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這……”男警察看向趙局長,趙局長也是愣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我勒個擦!
趙局長無語了。
他現在太好奇了,這個聶政到底是什麼來頭?
這不是自己沒事找事呢嗎?
殺人的凶器,我遞的!
一句話,本來沒關系的事情,也扯上關系了。
秦總啊秦總,這可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實在是犯人太囂張啊。
“還請聶先生跟我們坐下來嘮一嘮吧。”趙局長面色嚴肅的看著聶政說道。
“沒什麼好說的,他干了什麼事,凶器都是我遞的。”聶政說道。
趙局長面色一僵,看了一眼秦歌,秦歌不說話,吭了一聲,抬頭看了看審訊室的天花板。
趙局長無語,您這是什麼意思啊。
處于這麼一個尷尬的地位,趙局長想了足足半分鐘,才一握拳頭。
“既然犯人投案自首了,就給我扣起來,一並審訊,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隱情啊!”
趙局長最終還是沒把話說滿,留了這麼一個生機,什麼叫隱情?那就是這個案子還有待斟酌。
“是。”男警察點頭,也知道聶政不是普通人,伸手說了句請,該走的流程省略了不少,也沒給聶政戴手銬。
“老大,那我這怎麼辦?”秦歌看著聶政一眼,面漏苦色,他是真不知道聶政在這玩的什麼把戲。
“回去在西山省擴散,就說我聶政因為犯事被抓進局子了,翟明芳,董江林,梅社,都已經讓我搞掉的,這群人,也該居安思危了,這時候,我就看看誰跳出來,一網打盡!”聶政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話。
剛要走出去的趙局長腳底下一軟,栽了一下。
翟明芳?
安溪市翟家家主,坐擁十幾億資產,翟家人脈廣闊,他惹不起。
董江林?
有名的慈善大亨,底下江林慈善基金會,鮮有人不知,想要把它一個公安局長搞臭,太容易了,這名聲壞了,上級估計到影響,必然會把他革職。
梅社?
曾經在西山省叱 一方的黑勢力,老大梅雲山當初跟市長都是稱兄道弟的,雖說後來洗白,但是資產超過五十億,也是一大勢力,他依舊惹不起。
但是聶政剛剛說什麼?
這三位全都被他給搞掉了?
要是換個人,趙局長絕對會一笑置之,但是這位不一樣啊。
秦歌管他叫老大,秦歌是什麼人,那可是幾十億資產的老總,光建設一條大橋就投資了一點六個億。
雖說趙局長知道秦歌一個商人,絕對不可能沒事閑的干這種公益事業。
在建橋之前,秦歌已經將周圍不少地皮都買了下來,俗話說的話金橋銀路,這一點六億投進去,附近的地皮必然會升值,等到時候,一個簡單的轉進轉出,就是數倍的收益。
再加上一個大橋,給市領導增加了不少政績,趙局長也明白這種一箭雙雕的把戲。
有這種腦瓜的人,會拜一個腦殘當大哥嗎?
顯然是不會的,也就是說,聶政說的都是真的?
趙局長深呼一口氣,恐怕這尊小廟,容不下聶政這尊大佛了啊。
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好挨了。
……
……
河東市江門看守所。
聶政穿著一身寬松的監服,身後跟著汪越,兩個人走進看守所里,外面的鐵門, 當一聲被關上了。
十七號牢房。
由于趙局長實現打過招呼,所以對聶政和汪越,還是很照顧的,特殊待遇,兩個人住一個牢房,整個十七號牢房,也就只有兩個人。
“我都沒把你牽扯進來,你怎麼還把自己弄進來了?”汪越靠在牆邊,叼著根稻草,看著聶政。
聶政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笑了︰“我還告訴你,出事了就說是我提供的凶器呢,你怎麼沒說呢?”
“說了有什麼用?咱們不是一樣進來了?”汪越說道。
“不一樣,我想出去,隨時都能出去,但是我暫時不想出去,也就只能委屈你,跟我多呆幾天了。”聶政說道。
“你以為你是市長啊!”汪越咬了一口稻草,從嘴里吐了出去,雖說知道聶政不是一般人,但也絕對不相信聶政吹得這個牛逼。
“我不是市長,我比市長還牛逼,哈哈哈,你拿著那把刀,干什麼去了?”聶政笑了笑,突然不再提自己,轉過身來問道。
汪越呼出一口氣,坐到了聶政旁邊。
“我去了我二哥老婆的家里,把那男的推倒了牆角,剁了他三根手指頭。”汪越不帶任何波瀾的說道。
聶政點點頭︰“到是個好漢子,後悔嗎?”
