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白竭力克制，好半天終于低啞道︰“我等會再睡。”
接著不等柯謨回答便出了房間，隔音效果並不好的房門外傳來花灑的水聲。
柯謨鋪床的動作頓了頓，不解，這家伙怎麼又去沖澡了？
原以為冷水澡足夠壓下這邪念，甦白便沒有顧慮地蹭著柯謨睡下。
然而，安睡到深夜兩三點，甦白渾然不知柯謨被自己不自覺的蹭動給擾醒了。
“哥哥……”迷亂的夢囈自頸窩處傳來。
柯謨困倦睜眸，偏頭看去，才發覺緊抱著他的甦白有幾分怪異。
少年灼熱的手深入了他的睡衣，覆在他腰上，微微摩挲著他，滾燙硬物抵在他的身側。
意識到那是什麼後，柯謨眸中困意全無。
偏偏甦白灼燙的手指還開始在他身上撫動。
指腹掠過他的肚臍，碾了碾，帶起一道刺激電流，柯謨不受控制蜷了蜷，當機立斷地抬手按住。
甦白因這一按，安分了幾秒，可身下躁動的亂蹭還在，柯謨為難，試圖撤開，卻忽然被得不到舒緩的人給不滿反按住了。
滾燙的少年猶在夢中，翻身將他制住後，手依從本心將他的睡衣掀至鎖骨處，露出柔滑腰腹與胸膛。
雙腿也被不滿地頂開，動作流暢到如果不是柯謨確定甦白還睡著，都要以為他是故意的了。
好不容易抵住甦白，柯謨用力制住在他胸膛上亂摸的手。
這是青春期到了？他不動聲色地眉頭跳動。
可摸索著舐弄到他耳垂的甦白，卻呢喃了一句完全打破他的猜想︰“哥哥，給我……”
落針可聞的黑暗里，听清這幾個字的柯謨，心猛地震動一下。
甦白？
“哥哥……”甦白得不到回應，硬得生疼，下意識低軟撒嬌。
唇邊溢出一句低啞委屈的夢囈︰“我要上你……哥，哥哥……我喜歡你……”
柯謨一時間連動作都忘記，被睡夢中的甦白壓在身軀下為所欲為了幾秒後，才神色冰涼將人推開，那一瞬間的天旋地轉，令他怔怔，不知該以何種心情來面對。
最後柯謨去了客廳，于黑暗里靜坐許久，待到思緒冷靜後才在狹小沙發上躺下。
翌日。
率先發現柯謨睡在客廳的是母親。
等他睡醒後，早餐也做好了，女人隨口問道︰“怎麼沒和小白一起睡？”
柯謨垂眸斂目，揉了揉微酸的後頸，淡淡道︰“太熱了。”
“媽，我之後睡客廳吧，鋪床被子就好。”
甦白揉著睡眼出來之際，听到的便是柯謨疏離淡漠的要求，他僵了僵。
走到柯謨身旁，甦白輕抿了抿唇問道︰“哥哥，你怎麼了？”
掃見少年懵懂依賴的眼神，柯謨搖頭，面色如常朝浴室走去，“沒什麼。”
手心卻不自覺緊握了握。
就是這不諳世事的模樣，讓他產生了甦白還小的錯覺，連他什麼時候走上歪路，對自己有欲望了都沒察覺。
更何況——柯謨安靜地洗著臉，清洗掉沒睡安穩的困倦，他仍然喜歡越塵。
盡管喜歡不代表什麼，喜歡的人對于他來說，也並非必需品。
但喜歡這種心情，有過一次；喜歡的人，有過一個，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