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豎起了耳朵。
“我什麼意思你聰明的腦子想不出來嗎?!”雲茉兒嘴角勾勒出鄙夷。
“茉兒,如果你對我們的關系有意見,可以找你的父親。”劉錦忍耐著道。
雲茉兒未語。為什麼要她主動?她要是主動,雲家還不得吃死虧。她的心酸侵蝕著整個人。
為什麼?
為什麼?
“本來就是一場利益聯系,”雲茉兒將視線撇開,淚水滑了出來,問自己,“為什麼我還要有奢望呢?”
劉錦看到雲茉兒的眼淚,心一驚。腮上掛著淚痕,卻將臉固執地別開,長發被風撩起,肆意飄在身後。此時的雲茉兒平添吸引眼球的能力。
劉錦的口吻並不算溫和,“我並不想分手。”言下之意,雲茉兒如果要分手就得自己有所付出。
面孔瞬時冷若冰霜,“你個廢物!”雲茉兒冷冷地道,雙手慢慢握籠。
劉錦冷笑一聲,已經被面前的人惹惱了,“你又很有本事嗎?”
“我是沒本事,你個男人怎麼也半毛錢本事都沒有?喜歡的人攀不上,不喜歡的沒辦法分手,呵呵。”
眾人正在聚精會神地听著。“唔,吵得有點厲害啊。”一個不輕不響的聲音響起。
東辰等人回首,看見了踱步而來的金發杰瑞。
“這要不要去勸架,快集合了誒。”杰瑞掃視了眾人一眼。
“他們不會這點時間觀念都沒有吧。”東辰看著杰瑞,掀開櫻紅色的唇。看戲她還比較有興趣,勸架?算了吧。
“有什麼好勸的?”柏侯尚熹懶懶地開口,“咱們是老娘舅還是活雷鋒?”語氣隨意中帶著一絲不屑。
杰瑞看了看東辰又目視柏侯尚熹,“那他們可要受罰了。”
“我看我們再看一會兒就去集合吧。”東辰道。
蔣勤意味不明地說,“他們是床頭吵架,床尾就和了。”
杰瑞心覺東辰的提議不錯,便走上前。一群名門子弟和一個特訓總教官,一起窺听情侶吵架!
除了在人前,劉錦對雲茉兒是一點都不關心的。雲茉兒也沒說什麼,畢竟本來就是掛牌情侶,她對劉錦也算不上關心。
但是這次她被安排和董格一個房間,劉錦居然半句話都不吭。雲家惹過月榭王子,她不信劉錦不知道!萬一杰瑞出ど蛾子怎麼辦!踫到真正厲害的人,就這樣裝聾作啞了嗎?踫巧劉錦今天又做了讓雲茉兒不順眼的事,于是引爆了雲茉兒的火藥桶。
“雲茉兒,你不要無理取鬧過了頭!”
“傻逼!老娘句句在理,你的腦子被門夾了嗎?!”
原穆看著對峙的情形,道,“看不出來,劉錦和雲茉兒竟然是掛名情侶。”
“我和溪湘看得出來嗎?”柏侯尚熹微不可見地挑眉,轉了視線,最後落在東辰身上。
柏侯尚熹的話仿佛霹靂,在眾人腦海炸響。
掛名情侶?他們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是柏侯尚熹這麼突然說出來,讓他們驚訝。
東辰似笑非笑,直視柏侯尚熹,“你猜呢?”
“本少這好男人的形象。”柏侯尚熹支起光潔的下巴,“應該看不出來。”
“好男人?”東辰的華美眼眸染上嘲諷的色彩。這家伙不會是惦記著他陪逛街的事吧?
