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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那個歡嫂,卻又怎麼解決?“
江媽毫不在意的道︰“歡嫂這樣的人還留在府中做什麼呢?沒的無事的時候倒來姨奶奶這里聒噪。依奴婢之見,倒不如將她和她的那當家人都攆出了府去才是正經。”
李鳳仙點了點頭︰“我也是這般想。這個歡嫂是個多嘴的。別的不說,要是哪一日將這些話語吹到了相爺的耳中,沒的倒給我惹些事去了。罷了。這事就交給你去辦吧。至于那遣了小丫鬟的事到葉明月的院中去,這人選也你自己看著挑選罷。”
于是葉明月的新蘭院中悄悄的就換了一位粗使的灑掃小丫鬟。
但不過隔日,葉明月就發現這些灑掃的小丫鬟中就少了個舊面孔,多了個新面孔。
若是在上一世,依著她的性子,她哪里會去在意這些小丫鬟了。只怕是全都換了她都不會知曉。但這一世,她卻是對她的這新蘭院中所有之事都是了如指掌。
死了一次,總歸有些事情是要明白的。
上一世對李鳳仙這些人是不屑的。縱然是她做的那些事或多或少的讓母親早早的離世,但也從未想過要怎樣。畢竟是一個下九流的戲子,哪里值得自己費心思去怎麼樣了。
可最後卻發現,自以為的矜持孤傲,能做的什麼?沒的倒是被那些人在暗地里恥笑罷了。
既如此,還不如索性放下架子來。
葉明月在院子中賞梅。
褐色遒勁的梅枝上是白色的雪。那紅色的梅花就如同是開在了白雪上一般。偶爾風過,枝上的雪簌簌而下,倒像是暮春時分的柳絮紛飛一般。
葉明月站在梅樹下,仰頭看著。
有幾片冰涼的雪鑽入了她的脖頸中,她伸手攏了攏身上的大紅羽緞斗篷,然後又將風帽戴在了頭上。
身後有咯吱咯吱的踩雪聲。她回過頭一望,見是琴心。
琴心走近,將手爐遞了過來。葉明月伸手接過,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因見她穿得單薄,就蹙眉道︰“這下雪的天,怎麼不多穿件衣服?別是回頭凍著了。”
雖說是上輩子的事,她摸不清琴心在其中是否有些關聯。但私心里,她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畢竟,琴心于她而言,已不單單是個丫鬟了。失去母親的那段最艱難的時日里,是她陪著自己一同走過。
琴心說道︰“見小姐在外頭賞梅,怕凍到了小姐。一時著急,拿了手爐就出來了,倒忘了添件衣服了。”
雖說是冬日,但葉明月還是覺得心中有一股暖流經過。
但面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道︰“梅花也賞過了。回屋吧。”
琴心答應了一聲,上來扶了葉明月。
院中的小徑上積雪較深,走在上面深一腳淺一腳的。琴心一面小心的扶著葉明月,一面就說道︰“這幫小丫頭是越發的會偷懶了。眼見得都這個時候了,她們也不來將這路上的雪掃上一掃。待會我就去看看她們都在做些什麼。”
葉明月道︰“說她們做什麼?這麼冷的天,想來還是沒有起來的罷。”
葉明月昨晚心中有事,一夜都睡的不沉。早上又醒的早,翻來覆去的都是睡不著,索性便披衣起來了。
因見外面的梅花開的甚是可愛,便披了斗篷跑出來看梅花來了。琴心口中說是這時候了,實則卻也不是很晚。
琴心听得葉明月這般說,便道︰“小姐好性兒。不過這樣縱容下去,那些個小丫鬟就會越發的懶了。也該敲打敲打才是。”
一語未了,只听得後面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琴心和葉明月回頭看時,但見得兩個小丫鬟,都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手中拿著掃帚,面上紅撲撲的,胸口還在急促的上下起伏著。
想來是一路跑了過來。
琴心立了腳,便說道︰“你們做什麼不等日頭下山了再過來掃雪?小姐好性兒,平日里從來不曾說過你們,可你們也該自覺才是。這樣像個什麼樣子呢?”
中間一個名叫紅兒的小丫鬟戰戰兢兢的回道︰“原是起來的,只是,只是,”
後面卻是支支吾吾的只是不出來。
琴心反倒是被她給氣笑了,問道︰“只是什麼?”
