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管你呢?
達到目的的余風卻在心里暗暗地唾罵和鄙視余秋雨。
反正到時候流言受她掌控,等到這件事風波一過,順道著打點好上下的關系,她馬上就讓人散播謠言,說儒食軒的菜式是她余秋雨給研究出來的,有毒,但是為了逃避責任,余秋雨卻把責任推給了儒食軒。
這樣一來,余秋雨的名聲怎麼可能還保得住?
要是余秋雨的名聲保不住,自然余亦凡的名聲也保不住,畢竟這世界上有一種關系叫做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想到這些,余風的心里瞬間美滋滋的。
不錯不錯,既可以保護好自己,又可以把髒水往余秋雨身上潑,而且還能順道影響著余亦凡。
這還真是一舉三得一箭三雕啊。
余風爽快答應,爽快離開,余秋雨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余風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而且,余風答應的這麼爽快,總是讓余秋雨心里有些不安。
這個余風,肚子里不會又是在憋什麼壞水吧?
余秋雨從來不相信余風會那麼好心的放過自己,那麼好心的和解。
見到余風走了,老板稍微的松了口氣,但是隨即又想到余風剛才說的,要把所有責任都推給儒食軒,頓時害怕了起來。
“余家丫頭,你說,你說這下我該怎麼辦啊?”
余秋雨自個兒也懊惱著呢。
怎麼辦?
我上哪知道去。
而儒食軒的廚子也紛紛是恨鐵不成鋼的看了老板一眼。
“剛才小秋雨問你,到底要不要做主,你當時怎麼不回答?”
當時不回答,現在好了,人家都走了。
老板為難的看向余秋雨。
余秋雨也表示很無奈。
“我就算有心,我也得顧及我自己的家人吧。”
剛才余風可是把她的哥哥都給搬出來了,余風拿著余亦凡作為威脅,余秋雨又怎麼可能不會妥協?
“我……”
老板面露哀戚之色。
他當然不想讓儒食軒的生意毀了,讓儒食軒的名聲毀了。
但是吳主簿確實不好得罪。
余秋雨看了老板一眼,無奈的嘆了口氣。
“唉,老板啊,我該怎麼說你好呢?如此的優柔寡斷的,就算今日勉強逃過一劫,日後儒食軒會如何,我就真的不敢想象了。”
說完這句,余秋雨轉身就想要離開,畢竟這邊也沒她啥事了,自己的清白證明了,而且也給了老板扳倒余風的機會,但是老板畏畏縮縮的不肯珍惜這個機會,這怨得了誰呢?
“唉,等等,余家姑娘,是我錯了,你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再幫幫我,幫幫儒食軒好不好?”
余秋雨腳步一頓,果然,老板最後還是要求她。
“辦法呢,也不是沒有,可是老板你也看到了,現在這架勢,我已經答應了余風,就算是為了我哥哥,我也不能出爾反爾,所以我不能幫忙,至少我不能出面幫忙。”
所以,這是蠻無奈的一點。
剛才他要是馬上答應自己,說不定余風也沒法說出後邊的話。
這事啊,只能怨老板自個兒。
“那,那我們該怎麼辦啊。”
對上旁邊廚師那帶著點點怨念的小眼神,老板有些心虛,有些不敢直視他們的目光。
是。
剛才要不是自己畏畏縮縮的,不想讓余秋雨幫忙,何至于會出現今日的局面?
“余家丫頭,剛才是我錯了,我不該慫的,剛才確實是我錯了,你看看,你也在儒食軒做活,這儒食軒能有今日這等場面,你也有功勞是不是?你怎麼能忍心看著儒食軒的招牌就這麼垮了呢你說是不是?”
老板說著,還時不時的拿小眼神來瞟余秋雨。
是,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是他們自己作死,這能怨得了誰啊?
“看我干嘛?”
余秋雨被老板的小眼神看的很不自在。
“我是最不合適出頭的人了,一是我需要避嫌,二是我哥哥就是嶺南知府,容易被說成仗勢欺人,你們與其求我,還不如看看你們的身邊有沒有權大勢大的食客之類的,讓他們幫你們做主說句公道話。”
余秋雨話里邊指的這個權大勢大的食客到底是誰,其實也不難猜出來。
不就是宋哲嗎?
所以,隨即,老板就把求助的小眼神落在了宋哲的身上。
“宋,宋大人。”
瞧他,怎麼能把他們的大救星宋哲給忘了呢?
宋哲的身份顯赫,就算被貶官什麼的也照樣身份顯赫,就算是到了京城也照樣能說得上話。
讓宋哲來為他們儒食軒做主,這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想著,儒食軒老板再次的把求助的小眼神落在了宋哲的身上。
宋哲這下子總算是明白了。
原來余秋雨說會幫助儒食軒的老板,敢情是一直在打他的主意。
“宋大人身份尊貴,又為人仗義,我相信,讓宋大人來出面保住儒食軒,這再合適不過了。”
余秋雨說得很理所當然。
但是宋哲卻有一種想要彈她腦門的沖動。
這丫頭,哪來的這麼多古靈精怪的主意?
