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被翟佔峰莫名其妙的一頓說,鄧拓心里久久不能平靜。他發了一通感慨拍拍屁股走了,而鄧拓則陷入了沉思。她深知自己不是陳陳那樣急功近利的人,當然也沒有人家那樣的能力和手段,而更深層的是從來沒想過那樣的生活。自己生就一副閑雲野鶴的性子,只是苦于生在繁華的都市又囿于世俗的眼光而不能心無旁騖的去做自己喜歡的事,其實打心底里,她想要的不過是簡單的再簡單不過的日子。
吃過午飯後,鄧拓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個素昧平生的女孩兒時時刻刻縈繞在她心頭,就像靈魂附體似的弄的她心煩意亂。她記得在派出所,文宗泰也和她提過一個丑丫頭,難道就是陳陳?如果是的話,看來這人影響力真是不小啊!不然一向深沉的文宗泰也不會拿她來現身說法。不過現在再細細回味文宗泰當時的語氣,話里話外多少有些質疑吧?看來這個陳陳在就供集團果真是個話題人物。鄧拓躺在床上左思右想。末了,她覺得還是自己這種清心寡欲的性子比較好,雖然做了很多事什麼名利也不歸自己,起碼不會不明不白的枉送了卿卿性命!
躺了一會兒,鄧拓一骨碌坐起來,索性走出房間隨處去轉轉。走到員工大樓里,只見里邊空無一人。鄧拓穿著拖鞋在辦公區轉了一圈,連只惱人的蒼蠅的也沒見到。她隨手關了幾處開著的空調,又把亮著的燈關了。公司的人對這些小事從來不放在心上。她偶爾過來幾次,每次都這樣。
鄧拓走出樓門,把門帶上。路過噴泉的時候,只見水池里飄著數片梧桐葉。她走回樓里拿了一把撈魚用的網,彎腰把樹葉一片片的撈起來放到垃圾桶里。打撈完葉子,鄧拓舉目望了望甬道,見上面星星點點也鋪著些樹葉,才大夢初醒似的說了句︰“秋天了!”于是又回樓里拿了把掃帚掃起甬道來。
鄧拓正低頭掃著葉子,只覺得身後來了一陣風,把她的裙子吹起來,頭發也卷到了身前,有幾縷還遮住了她的眼楮。鄧拓一手拿著掃帚,一手把頭發撥到一邊。扭頭一看,只見一輛黑色的suv停在了距離她兩米遠的地方,從車里下來了幾個彪形大漢。幾人下車後徑直向配樓走去。鄧拓在身後呆呆的看了一會兒,然後若無其事的繼續掃地。
沒一會兒工夫,一個大漢從配樓里走出來,離她有兩丈遠便吼了一嗓子︰“喂,公司怎麼沒人啊,都去哪了?”
鄧拓心想他怕是在問自己,可既是跟人打听消息應該客客氣氣,怎麼張嘴就是‘喂’。心里這樣想著,嘴上便沒有答話。
男人走到她面前,揚著頭又嚷了一嗓子︰“跟你說話沒听見?公司人去哪了?”
鄧拓低著腦袋沒看他,含含糊糊的說了句︰“不知道。”
“不知道?”大漢重復了一句,然後一字一頓的說︰“去找下何主任,說李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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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拓依然沒抬頭,繼續掃地。
男人雙手抱在胸前,不耐煩的大喝一聲︰“別掃了,我說的話你沒听見,何主任在哪?”
這時候,另幾名大漢也從樓里出來了。走在前面的人臉色凝重眉頭緊鎖,好像有很多心事似的。男子見了他,抱怨道︰“何坤也不知道去哪了,電話不接短信不回,全公司就這麼個丫頭好像還有點傻!”
男人說︰“等著吧,回車里。”說著,自己先上車了。
另幾名男子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看,然後聚攏到一塊兒竊竊私語。不大一會兒,一個男人走到鄧拓身邊問︰“小姑娘,你知道文總在哪辦公嗎,他今天來公司沒有?”
鄧拓听問文宗泰,抬眼看了他一眼,男人正巴巴的等著他回答。鄧拓又看了看其他幾個人,他們也正在瞅著她。鄧拓心想,難道是京供集團的人?但若是京供的人,怎麼會不知道文總在哪,會找不到何坤呢?除非他們不想讓找到。鄧拓低頭想了一會兒,冷冷的說了句︰“不知道,沒見到文總。”然後拿著掃帚繼續打掃。
男人出了一口長氣,抓住鄧拓的手說︰“先別掃了。我問你,文總的辦公室在哪,帶我們過去。”
鄧拓不滿的推開男子的手,像沒听見他的話似的,轉身繼續掃地。男人愣了一下,懊惱的說︰“你叫什麼名字,哪個部門的,你懂不懂規矩,眼里有沒有領導?知道車里坐的是什麼人嗎?信不信我讓文總開了你!”
鄧拓哼了一聲,揚起頭拿著掃帚往主樓走去。
男人哎了一聲,徹底被鄧拓激怒了。他三步並作兩步追上鄧拓抓住她的胳膊說︰“領導和你說話,你什麼態度?”然後生拉硬拽把鄧拓帶到停著的車面前。
鄧拓被拽疼了,嘴里不禁啊了兩聲。一邊用力掙脫男人的手一邊狠狠瞪了他兩眼。車里的男人面無表情,冷冷的對車外的男人說︰“這是干什麼?”
男人啐了一口說︰“敬酒不吃吃罰酒,給臉不要!一個掃地的丫頭敢這麼狂!”
鄧拓掙脫了男人的手,氣的臉通紅。看了一眼車里的男人,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見過似的。只見他擺擺手示意男子把鄧拓帶走。就在這一瞬間,鄧拓突然想起來,車里這個人不是李大為嗎?她這里認出了李大為,拉她的男人卻推了她一把,不耐煩的說︰“走吧,走遠點!”
鄧拓一手捂著被他拽疼了的胳膊,一邊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掃帚不言不語的回了主樓。回到辦公室,鄧拓給文宗泰打了個電話。這是她來分公司這麼久,第一次主動給他打電話。十幾分鐘後,何坤開車回到公司。下車和李大為聊了兩句,然後兩車一前一後開離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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