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政!”
就在聶政手里的刀馬上就要扎下去的時候,何寒突然走了出來,攔住了聶政。
聶政看了一眼何寒,整張臉上面無表情,本來何寒是他在何家下的一步暗子,如果何家能夠安安穩穩,那麼聶家甚至可以讓何家更上一層樓,但是這一切,都被何冠華和何敬業破壞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了。
這群雜碎,雜種!
都該去死!
“我求您,放過我父親。”何寒皺起了眉頭,作為何家長子,已經五十多歲的何家家主何冠華的獨子,實際上他早就預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本來以為他可以提前一步接下何家,然後保全何家。
對于聶政,何寒早就已經看明白了,朱家沒有得罪太深,聶政也不會太過追究,再加上朱凱還是聶政的手下,這更不會對朱家動手了。
其次就是林家,林家的大少爺林雲霄,可是聶政的摯友。
只有他何家,什麼都沒有,這也是何寒找到聶政的原因,他希望,能在何家最危難的時刻挺身而出,保住何家。
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直到現在,何寒也不知道何冠華和何敬業干的齷齪事,但他看得出看來,聶政現在想要殺何冠華,無論何寒跟何冠華有多不合,到現在,他們都是何家人。
“讓開。”
聶政看著何寒,冷冷的看著他。
他做的決定,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更改,他不會殺何寒,但是卻會殺何冠華,如果何寒繼續攔著,那他就是把何寒殺了,又有何妨?
並非聶政無情,而是龍有逆鱗,觸之則怒。
“我再說一遍!”聶政看著倒在何寒身後的何冠華,從後腰上,掏出了槍。
“何寒,讓開,讓他打,今天我死了,你就是何家的家主。”
何冠華也想明白了,橫豎都是個死,那為什麼不能死的不那麼窩囊呢?
他何冠華縱橫商場沉浮多年,豈會怕聶政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子。
“滾!”
聶政一只手推開何寒,手中槍 兩槍,只見何冠華膝蓋上濺起兩道血,何冠華想要捂著膝蓋,卻發現自己根本踫不到膝蓋。
看著聶政,何冠華張著嘴,逐漸疼暈了過去。
“何敬業,我知道你在何家,你還不出來嗎,你若是再不出來,那我就一個個的殺下去。”
聶政拿著槍,對著周圍喊道,一聲,兩聲,三聲,聶政 的開槍,一個何家人膝蓋一軟,倒了下去。
“從現在開始,我每數五個數,我就打斷一個何家人的腿,一,二,三,四,五……”
聶政毫不留情的開槍, 的一聲,又一個何家人倒下去了。
還有沒有聲音,聶政第三次舉起槍。
“一,二,三……”
“你贏了。”
後面,何敬業有些頹廢的走了出來,他跟聶政之間的戰斗,的確是聶政贏了,贏得很徹底,就算是他讓顧安易失去了記憶又能如何,聶政,已經有能力屠了整個何家來為顧安易陪葬了。
“我不屠何家,我只殺你!”聶政面部的肌肉繃緊,看著何敬業,眼中的仇恨,貫穿整個眼仁,鮮紅的顏色,聶政一步步逼近了何敬業。
不料,何敬業卻突然仰天大笑。
“痛快痛快,沒想到我臨死之前,竟然還能拉著一個墊背的。”
何敬業拉開自己的衣服,里面,密密麻麻的一排**,不過,聶政卻依舊面無表情。
舉起槍,聶政對準何敬業……
何敬業的臉色變了,他的計劃,頭一次出現了紕漏,他沒想到,聶政竟然真的有跟他同歸于盡的決心。
“來啊,引爆他,帶著何家一起死,來啊!來!”聶政瘋狂的吼著,何敬業握著的引線不由得松開了。
“不敢是嗎,那我來幫你啊!”聶政看著何敬業,眼前全是顧安易的臉,失憶,失憶……
後遺癥!
“啊!”聶政直視著何敬業,手已經扣下了扳機。
一瞬間,火光沖天而起,整個何家客堂里面的位置全部坍塌,一些何家人倒是沒有受到太大的傷,不過缺胳膊斷腿的在所難免。
就連何寒,都被一塊石頭打中,暈了過去。
聶長閣听見爆炸聲,整顆心都提了起來,腳下的速度加快,迅速趕到了何家的客堂。
一片狼藉,還有些許的火光,已經醒了的何家人,趕緊把人挖了出來,至于聶政和何敬業,都是渺無音訊。
聶長閣傻眼了,看著整個已經成了廢墟的客堂,顫抖的伸出手。
“給我挖,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是!來人,給我挖!”