“後什麼悔?剁都剁了,那龜孫子連女人都打,算什麼好漢,我剁他三根手指頭,就是讓他長長記性。”汪越絲毫沒發現,自己說話的語氣變了,不再是那個平靜的修車工了,反而頗有些當年的熱血。
“有道理,出去之後跟我混吧。”聶政道。
“跟你混什麼?你開連鎖修車攤的啊?”汪越笑道。
“當然不會讓你個人才去修車。”
“那還能干什麼?除了修車,我什麼都不會做啊!”汪越搖搖頭。
“誰說的,你不會剁人手指頭嗎?”聶政看著他。
“你認真的?”汪越道。
聶政打了個哈氣︰“你老大用這麼多年,拿下了河東市的半壁江山,但是這個格局,還是太小,整個西山省,四個地級市,安溪市,河東市,蒲州市,平陽市,還有一個省會,晉陽市,這就是西山省,再加上零零散散的縣級市,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你就沒什麼夢想?”
“夢想?”汪越撓了撓腦袋︰“我還真沒什麼夢想,說實話,我現在就想安安穩穩修車過完一生算了。”
“真的什麼夢想都沒有?以前呢?”聶政問道。
“以前我想當個像夜哥一樣的漢子,可是後來打黑,夜哥進去了,被判了死刑,緩期執行。”汪越看著聶政,平靜的陳述一個事實。
夜哥是原來河東市的大佬之一,手底下小弟無數,招搖過市,是河東市當之無愧的老大,可絕對不是馮小軒這樣,當時河東市連一個能當夜哥對手的人都沒有。
無數人將夜哥奉之為偶像,一腔熱血,以為自己敢打敢拼,就能成為第二個夜哥,結果就在前些年,一場打黑,直接把夜哥抓進去了,判了個死緩。
聶政干咳兩聲,這個例子還真是告訴了人們一個道理,出來混的,都是要還的。
但是這個夜哥,跟梅社的梅雲山,季正祥,齊少軍,陳學義等大佬比起來,還是差的太遠,說白了不入流的貨色。
“那我們還是來聊聊連鎖修車攤的問題吧。”聶政知道汪越在故意裝糊涂,志不在此,但是在看守所的日子,還長著呢,也不急于一時。
……
……
就在聶政在看守所里跟汪越閑扯淡的時候,一場瘋狂的飆風,已經席卷了整個西山省。
林家,正堂。
林家家主林世雄坐在正位,林家大少爺林雲霄坐在下手位。
“什麼,聶政進看守所了?”
正在喝茶的林世雄听見這個消息,啪的一下,把手里的杯子都給震碎了。
林雲霄也是楞了一下,但很快就調整好情緒,繼續端著茶杯喝了一口。
……
翟家。
“你說聶政被關起來了?河東市江門看守所?”翟明芳微微皺眉,听著翟家負責情報的翟琦,說出這個驚世駭俗的消息。
“消息準確?”
“絕無半點虛假。”
……
葉氏集團。
葉川听見這個消息,停下了手頭的動作,想了想,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記住,不要讓瑩瑩知道這件事情。”
……
安溪市,望江樓。
梅社大佬陳學義听見消息,微微睜了睜眼楮,搖頭一笑。
“父親,咱們要不要對狼魂幫出手?這安溪市,就該是咱們恆信社的。”陳學義的兒子,恆信社幫主說道。
“糊涂,進個看守所你就這麼大驚小怪,這個時候,越先跳出來的人,越要遭到聶政最為強力的打擊報復,就當做不知道,該干什麼干什麼去。”
“可是父親,這麼大好的機會。”
“去做。”陳學義不容忤逆的說道。
“是。”陳銘點點頭。
……
醫院里,剛剛醒來的董江林听見這個消息,激動地眼淚都流了下來,他知道,自家基金會和賬戶的事情,肯定是聶政從中搗鬼。
“老天開眼啊,老天開眼啊,把我電話拿來……”
……
安溪市副市長何國華知道了這個消息,有些難辦的在辦公室里渡步起來,想了想,掏出手機來,看了看上面的電話號碼,看完再想想,又把手機揣了回去。
逸軒會館的老板蔣靜得知了聶政被看守所羈押的消息,搖晃了兩圈杯子里的酒,覺得應該做點什麼。
半天的時間未到,在秦歌有意的推波助瀾之下,西山省一切想要得知聶政消息,或者有可能得到聶政消息的人,全都知道聶政已經被河東市看守所羈押了。
一場巨大的風暴正在醞釀之中。
就連聶政自己都沒有猜到,原本不過是他隨隨便便出計準備引誘翟明芳,董江林同伙出手的把戲。
演化到最後,究竟牽扯到了多少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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