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實地的調查研究向來是辦成事的不二法寶,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這是實實在在的紙上,還有嘴上的真理,要親自遭罪的躬行?
那都是逼出來的。
“你是老大,我也是老大麼?你是那來的傻逼,在我的底盤上,跟我一市的市高官裝老大,活的不耐煩了,分不清誰大誰小?。
有事都是秘書在干,你這是暗示我什麼?暗示我什麼都不懂來這吹毛求疵麼?
看我脾氣好,那是因為沒人敢摸過我的老虎頭。宋仲年氣的一瞬間,想下文,下指示,下命令,公安、稅務、工商、環保、檢察院、法院統統給我去查。還治不了你這個小兔仔。升騰的怒火當中,重新進入市高官角色的宋仲年,官僚的陰郁心思和官場的謀定而後整人的理性壓制了自己的沖動。宋仲年當下也不坐車,直接開始跟著那群挖倒橋墩的建築工人,看著他們怎麼把這橋墩放倒,要把橋墩安放到那里去。
這幫人似乎對這套流程早已經熟悉,鏟車機也不是台老舊的機器,馬力強勁。工人挖出斜坡切入路線,鋪好地的水泥磚磚板之後,直接用鏟把地面礙事的水泥樁全都掘出地面。一直到了橋墩下面,鏟車直接發力,把橋墩給推倒了。
就這麼推倒了,宋仲年對道橋城市建築也算很熟悉,就這麼容易推倒的橋墩,這是什麼質量?
推倒了的天字形橋墩,幾個工人迅速在天字型的兩個腿上安裝了個直接的有一人多高的車輪。鏟車將橋墩一頭搭在身上,拽著另一面安上車輪的橋墩,就上了土路,開始前進。一起來的工人,上車的上車,坐在10米橋墩上的坐在橋墩上。
顛顛簸簸,宋仲年一路跟著。沒有多久,就到達了朱家莊,也是一個正在繁忙的施工現場。隨行的秘書想上前去打前站,被宋仲年給攔了下來。眼楮不瞎的都看得見,這一群各種高級車,那是中州方鼎集團的。各種數字靠前的nx政府車牌,還有後面那警車。
朱堅早就看到這一群耀眼的,自發光,閃閃亮寫著我是政府大官的隊伍。心里求著這些大爺們就是在這里路過,但是最壞的事情終于發生了。
朱堅,朱強,朱發,朱財四兄弟是朱家莊的第一大狗大戶。原本朱老爹是按艱苦奮斗起名的,到了苦字,朱強長大了一點說什麼也不干的改名叫朱強,變成堅強奮斗的排序。
想不到媳婦爭氣,真排到了奮字,朱老爹也張了文化,覺得朱奮,朱奮,村書記家的兒子叫朱奮太難听了。等到四兒子也來的時候,就變成堅強發財了。
名字起的好,財富滾滾來。朱家不僅是朱家莊的首富,在中州市也混的不錯。大兒子做批發生意的,手里兩個小批發市場,生意興隆。而兒子搞建築開發,蓋樓修路,做的也風生水起。三兒子發展的就更好了,在省里當官,靠著媳婦家的提攜,仕途無亮。就是小兒子,有點不省心,搞什麼賠什麼。雖然有心讓小兒子安排進政府吃皇糧。但是大兒子和二兒子不同意,認可花著錢讓小兒子守著朱家莊這點基業,瞎折騰。朱老爹覺得這輩子也值了,幸福了。
朱堅第一眼認出來的就是中州市公安局的副局長朱雲,都是一個村出去闖蕩的,沒朱堅就沒朱雲,沒朱雲也沒今天的朱堅。從壟斷一村的市場,到壟斷中州市內一方,蓋起自己的市場。從壟斷一村的交通線,壟斷一區的物流,組建自己的物流公司。從此朱家開始發跡,才有了二弟朱強走的更遠,做的更大。
看著朱雲都在靠後面,一臉和氣的,就是笑,朱堅就明白今天自己必須出去。是福是禍的全看老天爺了。
宋仲年看著笑的,諂媚的,都快把腰彎折了,就差趴地下磕幾個的朱堅,有點皺眉頭。
一上來朱堅就老實的招認。橋墩的確是朱堅派人挖回來的,而且第一個想到那些樹立在荒野中橋墩的就是朱堅,用的是自己弟弟朱強建築公司的人和設備。現在朱堅手里有22個橋墩,而且主動的開始按照中州方鼎的設計方案,開始了全面的橋基礎施工。
