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是你婆婆!
“我有個朋友, 她兒子已經有妻子,但仍舊不顧家喜歡亂玩, 這回外面的女人有了孩子, 那女人同意把孩子打了,但要我朋友的兒子一直陪著她幫助她。”
安溪的笑臉頓時煞白。
陳想容不錯眼地盯著她,安溪抬起眸子,艱難地問“阿恆還在外面有孩子了嗎?”
“現在沒有了。”
眼前的姑娘仿佛渾身脫了力, 僵硬地維持著一個動作。
空調吹風的聲音突然顯得聲音很大, 在房間里涼颼颼地打轉。
安溪突然問“白茜是那個女的麼?”
陳想容不忍心,回答“是的。”
安溪的大腦一片混亂。
她一邊在想阿恆怎麼能這樣對她,明明已經睜只眼閉只眼, 還期待他會倦鳥還巢,誰能想到阿恆卻能在外面留下一個孩子。
一邊想她是不是太喜歡剛開始那段初戀的時候了,所以阿恆在她心里自帶濾鏡, 哪怕再糟糕她都覺得是自己的錯。
陳想容“今晚要不要早點睡, 好好想一想?”
安溪抱著膝蓋搖頭,
“我想打電話給他。”
說著摸出手機, 朝置頂姓名打過去,安溪把耳朵附在手機上, 想听到陸恆親口和她說,有借口、有誤會、急切地解釋一下。
哪里想到,某人故技重施,電話還沒提起就直接掛斷。
“我知道他想做什麼,他想等我冷靜下來, 讓我受不了一個人,然後再去找他。”
安溪突然捂住臉無聲地哭起來“他做錯了事,卻讓我覺得我是個特別不好的人,我很低賤,沒有他不行,所以才一次一次地把尊嚴踩在腳底下死皮賴臉地求他,哪怕是吵架我都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
小姑娘哭得讓人心都快碎了。
陳想容沒談過戀愛,她坐到安溪的床上,一下一下撫拍安溪的背。
安溪頓時像找到一根葦草似的,趴在陳想容的肩膀上一抽一抽地哭,肩膀都濕熱了。
小兔子的淚就跟流不盡似的,陳想容一動不動,望著對面的白牆粉畫,直到肩上的人哭累了,陳想容把人扶下躺在床上,安溪迷迷蒙蒙地睜開眼楮,見是婆婆,又迷迷糊糊合上了眼簾。
白天拍戲都那麼累了,晚上再哭那麼久——陳想容洗了熱毛巾,輕輕地蓋在安溪的眼楮上。
睡著的人臉上表情顯得舒適不少。
明天起來肯定腫,還好後天才有安溪的戲份。
陳想容安頓好安溪,重新拿起劇本,明天是她的戲。
陸恆看到來電一猜便知是安溪,果不其然,他听著鈴聲響了幾遍,還是按了掛斷。他沒什麼好和安溪解釋的,他喜歡玩,安溪知道,玩的過程中不小心犯下了錯誤,安溪會原諒的。
可剛放下手機,微信又彈了出來。
陸恆原本不想看,卻發現是白茜的信息。
白茜他們都針對我,不喜歡我誒。
陸恆算是明白什麼女人又壞又沒勁,白茜就是,她就跟毒蛇似的鑽到生活里,壞掉你原本打算好的一切。
令人嫌惡。
白茜等了半天,陸恆沒回微信。
白茜你不和我聊天,我就把床照發給安溪姐姐咯,今天我可加了你老婆微信。
陸恆你有完沒完?你有本事繼續鬧,看誰吃不了兜著走!
白茜可不是被唬大的行啊,那我現在就發了。
陸恆你還想要什麼。
白茜得逞,頓時笑得快樂極了你來探班吧,看看你老婆,順便找找我?
陸恆只覺一股子火氣從尾椎骨噌地冒出了頭頂,他真是不看路才和這種女人折騰,陸恆太厭惡白茜,于是,不由覺得安溪的乖巧太難得。
他總是想等一等,等安溪沒那麼依賴他就回去的,外面的女人並不是比安溪好,就是好玩。
陶玉說安溪被導演夸獎,陸恆半點都不信,八成是安溪逼著陶玉撒謊。
他忍不住想,安溪是不是現在眼楮跟兔子一樣紅。
想著想著,就心思煩躁。
第二天,安溪醒得早,她的眼楮都有些睜不開,腫得厲害。
印象里是婆婆把熱毛巾給她敷上,安溪側頭,婆婆還睡著,等再過半個小時,婆婆就得去劇組了。
天還是黑的,恍如隔世。
安溪終于記起來她又是因為陸恆,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安溪緩緩呼出一口氣,躡手躡腳下床洗漱,陳想容也醒了,她聲音里還帶著些困意“怎麼不多睡會。”
“醒啦,不睡啦。婆婆我給你燒熱水。”
乖巧得好像昨天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
陳想容開了燈,安溪猝不及防,雙手遮住眼楮,等熟悉了光源放下手,陳想容笑出聲“丑死啦,核桃眼。”
安溪飛速跑到鏡子前,一照,“不活啦!”
拿冰塊和熱毛巾緊急敷眼,半個小時,好不容易退得和平時差不多,但眼眶還是微微泛紅。
陳想容今天有場過渡戲,濮煜和陳藝然都在,安溪拿著筆記本也湊到了片場。
眼尖的人都發現安溪的眼楮紅得不像是沒睡好。
陳藝然一邊補妝,一邊瞥她“睡前喝了太多水?”
安溪不好意思地撓著頭笑“可能是吼,還好今天沒戲。”
陳想容在換長衣,一召喚,安溪立馬舉起手蹦蹦跳跳地跑過去,陳藝然忍不住感嘆“安溪像是每天過六一兒童節,拍戲的時候還敢晚上多喝水。”
濮煜走過來正好听到這句,他側頭看安溪笑呵呵的樣子“她眼瞼下面有輕微壓力性紫癜,昨天夜里可能是哭過。”
陳藝然先是一愣“這你都知道?”
隨後又瞧了一眼乖乖巧巧的安溪,說“真看不出來誒。”
演藝圈里壓力是相當大的,吃年輕飯、講天時地利人和、努力不一定有結果——等等,所以人前笑人後哭是常有的事兒,明星演員總得把最光鮮亮麗的給觀眾看,才能讓人相信生活是美好的,等關上門燈一暗,冷暖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