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建被踢得遍地打滾,但只要稍一得隙,他必要出一句惡毒的話來刺痛你的神經,別人肝腸寸斷的表情,對他就是莫大的刺激。
“你剛才什麼?”我忽有所疑,一只腳還保持著踢腿的架式。
“她哀求我饒命的樣子好可憐!”
“雨沒有死,告訴我你把她關在了哪里,我答應繞你不死。”
“哈哈,你子瘋了嗎?你怎麼知道她還沒有死?”『毛』建肆無忌憚地大聲嘲笑。
“像你這種惡心的施虐狂慢慢地把人折磨到死,不是你這種變態最樂意做的事嗎?”我冷冷地道,“否則你剛才為什麼用木棒偷襲我呢?”
“這……”『毛』建愣了一下,“我是折磨夠了再下的重手。”
“不排除這種可能,但你剛才的猶豫也明了你在謊。”我凝視著『毛』建的眼楮,十分誠摯地,“活著的人已經不多了,難道你非要人類滅絕才感到高興?告訴我你把雨藏在哪里,我馬上放你走路。”
“哈哈——”『毛』建避開我的眼光,皮笑肉不笑,又『露』出他目空一洽自以為是的孤傲笑容,“你能想象得到嗎,全世界七十多億的龐大人口,最初卻都源自幾萬年前的36位‘宗族母親’,如此驚饒繁殖力,不斬草除根,行嗎?”
“我實在理解不了,為什麼你們如此痛恨生養自己的同類種屬。”我耐著『性』子,幾乎是用哀求的語氣,“但你既然能容得下湖心島上的北川女人,難道就不能放過雨……”
“那個北川女人,我給她做了手術。”我一句話還沒完,就被『毛』建面無表情地打斷,他冷冰冰的口氣,似乎在的,只是一只試驗用的白鼠。
“什麼!”
“惡棍!”我再也控制不住心頭的怒火,狠狠一腳踹在『毛』建的太陽『穴』上,直踢得他翻出了白眼。
看著『毛』建昏『迷』不醒,我心想,求這種人渣不過是徒費口舌,一切還是得靠自己。于是又多加了幾道繩索,將他緊緊地綁在供暖的鐵管上。這時,我才留意到房間照明所用的電源,是一塊比汽車電瓶大得多的電池,看起來像是從直升機上拆下來的,便又將夜行者電筒接上充電。
做完這一切,我『摸』黑下樓拿上礦燈,準備先對這個區進行搜索,每寸地板都不容錯過。
2019.11.18多雲尸變一年零138
整整用了兩半的時間,我幾乎是不眠不休地搜遍了區里面,層高不一的3棟大樓,總共386戶。甚至連綠化地旁邊的垃圾桶也沒有放過,但仍然沒有找到哪怕一根雨的頭發。
“最後問你一次,到底把雨關在了哪里?”我心中煎熬,嘴角上火起了兩個大泡,精神也快接近崩潰的邊緣。
“怎麼,在區里沒有找到?那你應該去街上看看,如果運氣好的話,你或許能看到她尸變後的惡心模樣,哈哈,我確實沒有親手殺死她,飛機墜毀時她就摔死了,哈哈……”『毛』建喪心病狂地大笑起來。
我紅著眼楮一言不發,兩個拳頭捏得格格作響,也不知道他這次的,到底是不是真話。
“怎麼,想動手?那就上吧,我就喜歡看你束手無策的樣兒,哈哈,來吧!”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死亡的方式,有時候可能比死亡本身還要可怕。”我著放松拳頭開門出去,樓道口綁著兩只我中午捉來的喪尸。
“有什麼手段你盡管使出來吧,你這個可憐的蟲子,哦,對不起,我錯了,你們連蟲子也算不上,蟲子起碼對自然界還有益處,而你們這群猴子呢?只會制造垃圾污染地球、發動戰爭自相殘殺,除了無限制地壓榨索取,你們還會干什麼呢……”
『毛』建大聲咆哮、喋喋不休,但當看見兩只喪尸被我用木棍推進來時,他臉『色』一變,戛然而止。
“你的不錯。尸變前全球的污染確實觸目驚心,但各國不都在積極治理嗎?”
“哼,你是在自欺欺人吧,他們真的為世間萬物著想了嗎?他們所有的工作還不都是為了滿足自身的私欲,當環境與目的產生沖突時,他們就撕下了偽善的面具,事事都要以人類的生存作為底線。”
“保持人類最低的生存底線,這難道也有錯?”
『毛』建又神經質地咆哮起來,“這是對錯的問題嗎?白痴,這是公平的問題!難道草木鳥獸的命就不是命,它們就沒有最低的生存底線?!”
“缺少了人類的自然也不是完整的自然!”我拉著兩只不斷掙扎、脖子被綁在木棍上的喪尸,“我不想再和你這個變態偏執狂爭論這些了,現在我只問一句,你到底把晏雨關在了哪里?”
“哼哼,想威脅我,難道你還不知道,死,對我來只是解脫?”『毛』建帶著厭世的口吻,“要不是十三年前我很幸載認識了唐教授,在他的燻陶下領悟到了生命最本真的意義,我也不會苟活到今,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我們終于譜寫出了這顆美麗星球、嶄新的一頁!”
“你管這活死人肆虐的世界為美麗星球?”我恨恨地瞪著『毛』健。
“這不過是黎明前的黑暗,是暫時的陣痛……”
“好了,好了,我不想听你的這些蠱『惑』人心的歪理邪,你的那個唐教授就是唐衛紅嗎?那個在生物化學和再生醫學都有著不凡造詣的人?”
“對,他是我們精神的導師,沒有想到你子也知道。”『毛』建臉『色』肅穆起來,“唐教授是我們黑暗中的指路人,他生得偉大,死得光榮!”
“你是唐衛紅也死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