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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清!”
君清璃忍不住失聲喊了出來。
白衣青年晃悠了下,面色慘白地轟然倒地。
最後關頭,他以修煉時走火入魔的方式,猛然逆轉靈力在天脈內的運轉方向。
這個大膽的舉動稍微不慎就會造成天脈斷裂的後果!
然而他卻毫不在意地直接將這股靈力倒灌進了魂海,成功把他自己弄暈了過去!
看著驟然倒地的好友,君清璃毫不遲疑將他扶起來,順手就塞給了旁邊的呼摩羅迦。
反正這貨還要帶著昏迷過去的澹台明月,帶一個也是帶,帶兩個也是帶。
而進門的剎那,就有兩道攻擊猝不及防地襲了過來,被君清璃直接用手中黑弓擋下。
“嘶!”
幽煌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大門之後,是一條寬闊的金色蓮道,而兩側,則是清碧色的流水,美得讓人除了驚嘆再發不出任何聲音。
但讓幽煌驚訝的,卻是那條由金色盛開之蓮組成的唯一通道。
通道上,正站著一排惟妙惟肖的傀儡偶人,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
剛剛的兩道攻擊,就是站在最前面的偶人發出。
而在君清璃直接擰斷了他們的脖子以後,其余的偶人立刻瘋了一般一起涌了上來。
頓時,他們陷入了苦戰之中。
這些歷經百萬年還活動自如的傀儡人修為高深,每一個都頂得上一名高級王階。
試想一下被近百名高級王階圍攻的場景,同樣只有高級王階的幽煌頓時白了臉。
“勞資以前就很討厭他的傀儡!”
呼摩羅迦的聲音從後面響起,接著粗壯的蛇尾就掃了過來。
幽煌急忙閃開,順勢將自己身側的一名偶人暴力拆卸。
而另外一邊,他那個不待見的“姐夫”已經陷入了發狠的戰斗中。
特麼攔著他去救媳婦的都該死!
隨著偶人的數量減少,已經筋疲力竭的幽煌終于顧得上喘一口氣。
這一瞬,他突然覺得哪里不對,失聲道,“笨蛇,你把那兩人放哪去了。”
“就在門口......”
呼摩羅迦的聲音頓住了,隨即暴怒。
“誰將勞資的人偷走了?”
大門口,空空蕩蕩,梵清弦和澹台明月都已不見蹤影。
“這不科學!根本沒感覺到有人繞過去。”
“這里機關重重,想要擄走兩人,未必需要來人。”
這個時候,呼摩羅迦本以為會暴怒的紫袍男子反而話語平靜地道。
“肯定是他搗鬼,快點將這些傀儡偶人解決了繼續走。”
“恐怕一時半會我們解決不了了。”
幽煌的聲音帶上了幾分顫抖。
又一波傀儡人雄赳赳氣揚揚地邁著整齊劃一的步子,從蓮道的前方朝著這里繼續奔來。
君清璃︰“......”
這一下,呼摩羅迦成功看見了美人的暴怒!
如果走過這條蓮花道,則會看見一個剔透的玉池。
巨大的玉池中,卻是金芒流淌的液體,將一道頎長的身影靜靜包裹。
慕容清歡呆呆看著那道身影,只覺夢境和現實重合在了一起。
釋天神皇的真身,清晰地出現在她面前。
銀色的長發柔順地披在身後,白色的長袍上繡著精致的蓮紋,仿佛活著般隨著金色的水波蕩漾。
而那張漂亮精美的面容,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和梵清弦,幾乎一模一樣。
只是,在這張面容的額心,有一抹觸目驚心的嫣紅墮魔印。
而他的身上,更是釘滿了半米長的金色長釘!
禁制之光在長釘上流淌,和環繞他全身的金色鎖鏈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金色羅網,把他死死鎖在了里面。
而玉池的邊緣,則是一道道泛著冷意的誅魔禁咒。
這個猶如囚籠一般的地方,就是這位上古神皇沉睡百萬年的安眠之地。
而現在,在慕容清歡身側這個瘋狂之人,就是要打開這個天羅地網,將他自己的肉身搶救出來!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讓我覺得,你好像在說我是在異想天開,不可能打開這些禁制。”
雲弛大帝眼角斜挑,睨著慕容清歡道。
“難道不是麼?”
慕容清歡冷笑了一聲。
這些禁制,每一道,都蘊含著無上的神威,和外面那些禁制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哈哈。對其他人而言是。但是......”
雲弛大帝含笑看著慕容清歡,“有你相助,打開不是難事。”
“你不會打算告訴我,這里也能用生命之力化解?”
面對慕容清歡的冷嘲之聲,雲弛大帝只是笑著取出一個熟悉的青色琉璃瓶。
“喝了它!”
看著不動于衷的少女,男子忽地抬手,立刻,旁邊的白袍青年發出一聲悶哼。
“喝了它,或者,看著他死。”
慕容清歡瞥了他一眼,冷笑地拿起了手中的瓶子。
雲弛大帝的唇角勾起,眼神晦暗不明。
她的軟肋,永遠都是她身邊的那些人。
就在雲弛大帝走神的剎那,他和慕容清歡都沒想到,看似重傷的華胤突然將慕容清歡撲倒,揚手躲過她的瓶子一飲而盡。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雲弛大帝和慕容清歡都驚呆了。
雲弛大帝更是憤怒得想都沒想,直接揚手朝著華胤打去。
可剎那間,慕容清歡卻攔在了華胤的面前。
“你不想讓我幫你破禁制,就殺他試試!”
看著面前針鋒相對的少女,雲弛有些惱怒地冷哼了一聲,轟然將那一招朝著旁邊打去。
劇烈的沖擊,讓原本就重傷的華胤又吐出一口血。
“你為什麼要搶。”
慕容清歡又急又怒地傳音。
“直覺,這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你別喝。”
白孔雀虛弱地道,“我覺得,我大腦要爆開了。”
“自找的。”
雲弛大帝看著華胤有些頭痛地捂住自己腦袋,冷嘲了一聲。
接著,他一抬袖子,地面驟然打開,將兩道人影傳送了過來。
“明月、清弦!”
慕容清歡冷然抬頭,“你又要做什麼?”
“拿他,開啟禁制而已。”
說話間,雲弛大帝揚手將昏迷過去的白衣青年拎在了手中。
慕容清歡不可置信地瞪著他,“你難道真的連自己一手養大的徒弟都不放過嗎!”
“徒弟?”雲弛大帝的臉上突然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