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里?!”殷豹失聲尖叫出來。
這是殷豹完完全全沒有想到的一幕——殷鄭居然會站在他的面前。他是什麼時候來的?他怎麼會來?
難道,殷鄭和袁月串通好了?
還是……他和袁月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憑殷豹的智商和最近自負的程度,他當然不會認為是前者了。殷豹現在只認為是後者——殷鄭和袁月一定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則,他殷鄭怎麼會大晚上的出現在袁月的病房里?
于是,殷豹立刻向殷鄭和袁月的身上‘潑髒水’,“殷鄭,你大晚上的在人家袁月的病房里做什麼!你現在可是有老婆的人,你這樣,你考慮過宋荷的感受沒有!”
殷鄭听到殷豹的話之後,真的是要笑出聲來。
片刻之後,殷鄭覺得自己並不需要容忍殷豹的愚蠢。所以,殷鄭當真的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回蕩在病房之中,听得殷豹整個人都懵了。
袁月起先不知道該對殷豹的話作何回應,但是看見殷鄭笑起來之後,也捂著嘴,跟著殷鄭一起笑了起來。
一男一女,在病房里失心瘋般的哈哈大笑。
這樣的場景,讓殷豹看了,覺得十分的莫名其妙,以及摸不著頭腦。
“你們笑什麼!”殷豹吼了一句。
殷鄭覺得殷豹實在是,太過于好笑了。他活了這麼大,還沒有見過這麼好笑和愚蠢的男人。以前他怎麼沒有發現,殷豹竟然愚蠢到這個樣子呢?
殷豹的這句話,都能夠成為殷鄭這一年的笑點。
而袁月也在一邊,邊笑邊覺得殷豹愚蠢。
一個人,到底是要有多麼低下的智商,才能夠說出這樣子的話來?
就連袁月都不知道。
總之,這一男一女兩個人,在袁月的病房里,笑作一團,笑了個仰倒。
殷豹看著他們兩個人笑成了這個樣子,實在覺得自己被侮辱了。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的話怎麼就說的有問題了,是話里頭加了笑藥,還是這兩個人干脆都失心瘋了?但是,殷豹覺得自己是被他們瞧不起了。
隨著他們的笑聲越大,殷豹心里的那一股憤怒和被侮辱的感覺就越來越重。
殷豹的雙手緊緊地握成了雙拳,他的額頭上,青筋都蹦了出來。
可是,殷鄭當然不會在乎殷豹有什麼樣的想法。他只要自己笑夠了,就好了。
殷鄭笑了很久,直到殷豹實在忍無可忍,又一次吼出聲來說︰“你們兩個是不是想死!”
“想死?”殷鄭這才慢慢地,收起了笑聲。他臉上還帶著笑意,只是在漸漸地淡去,換上一股嚴肅而輕蔑的霸氣,“你是想讓誰死?”
“你們!當然是你們!”殷豹氣急敗壞的,在袁月的病房里,直跳腳,“老子要讓你們兩個,統統給老子下地獄去!”
殷豹的這一句話喊完之後,殷鄭把他的雙手插到西裝褲子的口袋里,冷漠的看著到了現在還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麼的殷豹。
“哦?”殷鄭挑了挑眉毛,“有趣。”
“殷鄭,你不要總是不把我的話當一回事!”殷豹氣急敗壞的沖著殷鄭喊道,“我會讓你付出代價!付出你應有的代價!”
“是嗎。”殷鄭淡淡的回答了一句,並不害怕殷豹的威脅。他看著殷豹,眼神里全是淡漠。
他問殷豹說︰“那你告訴我,握應該付出什麼‘應有的代價’呢?”
“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殷豹用手指著殷鄭,氣急敗壞並且惡狠狠地怒吼,“總有一天,殷氏集團會是我的!而你,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是一條狗而已!”
“哈。”殷鄭笑了一聲,滿是譏諷,“那我可真是害怕啊。”他輕描淡寫的說著,還搖了搖頭,“那,我是不是該求求新一任的‘銀總裁’,饒了我這條小命?”