紅兒還是支支吾吾的,答不上來。
琴心欲待再說上幾句,葉明月卻是抬手止住了她。
她轉頭望了過去,卻見葉明月正在對著另外一個小丫鬟在瞧。
只听得葉明月問著紅兒︰“我記著我這新蘭院中灑掃丫頭是你和另外一名叫做綠兒的。怎麼這個卻是誰?我是從來沒有見過的。”
紅兒還沒有回答,琴心就先回道︰“綠兒前些日子病了,總是不見好。我就讓她先回家養病去了。這個叫橙兒,是來頂了綠兒的缺的。”
她是這新蘭院的大丫鬟。院中的一應之事,她自然是知曉的。
葉明月聞言,微微的沉默了片刻,而後淡淡的道︰“下次有這樣的事,先回過我再說罷。”
琴心先是一愣,而後反應過來,面上就有些發紅,忙道︰“是。”
心中卻在想道,小姐往日里是從來不管這些事情的,怎麼今日反倒是過問起來了?
見葉明月轉身往回走,也來不及再來想這其中的曲折,忙忙的上前扶了她。
掀開厚重的猩紅折枝繡花門簾,一陣暖氣迎面而來。
屋子正中攏著火盆,其中炭火正旺。
葉明月解了身上披著的斗篷,交給跟在她身後的琴心,看了一眼火盆,隨即就吩咐道︰“拈兩小塊甦合香放到火盆里面罷。”
琴心依言打開裝著香的雕花木盒,從其中揀了兩小塊甦合香出來,放到了火盆中,順手又用火箸將盆中的炭火撥的更旺了些。
葉明月在桌旁坐了下來。有小丫鬟送了茶來,她接過,卻沒有喝,只是望著正半蹲在火盆前用火箸撥弄炭火的琴心。
待到琴心蓋上了火罩子,回過身來的時候,她卻又掀開了手中的茶盞,低頭喝茶。
輕輕的抿了一口杯中的茉莉茶後,她抬頭,將手中的茶盞放到了桌上,對著琴心說道︰“昨日的那個豆腐小餃兒我吃著很不錯。你去跟廚房說上一聲,今早也給我上這個罷。”
琴心答應了一聲,轉身就要吩咐屋中的小丫鬟去廚房中跑一趟,但葉明月及時的阻止住了她。
“小丫鬟們懂的什麼?便是傳話,我也怕她們傳錯了。還是你去,我放心些。”
琴心聞言,也只得自己親自去廚房中跑一趟了。
估摸著琴心走的遠了。葉明月這才招手叫來屋中的一個小丫鬟,吩咐著︰“將梨雲叫過來。”
梨雲原來不過是這新蘭院中的一個三等丫鬟,葉明月一開始壓根就沒有很注意過她。可重生之後她將這新蘭院中所有的人都細細的回想了一遍,方才發現,這個梨雲,最是憨厚老實,也最是衷心了。
小丫鬟去了不過一會的功夫,門簾就被掀開,進來一個偏圓臉的丫鬟。
梨雲的容貌比不得琴心,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的容貌罷了。但做事情卻甚是細致。
“小姐。”
梨雲垂手站在屋子正中,叫著葉明月。
葉明月嗯了一聲,先是揮手示意屋子中的小丫鬟都退下去了,而後方才對著梨雲道︰“梨雲,你替我去查一查咱們院子中新來的那個灑掃小丫鬟橙兒。若她有任何異常,就立即過來跟我說上一聲。”
梨雲答了一聲是。而後依舊是垂手站在了那里,並沒有主動的發一語。
葉明月再問道︰“前些日子我讓你注意琴心的一舉一動。如何,現下可有什麼異常?”
梨雲抬起了頭來︰“回小姐,她並沒有什麼異常。依舊跟往日里一樣。只是這幾日,琴心往外院跑了幾次。听說是她的一個表哥,名字叫做劉一平的,現下在府中做了個文書。她去外院,估摸著就是去見這個劉一平。其他的,奴婢暫時還沒有發現異常。”
葉明月在听到劉一平這三個字的時候,不但是手,連心都抖了一抖。
其實這些日子以來,她始終還是存了一絲幻想的。那些私奔,那些曝尸荒野的事,不過是自己做的一場荒誕無稽的夢罷了。畢竟她是沒有辦法相信,自己會是個跟人私奔的人。除非自己真的是被豬油蒙了心,被門夾過腦子,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而且這些日子她也暗地里讓人查訪過,府中是否是有一個叫劉一平的人存在。查訪的人都說是沒有的,這更堅信了那些只是自己做的一場夢而已。可是現下看來,那些壓根就不是一場夢。
看來自己還真的是做出來了那樣的事來。
葉明月暗暗的握緊了衣袖中的手,盡力的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不是那麼的發顫︰“繼續注意琴心的一舉一動。還有那個劉一平,你也找個信任的人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罷。”