看著東辰和柏侯尚熹的互動,葉紫棠覺得自己好像缺少少了什麼。面前的場景,是第一次看見,卻給他陌生而無法捉摸的熟悉感。葉紫棠微微蹙眉。
“不是喜歡的,就別娶。”杰瑞看著劉錦和雲茉兒,沉靜的臉上寫著嚴肅與鄭重。
“教練是經歷過什麼嗎?”葉紫棠向杰瑞走近兩步,唇邊的淺笑令人如沐春風。
“可不是我。”杰瑞轉首回道。轉過臉,杰瑞的眼中升起惋惜無奈之色,暗暗感嘆他的選擇。
不是他?那是誰呢?葉紫棠面無動波地思索
……
余暉為河面鍍上一層金子。二人並排站在河邊,身影被太陽光拉徹得很長。柏侯尚熹和葉紫棠踫面。
“左撇子。防備心很強。”柏侯尚熹的目光轉向葉紫棠,“對你妹妹——”
未竟之語愈顯得深邃而引人遐想。
“上次小惜被下藥,她放過了她。”葉紫棠清越的嗓音如飛珠濺玉般美妙,藍眸深了深。若說宿 傾慕小惜,他覺得不像。東辰的表現更像一種慣性。慣性?
胸口突然像被糊了泥似的隱隱發堵,柏侯尚熹暗道,那個內心冷酷的人為何會對別人特別?“如果現在重來一次,估計她不會了。”薄唇彎出邪魅的弧度。
“我知道。會提醒她的。”葉紫棠是個心細如塵的人。這幾天,東辰對葉惜的態度雖看起來沒什麼變化。但是,他還是感覺出了東辰的疏遠與冷淡。
“尚熹,你從哪知道她是個左撇子?”對于這點,葉紫棠是好奇的。畢竟,“宿 ”的右手槍法已經很好;畢竟,他什麼都沒有察覺。葉紫棠把頭扭向柏侯尚熹。
“這就是爺的厲害之處。”眼眸閃爍著自信的恣意,柏侯尚熹道,“她在西南三省的時候。一只左手捏了四個玻璃碎片,飛出去割了四個人的喉嚨。左撇子啊,紫棠,某某組織可有一個威名遠揚的銀牌殺手。”
葉紫棠眉心一動,隨即面孔又是冷靜得滲人的模樣,注視著平靜的水面。
“我覺得,可能是認識的人。”
柏侯尚熹的話令葉紫棠的心莫名地微微一顫。
……
十年前。安洛伊國皇室的宮殿內舉行著盛大的面具晚會。
華麗非常、顏色各異的水晶燈縱橫交錯在圓頂,四周形如花瓣、瓖嵌著瑪瑙的壁燈展開最完美的一面,共同營造出璀璨光芒。
踩在奧羅拉地板磚上的都是上流非凡人士,卻依然阻止不住一個十二歲少年的魅力四射。
“尚熹哥哥,爸爸說你會在這里呆半個月,是真的嗎?”
“尚熹哥哥,你來了,我很高興。”身著蓬蓬裙的女孩兒紅著小臉。
“喂,你干嘛拉著尚熹的袖子?!”對旁邊的人怒目而視。
“尚熹最討厭你了,你滾開!”
……
一堆與柏侯尚熹年齡相仿的女孩子繞成了個圈。里面,是戴著妖嬈綠色面具的柏侯尚熹。
柏侯尚熹興致缺缺,好像在等著什麼。
一刻鐘後。
柏侯尚熹朝著葉紫棠、原穆所在的方向,伸起手臂,秀了秀手腕上的手表。
原穆震驚,登時綠了臉。
葉紫棠嘴角流出猶如春風的笑意。葉惜捂住了嘴,省得自己笑出聲來。
女孩子又問,“尚熹,你覺得我今天穿得怎麼樣?”
“實話就是——奇丑無比。”柏侯尚熹看著女孩子,微挑長眉,桃花眼中滿是不屑,口吻刺人。拉開僵了神情的女孩子,柏侯尚熹走出包圍圈,徒留呆著的眾女孩。尚熹怎麼突然間又毒舌了?
好像有一片烏鴉飛過頭頂,嘎嘎嘎……
柏侯尚熹心情不錯地走出會場,想去吹吹夜風。原穆等人背著他打賭,賭的是柏侯尚熹會在一刻鐘內對圍上去的女孩口出惡言。賭注是他們的童子身!
黑夜中不正常的聲音傳入柏侯尚熹的耳朵。什麼情況?柏侯尚熹優雅地眯起眼,凌厲的眸光切向聲源處,帶著猶如刀鋒的凌厲。
蕩漾的水聲。“死東西,誰是你爸?!”
悄無聲息地走近游泳池,瑰麗的眸子看見一個中年男子遏制著一個男孩,男孩的腦袋被壓入游泳池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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