殷豹完完全全的沒有從殷鄭的話中听出任何譏諷的反義,他只是覺得殷鄭在陳述事實。所以,他甚至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殷鄭的話。
隨後,殷豹勾起唇角,露出一分壞壞的微笑。他對殷鄭說︰“當然,要看你求饒的態度了。如果你肯好好地,老實兒的向我俯首稱臣,那麼,我當然會饒你一條狗命。但是,如果你還試圖跟我玩兒什麼花招。那麼,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殷鄭一直靜靜地听著殷豹說話。
在這一刻,殷豹那種比剛才更加可笑的言論,卻讓殷鄭一下子笑不出聲來了。
因為在這一刻,殷鄭打從心底里覺得殷豹可憐,他真的是太可憐了。
他馬上就要死在自己的手上了,可是卻還在做著他的春秋大夢。在這樣的夢境幻覺里沉迷,根本就醒不過來。
所以,殷鄭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打斷殷豹的幻想。
反正他這一輩子,也就只剩下這麼一次幻想的機會了。
如果把人家殷豹最後一次幻想自己能夠功成名就的機會都給殘忍的剝奪了,那麼他殷鄭也太過殘忍和無情了吧。
到底也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弟。這麼多年,雖然他經常坑害自己,但是看在父親的那一丁點兒相同的血脈之上,殷鄭還是很好心的選擇了听完殷豹這一段屁話。
直到殷豹的話音完完全全的落下之後,殷鄭才慢悠悠的開了口。他說︰“殷豹啊,你覺不覺得,自己有點兒可憐?”
“我?可憐?”殷豹完全沒有弄清楚殷鄭的路數。但是他並不著急,因為殷豹覺得殷鄭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是翻不出什麼風浪的。所以,殷豹覺得自己現在是在很有善心的陪殷鄭玩兒而已。
但是,殷鄭突如其來的這麼一句問話,還是讓殷豹有一點兒懵。
殷鄭聳了聳肩,說︰“是啊。你每天都沉浸在自己能夠除掉我的幻想之中,你不覺得自己有點兒可憐嗎?”
“你放屁!”殷豹听到殷鄭這麼說之後,即刻指著殷鄭的鼻子罵起來,“老子從來不愛幻想!”
“可是,你現在就是在幻想啊。”殷鄭說,“你說你能除掉我。怎麼除掉我呢?”
“我……老子先搞到袁月那小娘兒們的證據,自然就能干掉你!”殷豹到現在,還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
“好的。”殷鄭慢條斯理的和殷豹分析,“你說你弄到袁月手里的證據,你就能除掉我。那麼證據,你弄到了嗎?”
“我……我……這不用你管!”殷豹耍起橫來。
殷鄭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很無奈的說,“殷豹先生,很遺憾啊。我看你還是沒有明白現在的狀況。”
“你是什麼意思?”殷豹眨著眼楮,不明所以的看著殷鄭,問。
殷鄭听殷豹這麼問,發現殷豹這個人,真的是愚蠢到無可救藥。
殷鄭嘆了一口氣,想著眼前這個愚蠢的無可救藥的男人,到底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有的時候,他還是打算做一個關愛哥哥的好弟弟的。
就比如說,現在。
殷鄭緩緩地,從口袋里掏出了那個殷豹一直很想要從袁月那里搶過來的裝著他犯罪證據的u盤。
他把u盤緩緩地舉到殷豹的面前,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剛才說的‘袁月手里的證據’,應該就是這個吧。”
殷鄭說到這里,一邊看著殷豹的表情,一邊裝起了無辜。他說︰“不過,自從我拿到手之後,還沒有看過這里面裝了什麼東西。殷豹啊,你既然這麼在意,不如告訴我一下,這里面到底有什麼?哦,該不會是你干的那些壞事兒的證據吧——”
“這個u盤怎麼在你這里?!”殷豹看見那個他朝思暮想的u盤之後,驚訝的眼楮都快要從眼眶里掉出來了。
他回過頭去,狠狠地瞪了袁月一眼。
隨後,他又覺得光用眼神瞪著袁月,並不能夠一解他心頭之恨。于是,殷豹抬起手來,就要打袁月一個耳光。
而就在殷豹剛剛把手伸出來的時候,他的手忽然僵在半空之中,怎麼動都動不了了。
殷豹回過頭去看,這才發現袁月的病房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冒出來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穿著一身西裝,一只手正死死地捏著殷豹的手腕。
不等殷豹發問,殷鄭就開口,替殷豹解答了他心頭的疑惑,“殷豹,打女人可不是好男人啊。還不快住手嗎?”
“老子要做什麼,不需要你管!”殷豹說道。
殷鄭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但是開口說︰“是嗎?可是,你是我同父異母的兄弟,是自封的未來殷氏集團的董事長啊。殷氏集團董事長打人,而且還打女人的消息,如果傳出去被媒體知道了,只怕對你的名聲會有非常不好的影響的吧。”
“殷鄭,你少在這里跟我假模假樣的!”殷豹站在原地,又想去打殷鄭。可是他的手被殷鄭的人鉗制住了,根本動彈不得,“你他媽快讓人放開我!”
“哦。”殷鄭淡淡的答應了一聲,隨後真的讓那個捏著殷豹的人松開了手。
殷豹重新獲得了自由,對殷鄭冷冷的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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