梨雲答應了一聲,垂手退了下去。而葉明月卻是坐在那里久久的發著呆。
第七章
今年的冬日甚是嚴寒,相府的梅花開的較往年更好。
這日,葉明月特地的遣了琴心,去跟自己的父親請示了一下,意思是想請了柳如依前來相府賞梅。
柳如依是吏部侍郎的女兒。葉夫人自做姑娘家的時候就與柳如依的母親交好。後來葉夫人嫁了現在的葉相國,而柳如依的母親則嫁給了現下的吏部侍郎。
不過當初葉相國和吏部侍郎是一科進士,都是授予了七品知縣的官職。只不過葉相國為人泥鰍般滑,深諳官場只之道,所以晉升的特別的快。而柳侍郎卻是為人正直,耿介之性。雖也曾做到過吏部尚書的位置,可終究還是因其耿直的性格得罪了人。故時至今日,卻是只做了個吏部侍郎。
葉相國听了葉明月的請求之後,欣然應允。非但如此,還關切的問著要不要提前準備些什麼。如若是有任何需要,盡管開口就是。
畢竟官場之上,多與其他官員交往總是好的。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到對方呢。
對此,葉明月也沒有跟葉相國客氣。
于是那日,相府梅園的涼亭里,早早的就有丫鬟僕婦在忙著收拾。
涼亭四周掛上了厚厚的帷幔,里面四角都放了燃的正旺的火盆。便是石桌下也放了一個火盆。雖然外面尚且還有雪花飄落,但涼亭里卻是一絲寒意都沒有的。
等一切都準備妥當之後,便有丫鬟前去稟告了葉明月。
葉明月此時正在屋子中和柳如依閑話。
葉明月和葉明月同歲。但葉明月卻是較柳如依大月份,是以柳如依一直稱呼葉明月為姐姐。
相較葉玉瑤這個正兒八經的妹妹而言,葉明月明顯的與柳如依這個沒什麼血緣關系的妹妹親。
“姐姐,”柳如依的聲音甜美,一如其人,“你今日頭上戴的這支白玉蘭簪子真是好看。”
葉明月立時便道:“你若是喜歡,那就送與你了。”
這支白玉蘭簪子乃是用上等的白玉雕成,玉料溫潤,一望就知是珍品。
柳如依搖手推辭:“這簪子一看就貴重的很,妹妹哪里敢要。”
葉明月微笑:“不過一只簪子罷了,有什麼敢要不敢要的?。”
一面說,一面就伸手將頭上的白玉蘭簪子拔了下來,並親自戴到了柳如依的頭上。
柳如依欲待還要推辭,伸手就要去拔頭上的簪子,但葉明月伸手制止了她。
“如依,”葉明月望著她,說道,“再名貴的簪子又怎麼比得上你我之間的姐妹之情?你若是再推辭,我便要不高興了。”
柳如依放下了要拔簪子的手,轉而挽住了葉明月的胳膊,笑道:“姐姐既然都如此說了,那妹妹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完,回頭就喚了一聲:“梅雪。”
立時便有一個丫鬟上前來,伸手將手中拿著的包裹遞了過來。
柳如依伸手接過,打開了包裹,露出一雙鞋來。
錦綠緞子鞋面,鵝黃絲線鎖口。鞋面上繡的則是淺黃的迎春花。
平捧著鞋遞了過來,柳如依笑的頰邊的酒窩都現了出來:“哪好意思白要了姐姐的簪子呢。禮尚往來,這雙鞋便算做是妹妹的回禮罷。”
葉明月笑了,伸手便來擰柳如依的臉頰:“這話說的,怎麼我覺得你就是過來想要了我什麼東西似的?也是,往日哪次你來,走的時候不從我這帶點什麼東西回去?難不成我的東西就盡是好的不成?”
柳如依笑著躲開葉明月的手,道:“姐姐的東西自然都是好的。但千好萬好,也都比不上它們的主人好。”
“油腔滑調。”葉明月沒有擰到柳如依的臉頰,轉而擰上了她小巧的鼻子,“你不是最愛吃雲片糕?走罷,我已吩咐了廚房給你做了。”
柳如依挽上了她的胳膊,笑道:“我就知道姐姐對我最好了。”
兩個人起身出了屋子,一面說著話,一面就朝著梅園的方向走去。
柳如依因見跟隨葉明月的是個不認識的小丫鬟,便問道:“琴心姐姐呢?向日不是你去哪她都會跟著的嗎?怎麼今日倒不見她?有段日子沒見她了,我倒很是想她呢。”
柳如依自小就與葉明月親密,來相府的次數不少,自然對葉明月的貼身丫鬟很是親密。這次來了相府這麼長的時間都不曾見到琴心,不由的就隨口問了一句。
葉明月聞言,微微的沉吟了片刻,才道:“今日她並不在府中。我遣了她去做其他的事了。你下次來再見罷。”
其實哪里是遣了她去做了什麼事呢。倒是她昨晚向她告假一日,說是身子有些不舒服,想今日歇上一歇。
葉明月當即就猜測她告假明為想歇息,實則可能是想見劉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