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步銘、俞傾城、貝斯在銅鏡前眼神變得越來越異樣,面色變得越來越紅,動作也開始放浪起來,步銘的手甚至已經開始去剝俞傾城的衣服。
小白突然笑嘻嘻地問了句︰“步銘,你愛俞傾城嗎?俞傾城,你愛步銘嗎?”
靠近蕭安寧和雲殤後,身上的熱度果然驟去,身邊幾個特工,顯然眉宇間也清明了很多,小白知道自己安全後,驟然起了戲弄步銘之心。
步銘雖然陷入幻覺,但是,到底心里一向警惕心異常的重,哪怕在幻覺之中,他也要緊蹙著雙眉,死死咬著牙,一言不發。
甚至,在听到小白問這句後,剝俞傾城衣服的手,還驟然僵硬地停住,兩眼沒有焦距地盯著前方。
而俞傾城則早就丟盔棄甲,說了“我愛步銘”後,便已忍不住難受地縴手抓住步銘的手撕扯起自己的衣服來。
一室雪光乍現。
一旁中了箭傷的貝斯,仿佛最饑餓的獵豹見了嬌嫩野兔,血紅了眼楮凶狠地沖了上來。
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竟然是狠狠一把推開了俞傾城,緊緊從後面抱住了步銘。
俞傾城一個趔趄,眼見貝斯抱住了步銘,渾身的緊繃早已令她沖昏了頭腦,猛地掏出匕首,對著貝斯後背狠狠刺了過去。
“啊!”
“啊!”
兩聲男子的慘叫聲幾乎異口同聲地響起,貝斯此時後背劇痛,鮮血從傷口噴濺而出,可是,仍然壓制不住叫身體的渴望,一次次將步銘撞向銅鏡。
如此蘼旎卻又駭人的場面一時奪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到底,這大秦王的歡藥,究竟厲害到何種程度?
要知道俞傾城這刺出的一刀,雖然因為她被歡藥所迷,力量減了幾分不至斃命,可是,那也畢竟是正中貝斯後心要害。
可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貝斯竟然不顧傷勢,還是要如此激烈動作。
這到底是……腫麼一回事?
難道,貝斯已經迫不及待到這種程度,連男女都分不清了?
三個人,幾乎混亂地廝打成了一團。
然而動作加快的貝斯還未得到紓解,朦朧的意識中,只覺的旁邊有人總要干擾自己,瞬間暴怒煩躁的長腿狠狠一踹,將身邊那個麻煩踢飛。
俞傾城幾乎是衣衫半敞地被踹到了一旁的地面上。
步銘一見近在咫尺的俞傾城竟然被踢飛,竟然一陣暴怒的熱血涌上頭腦,那是他的紓解通道,他的紓解通道!
竟然被貝斯踢飛了!!!
“她是我的!誰都別想搶走!”此時,步銘兩眼血紅,臉上青筋爆綻,似乎下一刻不能馬上得到紓解,臉上的血管都會爆裂開來一般。
他已經忍到了極限,馬上就要爆~炸了。
猛地抬起右腿,狠狠踹向貝斯右腿的反關節,貝斯吃痛,身子向旁邊一跌,雙手本能扶地,步銘的身體瞬間脫離了他的掌控,大步向俞傾城走去。
貝斯又哪能讓步銘就這麼走了,通身的難受令他瘋狂地抱住步銘地大腿,嘶吼道︰“殿主,給我,給我!我馬上就好!”
“滾開——”步銘狠狠一拳砸向貝斯的後心已經沒入身體的匕首柄端。
“啊——”
貝斯後心一陣劇烈的疼痛,松開了手,血液從喉嚨涌上來,一下子從瘋狂中猛然清醒過來。
瞪著驚愕的雙眼,轉過身來,驚恐地望著早已瘋狂的步銘撲向俞傾城,伸出右手指著他︰“殿主,你……你……竟然要殺我……”
“滾開,我要俞傾城——”步銘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瘋狂的內心此時只有一個念頭。
他要俞傾城,要那個可以紓解的通道——
貝斯此時並不知道之前自己和步銘中了歡藥。
此刻,在他眼中,眼前的情景分明是步銘竟然為了保護俞傾城,竟然要殺死自己。
貝斯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臉色大變,也遽然從身後掏出一把匕首,目齜盡裂,用盡最後的力氣,從地上爬了起來,報復性地刺向俞傾城和步銘已經緊緊抱在一起的身體。
刀子刺出,力度卻在半空中不受控制的減弱,銳利的刀鋒,僅僅是劃破了步銘和俞傾城身後的皮膚後,貝斯頹然倒地。
看著步銘已經抱著俞傾城滾落在地,仿佛最深愛的〞qing ren〞,抵死纏綿。他眼神漸漸黯淡。
“殿主,你一直說……愛的只是俞傾城的身份,所以,我才跟了你……不成想……到底……到底你愛的還是她……我……我信錯了你……”
一股濃稠的血液從貝斯唇角流出,仿佛不敢相信卻又充滿了絕望,眼中不甘、怨恨的光芒漸漸淡了。
最後一口氣吐出,再無氣息。
一雙不甘的眼楮卻死死盯著步銘和俞傾城瘋狂扭在一起的方向。
“什麼?這個男人竟然是個基?”小白看著貝斯至死怨念都無法瞑目的樣子,愕然瞪圓了眼楮。
“難怪他會被步銘收買。”蕭安寧也是意外,“貝斯可以說是帝焰最有經驗的毒藥專家,無論誰擁有了他,等于是成功了一半。原來,他之所以甘心情願為步銘賣命,卻是因為這個原因。”
“這麼說,步銘是雙重性取向,男女通吃咯?”小白哆嗦了下,渾身一陣惡寒。
蕭安寧搖了搖頭︰“他不是。”
雲殤冷冷一笑︰“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犧牲個把色相,讓貝斯誤認為對他情有獨鐘,于步銘而言,並非做不到。”
“我呸——”小白惡心的啐了一口,“天底下真的還有這種人,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到如此地步,寧願把自己假裝成個基?”
