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琨沒有伸手,曾經有一秒鐘,他腦海中想過干掉費建剛。-( 最新章 首發)劉琨身體垮了,但腦子不傻,他幾乎看出了費建剛的目的,他右手放在後面,肯定是有家伙,這是在試探啊。
“剛哥,別這樣。我不恨你,要說起來,都怪我,是我沒有教育好浩然,這也是他的命!勝王敗寇,自古都是一樣,如果浩然真的成功了,或許現在又是另外一番場景了。”
費建剛稍稍放松了一些,“你……不恨我?”
劉琨幾乎是咬著牙說︰“對,我不恨。我只恨一個人。”
“誰?”費建剛看著劉琨,從他的眼神中,好像明白了,兩人異口同聲的說︰“賀東!”
費建剛將匕首收了起來,右手偷偷將板磚扔掉,“兄弟,你我聯手,干掉賀東,給浩然報仇!”
劉琨忽然間眼前一亮,腦海中一道‘精’光閃過,對啊,不如讓費建剛跟賀東狗咬狗,到時候兩敗俱傷,自己同時結果他們兩人,這個計謀實在是太‘棒’了,為啥早沒想起來呢。
“小剛哥!我……”劉琨‘激’動、興奮,眼珠子都紅了。
費建剛松了口氣,拍拍他肩膀,“兄弟,啥也別說了,跟我一起,殺了賀東,干掉朱起那個叛徒,我們一起離開這里,去東南亞。”
“剛哥,我條命就是你的!只是……朱起是誰?”
“叛徒,背叛我的叛徒。”
兩人挽手走進劉琨的房間,‘床’頭桌子上放著‘’生米,‘雞’爪子等下酒肴,牆角還有幾瓶廉價的魯州大曲,兩人一人一瓶,就著‘’生和‘雞’爪子,說著違心的話,干悶。
……
第二天傍晚,大風,秋葉落下。
一輛掛著粵字牌照的漢蘭達通過了魯州收費站口,在路邊一家狗‘肉’餐館停了下來,車上下來五個人,前後各有兩人,中間是個‘精’神萎靡的年輕人,眼窩深陷,眼球布滿血絲,竟然是張克定。
小餐館衛生條件不達標,地面黑黲黲黏糊糊的,旁邊啤酒摞成十幾個高,塑料布鋪設的桌面滿是油垢,除了張克定,幾個澳‘門’人無不皺眉,幾個人坐下後,‘肥’胖的老板娘系著圍裙走來,“吃啥?”
張克定道︰“五斤狗‘肉’,‘’椒,‘雞’蛋面,麻利的。”
老板娘記下來,下去忙碌。
張克定朝一個澳‘門’人招招手,“給我來根煙。”
漢子拿出一根萬寶路遞給他。
‘抽’著煙,張克定目光有些空‘洞’,本來跑路去的是香港,誰知道楊森和老羅幾個人忒狠,在香港打劫了人家一個金鋪,還干掉了幾個條子,‘弄’得香港特首都發話了,一定要打擊暴恐分子,張克定三無人員,被抓到就是個死,只能半夜坐船去了澳‘門’。
在澳‘門’賭場認識一個‘女’的,兩人勾勾搭搭,一起溜冰一起打‘炮’,玩的很嗨,一時間張少忘記自己是跑路的,兜里的錢大把大把的‘’,連續三天在賭場點子很好,贏了至少五百萬,張少的自信心加速膨脹,第四天五百萬輸的干干淨淨,還倒貼出去一百多萬澳元。
這下張少不干了,一個電話打過去,讓朱起打過來兩百萬,兌換籌碼繼續來……這一玩,就徹底陷進去了,前前後後起碼輸了一千多萬,還欠賭場將近四百萬,錢是賭不成了,‘女’的也溜了。
張克定知道是被人給坑了,再次給家里打電話要錢,竟然連續幾天錢沒有到賬,張克定意識可能是叔叔煩了。在澳‘門’賭場,他是大客戶,吃住包括溜冰玩‘女’人都是賭場負責,每天的‘’銷都記賬上,一天大概八千到一萬左右,誰知就在三天前的晚上,有槍手去暗殺他,幸好有賭場的保鏢保護,這幫保鏢本來的目的是防止張克定偷跑,現在倒好,成了保護張克定。
雙方一‘交’手,不分高低,賭場勝在人多,將幾個印尼的黑臉保鏢拿下,‘逼’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受人指示,暗殺張克定。不用問,張克定就知道肯定是朱起干的,給叔叔打電話也無人接听,張克定只能向賭場攤牌,雙方達成協議,賭場方面派遣四大高手保護張克定前往魯州,將叛徒干掉,然後拿出一千萬來酬謝賭場,所有費用兩清,以後還可以建立合作關系。
條件是不對等的,賭場獅子大開口,不過張克定沒有選擇。
四大高手以前干過雇佣兵,在老撾和金三角‘混’過幾年,殺個人、炸個房子之類的,非常擅長,單兵作戰能力很強。三十幾歲退休不干了,在賭場充當保鏢。
四個人加上張克定,一共五人先偷渡到廣州,哪里有賭場的人接應,幾個人的身份證,車輛駕駛證行駛證等等全部搞定,五個人開著一輛七座漢蘭達連夜趕路,能走國道不走高速,兩天一夜終于趕到了魯州。
都累壞了,狗‘肉’上來,五個人吧唧吧唧的一頓猛吃,也沒人說話,老板娘眼珠子瞪的大大的看著,就怕這幫人吃飽喝足,一抹嘴偷跑。五斤狗‘肉’吃光,喝了一大碗‘雞’蛋面,幾個人算是吃飽了,為首的那人掏出兩百塊。
老板娘接過錢,“找你二十塊……”
漢子擺擺手,“不用了。”順手扛起一件啤酒走了。
上了車,為首的保鏢代號叫野獸,很凶悍,打了個電話,掛斷後,開車來到魯州最大的魯迪公園,從一個消瘦的四眼仔手里接過一款黑‘色’旅行袋,然後上車,開起來離開了。
後排的漢子將旅行袋打開,里面清一‘色’格洛克17,還有十幾個彈夾。
張克定‘激’動不已,“你們的效率真高啊,到那都有你們的人。”
野獸一笑,“那當然,要不然怎麼可能那麼貴呢,服務到位!”
“你們幾個回頭幫我干掉朱起就別走了,跟我‘混’吧,這里比不上澳‘門’,但賭場是新興事物,我想辦法‘弄’起來,咱們回頭三七開,我七你們三!先別忙著拒絕,考慮考慮,多了不敢說,一年‘弄’個千百萬很輕松。”張克定可勁的吹牛‘逼’。
野獸不接茬,問道︰“張先生,接下來怎麼走?”
張克定吸了口氣,“先去工廠!”在張克定的指揮下,幾個人來到高莊村,天已經黑了,制毒工廠建造的猶如炮樓一樣,房頂的大礦燈亮如白晝,攝像頭開啟的指示燈亮著。
身邊幾個雇佣兵跟著,張克定可不怵朱起,高莊這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最近的村子也有好幾公里,槍響了也不怕。
來到‘門’口,張克定啪啪啪用力砸‘門’,“麻痹的,開‘門’!老子回來了,草。”
等了約莫半分鐘,咕嚕嚕,一個黑‘色’的東西從‘門’縫下面滾了出來。
“嗯?小心手雷!”野獸拉著張克定快跑幾步,轟的一聲,熱‘浪’襲來,兩人同時撲倒在地,火光沖天,鐵皮‘門’被炸的千瘡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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