宋仲年看了看村口上開挖出巨大的基礎坑,這基礎工程坑很大,差不多是一棟樓的基礎坑了。天氣還沒有徹底轉暖,頂著這個季節氣候進行施工,耗費是非常大的,能有多大的利益讓朱堅這個社會地痞這麼舍得投入。
都是人精,市高官想知道的又不是關系自己身家性命的隱秘事情,相反是值得宣傳的,需要宣傳的事情。朱堅想湊到市高官面前沾沾光,一五一十主動匯報,卻不敢真的這麼做。這些年自己雖然在法律上洗白了,但是自己過往手上沾過的事可洗不掉,就注定自己不合適亂湊過去。
朱堅攤開了一張立體的效果圖,給這幫官老爺介紹。
“要想富,先修路,修通了商路,就有了商機。有了路,我們朱家莊的菜、糧、肉、蛋,這些綠色產品就會銷售到城里。村里的青壯勞動力也可以在農閑時候去城里打工。
城里的商品,還有城里的游客可以沿著這條路,來到朱家莊,綠色鄉村游,吃喝玩樂一條龍,給朱家村帶來發展旅游業的機遇。
中州方鼎集團計劃修建的這條集中客運,貨運功能的綜合軌道交通橋,是我們不能錯過的機遇。是搶是偷,還是怎麼樣,無論我背負什麼的罵名,還是把我抓起來,我都要為鄉親們爭取這個機遇和機會。“朱堅一付忠誠為村民的表態。
“還有你們村不是有與城市聯通的鄉村道路麼?中州方鼎集團修高架綜合軌道交通橋和你們朱家村有什麼關系?”交通局的人積極發問,在市高官面前就自己的部門露臉。
“地面的道路太堵了,時間都浪費在路上了。另外就是安全的問題,公路屬于地面敞開式的交通,自由,靈活,四通八達。滿足各個方面的需要,但安全性差。而軌道屬于封閉式的,從a點到b點直達的交通方式,作為貨運的時候,只要兩端有人就行,中間不需要派人押運,看管。
快,省人,省成本。
過去,我們向城市里發送貨物,半夜12點就要開始準備了,早上3~4點開始起運, 4~6點趕上早上的賣貨時段,一直賣到下午。一天只能販賣一次,就是因為交通不方便,成本高。
城里人要到我們這綠色鄉村旅游,不想堵車就要起早。不想起早,就得忍受堵車在路上的鬧心。而且我們這確實也沒什麼可看的,就是離開污染嚴重的城市空氣,到了大自然里舒心2小時,吃點城里也能吃到的“特色”,完全是心情問題,為此就要路上遭罪3小時。
性價比其實很低,只要不是什麼名山盛景,綠色地方游,都是一次性的買賣,招來個客人就砸一回自己的招牌。
中州方鼎集團的這個綜合通高架橋,設計目的是解決小微零散交通需求的符合線路。頂層是慢速的步行通路,中層是中速的非機動車的單向交通線,底層是高速定向ab點之間的快速交通線。
在各個站點之間,還有快速的物品托運箱,你要不想自己帶沉重的物品,可以用一個密碼托運箱,直接把物品從a站托運到b站,到時候自取就完事了。
將各種交通需求分類開,做分類處理。中州方鼎集團的綜合通高架橋的,人,貨,散件物流的運輸速度非常快,不堵。
中州方鼎集團並不打算在我們村修建站點,也不準備在任何村鎮修站點。誰想利用這個綜合交通軌道,就需要按照中州方鼎集團的技術標準修建站點,自負營運。
只是站點數量有限,先建成的可以接入,數量滿了就不在接入,我就要搶在其他村之前完成建設。不僅僅是站點,從站點延伸出的空中高架橋的質量符合中州方鼎集團的技術要求,中州方鼎集團就直接收購這段高架橋。我們還可以賺一點。”朱堅回答。
“那你這些建築,有規劃,有相關部門的手續,還有審批麼?”建設局的人問道。
“這個麼,正在辦理當中,你也知道現在辦事效率,跟實際工作效率中間有點令人詫異的差異。”朱堅回答道。
“什麼都沒有,就憑著中州方鼎的一張效果圖,你們就開建?“建設局的人沒敢繼續說下去。事情挑開了,背後的事情就很容易看清楚了。
這tm就是非法私建高架軌道交通,中州方鼎集團,想要從設計到開工建這條綜合性的高架城市輕軌路橋。1~2年的準備時間都算快的。但是中州方鼎集團把工程甩給了這些“志願建設者們“。軌道交通高架橋途徑過的地區的老百姓,為了自己的利益,為了地區的發展,志願修路,誰還能攔著不成。阻攔這件事的理由是什麼?不違法亂紀的,經濟發展最大,未發展自建修路這個理由,誰也擋不住的。
