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甲部隊兵分八路,從四面八方同時發起進攻,對城中喪尸展開地毯式圍剿,由于夜黑風高,能見度有限,戰斗進行的異常焦灼。
喪尸無處不在,而且異常凶猛,他們沒有痛感,唯有子彈命中頭部或擊穿心髒才能斃命,遠比想象中要難纏的多,戰士們頻頻被困,傷亡十分慘重。
薛瑾駕駛著跑車橫沖直撞,行駛至國貿商業街附近,引來大批行尸尾隨,一時難以脫身。
由于回家心切,急躁的心情迫使他莽撞行駛,一不留神被尸群重重圍困,他手握方向盤打量著面前這些張牙舞爪的怪物急的熱汗直流,喪尸越聚越多,汽車在尸群當中前後沖撞,試圖沖出困境,最終底盤被碾壓的尸骸卡住,任由他如何掙扎都動彈不得。
薛瑾環顧四周心急如焚,看著這些喪心病狂的怪物,心驚膽戰,面露絕望之色。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隨著一陣激烈的爆炸聲,幾發榴彈在車輛四周爆炸,接著便是密集的槍聲,薛瑾雙手抱頭趴在副駕駛上,直至槍聲稀疏才仗著膽子起身,趴在破碎的車窗向外偷眼觀瞧。
“這里有幸存者,”一名士兵發現了他,大喊一聲,跑過來將他攙到車外。
其實薛瑾本就沒有受傷,只是爆裂的擋風玻璃在臉上劃了一道口子,多是因為初次與喪尸接觸緊張過度,導致心慌意亂,手腳抖作一團。
救援士兵誤以為他受了傷,兩人將他駕到一輛裝甲車內,“呆在里面,千萬不要出來,”說完轉身離開。
薛瑾急忙將車門反鎖,靠在車廂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你沒事吧——?”身後突然有人說話,嚇得他一哆嗦,急忙回頭觀望。
發現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年輕女孩正盯著自己,“啊——,我沒事——,”薛瑾咽了咽口水,掙扎著爬起來順著窗口向外觀看。
只見後方街口又出現了一大波喪尸,幾名戰士手持武器正在全力廝殺,那凶猛的喪尸絲毫不顯懼色,揮舞著雙臂,大聲嘶吼,瘋狂的往上撲,前赴後繼,勢不可擋。
戰士匆忙的更換著彈夾,幾支槍明顯力不從心,他們邊戰邊腿,試圖與大部隊會和。
“啊——不好——,”女孩驚呼一聲,薛瑾轉身望去,就在街道側翼的巷子里源源不斷有喪尸涌出,直接斷了後方士兵的退路。
這時只听“轟隆隆……”地面隨之顫動,兩輛山地黑熊坦克由遠及近,呼嘯而至,所經之處血肉橫飛,喪尸直接被碾壓,幾個車載火力點不斷噴著火蛇,對周邊喪尸進行火力掃射。
“唉——,這回好了,”薛瑾長出一口氣,轉身坐在車廂內,這時他才發現面前這個女孩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見過。
“你干嘛這麼盯著我,”女博士略顯不悅的問。
“哦——,抱歉——,見你面熟又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薛瑾顯的非常尷尬,再次將目光轉向窗外。
此時路燈下,兩輛坦克橫沖直撞,周旋在尸群之間,雖然具有一定殺傷力,但喪尸數量絲毫不減,反而越來越多,幾個街口陸續有喪尸往這邊聚攏。
“這可怎麼辦,”薛瑾急的直捶車窗。
“他們驚動了周邊的尸群,喪尸雖然沒了思維能力,緊存饑餓感,但他們五官感知特別靈敏,”女博士來到薛瑾近前面無表情的介紹。
“哦——,你就是在國會上演講的博士,”薛謹聞听此言,立即恍然大悟,指著她好奇的說。
“嗯——,是我——,”她微微點頭,但仍舊面無表情,無意中拒人千里之外,十分高冷。
“那一定對這些怪物很了解嘍——,”薛瑾打量著車廂外焦灼的戰場,無精打采的說。
他話音剛落,頭頂傳來陣陣螺旋槳的轟鳴聲,隨著一盞探照燈晃過,一架救援直升機出現在頭頂,“下面人員請注意……,此地情況危急,請抓緊時間撤離,”說話間放下一條軟體接應被困的士兵。
此刻情況的確危機,隨身攜帶彈藥已基本用光,全屏坦克掩護勉強維持,所以大家見到就生梯一哄而上,都想趁早離開此地,薛瑾剛要開門出去,被博士一把拉住,她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操之過急。
“請保持冷靜,不要慌——,有序蹬機……,”飛行遠不停的喊話,可惜生死關頭再無人謙讓,大家全都沖向軟梯,沒人掩護,喪尸趁機一哄而上,將他們團團圍住。
飛行員見情況不妙,扳動操縱桿準備飛離,不料軟梯負重超標,飛機搖晃著在空中盤旋一圈,突然自燃,冒著火光栽向地面“轟——隆——”一聲爆炸。
薛瑾眼前一亮,只覺得車身猛的向上掀起,自己一頭撞在車廂上便不醒人事。
