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欒平在白安市中心街道的一家西餐廳門口停了下來,看了一場電影,去游戲廳玩了一會飛行器模擬機,又在街上溜達半天,肚子終于餓了。他溜達著走到一個靠窗的位置,點了一客牛排、薯條和雞肉漢堡,翻到酒的目錄,點了一大杯龍舌蘭。
昨天白安市醫院的地陷事件已經被報道的鋪天蓋地,各報紙雜志上充滿了種猜想和假說,電視節目上請來了各位專家學者,欒平看著西餐廳大屏等離子電視上播的節目,覺得莫名惱火。
當時略微擦傷的欒平只是去醫院做了簡單的治療,在醫生堅持下隔離觀察了半天,然後去總部報到,拿著一個月帶薪休假的批準書,五天一次的創傷心理咨詢日程表回到了家里。整個過程欒平覺得很麻木,那天晚上的場景一直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天將破碎的機身,王檢虢被大火燒焦的尸體,把他作為米-24飛行員的自尊心擊的粉碎。後來那段在網絡上瘋狂流傳的羊駝的視頻也給了他很大的打擊,他不知道那只羊駝是怎麼做到的,他們進攻了數個小時的怪物,就在它一擊之下灰飛煙滅。
“要是它早點出現的話……要是它早點來的話……”欒平失落的喃喃。
“先生你的餐好了”一個年輕的侍者推著小車來到欒平的桌旁,這個侍者長著一個大腦袋,兩只眼向外突,看起來像青蛙一樣,他熟練地擺好餐,“請您慢用。”侍者微微一鞠躬,仔細一看,他的鼻梁還上架著一副小小的眼鏡。
“你在家里藏了個野男人?”小打一臉好笑的看著貓孫,“介紹一下啊老貓,這哪位啊?”
“貓爺,知道你神通廣大,很有人脈,沒想到你還認識外國人啊?”午甲也跟著起哄。
“額,”貓孫一臉無奈看著眼前這個人,這身打扮他覺得很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左手無名指的指環忽然緊了一下,“獵?”
“可不就是我麼,你丫廢什麼話?”獵從貓孫手里把煙盒搶過來,點了一支,剛抽沒兩口就被嗆出眼淚來,“這他媽什麼破煙,勁兒怎麼這麼大?”
“別看是個外國人,口條夠利索的啊。”午甲樂呵呵的把自己煙遞過去,“嘗嘗,皇家禮炮。”
“謝謝謝謝,”獵嬉皮笑臉的接過午甲的煙盒,抽出一根點上,熟練地把煙的暴珠掐破,抽了一口,心滿意足的咂咂嘴。“我是貓孫的遠房親戚,我叫獵,叫我老獵就行,嘿嘿。”
“遠房親戚?”小打揚起的眉毛簡直要消失到劉海里了,“我倆一個孤兒院長大的,這麼多年了怎麼沒听說過老貓有個白人遠房親戚?”
“咳咳,對對對,這是我遠房的一個表哥,我也是最近剛知道的。”被獵瞪了一眼,貓孫趕緊搭腔轉移話題,“表哥啊,你看你來你也不說一聲,正好火鍋好了,一塊兒坐下吃吧。”
“行啊,那我就不客氣了啊。”獵也不推辭,咧著大嘴坐下。
這頓飯貓孫三人吃的很郁悶,肉片一放到鍋里剛發白,獵舉起筷子就扎了下去,三下五除二,小打買的兩斤羊肉就被吃了個干淨,蔬菜他是一點沒動。三個人面面相覷,獵好像吃的不過癮,拿著幾個盛羊肉的空盤子又進了廚房。
“我說貓爺,听說老外喜歡吃點生的,吃火鍋咱根本就不佔便宜啊。”午甲嘴里叼著一根油菜葉可憐巴巴的說,“這老獵筷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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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這表哥平時中國飯也不少吃,嘿嘿。”貓孫嚼著寬粉,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
“老貓。這肉不會不夠吃的吧,我要不再買點?你倆都沒怎麼吃肉啊。”小打問。
午甲眼淚都快下來了,“姐啊,哪是沒怎麼吃啊,我是一點葷的都沒搶著啊,那怕是點肉末呢。”
話沒說完,獵端著兩盤子肉出來了,“來來來,大伙兒嘗嘗,我自己帶的肉。”每一片肉都被切成指甲蓋厚饅頭大小,那肉片上隱約泛著金光。
“你這玩意兒能吃麼?”貓孫拿眼斜了獵一下,心里想,誰知道你這肉是從什麼東西身上割下來的。
“這叫什麼話,能吃能吃,都嘗嘗都嘗嘗。”獵大手一揮,自己先下手涮肉。
三個人都小心翼翼的嘗了一下,全是精瘦肉,入口即化,好吃的不行。半個小時後,所有人都吃的肚子滾瓜溜圓,痴痴地瞪著鍋。
收拾洗刷完畢,小打和午甲就回去了,獵和貓孫坐在陽台,抽煙喝茶。
“大哥啊,咱不是說好了麼,你怎麼又來找我了?”貓孫苦笑著問。
“借你這地方歇個腳,不白借,這個給你。”獵把飛魘環拿出來。“我想你已經知道這東西的好處了吧?”
“嗯,我感覺自己身體有了某種力量,但是我還不是很會用。”貓孫點點頭,唐胖子挨抽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那我們做個交易吧,我教你怎麼用這種力量,你讓我在你這兒待兩天。”獵已經變回了羊駝的樣子,用前蹄夾著煙,吐了一口煙圈。
“嗯……行,但是你干糧得自備,你這胃口……”貓孫接過獵遞過來的魘環戴到左手小拇指上,又是話還沒說完就睡了過去。
在這次的夢里,貓孫感受到的是恐懼和慌亂,他夢見自己站在一個巨坑里,無數的子彈導彈向他打來,自己的身體表層一點點的脫落。不行,我要趕緊跑,他聚集全身的力量,背後的翅膀伸展了出來,就差一點了,我就可以離開了。忽然一個小小的身影出現在他的正上方,接著一道紅芒朝自己砸了下來。
“醒了?”獵坐在旁邊,和貓孫入睡前之前一樣,一動沒動。
“嗯,我睡了八個小時?唔,這一身汗,我得去洗個澡。”貓孫慢慢的站起來,調整自己的呼吸。
“你看看你手上的指環,”獵指了指貓孫的左手,“是不是無名指那個消失了?”
“嗯,還真是。”
“每次你得到新的指環,兩個指環中,力量弱的那個就會被強的那個吸收掉。”
“原來是這樣,”貓孫一邊慢慢轉動自己的左手,一邊看小拇指上的指環,“我感覺自己不太一樣了。”
獵本來不想跟著貓孫去夜場,但听說里面有許多雪茄的時候,獵動心了,和貓孫一起溜達著往夜場走。
到了地方,貓孫看見午甲滿頭是血的倒在門口,身上全是玻璃碴子,趕緊過去扶甲午起來,“貓爺……貓爺,”午甲虛弱的說,“小打姐她……小打姐,讓唐胖子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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