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十分,日薄西山,涼風習習。
吃完晚飯,喜兒去洗碗。張子陌準備去清洗做鹵味的食材。
剛把這些食材分類放到幾個盆子里面,就見院門開了,看見張大娘領著隔壁的同大娘,還有一個身形柔弱、低著頭、性子略顯靦腆的小哥兒進了門。
張子陌便笑著打招呼︰“同大娘,同歡哥,晚上好!”
兩人也同他打了招呼,便說說笑笑的開始一起幫著清洗這些已經分好類的食材。
鹵味生意越來越好,購買的食材也越來越多了,光清洗就要花費不少功夫。現在每天都有賺錢,加上子陌現在也有五百兩傍身銀子,張大娘心里踏實了,也不舍得子陌每天這麼勞累。便請了同大娘跟她家小哥兒過來幫忙,每天每人給30文,也算是幫襯著孤兒寡母。同大娘心里高興的不行,要知道一個漢子去縣城做那類花大力氣的活做一整天也才50文,自己跟小哥兒在這邊不過幫個把時辰忙便得了60文,自覺佔了便宜,干活就格外賣力氣。
前幾天張子陌把那五百兩銀票給張大娘的時候。張大娘看著這樣天大的金額,心里是驚大過于喜,惶恐不已。咱們這樣的市井小民每日能賺一二兩銀子,便是原來想也不敢想的事情了,是原來一年還不一定能攢到的量,張大娘心里很是滿足,更自豪自家小哥兒能干。但是突然又拿出來這麼大筆的錢財,心里實在怕自己小哥兒做了什麼自己不知道事情。自是對子陌是一番緊張的查問,直到最後確實並非是來路不正的錢財,才放下心來,自己卻是怎麼都不拿的,只讓子陌自己收著。
張子陌正想著要不要租一個門店的事,便听到同大娘議論道︰“今日村里大牛媳婦說,縣城新開了一家布店,好像特別便宜,質量還好呢,村里好幾個夫郎媳婦兒都說明日一起去看看呢。”
“是嗎?這原來不年不節的時間,倒是很少有人去布料店呢。”張大娘說道。
“可不是嘛,只听說是那家店只有最近幾天免費送一個木牌子。有了這個牌子以後買布料就會便宜了,還能買一兩文錢三尺的布料呢,這個牌子平時可是要十幾文錢的。”同大娘想著明日也帶著自家歡哥兒去看看呢,反正在就要換季了,自己手里攢了點錢,也想給自家小哥兒做身體面點的衣服。
“有這樣的好事啊?是那家店啊?”張大媽也是面帶驚奇的。
“那個店就在縣城後街,好像叫瑞祥記。”
“......”張子陌無語,牧肉球的速度還真快啊,這才幾天連張家村的人都知道了。
縣城羅府中,初夏時節,柔風掠湖,渮香陣陣。
幾個嬌俏的女兒家都是花骨朵一樣的年紀,聚在湖邊小亭里面巧笑嫣然,微風吹過衣袂飄飄。
“覓蓉,我剛就想問,你這衣裳樣式跟花樣真是特別,真好看!是府里做的還是外面采買的?”一個臉頰略帶嬰兒肥的女孩子,盯著她身上的衣服,幾個女孩子也都好奇的看著她。
“這個啊,是我五哥送我的,說在城南那家雲佩月裳買的。”羅覓蓉笑著道。
“是嘛,真是好看,我回去也讓府里幫我采買來。”大家紛紛道。
“那可是不一定能買的到,我這個可是限量版,這個面料跟款式至此一件。而且我穿的這個可是普通人到店里也是看不到的,五哥說需要什麼至尊會員才能買到的。吶!就是這個玉的牌子。”羅覓蓉笑著拿出一個祥雲遮月形狀的青玉牌子。
“這個牌子有什麼用啊?”
