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的牆沒有多高,頂多只有兩米多,對于聶政來說,這種高度,就是他用一只手都能爬上去的高度。
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整個路上還沒有什麼人,被人被封鎖的何家附近,更是沒有什麼動靜。
實際上何家大院里,和家人已經一晚上沒睡了,先是家門被堵,已經是夠悲催的了,再然後聶家插入,以絕對的威嚴蔑視了何家。
何家家主早就在憤怒的邊緣了,憑什麼?為什麼?同為十大家族之一,你們聶家仗勢欺人,憑什麼把我們何家人全都圍困起來。
其實何冠華能不能把何家人送出去?
能!
但是他不會,因為那是示弱,在何冠華眼里他何家並不遜色于聶家。
只不過他忘了一個道理,經商的千萬別跟拿槍的斗。
槍桿子里面出的政權,血肉之軀能擋得住那鐵花生嗎?
不過何冠華沒想到的是,就因為他這一時之勇,差點葬送了整個何家。
其實聶家雖然設立了三班巡邏,一個營的兵力看管何家,但實際上對何家還是有所放松的,畢竟聶家認為,整個青城市都已經被圍困了,何家周圍更是警戒密布,何家人不會自降身份從牆上往外爬。
但是,聶長閣沒想到,有人會從外面往里爬。
就在駐守何家的人,接到命令的時候,聶政已經潛入進了何家。
從牆上翻過去,落地,沒有一絲聲響,聶政伏著身子,從旁邊的小路走了進去。
聶長閣已經到了門外,停下車,看著周圍接到命令,十步一崗,五步一哨的戰士們,還是有些擔憂。
“把門打開,我找何冠華。”
聶長閣皺起眉頭,現在聶政就在附近,作為他聶長閣的孫子,更是聶長閣十幾年來關注的人,聶政的性格,他簡直太清楚不過了。
何家做出這種事情,早就已經是犯了眾怒,他聶長閣一直忍著,是在等上面有人來制裁何家,但是現在聶長閣等不了了,聶政已經到了。
自己的愛人被綁架,然後失憶,這一切的幕後黑手何家,怎麼可能不讓他震怒。
聶長閣固然攔著聶政,但是他自己心里也知道,他連他自己都攔不住,憑什麼攔得住聶政呢?
不過,聶長閣也已經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在聶政前面提前下手,聶政事關聶家百年計劃,絕對不能有所閃失。
當年決議將聶家逐出聶家,就已經是他聶長閣的失責,如今,他也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孫子犯下如此大錯,甚至因為這些何家人而抗命。
終于,在知道聶政敲暈了一名軍人,兩名警察,來到青城市之後,聶長閣的心動搖了!
手里握著一張紙,聶長閣看著幾個軍人推開何家的大門。
聶長閣走了進去。
何家。
客堂。
自從何老爺子去世之後,何冠華就接手了整個何家,說實話,何冠華雖然為人狠毒,冷峻,但卻的確是個好家主,自從何冠華接手何家之後,整個何家蒸蒸日上,退出了大部分政治領域,何家專心經商。
如今何家雖說沒有多大話語權,但是日子卻是越過越滋潤。
不少人看在何老爺子的情分上,也都對何家照顧有加。
這也導致了何冠華心里的膨脹,三年前聶政一怒之下鮮血染滿城,朱家,何家,林家,甚至早就已經落寞的方家。
朱家少主朱凱差點被殺,朱家家主被嚇得也是直接把朱凱扔到了隴河特種部隊,如今已經成為了聶政的忠實粉絲。
而林家,林家家主林世雄雖然還想對聶政出手,但無奈自家兒子林雲霄跟聶政可謂是莫逆之交,林世雄怎麼也得照顧著自己兒子的情面,畢竟生子當如林雲霄,作為林家歷代最出色的少主,林世雄必然會把位置傳給林雲霄。
在林家人面前,必須提早樹立林雲霄的威信。
那就只剩下他何家了,在三年前的時間事件中,朱家損失最小,只不過喪失了整個城市的地下黑道勢力,對于朱家來說,九牛一毛,而且兒子進入隴河特種部隊,意外成才,更是成為了朱家家主的一大喜事。
林家也不過被搗毀了一些不重要的海外企業,加起來都不到五個億,對于財大氣粗的林家,也談不上有多傷筋動骨。
唯一傷的最重的,應該就是方家和他何家。
方家家主讓聶政一刀囊了,沒幾個月就去世了,而方家家主唯一的兒子,也被聶政搞死。
按理來說最應該狠聶政的方家,卻因為嫡系突然死亡,導致旁系爭搶家業,反而沒有人來找聶政報仇,不過經過相爭之下,原本國內數一數二的方家,此時卻是已經是瘦死的駱駝。
比不上馬,也比不上狼。
唯有他何家。
三年的仇恨,唯有他何家沒有忘記,連連出手,卻連連踫壁。
這次比三年前更加恥辱,甚至連家門口都被人派兵給圍了。
何冠華如論如何也想不明白!
