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凌晨四點,夜場的人群漸漸散去,午甲帶著幾個混混在門口抽煙,舞池里有兩個清潔的阿姨在打掃,貓孫叼著煙有一搭無一搭的往吧台走過去。
小打剛把最後一個啤酒杯擦完,看見貓孫過來,就把剛放下的啤酒杯又拿出來,放了一小塊兒切好的菠蘿,加了一勺冰塊,半杯可樂,兩盎司朗姆酒,拿一片鮮檸檬在杯上做了個花邊。
“朗姆可樂。”貓孫舉起杯子向小打致意,然後揚起脖子一口干掉。“我跟你說,我昨天真夠晦氣的。”小打還沒來得及回應,貓孫的話匣子卻被這一杯酒打開了,從蘑菇到巨眼怪物到羊駝到戒指再到抽唐胖子嘴巴一股腦兒的都倒給了小打。兩人相處了這麼多年,小打也習慣了,听著這個在外強勢的男人和自己絮絮叨叨的聊天,把心里最柔軟的一部分交給自己,她覺得很踏實。不知為何,她就是相信貓孫對她說的這些怪誕的內容,一邊听一邊跟著貓孫“嗯!”“哈!”“這是?”“哎嗨!”“呦呵!”,足足聊了一個小時,半路午甲湊過來听,貓孫把說過的和午甲又侃了一遍,只說的口干舌燥,中間喝了兩大杯朗姆可樂。
“貓爺,你這也沒發燒啊,怎麼這麼能侃了呢,胡吹海哨的。”午甲根本就沒把貓孫說的話往心里去,只是以為貓孫有點喝多了瞎吹。“你今天抽了唐胖子那幾個嘴巴是真解氣啊!”
“你大爺的午甲,老子是真遇上這些破事兒了。”貓孫白了午甲一眼。
“下班了,咱燙火鍋去吧,”小打笑著看貓孫,今天貓孫為她出了頭,讓她覺得心里甜滋滋的,“買點羊肉去你家。午甲,你去嗎?”
“行啊,火鍋走起啊。”午甲一听就饞了。
“你這個夯貨,就知道吃!”貓孫笑罵。
三個人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聊著天往外走,午甲和貓孫小打認識了近一年的時間,兩個人都拿他當做弟弟一樣看待,隔三差五的,三個人就聚在一起燙個火鍋。三人從白安市中心街道上一家24小時便利店買了羊肉、蔬菜、蘑菇、煙、啤酒,等著小打付錢的時候,貓孫看見電視上播出的新聞︰白安市第一醫院出現巨大地陷,院內四百多位醫生、護士、病人及近千名家屬全部遇難,無一生還。
難道和昨天晚上羊駝說的去解決的那個蘑菇的有關?貓孫扶額嘆氣,這什麼世道,草泥馬成精,蘑菇作怪,想報警都沒地方去,還真是……
王鮑侗是極少數加入賞金獵人工會的人類之一,白安市最早一只被目擊的魘就是來自他的報告。王鮑侗原本只是白安市一家健身俱樂部的教練,在一位神秘人物幫助下陰差陽錯地進入了賞金獵人工會。經過數年的適應,王鮑侗成為獵人工會一名b級獵人,排在第二百七十四位。
因為加入了工會,王鮑侗消失了三年時間,王鴻鈞在這期間到處打听尋找自己哥哥,但是一直杳無音信。兄弟兩個人自小相依為命,王鮑侗大王鴻鈞七歲,一天學也沒有上過,省吃儉用的供自己弟弟上學。為了不給家里造成太多負擔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王鴻鈞高中畢業後入伍,因為出色的表現考取軍官留在了部隊,沒少干體力活練了一身腱子肉的王鮑侗,也通過王鴻鈞的幫助在一家健身俱樂部找了一份教練的工作。三年後王鴻鈞在一家健身俱樂部發現了自己的哥哥,當時的王鮑侗正在一台大小飛鳥上做運動,二百千克的配重杠鈴被他拉的直冒火花,一邊拉還一邊抱怨“怎麼這麼輕?”
數年後的重逢兄弟兩個都很開心,王鮑侗表示回來時候本來想第一時間就去找弟弟,結果看到了一家健身房,忍不住手癢上來練了兩把。王鴻鈞細細的打量哥哥,王鮑侗比以前瘦了一圈,膚色也變暗了很多,但是從裸露的上身來看,每一塊肌肉都鼓鼓的,一舉一動透露出一股子殺伐之氣,那個以前見了自己總是笑呵呵的哥哥,現在也只是不露齒的微笑。
魘開始在白安市出現後,經過王鴻鈞的舉薦,王鮑侗被白安市武警總部聘為特殊顧問,他直接參與幾次大規模的獵捕魘行動,白安市武警總部的上層對這些異界生物的認識,都是來自王鮑侗。白安市醫院飛魘這一次,他剛好接受了獵人公會組織的團體捕獵懸賞外出,王鴻鈞堅信,如果自己哥哥在的話,特勤大隊一定會避免大部分損失。
腿部著彈的王鴻鈞已經做完手術,整個過程有驚無險,彈片距離主動脈還差幾毫米,除此之外身上有幾軟組織挫傷,肺部吸入了過多煙塵,不過已經沒有大礙,正在臥床休息。王鮑侗敲門進來的時候,他正在端著手機一遍遍的回放魘被消滅的視頻。
一看到自己哥哥進來,王鴻鈞立刻把視頻給王鮑侗看。“哦,這個是a級第三位的獵。獵人工會的懸賞板上登記了這只魘就是他狩獵的,”王鮑侗看了一眼接著就認出來了,“我這還有更清晰的,你要不要?”王鴻鈞忙點頭。
王鮑侗放出了獵人工會配置給自己的小虻,小虻瞬間消失,在病房的一面牆上展開了投影,王鴻鈞看得目瞪口呆,“工會給配置的小東西。”王鮑侗憨厚的笑了一聲。投影非常清晰,獵的每一根毛發都看得清清楚楚,王鴻鈞趕忙用手機錄影。
“魘其實是一種很少見的生物,只有某個地方能量波動特別巨大的時候,他們才會扎堆出現,”王鮑侗皺著眉頭說,“據我所知,除了這一只還有一只當天晚上也出現了,也是被獵干掉了。”
“還干掉了一只?”王鴻鈞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哥哥。
“嗯,”王鮑侗點點頭,“看來白安市最近不太平啊,可能有什麼大事情要發生了。”
家里有股煙味,這是老煙民貓孫開門後的第一感覺,一股高檔貨的味道。沒有多想,小打和午甲已經進屋了,午甲倒了杯酒點上煙美滋滋的在餐廳抽煙,小打進廚房收拾鍋,順菜碼。貓孫也給自己倒了杯酒,和午甲面對面坐下。
“喏,好歹回來了,趕緊給老子來根煙。”一個深沉的聲音把仨人嚇了一跳。
一個咬著雪茄屁股戴著黑色圍巾的白人男子緩緩的走進餐廳,咧嘴一笑,雪白的牙齒像是一頭餓狼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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