他們所在的裝甲車被強大的爆炸沖擊波掀翻,掩埋無于建築殘害之下,正是這些廢墟的遮擋才使兩人逃過一劫。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人仍舊昏迷不醒,不知過了多久,一只喜鵲在廢墟上“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女博士斜靠在車廂上,薛瑾仰面朝天躺在她的腿上,頭頂喜鵲的叫聲驚動了薛瑾,他眉慢慢睜開眼楮,視線模糊不清,腦袋不時傳來陣陣刺痛。
他掙扎著想要起來,伸手踫到女博士的大腿,她穿著絲襪,摸上去軟軟滑滑的,手感很是不錯,于是扭頭定楮觀瞧,發現女博士正惡狠狠的盯著自己,慌亂之間那只手還停留在她的大腿上。
“摸夠了嗎?”女博士指著他的手,惡狠狠的說。
“哦——,你醒啦——,”薛瑾忙把手收回來,一臉的難堪之色。
“哼——,要不是我醒的及時,說不定你會做出什麼下賤之事,”原來正是薛瑾的一系列動作刺激到了她,才得以甦醒過來。
“額——,”薛瑾聞听此言,顯的十分尷尬,一時不知該如何辯解。
“好了——,快想想辦法怎麼出去吧,”女博士見他一臉為難之色,仰頭環顧四周焦急的說。
薛瑾強忍傷痛,掙扎著趴了起來,此時他們都已經傷痕累累,每動一下都會傳來鑽心的刺痛。
女博士抹茶色的長裙被劃破,一條大長腿赤裸裸的露在外面,圓潤的臀部隱約可見,十分性感,很是誘人。
薛瑾透過破損的車窗推了推堵在窗口的雜物,沒一會兒就氣喘吁吁,汗流肩背,一屁股坐在車廂內大口大口的喘粗氣。
女博士瞪著他一臉藐視,不屑的說︰“就這兩下子還當警察,還想帥流氓——?”
“我怎麼就不能帥流氓啦?”說著抬手狠狠的拍了她的屁股一下,隨後回味著那軟綿綿的感覺,一臉的享受。
“你瘋了吧——,”女博士被她一拍才意識到自己的裙子破了,于是急忙拉過裙擺遮住隱私部位。
薛瑾見她這般表情興奮的不得了,若不自己身上有傷,又渴又餓,乏累的不得了,真相想好好調戲調戲她,無奈現在被困在此,耽誤之際應該想著怎麼逃出去。
女博士現在對薛瑾的印象越來越壞,“看上去儀表堂堂,沒想到是個人面獸心的家伙,”她背對薛瑾氣鼓鼓的嘀咕。
薛瑾來不及理她,短暫的休息後,找到一根木棍,將堵在車窗前的雜物一點點撬動。
由于他一人力量有限,扭頭看向氣鼓鼓的博士小姐,“可不可以幫個忙,放心吧——我是警察,不會把你怎麼樣的,”說完示意他過來幫忙。
博士小姐猶豫再三,最終還是一臉不情願的走了過去,兩人費勁周折,折騰了很久才一一撬動擋在面前的障礙物,二人隨後順著緊容一人通過的縫隙趴了出去。
原以為逃出困境就能重獲新生,沒想到剛出來就被眼前的場景深深刺痛,空曠的街道生息皆無,橫七豎八到處都是尸體,兩輛坦克被遺棄在廢墟旁,遠處一棟高樓還在冒著滾滾濃煙。
“怎麼會這樣——?”昔日引以為豪的城市,如今這般慘象,薛瑾呆愣在原地萬念俱灰。
“哼——,沒想到你也有失落的時候,”博士小姐遠比他冷靜的多,貌似一切都在自己的預料之中。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薛瑾扭頭望著她不甘心的問,說話間視線變得模糊,兩行熱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真希望這就是一場噩夢。
“哼——,誰讓他們當初不听勸,恐怕現在悔莫及了,”她一直對國會上的事耿耿于懷,如果按照她與火箭軍策略雖有損失,但也不至于使病毒擴散,一發不可收拾。
“難道真的無法挽回了嗎——?”薛瑾盯著她,面色蒼白,毫無表情的說。
“挽回——?那我可說不準,誰知道病毒基因是否繼續突變,會不會有合適的抗毒血清問世,”她吞吞吐吐的說著。
“你不是博士嗎?怎麼會不知道呢?”薛瑾迫不及待的追問。
“博士怎麼啦?你以為博士就是萬能的嗎?”她說完狠狠的瞥了薛瑾一眼,轉身就走。
“哎——,你去哪?”薛瑾抬手叫她。
“跟你有關系嗎?臭流氓——,”她顯的十分不耐煩,一瘸一拐的向街里走去。
薛瑾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突然覺得心慌意亂、頭暈目眩,于是俯身坐在廢墟上穩了穩心神,耽誤之際他想盡快回家,還不知父母近況如何。
于是拖著疲憊的身體,強撐著鑽進附近一家超市,從貨架上抓過一瓶水就往嘴里倒,不知到底昏迷了多久,總而言之他覺得自己已經虛脫了。
喝下幾瓶水,隨便往嘴里塞點東西,像死人似的躺在地面上一動不動,慢慢的平息自己瘋狂的心跳。
不知過了多久,意識逐漸恢復,這時他發現自己已經大汗淋灕,咬著牙從地上爬起,門前突然有一個男喪尸走過,嚇得他急忙俯身躲閃,一不小心踫到貨架上的酒水,“砰——啪——”酒水墜落一地,門外喪尸突然扭頭大吼一聲,揮舞著雙臂聞聲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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