只是這個路修到了天上,空中去了。
一段一段的這些“志願”修建的高架橋,最後自發的連接起來了,也關不到中州方鼎集團的什麼事。所以,中州方鼎的這些路橋橋墩,才會隨意的扔在鄉野之間,被人輕易的挖出來拉走。這分明是提供各種施工材料,解決這些農民施工隊解決不了的各種難題。
而這些在自己村屯土地上修建的“非法建築”,只要土地的“主人”沒什麼異議,甚至從中獲益。執法部門想介入,難度很大。非法建築,違章建築都是硬茬,難啃的很。
宋仲年很快也從屬下的竊竊私語當中搞明白原委,想找茬,卻把自己陷入兩難的境地。管是不管,都很被動,可惡。怎麼母子都這麼難纏的,讓人無力,無處下手,明明自己是權傾一方,執掌命運的人物,卻總被人牽著走。
“沒有手續就是違法亂建,我看你搞這麼大,還拆了不少村民的住宅,村民們同意麼,不是暴力拆遷吧?再說你們有什麼資質修輕軌路橋,修軌道交通站。”主管市政建設的副市長硬著頭皮的表態。明知道市高官和這項工程的中州方鼎集團關系密切。“違法“建築就樹立在眼前,一言不發的回去,也夠自己喝一壺的。
“我覺得是綜合高架交通路橋。但是中州方鼎集團給的設計樣板,叫做農業觀光空中長廊項目,是農業旅游觀光項目。我們村的人都在這個運營項目當中有股份。而且這個運營項目的主要建築都是在空中,也不大面積佔誰家的土地。而且還有觀光費可分成,哪家的去的人多,分的就越多,誰會不同意參與進這個項目來。有個別不參與的,就不修他家那段,就完事了。”朱堅回答。這皮球又踢到農業農民和農村領域里,再場的就沒一個屬于這方面的。
宋仲年跑了這一趟,一無所獲,也不願意回去上班,干脆的跑回家,把自己的大女兒,一直與方閑道合作的宋文慧叫了回來。三堂會審的一定要撬出點實情來。只是這以後,想在自己女兒前面抬起頭來就更難一些了。
“你說方閑道這搞的是什麼名堂?一公里高架輕軌要2~3個億,5公里,他花這麼多錢修這個做什麼?“宋仲年怒氣沖沖的對女兒宋文慧說道。
“列強的想法當然是大清國不能理解的。英國為什麼要在大清國修那麼多鐵路,修到哪里,開發到哪里,佔領哪里。路權,交通權,開發權就是經濟權益。
地鐵、輕軌會帶來地價和房地產的增值,提升土地的價值。在市區,別說民企,就是國企都不敢和政府搶這個權益。方閑道只好把主意打到郊區去。
推進農村城鎮化,縮村編成小城鎮,這麼只有這麼做。從能利用農業用地的價值和工業、商用、住宅土地價值的差價,賺取足夠的利潤。不然中州政府這200多億的債務怎麼可能還的清。”宋文慧說道
宋仲年點點頭,有點道理,“一邊修路,一邊高沿線的地產開發。但是方閑道為什麼沒有明說呢?要是說清了,自己也可以下個文件,助推這件事情。”
“你還真信啊,爸爸。一公里城市輕軌像你說的2~3個億,5公里15個億,什麼時候才能把錢賺回來?“宋文慧笑了。
宋仲年氣的想跳起來,突然又一轉念,“你們這是搞騙局,想把別人套進去,這可不行。”
“騙子那有搞地產開發賺的錢多。這可不是騙局。鐵路雖然好,但是在大清國,修鐵路能賺錢的只有列強。這就是差距的問題。這種事,也只有中州方鼎集團才能做到。
現在城里的人想去鄉村,想要健康,想要生活質量,想要享受人生的樂趣。——這是那些富裕,還有暴富的家庭想做的事情。
而鄉村的人想進城,享受城里工業文明的福利,想要醫療、教育、就業,想要找工作賺更多的錢,不要在農村吃苦受累。年年天天的面朝土地,背朝天,種了快一生的地,種的都要吐了。錢也賺的差不多了,就是想搬入城里的高樓大廈,享受人生的快樂。
如何打通這兩端的需求?這種富人之間的需求不需要打通。難打通的是中間階層的批量化需求,以及批量化的差異需求。
