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辰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感到自己被一個強硬的力道拉了起來。東辰疲憊地抬起眼,一張俊美妖異的臉映入眼楮。
“你的腦子秀逗了?”柳策緊緊地皺著眉,看向東辰的目光寫著不滿。
“管你什麼事?”
柳策松開了手,東辰一下子癱倒在地上。
“你在這個蠢貨的旁邊躺了兩天,都是組織在處理後事。”柳策緊皺著眉的臉有幾分可怖,他冷聲道。因為東辰做的事,他被別人冷嘲熱諷,諸如“教出這麼有意思的學生”“居然給她上了兒女情長課”。
听到柳策叫風司姝“蠢貨”,東辰不忿地道,“為什麼叫她蠢貨?”
“人死了,就體現蠢。”柳策的語氣毫無溫度,臉上不帶一絲憐憫。
“呵呵,”東辰瞪得陰冷,“柳——策,你真是聰明死了。”
柳策不悅地皺起眉,側過身子,“我告訴你,寒修,被處決了。”
東辰覺得腦袋里好象有一個霹靂炸了開來,她呆住了。少頃,東辰站起來吼道︰“你騙我!”她不能相信!
“真的,二少,沒騙你。”柳策沒有轉過頭。雖然寒修也是無血組織的殺手,但是柳策不奇怪東辰知道寒修的名字。“除了排名前十的殺手,其他人我都有權直接處決。”柳策道,左耳上的耳釘幽黑極了,透著妖異的氣息。
柳策的唇邊勾起一縷妖異的輕輕笑意,“再不乖的話,下一個就是寒小斯。”
寒小斯,風司姝和寒修的唯一血脈。
東辰呆呆地立著,感覺到心髒有一種由外而內的僵硬痛感。是她的錯!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多人會因為她死去?!
柳策轉身離去,“寒修的尸體還沒處理掉,想通了可以聯系我。”處決寒修的原因不是為了拉回東辰,但可以利用這件事,不是麼?
東辰死死地瞪著柳策的背影,胸中涌起滔天恨意。
……
風司智已經放下了酒杯,他看著自灌自醉的東辰,眼神近乎迷戀。
姐,只有因為死去的你,她才會在我身旁停一下嗎?
答案,其實他知道。
看著那張曾出現在睡夢中的臉龐,風司智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唇邊蔓上苦澀的笑,風司智心道,也只有這個時候,才能好好看看你,小妖精。
十來分鐘過去了,突然有皮鞋步聲愈來愈近。風司智的眸中掠過銳利的火花,轉首。
一個相貌極出眾的男子正在靠近。他穿著一件白色的高檔西服。一雙妖嬈的桃花眼,兩片嫵媚性感的薄唇,透著股邪氣。
柏侯尚熹!
風司智看見他的第一眼便感受到了威脅。
風司智靜靜地看著他,估計著柏侯尚熹不是來喝酒的。
柏侯尚熹朝風司智勾唇一笑,笑得高深莫測。
風司智的心沉了下來,難道他是為了東辰來的?不管怎樣,他都不會讓任何人帶走東辰。
更何況是此刻爛醉如泥的東辰,任何人對她都有威脅。
柏侯尚熹靠近東辰,淺淺一笑,那種笑好像大人對小孩縱容又無奈的笑。
“你想干什麼?”
柏侯尚熹沒有回頭。他彎下身,左手放于東辰的肩胛骨下,收于左腋下,右手放于腿彎處,橫抱起了東辰。
東辰本能地伸出手摟著柏侯尚熹的脖子,面帶醉色。
柏侯尚熹唇邊的笑愈深了。東辰這副乖巧的樣子真是討人歡喜呢。
“放下她。”風司智用命令的口吻冷冷地道。
柏侯尚熹臉上一片風輕雲淡,悠然轉身,側首道,“憑你的身份?”
風司智的心中一震,猶如泰山壓頂。柏侯尚熹知道他的身份?
“你以為一句話就能打發我?”風司智明朗眉眼,淡淡微笑,純良地道。
“放下 少。”風司智忽然掏出手槍,指向柏侯尚熹的頭,他命令道。
“那個孩子,還真是可愛呢。”柏侯尚熹面不改色,看著懷中的東辰,仿佛漫不經心地道,“抓一個奶娃娃對我而言還是挺簡單的事哦。”
風司智一愣,心髒在一瞬間似停止了跳動。小斯,辰……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柏侯尚熹看了一眼風司智,“本少一沒有戀童癖,二不是玻璃。”
沒有去看風司智隱忍的面容,柏侯尚熹邁著優雅的步子離開酒吧。
風司智的臉色陰沉,放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攥著……
柏侯尚熹踱步于黑色的轎車前,一名青年男子利索地為他打開車門。
轎車開動。
柏侯尚熹摟著東辰,今天有收獲。風司智。
“你們之間的關系是什麼呢?”柏侯尚熹含笑看著東辰,聲音極魅極魅,令人陶醉。
也許是因為听到柏侯尚熹的聲音,東辰閉著的眼楮張開了,緩慢而飄忽地眨著,長長的眼睫毛扇著優美的弧度,眼神迷離。
她再度陷入了黑暗中,手臂卻緊緊地纏上了柏侯尚熹的腰。柏侯尚熹感覺自己的腰快斷了。
柏侯尚熹突然開始想,如果是清醒的東辰,看到這種場景會說什麼呢。
該不會說,“嘖嘖,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吧?
車子不多時便到了柏侯家。
“少爺, 少——”單敬國微微皺起了眉,看著柏侯尚熹懷中的東辰,有些不明所以。
“她喝醉了。”柏侯尚熹看著單敬國,說道。
“有什麼要做的嗎?”在單敬國看來,這事沒那麼簡單。
“查風司智來若亞國的目的”柏侯尚熹瞥開了視線,面容沉靜。
“好的。”潛伏在若亞國的間諜風司智, 少和他有關系?單敬國沒有問,只是听從命令。
柏侯尚熹抱著東辰進入了一個空出來的房間,步至床邊,下意識地欲將懷中的人兒扔過去。他可不是多憐香惜玉的人,更何況這是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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