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動作生生止住。柏侯尚熹輕輕地將東辰放在床上。
柏侯尚熹轉身離去,走了幾步又似想起了什麼似的停了下來。
柏侯尚熹走回床邊,俯下身,輕柔地脫下了東辰的鞋子。看到一雙縴瘦的玉足,疑惑地皺起了如墨畫的眉。尺寸好像小了點吧,跟個女人的腳似的。
他的桃紅色的唇瓣勾上譏誚,又幫東辰蓋上了精美的毯子。他無言地注視著東辰的臉。
東辰的臉較一般男子來說,曲線趨于柔和,有種雌雄莫辨的美。
但是看她的言行舉止就知道她是個“標準的真漢子”。
少頃,男人靜靜地離開了。
第二天。
頭還是又沉又漲著,敏感地,東辰的心端撩上絲絲恐懼。掀起眼皮,看見潔白的房頂。東辰的眉頭緊緊地鎖了起來,努力回憶著昨天的事。
她在酒吧看到風司智,喝了很多酒,接下來的事毫無印象。
東辰掀起毯子,發現自己昨天的衣服還穿在身上,暗暗松了一口氣。
或許是柏侯尚熹從小到大都被供奉著,根本不會想到伺候人的事吧。
這是哪?東辰穿上鞋下了床掃了一眼四周,警惕、滿腹懷疑寫在精致的眉眼間。
開門聲,“小 起了?”帶著萬千風情的富有磁性的嗓音響起。
東辰看到美得近妖,邪魅勾魂的柏侯尚熹正慵懶地倚在門檻邊。
東辰的呼吸微微一窒。她自認為對美色免疫,但一大清早就看到一個極品美男,又是那種氣質,真是免疫力下降!
柏侯尚熹看清了東辰的表情,一層滿意的漣漪蕩過心間。
“我的美色果然無人可擋。”柏侯尚熹的眉眼間寫著愉悅,一只手向自己的臉蛋撫去。
東辰撇撇嘴,“洗手間在哪?”
“你尿急?”柏侯尚熹看著東辰,揶揄道。
“廢話太多。”東辰不咸不淡地說著,向門口走去。
“那我們一起去刷刷牙,洗洗臉吧。”柏侯尚熹的表情帶著一種仿佛孩童般的純潔的感覺,又有掩不住的恣意邪氣。
“有沒有新的牙刷毛巾?”
“沒有誒,不過如果你要和我用同一根,我是不介意的。”
到了洗手間,只見備用毛巾,牙刷都放在一旁。
東辰冷冷地看了柏侯尚熹一眼。
柏侯尚熹回了一個媚眼如絲,“昨天管家還沒有放唄。”
東辰撇了撇嘴。
面對身邊這個百分之九十睜著眼楮說瞎話的人,東辰的戒心又加重了。想到導致自己醉酒的風司智,東辰就升起咬牙切齒恨得牙癢癢之情!
單敬國想去找柏侯尚熹,在洗手間旁看到柏侯尚熹和東辰並列地站著,在一起刷牙。一個身材高大,一個身材瘦小,倒是看起來很和諧!
單敬國想了想,沒有走過去,徑自離開。
洗漱完後,東辰跟著柏侯尚熹來到了餐桌。餐桌上有十幾道菜,兩杯現制的冷牛奶,是西式早餐。
東辰不客氣地坐了下來,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吃了一塊面包。
“你不會又跟蹤我吧?”
東辰的聲音冷不丁地響起。
柏侯尚熹停了手上的動作,掀起眼簾,看見東辰沒有抬起眼楮,但他覺得東辰的目光泛著冰冷冰冷的寒意。
“哪敢。”柏侯尚熹淺淺一笑,吃得十分斯文優雅。
東辰笑了笑,“昨日本少爺喝得盡興,你把我拐到你家來干什麼?”
“還不是某位死纏爛打的大少爺緊緊地抱著我,扯都扯不開。”柏侯尚熹悲戚地看著東辰。
話說按東辰後來摟住他的腰那力道,確實難扯開。
“你是臆想了,幻覺?”東辰擺明了不信。
柏侯尚熹心中悲戚,他說的事半事實啊。
“你說什麼都行,我可不是為你好嗎。瞧那個酒保一臉淫蕩,指不定看見你這樣的青蔥美少年就撲上去。”柏侯尚熹一臉專家樣。實際上淫蕩倒沒有,但他確實覺得風司智看東辰的眼神有著他不理解的情愫。
“所以你就來了個英雄救美男,干得漂亮啊。”東辰笑著。要是醉倒在哪里,很可能被風司智扒光衣服沐浴換衣,到時候自己的秘密就曝光了!