為什麼?
“我何家從創立以來,就從來沒有遭受過這種奇恥大辱,他聶長閣在等,我也在等,雖然咱們何家老爺子去的早,但這也不代表我們何家就可以任人欺凌。”
何冠華已經聯系了幾位叔叔,到時候他們跟聶長閣憑空對峙,他倒是想問問,他聶長閣,聶長嘯,聶家,憑什麼圍了他的何家大院。
“只有沒種的卵蛋才會任人欺凌,對吧?”
突然,不知道誰說了一句。
何冠華雖然贊同這話,但他作為何家家主,說話的時候誰敢來插話。
整個何家所有客堂坐著的人,全都將目光轉向了門口,那個穿著一身警察制服,斜帶著警帽的男人。
由于角度問題,他們只能看見一雙眼楮。
那是怎麼樣的一雙眼楮?
沒人能描述的出來,唯一能看見的,就是那雙眼楮里,閃爍的,只有仇恨。
“你是誰?”何冠華皺著眉頭看向穿著警服的男人。
“我是你祖宗派來,要你命的!”
一點寒芒,一把刀刃幾乎能照出人影的匕首,眨眼楮,朝著何冠華飛了過去,刀刃劃過空氣,帶出嗡嗡的破空聲,可想而知,這飛刀已經達到了多塊的速度。
甚至何冠華連反應都反應不過來,刀就已經劃著他的耳朵過去了,帶著半面耳朵,鮮血一滴一滴的掉到了地上。
所有何家人都傻了,看著牆上的那把匕首,以及匕首下面插著的那半只耳朵。
何冠華疼的渾身抽搐起來。
削耳之痛。
捂著自己的耳朵,何冠華憤怒的指著那穿著警服的男人。
他已經認出來他是誰了。
聶政!
整個客堂里的人,全都渾身一震。
聶政!
三年前血屠四大家族的聶政!
好家伙,竟然在這種時候,找上了何家,削掉了何冠華的半只耳朵。
何家家主的威嚴,好像在一瞬間,就成了一個可笑的笑話。
何家的尊嚴,也好像在一瞬間,就失去了全部意義。
“何敬業在哪?”
聶政一步一步的朝著何冠華走了過去。
整個何家都在注視著聶政。
注視著他一步步的靠近何冠華。
何冠華也是有些慌了,看著渾身散發去巨大殺氣的聶政,顫抖了一下,不由得向後退後了一步。
聶政依舊是那副表情,不冷不淡,沒有任何言語。
上一句話還是,何敬業在哪?
在座的眾人全都不由得陷入到了深思之中,何敬業作為何家老二,和家人對其知之甚多。
相傳何家老二何敬業從小就離家,直到幾年前才回來,據說被何家送到了某些機構當中擔任要職,回來的這幾年,為何家做了不少事情,但是為人同樣陰鷙,卻是很合何家老大何冠華的器重。
有不少何家人提到何家老二何敬業,都不由得哆嗦。
可想而知,何家老二在何家,扮演著怎樣的一個角色。
何冠中冷汗順著頭流了下來。
“我不知道,老二已經很久都沒回家了。”
“是嗎?”聶政湊近了何冠中。
“是被你派去綁架顧安易了吧?”
聶政平靜的可怕,但是只有熟悉的人的才知道,這是他真正陷入到了暴怒之中,聶政以前也暴怒過,但都是以暴制暴,相比之下,這種平靜的暴力,才是更加可怕。
聶政後背上的紋身自從得知顧安易失憶的那一刻起,就從未褪下。
以何冠華的這只耳朵開始,今日,何家,注定被血染!
這是聶政的執念,也是他身為男人不得不做的事情。
顧安易失憶,全被拜何家所賜,尤其是何敬業!
聶政發誓,如果抓到何敬業,定然碎尸萬段!
至于何冠華,這個幕後的始作俑者,也是難逃一死。
彭冠華扔給了聶政兩樣東西。
一個槍,另一個是刀。
聶政不想用槍,他只想用刀。
在他們的世界里,只有冷兵器,才是最終的對決。
也是生與死的對決,一場冷兵器戰斗下來,幾百個腦袋被扔在地上,可能埋在黃沙里,可能被藏在泥土里,但絕對不會有人記得,到底他們是因為什麼死的。
因為那些人,同樣也全都死了。
聶政將刀拔出,沒有在追問何冠華,一腳,將其踹到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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