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此時此刻的鄧拓正靠在她的小鹿背上悠閑的看書。自從得了這只鹿,鄧拓一刻也舍不得離開。專程去商場選了塊上等的緞子給它做了件背心不算,因為怕硌得慌,又精挑細選買了個精致的墊子綁在上面。每天來了,辦公桌都成了擺設,靠著它席地而坐,或看書或寫文件看報表,儼然成了嗜地族。
自從上次的事後,余浪再懶得搭理鄧拓,既認定了她無人無權,又不通世故,所以,這些日子也沒跟她說一句話。今天李紅要見她,便叫財務部一個小丫頭去叫。
鄧拓听說李紅要見她,突然想起上次的事,不免心里不痛快。又想她是京供的副總裁,還沒有哪位京供的領導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她感興趣呢!便問︰“什麼事?”
小丫頭只說︰“那邊審計呢,余部長讓來叫,沒說什麼事。”
鄧拓便知道,一定又是余浪解釋不清的事,讓她來救場了。有心不去,轉念一想,侯總、文總畢竟待自己不錯,萬一是涉及到他們兩人的事呢?于是放下書穿上鞋,跟著小丫頭來到會議室。
李紅見了鄧拓,起身熱情的拉著她的手說︰“鄧總,我們又見面了。”
鄧拓不知這人心大還是記性不好,過去的事倒像沒發生似的。但她心里清楚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既不是一路人,沒必要強行敷衍。于是開門見山的說︰“李總叫我來有什麼事嗎?”
李紅請她坐下,拿過資料給她看︰“這兩筆賬審計師看不明白,余部長也說不清楚,所以請鄧總過來解解惑。”
鄧拓看了一眼,笑著對余浪說︰“這掛賬的和沖賬的怎麼不一樣?確定記在兩位老總身上的就是還輸配和銷售公司的那筆錢?”
余浪傲氣的揚了揚頭,白了鄧拓一眼,咬著嘴說︰“我不像鄧總,刺蝟、鸚鵡、鹿的一堆寵物們要伺候,也沒有好朋友三天兩頭請我去玩耍。我不過只有一份工作可做,這份心也都撲在它上邊。這兩筆錢當然是還給輸配和銷售公司的,這麼點小事要都做不好,也不怪人家要打我的報告,開除我了。”
鄧拓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引出她這一頓抱怨,李紅跟前又不好發作。淡淡的說了句︰“既是還輸配和銷售公司的,就不該記在兩位老總身上。”然後又對李紅說︰“李總,分公司的管道十幾個億,國撥資金下來的晚,侯總、文總和我每人都從自己的公司借來1個億,國資下來後就還回去了。這兩筆應該是記賬的緣故,我讓她們調一下。”
李紅笑眯眯的說︰“是呢,我也听說分公司資金緊張,哪還有額外的錢打給兩位老總用。鄧總一說,我明白了。”
鄧拓站起來,就要離開。李紅又說︰“這專業的和不專業的就是不一樣,余部長要好好和鄧總學習了。”鄧拓笑笑,沖李紅點頭告辭。
出了配樓,鄧拓長出了一口氣,走了兩步台階,遠遠看見一輛卡車停在院子里。何坤、李亞從車上走下來。鄧拓走過去,只見倆人從車上卸下一個鐵籠子,里面有一條大狗。這狗太壯了,有五、六歲孩子那麼高,渾身上下胖胖的,估計有個成年人的體重。鄧拓問︰“這是哪來的,買它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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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亞說︰“這是文總的狗,叫‘將軍’。文總想它了,叫我們帶它過來玩會兒。”
鄧拓‘哦’了一聲,問︰“文總不是在伊人佳作嗎,怎麼不帶到那邊去?”
李亞沖配樓努努嘴,小聲說︰“他們走了,文總就過來了。這狗脾氣暴,我們倆個周旋半天才把它帶過來。”
鄧拓蹲在地上隔著籠子看著它,只見它圓圓的頭,一對大眼楮烏黑烏黑的。鄧拓看著它,它也呆呆的看著她,還靦腆的沖她搖搖腦袋,鄧拓笑著說︰“長的真漂亮,倒像文總的兒子。”
何坤拿著鐵鏈一邊套住將軍的脖子一邊說︰“文總也這麼說。”
鄧拓伸手摸了摸它的頭說︰“給我當干兒子吧,我給你炖肉吃。”
李亞撲哧一聲笑了,鄧拓敲了他頭一下說︰“不行嗎,你笑什麼?”
李亞忙說︰“何坤說將軍脾氣不好,我怕他咬你。”
兩人說著,打開鐵門,何坤提著鏈子把將軍拉出來。鄧拓想去拉鏈子,何坤說︰“它只認文總,連我都提心掉膽呢!還是離遠點,別傷著你。”
何坤帶著將軍回文宗泰臥室了。
鄧拓回辦公室拿上包,興沖沖的到菜市場買了五斤五花肉。回來後,像個嫻熟的家庭主婦似的,架起鍋開始炖肉。
李紅走了,文宗泰回來了。譚道扶著他剛在沙發上坐穩,還沒來得及和將軍親熱,何坤和余浪就風風火火的進來匯報工作。將軍像個小孩兒一樣,趴在沙發邊,兩條小腿搭在他懷里探著個小腦袋要抱抱。文宗泰一邊摟著它一邊說︰“什麼事,說吧。”
何坤挨著他坐下說︰“師傅,余部長來跟你報喜。”
“什麼喜?”文宗泰問。
余浪笑著說︰“李總走了,沒查出問題。還夸咱們賬做的清楚,要到集團大會上表揚咱們呢!”
文宗泰抬頭看了她一眼說︰“能被李總夸獎不容易,好,財務部全體獎勵。何坤,這月的工資發雙倍。”
何坤麻利的答應一聲說︰“師傅,別財務部了,正收熱費呢,讓大伙兒一塊沾沾光吧。”
“文總,別人怎麼樣我不知道,何部長、譚部長這些日子忙里忙外的,真是受累了,人都瘦了。”余浪說道。
文宗泰看他們倆一唱一和,自己不答應倒顯得小氣了,正琢磨著如何開口,突然門外傳來鄧拓的聲音。只見她端著一個菜盆,笑盈盈的走進來。
進了客廳,見他們正談事,鄧拓把菜盆在茶幾上一放說︰“我給將軍炖了點肉,晾涼了,一會兒讓它吃了吧。”說完,轉身要走。文宗泰叫住她說︰“我們沒什麼事了,坐會兒吧。”鄧拓信步走到他身邊,坐在個方凳上,摸著將軍的頭說︰“餓了嗎?去吃吧,可香了。”將軍舔舔她的手,抬頭看文宗泰,文宗泰問︰“餓了?去吧。”將軍得了命令,沖著肉盆歡快的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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