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是你婆婆!
《城月傳》的戲份已過三分之二, 前半段基調是輕羅小扇撲流螢,到了後半段, 隱隱風雨欲來、邊關鐵馬入夢。
這是一部悲劇, 老將軍壯心不已,但王朝重文輕武,太傅文臣一手遮天,軍隊武將青黃不接, 兵家出身的閨秀陳藝然換下女裝, 穿上軍衣,與丈夫少將同往沙場。
和尚明濟有師命,無法離開城都, 只得在護國寺目送軍隊從官道離去。
然而,大勢所趨,兵敗如山倒。
敵軍入關, 王朝隕落的關鍵一幕是皇帝皇後最疼愛的帝姬要從遙望台上跳下來。
安溪綁緊威亞, 繡鞋剛小心翼翼地移出樓台半步,半步騰空, 她忍不住瑟瑟發抖。
遙望台有七層樓高,護嵐帝姬會從這里筆直地落下去, 鏡頭會給特寫,所以怎麼跳得悲壯非常重要。
陳想容看著都害怕,剛倒下去的一刻完全是自由落體,之後才會由威亞拉著調節速度。
突然刮起大風,導演揮手示意等會兒再拍。
安溪如釋重負, 蹭蹭蹭地跑到婆婆身邊,小可憐樣“太嚇人啦,完全不敢跳下去。”
陳想容點頭“看著都害怕。”
“安溪,過來一下——”
不遠,陳藝然揮了揮手,濮煜就站在旁邊。
“濮煜他之前也拍過類似的,他們有經驗,你可以學一學。”
幾個月相處安溪對著濮老師也沒那麼緊張,濮煜領她到樓梯台階上,就一層台階,但長度不矮,
“我們都是拿這個練習,你在房間里練肯定沒這個效果好。”
說著,安溪只覺得自己的腰帶一緊,她看向濮老師,
“我拉著你後面的腰帶,你可以放心倒下去。”
帝姬服的腰帶非常長,在背後會編出如意結的模樣,濮煜拉著她的腰帶,能模擬威亞給安溪吊一下的感覺。
安溪站在台階上,這里便是走下去也走得下去。
但戲里是要閉眼楮的,帝姬最後看了一眼王朝後,閉著眼縱身一躍。
安溪閉上了眼楮,又驀地睜開,她直直地看向濮煜,嚴肅“濮老師,要拉著我啊。”
濮煜就說了兩個字“放心。”
安溪踏出半個腳步,閉上眼楮,她放松自己的肩膀,直直地倒了下去——
心跳驀地加快,就一瞬時間,下一秒會摔在地上的預感十分強烈。
然而下一秒,腰部被猛地一拉,另外一只手握著拳頂住了她的肩膀。
安溪安然無恙地回到了台階上。
她睜開眼楮,濮煜眸子里的笑意淺淺的“放心,不會讓你掉下去的。”
陸恆開車到了影視基地,他有通行證,一路暢通無阻,等到了劇組,劇組演員們都在三三兩兩得聊天。
他逡巡了一圈,眼楮一亮。
今天劇組切了西瓜,陳想容被圍在幾個小姑娘里說說笑笑。
“媽,我來探班了。”
陸恆手里拿了一個大蛋糕,臉上神情略顯局促。
母子倆的關系現在處于冰凍期,陳想容不想見陸恆,陸恆也不想被人教訓。
“媽,我帶了蛋糕來,你們拿去吃。”
一旁的新人演員不知道陸恆是誰,一看陳前輩點頭,就開開心心地圍在一起切蛋糕,邊切還邊喊“陳老師的兒子來探班啦——”
劇組里凡是有家屬朋友來探班,新人演員最愛熱鬧,就會喊一句“xxx來探班啦——”
而且是傳話筒的形式,聲音從這邊響到那邊。
陸恆哪里想到有這一著,他挺尷尬地左右看看,誰知,看到了安溪。
安溪自由落體兩三次,練出了膽子,她這回還是順順當當放松地往下掉,可耳朵里突然響起來“陳老師的兒子來探班?不是安溪的老公麼?”
安溪整個人一歪,腳不小心滑出台階,濮煜眼疾手快,一把把人撈了上來。
安溪心有余悸,差點就臉朝地了,
“注意力要集中。”
濮煜放開她,往後退了兩步。
然後就見一個人眼神不善地走過來,往陸恆那視角看,就是兩人抱在一起,男人站在後面,安溪小鳥依人一樣躲在他懷里。
但實際兩人根本保持著距離。
“安溪,”陸恆喊了聲,他就站在五米開外不動了,眼神根本沒往濮煜身上去,就直直地盯著安溪,
“過來,我來探你班了。”
陸恆穿著休閑,他有副好皮囊,和濮煜清秀內斂不同,他雖然也長得白淨,但嘴上總叼著壞氣的笑。
安溪望著陸恆,就像仔仔細細看了時間挺長的一眼。
她突然笑了,扭頭朝濮煜笑的“風停了,我覺得現在狀態還行,要不找陳導試試吧。”
說完,安溪轉身就走,她根本沒往陸恆那兒走。
她沿著台階,略過陸恆的時候連風都帶不起一毫,濮煜跟在她後邊,兩人走過陸恆十幾米,幾十米,陸恆才愣愣地轉過頭。
這時轉個角,哪里還有安溪。
陸恆抿著嘴,走回陳想容這兒,他問“媽,安溪怎麼了?”
陳想容前頭還在想,小兔子這幾天晚上都不聲不響可憐得要命,別見到陸恆本尊又把禿兔頭給低下去了,可听陸恆說的,安溪好像不是這樣?
“什麼怎麼了,她今天拍挺難的戲,忙呢。”
往媽這里得不到回答,陸恆只覺得自己一個人站在劇組里挺尷尬的,他基本沒探班過,所以不知道別人是不是也這個體驗。
他一邊問人,一邊往安溪拍戲的地方去。
等他看到高樓,高得把安溪縮成個小兔子大小的人,忍不住心里一驚。
他下意識問身邊的人“這怎麼能不用替身呢,安溪怕高的。”
“她恐高?”
“對啊,過山車都不敢玩。”陸恆轉過頭,看到是濮煜,皺眉“怎麼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倒計時——不倒計時了,就是明天,只收吃的不收刀片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