“他們店里每半個月就會上新花樣的布匹跟成衣,每次都有幾個只有一件的這種限量版的,如果是有這個牌子啊,他們每次上新前會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送到府上給咱們過目,好優先先選呢。就算是去店里,也可以到他們休息室邊喝茶邊挑選,自是不用跟其他人一起帶著面紗擠在店里挑了。”羅覓蓉把五哥說的完全照搬的說道。
“這麼好啊,那怎麼才能得到這個牌子啊?”
“那自然是很不容易的,听說是只有上個季度在店里采買前100名的府上,才能有這個牌子呢,每個季度都更新一次名單,可以說是萬里挑一才能拿到呢。”羅覓蓉略得意的說。
“哼,買個衣服還這麼麻煩,那干嘛非要在他家這種地方買,听說最近新開的福瑞閣衣服也很不錯。”一個下巴尖尖的女孩子不屑道。
“是啊,听說福瑞閣他家價格很是便宜呢。這朱二小姐,真是勤儉持家!不像我母親只教了我些管家女紅,卻並沒有教我要如何節省,我是自嘆不如啊。”羅覓蓉反唇相譏道,她們這樣的人家,這樣的年紀,自是最愛打扮也最虛榮的時候,那能听見這種諷刺自家小氣的話。
頓時就紅了眼角,心里埋怨掌家的嫡母給自己采買這種店里的衣服。
“下次他們店里上新送衣服過來的時候,我便提前通知你們一起來看看,有喜歡的先用我的牌子也可以。”羅覓蓉轉頭對其他人說道。
“好啊,到時候我一定來看看!”大家紛紛應和,想著回去給采辦吩咐下,等下個季度自然也要拿到這個牌子的。
羅五少爺家里那些姐姐,妹妹,小哥兒自是每月要參加多次,這樣的賞花、賞月、賞各種能賞的東西的聚會。所以不出半個月這閨中的女兒,小哥兒,夫人們都已經知道有這麼一家叫雲 月裳的衣店了。
縣城中,正午時分,樓外樓得大堂里座無虛席,人聲鼎沸。
牧員外剛與人在包間里面談完生意,把人客氣的送到門外,便回到這大堂櫃台後面,翻著賬冊。
“你听沒听說,最近城東一家綢緞莊叫‘花間賦’,做了一件天價衣服。用的是有錢也難買到的浮光錦做的,請的可是蜀繡中最有名的幾個繡娘,听聞是花了半年時間才做成一半,據說是價值千金呢!”一個眉毛濃重的男子神神秘秘的沖對面幾個人繪聲繪色的說著自己最近听到的秘聞。
“那麼有那麼貴的衣服,我听說的應該是價值百金啊!”另一個反駁道。
“哪里是百金,千金的,我听說是價值萬金!你們這些人真是孤陋寡聞。就是那衣服上的縫制的絲線都是冰蠶絲,還有那金銀絲所制,紐扣裝飾也都是那極品暖玉做成的。”另一個人更堅定的反駁他們。
沒有听過這事的就問,“那‘花間賦’是個什麼店?這衣服如此貴重,又有誰買的起呢?”
“說起那‘花間賦’的店,我可是最清楚不過了,我就是那家店的會員,看見這個白玉牌子沒有,每年交納100兩才能成為店里會員。那店里面只有會員才能進去的。”眉毛濃重的男子得意的說。
“100兩?才能進店啊”眾人都是有點驚嘆。
“自是這樣了,能進里面的必定都是這有頭有臉的人物。這里面的衣物也都是最好的,大都是只有京城才能買到的。”眉毛濃重指著自己左肩膀繡的小字道︰“看見沒有這字,這便是‘花間賦’里面的衣服了。”
能來的起這樓外樓基本都不是什麼窮苦人家,雖覺得這入會費有點貴,卻都是拿的出的,如果是有頭有臉的才能進去,自己就是那類人了,必定也是要能進的去的。
牧員外自是听得一清二楚的,這逆子辦事的手段速度倒是還可以。
回到府上,還沒有來得及吩咐人去通傳這逆子過來,他自己便捧著一件衣服,帶著幾包鹵味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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