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笙笙不知魏懷瑾今夜為何如此反常,更對他近乎野蠻的行為感到害怕。
然此時魏懷瑾卻似恍然未覺她的恐懼,只幽幽道︰“公主不過當臣一個玩物罷了,若哪一日臣這副皮子沒了,也就和其他閹人一樣,再也入不了公主的眼。”
話到此處,魏懷瑾腦海中浮現出今晨那一場相遇後,在青牆之後听見的那句話。
他嘴角微抿,掌下用力,將她牢牢扣住,不允她掙扎分毫。
甦笙笙一聲低呼,被太過刺激的感受生生逼出了兩滴淚水。
“公主到底還是覺得臣不過是個奴才、閹人,沒有根的下賤東西。”
他語氣幽冷,眸中透著一抹邪妄的火焰。
此時甦笙笙勾起身子,雙眼緊閉,渾身輕顫著,快要到達某個極限。
魏懷瑾一手牢牢扣住她的腰肢,不容她退卻,他眼簾微垂,輕哼道︰“所以,就算公主對臣好,心里也終歸是看不起臣,拿臣取樂罷了。”
“我說對了嗎,公主?”
這呢喃的語調似在說著綿綿情話,但字字尖銳如利刃,刺得甦笙笙徘徊在冰火兩重天。
她能听清他說的每一個字,但卻完全听不懂他話中何意。
她只知道,他在生氣,說著最卑微的話語,卻宣泄著壓抑的怒火。
她的淚水流得越發不能自抑,感覺腦海中的那一根弦已經繃到極致——
“嗚……”
她一聲低鳴,像垂死的天鵝揚起雪白的脖頸。
他立刻吮上她的脖子,沉重的身體壓住她,將她逼到另一個極限——
終于,甦笙笙腦海里那根弦驀然一斷。
她的喉間發出短促的嗚咽,鋪天蓋地的快意襲來,她整個人似墜入深淵,又似沖上雲霄。
熱液下涌,她徹底失控。
同樣發出哀哀嘶鳴的小嘴也被他堵住。
許久許久,直到甦笙笙從失神的迷境中漸漸清醒,才恍然發現自己竟然出了如此大的丑。
被褥床榻狼藉不堪,澤濘一片,方才一瞬她被逼到極致後,簡直讓她無地自容。
見得此景,甦笙笙面色羞惱地再度濕了眼眶。
“你走——”
她負氣低吼,兩只軟綿綿的胳膊也用力推著他。
魏懷瑾垂下眼,“今日是臣冒犯了,若惹了公主不快,公主大可賜罪于臣。”
賜罪?
賜什麼罪?
怒瞪著一雙淚眼,甦笙笙心底氣不打一處來。
他明知她不會忍心,卻偏偏要說這樣的話來激她。
“你以為我不敢嗎!”
她哭得鼻涕眼淚滿臉都是,說出的話也外強中干。
魏懷瑾定定地看了甦笙笙半響,卻等不來她的下一句話,許久後,他輕輕一嘆,下床去端來一盆水。
用內力將涼水變熱,他又取來巾帕浸了熱水,為她仔細擦拭。
此刻的甦笙笙嘴硬歸嘴硬,哭歸哭,但對魏懷瑾的服侍,卻絲毫沒有拒絕。
一身滑膩被他拭淨,連同那些令人難堪的濁液也一一被清理干淨。
接著,魏懷瑾又換了一盆水和巾帕,再次將她身上的汗液和滿臉的鼻涕眼淚通通擦洗干淨。
最後又換了新的床單和被褥,才將甦笙笙偎進了被里。
而甦笙笙一直眼巴巴地看著魏懷瑾,方才的惱怒已在他溫柔的服侍下消弭于無形。
氣沒了,但委屈仍在,她就這樣看著他,一雙紅紅的兔子眼盛著一汪淚光,仿佛下一刻就要跌落淚珠。
終于,魏懷瑾在她控訴的眼神下,敗下陣來。
他再度將她攬進懷里,輕撫著她的後腦,唇吻上她的額心,“說吧,公主想要如何責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