城市~郊區的房地產差價如此大的情況下。50萬只能在中州市區繁華地區買一套80平的住宅。你去的那個朱家村,帶100平米的院落的三層別墅都用不上50萬。當然生活質量和方便條件上,醫療,就業,受教育上差距是巨大。抹平這種差距的就是方便的交通。
安全可靠的公共交通方式,快速的交通方式,安全的交通方式,以及24小時不停的交通方式。越便利,便宜廉價,快速的交通方式,帶給消費者的選擇余地越大。帶給想找工作的就業者的選擇余地也越大。
究竟是愛郊區的安靜,還是城市的繁華,白菜各有所愛。
老一代的中國人多習慣于公共場所出沒,愛在城市扎堆,愛熱鬧,愛集體活動,更熱愛城市一些。有病了往醫院去的也快。
新一代的,相對宅一些,更想自己小團體的,fans聚堆活動。全靠快遞維持生活,宅在哪里區別的大,郊區便宜,可以省出更多錢來網購。
便利的交通讓人們多出了更多的選擇權利。
當然開著自己的私家車,在公路上自由行走是最方便的。但是都自由了,就變成不自由了。中國的交通就是特權霸路,有錢的說話,上行下效,都亂開亂停,哪里都是堵。這點是改變不了,搞的大家都不自由。
所以,方閑道搞了這種立體分層式的綜合軌道交通,來解決出行自由和快速的問題。同時計劃在郊區的傳統農村聚集地,大量興建花園式的2~3層獨棟居民住宅,6層以下的復式公寓建築。滿足中州市中產們擁有郊區的花園、泳池等美式獨棟住宅,公寓住宅的願望。同時采取房屋互換的方式,郊區購房還可以用城里的老房子和舊房子抵押部分房款。這對那些手里有房賣不出,眼看著舊房不斷折價的投資者們很有吸引力。
而這些老舊房子,又可以出售、出租給那些打算進城的村民們。”宋文慧說道。
“可我看不出方閑道在這里面怎麼賺錢,都是換來換去的。”宋仲年問道。
“是賺不到錢,可他也只是出總規劃,還有設計方案。投錢的都是朱堅這一類的地方土豪,還有財主。也只有他們能說服那些村民放棄宅基地,放棄土地,走集中化的道路。”宋文慧說道。
“那朱堅能得到什麼好處?”宋仲年問道。
“第一,村民進城,多半不會回來,最終融為城市的一部分。那麼村里的土地呢?租出去,還是賣出去,最後村里的土地最終都會落入朱堅一類人的手里。多半朱堅這類人會成為大地主,最後擁有朱家村,以及周圍村的所有土地,差不多一半會落入他的手里吧。
這些土地上的農業收入的利益就是誘人的。種糧,種菜,還有搞大規模化的養殖,肉類加工,蔬菜加工。如果算上建立農業觀光園等,想想我都想當這個大地主。
前提是他把這些村民都趕走。當然他也趕不走。但是進城這個誘惑人的機遇出現,村民的自發進城居住呢?朱堅這一類人會聯合起來,想辦法把村民都送進城里。實現土地的集中化,農業的集中化。
第二新建立的住宅區,超市,社區醫療站、物業管理、花園綠化等等也是一筆大生意。會讓那些很早棄農從商的村民融入當中,不局限于一個村子的市場,走向廣的市場吧。
具體細節,我並不是很清楚。但是大體方向上是沒有錯的。”宋文慧說道。
宋仲年听的感覺非常別扭,“我沒听錯麼,你們這是要幫著那些地痞,流氓們搶奪農民的土地,把他們趕出家園。”
宋文慧對于宋仲年的正義感很可笑,沒利益的時候撿起來,有利益的時候扔掉的正義言辭,不如不說。“地主,地主階級,資本,資本家什麼時候是好人了?財富的原罪問題從來都是現實的,只有無恥的人才會為地主和資本家洗白。現實就是現實,財富和土地日益集中。而普通人在這其中毫無辦法,靠儲蓄,靠勤儉能攢下第一桶金麼?都跑不過通貨膨脹,還有印刷鈔票吧。
能伸張正義的公權,毫無辦法的時候,還不是印鈔票的傷害普通家庭。真正的正義是機會的平等,是信息的透明,是機會和機遇的平等。
農民守著幾畝地,十幾畝地能發家致富?還是能傳承百年?種地發家的農民是不存在的,只有有規模效應的地主才能致富。怎麼土地集中化,自願麼?