下面人應聲道,幾十號人徒手沖了上去,一塊塊的石頭,木頭被扒開,地上無數的碎玻璃和碎木頭。
聶長閣,聶長嘯等人全都兢兢業業的看著這何家的客堂,被一點點的刨開。
足足十幾分鐘過去了,但是整個客堂的清理工作還在進行中。
猛然間,一塊石頭動了動,聶長閣確信自己沒眼花,真的是那塊至少幾百斤的石頭動了動,然後,頃刻間被掀飛。
石頭下面,**上身,聶政喘著粗氣,看著自己重見天日,也是感慨萬千,其實就在何敬業炸彈爆炸的一瞬間,聶政就退了。
足足退了四五步,但是即使如此,炸彈爆炸還是傷到他了,不然也不會渾身是血,甚至連衣服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聶政看著聶長閣,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最後,敬了個禮,強撐著禮畢。
“去醫院。”
“不行。”聶政搖搖頭。
“听爺爺的,去醫院,沒人敢把你怎麼樣。”聶長閣說道。
聶政冷笑。
“我敬重你,不是因為你是我爺爺,而是因為,你是個值得敬佩的軍人,我的宿命就這樣了,這本證件還給你,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跟你們聶家沒有任何關系。”
“你難道不想知道,你到底為什麼被逐出聶家嗎?”聶長閣突然喊道。
聶政搖搖頭。
“從前想著知道,但是現在我不想知道了,沒必要知道了,知道了那麼多又有什麼用呢?我還是我,聶政!”
軍官證被聶政扔到地上,**上身,聶政朝著何家門外走去,何家客堂,火還在燒著,無數人用仇視的目光看著聶政,卻沒有一個人敢阻攔他。
這次的事情,聶政知道已經大到捅破天了,而且,無法補救。
彌天大錯,莫過如此。
但是聶政不後悔,他有什麼可後悔的,做什麼事情,他都沒有後悔過,人就該這麼活著。
快意恩仇,有仇必報,有恩必償。
何必跟那些人委曲求全,他聶政,從來沒有改變過,從來都只是聶政。
懂得變通,那就不是他聶政。
聶政知道,出了何家的門,就將會有無數人追殺他,如同聶長嘯說的,軍隊和警察!
但聶政還有唯一的心願,那就是在離開前,再見顧安易一面。
八小時後。
上京市醫院。
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走進了一間病房之中。
顧安易躺在床上,顧學民轉過頭來,發現這人竟然是聶政。
“聶政,你……”顧學民看著聶政剛想說話,卻就被聶政給阻止。
“伯父,沒什麼說的了,仇我已經報了,安易忘記我,未嘗不是件好事,就這樣,希望,以後您能照顧她了。”
冒險來這,就是為了跟顧安易見上一面,聶政看著熟睡的顧安易,眼中的訣別和不舍夾雜,但聶政知道,從今天開始,他就是個注定被追殺的罪犯了。
他不會乖乖伏法,那麼,就只剩下了一種方法。
出了病房,果然,門外,幾張熟悉的面孔。
國安部211行動組,叼煙的,司機,還有石鐵華。
“幸會,狂龍,不過,這次你得跟我們走一趟了。”叼煙男子看著聶政,何寒離開之後,他就是國安部211行動組的組長。
“謝謝,謝謝你能等我出來,再逮捕我。”聶政摘掉鴨舌帽,看著叼煙男子,他早就知道會有人在這等著他,但他還是來了,哪怕冒著被抓的風險。
“雖說我很佩服你,搞得何家雞犬不寧,但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不說國法,也要執行家規,抱歉,不能給你太多時間,我們要押送你回去了。”叼煙男子說道。
聶政點點頭,表示理解。
下樓,依舊是那輛車,司機照常架勢,副駕駛沒有人,聶政石鐵華叼煙男子一起坐在後排。
為了保證安全,叼煙男子還是給聶政帶上了手銬。
不過這東西對于聶政來說,象征大于實際,這破玩意,他隨便一拽就開了。
“司機,開快點,我估計上級也在想著,如何處理他呢,真是個大麻煩,簡直跟刺蝟是的啊。”叼煙男子口無遮攔的說道。
“我說叼煙的,你是不是應該相信,這小子能這麼乖乖就認罪伏法了嗎?”石鐵華問道。
聶政也是好奇,兩個人怎麼在他面前就這麼吵了起來。
誰知道叼煙男子不屑地道︰“誰說他這麼消停了,等著吧,我估計是一波接著一波,司機,看你車技了啊。”
就在叼煙男子話說完的時候,一輛滿載著集裝箱的大貨車,橫在了路中間,叼煙男子嘴里的煙掉到了地上,司機,也警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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