挺拔的背影,手狠狠地握緊。
“哼,淺浩然,我就不信我搞不定你!”不過,相比其他的,有個好消息還是令自己釋懷了些。
夏如煙原本只是想喊淺浩然出去陪她去對付負責運貨的其中一個渠道大佬,結果就從遠處听見遠處的偏廳里有爭執聲,本想是不是可以套一些勁爆的內容,于是小心翼翼赤腳邁步,隨著步伐越來越近,聲音也變得越來越清晰,而听到的,卻是一個令她幾乎摸不著頭腦卻又感到無比開心的消息。
沒錯,是開心,不是悲傷!
星昂終究還是自己的,那個狗屁的淺笑,自己都保不住了,哼,星昂,你等著,你終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今晚或許沒有風的關系,空氣中的悶熱因為人群的眾多和聚光燈密集顯得更加放大,淺家宅院的風頭還是和以前一樣一時無兩。
“您好,淺先生。”
“淺先生,您變得更加帥氣了呢。”
“誒,淺先生,我看重了Z城的政府點名的那塊地皮,說是要改新,你怎麼看?”
……
才剛向宅院內邁了沒幾步,便有幾個穿著冷色調高級西裝的人就湊了過來,一個個禮貌地寒暄順便請教下商業上的事。這本然就在淺浩然的範圍里,所以應答如流根本就不是問題,順便他還因此盯上了一筆生意。
“Z城的那座城市,我听聞政府那邊傳來的新聞,說是Z城要和城進行互相帶路,也就是要把Z城打造成城一樣先進,而且我覺得很有可能城會和Z城合並,當然這並不是空穴來風,所以,那塊舊小區,但是它毗鄰重要交通樞紐和幾十個車站和五條地鐵線路,周邊又是酒吧區,所以,這塊小區,完全可以將它改造成作為商業性質的廣場和商務樓會更為合理。”
一旁的幾個男子听著淺浩然的話,不是頻頻點頭,深有贊同的感覺,“但是政府說那邊小區將要翻新,恐怕推翻政府的決定……”其中一個穿著深藍色西裝的寸頭男子皺著眉,若有所思地說道。
“原來改新只是改造舊小區,挖槽,我還投資了呢!”這個就是剛才率先開始話題的穿著墨黑色著名地產企業大亨的獨生子齊雲烈,雖然身高長相、痞痞的氣質以及不著邊際和流里流氣的口氣詞像極了電視里那些只知道混的富二代,但是就他目前的事業和本身的自有財產已經穩居地產界妥妥地首席大亨。
“不知道齊公子接不接受合資?”淺浩然從路過的僕人里拿過幾杯香檳遞給了周邊的人,然後小啜一口,便侃侃而談起來,“听聞齊公子一向獨斷獨行,但是在人力資源上好像還很欠缺,不如考慮下?”
“感謝淺先生的提議,不過,我想,”“砰”香檳杯相踫,帥氣白皙的臉突然變得有些穩重起來,語氣嚴謹但不嚴肅,嘴角上揚出一抹邪魅的笑,“這個理由不充分。”
淺浩然不生氣,眼里反而透露出一種莫名的欣賞,而周身的人互相使了個眼色,便識相地退出了兩人的對話。
“不知道齊公子有什麼條件?”
齊雲烈低頭一笑,棕色的短發在白色燈光映襯下顯得十分柔順,就和此刻的當下十分呼應,有些害羞且溫柔地說,“我想聯姻。”
“您不是開玩笑吧?齊公子?”淺浩然對這個提議顯然覺得十分不靠譜,況且,淺笑的去處早已在他心中安排好,無論外界怎麼變,他的心意不會改變,“我家小女上不能入廳堂,下不能入廚房,完全就是個嬌生慣養的任性小姐,不適合齊公子的身份。”
齊雲烈初步分析,要麼已經被人搶了機會,要麼本人不打算任何聯姻。
不過和淺笑在花語國的相遇,至今都覺得有些驚心動魄。
見人突然陷入沉思,淺浩然也就當機立斷,打了個招呼,便脫身了。但是心里依舊盤算著剛才的那邊舊區改新的項目,據他打听到,雖然他們已經搬走了,但是那棟房子依舊隸屬于他們的名下,他做事向來不喜留根,所以,這次無論如何,都必須做商業化的改造,絕對不能留下任何“痕跡”。
“KING在哪?”手里傳來熟悉的觸感和溫度,便了然是誰了。
“諾,在那里?”夏如煙朝一處燈光不是特別明亮的角落指去。
順勢望去,便見那里穿著像極了八九十年代的風格,紅得發火的襯衣,戴著一條極粗的黃金項鏈,穿著駝色的薄外套,一條極不合身的寬大長條的栗色褲子,配上一雙閃亮的發光的黑色皮鞋,淺浩然的在粗粗的打量下,臉色是越來越嚴肅。
“你好,KING,我是竹幫的夏如煙。”夏如煙主動握起粗糙黝黑的手,清澈魅惑的雙眸自然地對著一雙透著狡黠猥瑣的鼠眼,此刻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听聞您對我們HV很感興趣,不如借此機會談下合作吧。”
“女人果然都是賤貨!”這個叫做KING的男人很不給臉地隨便說了一句,然後邊轉頭示意了周邊站著的兩個壯大保鏢,只見兩個穿著黑衣的男子掃了下周圍,便把人硬是扛起,一人抓肩一人抓著一雙小腿,利索“拎”走,“吾,吾……”嘴巴也被人用手給緊緊捂住。
淺浩然只是挑了下眉,然後不解地說,“您這是要……”
“等會談完好好玩一把。”KING雙手插袋,輕撞過淺浩然的肩膀,隨意地向前走著,“來吧,好好談談。”
“您為什麼要和我談?”淺浩然不著急跟上去,緊隨其後但又空出一段距離。
KING沒有立即回答,直至兩人走到了淺家的園林里,鮮活清新的味道充斥在空氣里,茂密的樹林排排在窄小的路道兩盤齊齊地站著,“你這樹種的不錯。”
“樹是要靠人打理的。”
“對啊,所以你可靠嗎?淺先生。”
“哈哈哈哈,您看來還是不夠了解我。”
KING停下了腳步,轉過身,臉依舊板著,眼神也充滿了防備,“那個夏如煙,不牢靠。”
“每個人都有生活的方法,人也不可能永久地在一處永遠逗留,難道不是嗎?”淺浩然繼續走步向前,停在了和KING只有兩尺的距離,挺直著背脊,正色地說,“我自己的理念,只要有利,都可以嘗試,不臥薪嘗膽,怎麼會有帝國呢?”
“說得倒是漂亮!你知道HV雖然新且毒性強,是非常優質的S類的毒品,但是太容易出人命,我是可以輔助你們做這一切,但是,太危險,所以,假如一旦合作,人力物力都需要大量的付出,起碼我要八二分。”
“沒得商量了?”
“沒得商量,而且,夏如煙她不能參與我們的計劃,這是我的額外條件,這個,”KING笑的不明,一臉坦然,“你們自己談吧,而且,直至計劃結束之前,她都是我的玩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