為什麼會自願,越種越窮,土地自然就從哪些不會種的轉到會種的人手里。這種淘汰過程是殘酷的。
讓農民經歷這種破產,背負巨債的淘汰歷程就是正義的?
解決這個問題,得靠經濟發展,靠經商,靠入股工商業實現產業集中化。會種地的當地主種地,有天賦的經商辦企業,什麼都不行的就用土地入股留個後路,靠打工養活自己。
這就是當前的現實。
方閑道這個設計方案給了一條出路,讓那些在競爭中處于失敗邊緣,或者已經失敗的村民一個新的選擇機會。進城打工。
現在方閑道在市區外環路上,改擴建了城郊最大規模的農村寄宿式養老院,還有寄宿式的小學、初中,以及職高中專技術學校,還有私立醫院,而城郊高架軌道橋的最大站點也在哪里。進城務工把孩子和老人托付給寄宿所,回村的時候在帶回去。”
宋仲年听的有點糊涂,“這些村民的家宅不是被征用,修建花園式住宅賣給城里人了麼,土地不是被集中化了麼。還回去做什麼?”
“建房需要農民工、種地也需要季節性幫工,如果是養殖,還有其他高價值的經濟動物,或者經濟作物,還是需要幫工的。花園式的住宅小區里,需要修剪花園,打掃泳池,清理下水道。等等,都需要人手。
當一個村子里冒出一個地主來,農民很倒霉。但是當一個村子里冒出來的是一個地主企業家,搞的生意的,搞實業的,生意還要越做越大,就需要許多的員工。”
“為什麼會搞的這麼復雜呢?”宋仲年想說的是,你們就不能簡單的說明一個事呢。就不會做政府報告呢,非要說的我這麼听不明白呢。
“因為我們也在探索,摸索,更是不斷的失敗。也沒時間給你做總結寫報告。”宋文慧對自己老爹的想法非常了解。
“你們搞了這麼大綜合輕軌開發計劃,卻把搞沿線的地產開發,還有其他各種權益都分出去,那你們和方閑道在這其中白忙,沒有一點利益麼?”宋仲年
“我們是朱堅這類人的融資方,沒我們融資,沒我們出設計,沒我們的技術支持,朱堅這類人根本沒有機會做成這麼大事。作為投資者我們還是有一些收益的。
你可以把我們看做修鐵路的列強,將朱堅這類人看做列強的買辦,土著打手,還有之類的。生意模式雖然好,但終究我們是外來的,還需要當地人,扎根當地的強人去推動,還有做這些事情。
通過搞輕軌沿線的土地開發,地產升級,以其他項目。我們把中州市的那些債務也進行了置換,用那些可升值的土地,地產物業等權益,抵消了差不多30億的舊債,回收了12個億的資金用于償還到期的利息,以及部分債務的本金。而同期的新增中長期貸款只有這高架路橋的15個億投資。
賬面上減少了30多個億的負債,都可以看做這個項目上賺的。”宋文慧說道。
這樣的成績,宋仲年無話可說,但是這和我有什麼關系。我要你們出政績,出屬上我名字的政績。你們是為中州政府和人民辦了實事,但怎麼就不能落到我的名下呢。
“就不怕這麼搞,控制不住朱堅這樣的人,最後弄個雞飛蛋打。他們可以向你們借錢,也可向別人借錢,大可以甩開你們搞自己的獨立開發。”宋仲年賭氣的說道。
“這個可能性不是很大,因為我們和河東省電業局,還有中州燃氣公司,供水公司,污水廠,排水處合作。這條綜合高架橋不僅是交通線路,還是供輸電線路,燃氣線路,自來水管線,排水管線等綜合一體的線路。也是沿著高架管線,分層,分梯度埋設,建設的。還有這些地方的小型環衛,治污等環保衛生投入。
如果他們不老實的話,就掐掉他們的生命線,都不用這個市高官出馬,就掐死他們。反正他們也是按照我們的設計方案,還有圖紙開工建設的,就是個打工的,換掉一個,又的是人搶這個機會。”宋文慧不以為然。(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