“對了哦,我媽說過,要把我第一個抱的人帶去見她。”柏侯尚熹突然說,存心逗逗她。
“嗯。”東辰隨意地應著。
“你是我第一個抱的人。”
東辰有些詫異地抬頭。
“你真的是我第一個抱的人。”柏侯尚熹妖嬈的桃花眼鍍上幾分認真。
“你沒抱過溪湘?”東辰皺起了好看的眉頭。
“我為什麼要抱她?”柏侯尚熹的神情顯得很隨便。
東辰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那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不知為何,這個問題被她拋了出來。
柏侯尚熹一臉認真樣,真的開始想這個問題。
“挽過手。”
“噗——”剛進口的牛奶噴了出來,幸好東辰急忙轉頭,才沒有噴到餐桌上。
“你還好吧?”柏侯尚熹邪魅的臉上寫著關切。
東辰搖頭,一臉的無奈,“你把溪湘當魚干,晾著哪?”
北灕溪湘可做了柏侯尚熹兩年的女朋友了,開放點的人恐怕孩子都有了,眼前這位仁兄呢——
“有嗎?”柏侯尚熹一點沒覺得自己過分,語氣帶著幾分自得,“我對她挺不錯的,還會偶爾陪她逛逛街。”雖然和北灕溪湘呆在一起是無聊的,他卻會忍耐,多不錯呀!
那邊的東辰卻想,男朋友陪女朋友逛街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有什麼好炫耀的?她盯了柏侯尚熹整整三秒鐘,才收回目光,搖了搖頭。
柏侯尚熹有些不明所以。“听說你住酒店?”柏侯尚熹掃了一眼東辰正在吃的東西。
“是啊。”東辰不冷不熱地道。
“哪家酒店?”
“勝華。”
“如果不是不知道你住的地方,我是打算把你送回去的,”柏侯尚熹的眉梢染著邪魅,“好好的別墅不住,你的口味還真特別。”
“實在不想被傳染老頭的疑心病。”東辰的嘴角微翹,帶著淡淡的邪氣。
……
酒店會場豪華高雅,寬敞明亮,具有大家風範,擺著許許多多貼著賀詞的。酒店外停滿了各色豪華轎車。今日是宿家家主宿卓人七十大壽的日子!
會場內,各有千秋的高檔禮服令人眼花繚亂,觥籌交錯間的酒杯令人心醉神迷。
“你說,宿老爺子為什麼提早舉辦七十大壽?”柏侯尚熹眯起了眼,問身旁的人。今天他穿了一件純白色的襯衫,外面套著火紅色的絲綢西裝,系著黑色的領帶。有些不協調的搭配卻盡顯柏侯尚熹的邪魅性感,極其引人注目。
“我想是為了夏韻妍的事。”葉紫棠不急不緩地道。淺黑色的西裝襯著他的俊逸非凡。
柏侯尚熹勾起唇邊妖嬈的笑容。“如果是宿家嫡孫,宿老爺子恐怕不會答應得這麼輕易。”
一男一女出現在會場。
男子面容完美無瑕,頸上掛著一條白金項鏈。穿著的一件黑色的天鵝絨西裝,設計得略大眾,但穿在身上會給人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一看就價值不菲。男子滿身的華貴和和諧令人嘆服。
女子戴著的項鏈與男子那條一模一樣。穿在身上的是一件純黑色的抹胸小禮服,材質是雪紡。小禮服將她的曲線美展現得淋灕盡致,使她看起來玲瓏有致。她目不斜視,散發嫵媚的風情。
二人正是東辰和夏韻妍。
由于她們出色的外貌,而且對一些人來說又是生面孔,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嘖嘖,美人果然是天生麗質,怎麼穿都賞心悅目。”柏侯尚熹看向東辰和夏韻妍的方向,桃花眼瀲灩生輝,順手拿起旁邊的一杯雞尾酒。
他的話說得模稜兩可,叫人不知他在說東辰還是夏韻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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