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見梁惜彤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司馬棋玉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雖然很不願意將人放在許泰豪這邊,但無奈還處于昏迷之中的梁惜彤實在不便挪動,便也作罷了,可她又猜不透那個男人的心思,于是找了兩個司馬府的侍女過來照看。
回到北府的時候,按照平常來說,陳平應該是在庭院里頭練功,可這會卻出奇的安靜。
跟在身後的胡陸怔了下,驚道︰“那小子該不會跟著我出去了吧?”
現在外面那麼危險,暗中不知藏了多少暗月教的人,如果梁惜彤出事是被他們算在其中的話,那陳平可能會有危險。
司馬棋玉也意識到了,著急的跑向了房門一把推開,結果看到了赤著上身的陳平正坐在床上涂著藥水,雖平時看起來並不健壯的體格,肌肉線條卻格外勻稱,極具美感,她表情為之一愣,淡定的退出房間,隨手關上了門。
胡陸看著司馬棋玉,好奇道︰“他在里面干什麼?”
司馬棋玉回道︰“上藥。”
這下胡陸更加不解了,問道︰“那你臉紅什麼,我還以為...”沒再細說下去,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沒有理會胡陸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司馬棋玉徑直的走到亭子里坐了下來。不片刻,陳平便穿好了衣服出來,他倒是不覺得尷尬,畢竟赤著上身這種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在村里干活他每每都是如此,村里的女孩哪個沒有見識過,只是上藥這回事怕也瞞不住了。
果不其然,司馬棋玉一來就開口問道︰“你怎麼受傷了?”
陳平也不想隱瞞什麼,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畢竟那是暗月神教的人,且這個青衣教主的武功高強,讓他們提防點也是好事,就是想起那會竟然敗得那麼慘,外加對方的羞辱,著實如鯁在喉,難以下咽。
听完後,司馬棋玉臉色凝重的看向了胡陸,見他點了點頭,便肯定了許鵬運的死與暗月教脫不了干系,冷哼道︰“這群人簡直太猖狂了。”
胡陸提醒道︰“就算是在京城,暗月教的勢力也不差,只是他們藏在暗中,你們並不清楚罷了,這次出面,應該不僅僅是要挑起京城世家的動亂而已,而是沖著九絕來的,說白了,就是沖著你跟陳平來的。”
這幾年行遍世外武林,能夠讓司馬棋玉放在心上當做對手的屈指可數,倒是沒把暗月教放在眼中,道︰“我會讓他們知道,京城不是他們能夠放肆的地方。”
胡陸沉聲道︰“暗月教的教主各個武功高超,皆在當世武林一流之上,輕易便能破了臭小子的十二奇門,你個小丫頭可別仗著長生二十四劍就可無所畏懼了。”
司馬棋玉看了眼陳平,道︰“我看過陳平使過十二奇門,威力雖大,但招式太過稀松平常,打來打去就那麼幾招而已,若遇上高手,很容易就會被尋到破綻,所以會敗在那個什麼青衣教主手上並不奇怪。”
一向認為自己武功還可的陳平,這會心被扎得千瘡百孔,捂著胸口幽怨道︰“別這樣,我真的盡力。”
面對司馬棋玉的解釋,胡陸倒是認可的,道︰“奇門十二式主在無招,這東西沒個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修為,你連門檻都摸不到。”
這種大器晚成的武學,沒點毅力的人還真練不下去,但十二奇門全開加上天劫指的威力還是能讓陳平感到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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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陳平感嘆間,司馬棋玉像是想起了設麼,看著胡陸,道︰“葫蘆老兒,我記得你有招功夫挺厲害的,叫什麼來著...什麼形什麼勁的...!”拍了拍腦袋,竟是忘了。
胡陸愣了下,哎呦一聲,道︰“沒想到竟然還有人記得,說來說來,叫什麼名字,你要能叫出來的話,我今天就傳給臭小子。”
這招武學胡陸只使過一次,听他自己說,是在喝得糊里糊涂的時候無意間使出來的,連方天策都差點吃了虧,可時間太過久遠了,司馬棋玉也是從他爺爺口中得知的,沒怎麼放在心上,現在也記不住了。
見司馬棋玉說不出來,胡陸嘿嘿一笑,道︰“看來沒這緣分吶。”說著轉身便走了,仰頭灌了口酒。
“慢著,”司馬棋玉站起朝胡陸喊道︰“我記起來了,叫做意形氣勁,氣通天玄,蓋之四變,這四變是為兌巽一變,坎離一變,乾坤一變,四象一變。”
胡陸轉過身走了回來,笑了笑,夸贊道︰“不錯不錯,一字不差。”
一句都沒听懂的陳平撓了撓頭,問道︰“這是個什麼武功,我怎麼從來沒有听說過。”
胡陸將葫蘆別在腰間,道︰“沒听過不要緊,今天就讓你開開眼界,別眨眼啊。”說完,走到亭子的柱前,運起一掌拍了過去,那掌刻意的打偏了,與石柱錯過,但听得‘砰’的一聲,上面竟留下了個掌印。
陳平目瞪口呆,揉了揉眼楮,完全不敢相信剛才所見,他看得很認真,胡陸那掌確實沒有踫到那石柱,但又好似打到了,不然那個掌印哪里來的?
司馬棋玉也覺得十分奇特,若能將其運用自如的話,基本是無解的,除非有像玄天自化、金剛護法或摘星辰此等神功護體。
對于兩人的震驚,胡陸很是滿意,道︰“剛剛那一下就是兌巽之變,看似打向兌位,實則打在巽位,而坎離之變與乾坤之變也是一樣的道理,但會難很多,四象變是一氣四打,一掌出去,不管出掌何方,只要敵人在你的攻擊範圍之內,都能傷到。”
陳平駭然道︰“好陰的招式啊。”
胡陸不滿的糾正道︰“會不會說話,這叫奇,”搭著陳平的肩膀,哼聲道︰“我告訴你們,當年在天下會武時要是讓我練成了這門武功,那臭道士哪里能拿這天下第一。”
司馬棋玉問道︰“天下會武只是個形式的,你大可後來練成之後再招方老前輩比試,要贏了,這天下第一還是您的不是?”
胡陸悠悠的喝了口酒,道︰“一次會武一個武林,哪還有什麼心思再去比武啊,看看王文曦、你叔公跟白見歡他們,當年的五聖人也就只剩下我跟臭道士,該滿腔熱血的是你們這代年輕人了,”看向陳平,道︰“昆侖山欠你爺爺一個聖人的名號,下次你可得去討回來。”
能上昆侖山的天下會武是每個習武之人夢寐以求的,陳平也不例外,點頭嗯了一聲,道︰“我會的。”
除了這個之外,陳平還想知道他爺爺生前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強如酒聖胡陸這樣的高人都好似對他存著些許敬畏,可問起來吧,又多是半知半解的,含糊搪塞,毫無半點有用的信息,倒也懶得再麻煩他們了,反正江湖里有他爺爺的傳說,遲早有天他定會知道其中真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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