“你說得容易,我怎麼為儒食軒作保?我直接出面告訴所有人,儒食軒沒有罪嗎?你覺得那些人是認為儒食軒真的沒罪多一點,還是覺得我刻意偏袒多一點?”
說的也是啊。
老板再度為難的看向了余秋雨。
余秋雨原本正想開口說措施,對上老板的眼神,她頓時再次的無語。
只有她一個人覺得,在他們中間,這個老板的存在有點像一個行走的表情包嗎?
“我沒有說讓你直接出面說儒食軒無罪啊。”
哦?
宋哲這下子來了點興趣。
“那你想怎麼辦?”
“既然事情是關于儒食軒的,而且這也是儒食軒和余風兩方之間的事情,那麼我們無論是誰插手都不合適只能讓儒食軒和余風兩方自己解決。”
余秋雨說完這句,宋哲贊同的點點頭。
恩,有道理。
“然後,清白只能靠儒食軒自己去爭取,而我們,則隨著老板一起,只要你出現在縣衙外,表現出一丁點對儒食軒的重視,那縣官但凡是知道你的身份,就不可能枉判,吳主簿那日也一定會出現,你覺得,當吳主簿看到了你,還會為難儒食軒嗎?”
吳主簿也是官場之人,他肯定不想得罪那些來自京城的達官貴人,要是知道余風被起訴是因為得罪了宋哲,相信吳主簿就算是心里邊有再多的不滿也不敢過度的為難儒食軒。
而讓余亦凡出手呢?
余亦凡和余風是表親,多少會有點顧慮,這一點余風倒是點醒了她。
所以她不能讓余亦凡摻和進這件事情來。
事情和計劃暫時就這麼定下了。
宋哲的表情有些微妙,有些復雜,余秋雨看到宋哲這樣的表情後,忍不住開口勸解。
“宋大人是否喜歡儒食軒的點心?”
听到余秋雨在和自己說話,宋哲回頭看向余秋雨。
他不是喜歡儒食軒的點心,而是因為儒食軒的那些點心都是余秋雨設計的,他本是抱著獵奇和嘗鮮的想法去吃的。
不過,這種想法要是被余秋雨給知道了,或許那個小丫頭會說自己薄情寡義吧?
想著,宋哲點了點頭。
“儒食軒的點心味道不錯,本官自然是喜歡的。”
听到這樣的評價,余秋雨瞬間有些得意。
“既然大人喜歡吃儒食軒的飯菜,那麼想來讓大人仗義一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吧?畢竟大人也確實是喜歡吃儒食軒的飯菜。”
余秋雨巧舌如簧,分分鐘讓宋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最後,宋哲只能暫時答允余秋雨的說法。
好了。
余秋雨拍了拍手掌,表示這件事情已經暫時安排妥當。
“這樣吧,老板,你親自去縣老爺那里告狀,說是要告余風。然後,到時候開堂會審,讓宋哲大人親自到場,或許你們儒食軒的冤屈就可以洗刷干淨了。”
余秋雨果然是個速度派。
不過片刻,余秋雨就給出了切實可行的辦法。
“老板啊,你不能再搖擺不定猶豫不定的了。”
辦法暫時定下來以後,儒食軒的廚子這下子個個都坐不住,如果儒食軒不能保住,那麼他們這幫廚子的生計可就沒了著落。
有的廚子忍不住勸告老板,畢竟他們的這個老板優柔寡斷的,做起事情來有點搖擺不定。
果決心這種東西,這位老板可不是一般的缺少。
余秋雨嘖嘖了兩聲,瞧瞧,這老板……連廚子都看不下去了。
處理完儒食軒這方面的事情之後,余秋雨沒有在儒食軒怎麼逗留,而是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儒食軒。
杏林醫館的大夫已經把診斷結果匯報了過來,不用說,這幫吃了食物的人都沒有中毒。
畢竟食物的本身就沒有毒。
儒食軒的這項舉動,確實幫助儒食軒爭取了一些清白。
但是,傳言到底是不能完全消除,雖然說余風當場被抓個正著這一幕有不少人看到了,但是因為吳主簿的原因,他們也不敢對外宣看到了稱這一幕。
所以說,儒食軒想要挽救自己的名譽,就必須要走司法程序這一輪。
通俗的來講,就是需要去告官。
當然,他們肯定不能去和余亦凡申訴。
儒食軒的人找到了一處縣衙,被現狀給刺激到了的老板二話不說,當場就在縣衙門口敲起了鳴冤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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