“他可以。”蕭安寧沉聲說道,“步銘身邊向來不乏女人,可是,從未有任何一個女人爬上他的床。對步銘而言,這是他為了求娶俞傾城潔身自好的一個重要砝碼,但對貝斯來說,又何嘗不是步銘不喜女色的佐證。為了登上帝焰焰主的寶座,步銘可以對自己禁~欲,同時博得貝斯和俞傾城的好感。”
“臥槽!這還是個男人嘛?”小白覺得難以置信,“禁~欲啊!不是听說帝焰男特工在加入組織時,都已經嘗過女人的滋味了嗎?步銘竟然可以忍得住?”
魚水之歡這種事,未曾啟蒙不知道也就罷了,但是一旦開了頭,不論男女食髓知味,再難忍住不去品嘗。
所以,以小白這種色貨,絕壁難以相信步銘能隱忍到這種程度。
“這就是步銘變態的地方。”正在這時,左路的大門,被輕輕推開,彥無雙微眯著一雙桃花眼,春風般地笑說道。
他沖所有人魅力一笑,隨即走到了雲殤身邊,笑著說道︰“雲殤,我沒有基情,可以站在你身邊嗎?”
眾人不禁都撲哧一笑,雲殤淡看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只是淡淡輕睞了他一眼。
彥無雙自覺站在雲殤身邊,比肩而立,兩個俊美的男人頓時將整個墓室映襯的平添了幾分靚色。
“時至今日,我也才知道,步銘究竟為了焰主之位會做到哪一步。原來,他一心求取的東西,就是連男人的尊嚴也都可以不要。”
說著,彥無雙微微搖了搖頭,俊美的眉眼間流淌出一絲復雜的東西。
蕭安寧見他神色,說了句︰“彥殿主,莫失本心!焰主之位,也許很多人都渴望著,殺伐決斷難以避免,可是,若是連本心都失去了,會變成什麼樣子?”
蕭安寧見彥無雙雖然面上笑容依舊,眼神間卻凝著幾分思索的意味,生怕他想的多了,步上步銘的後塵。
前世,她是步銘的幫凶,幫著步銘將彥無雙送上了死路,這一世,她欠他的,統統會補償給他,可是,她絕不想彥無雙變成和步銘一樣的人。
那樣,她幫助他登上帝焰焰主寶座,還有什麼意義?
經蕭安寧這樣一提醒,彥無雙眉宇間原本凝重思忖的神色悄然退了去,瞬間又恢復了桃花一般綻放的笑容。
“安寧小寶貝兒,你放心,本殿主可是正常男人,絕不會斷了男女之情就是。只是現在,你和這位白小姐是不是應該回避了?”
話音未落,只听嗤啦一聲,那邊步銘已經將俞傾城的褲子都暴戾地撕開了。
蕭安寧雙眸一閉,雲殤的大掌已經覆了上來,遮住她的雙睫。
而小白則完全沒有羞澀,嘖嘖地睜圓了雙眼,笑嘻嘻地說︰“矮油,真不知道步殿主會采取什麼動作?”
“把他兩個丟進棺槨里!”雲殤捂著蕭安寧的雙眼,薄薄的唇微動,臉上一片輕諷。
“是,”立即有兩名距離雲殤較近的麒麟殿特工依命將兩人糾纏在一起的身體抬了進去。
小白眼神一直直勾勾的盯著他們兩人,直到兩個人身影沒入棺槨看不見了,才有些不太樂意地白了雲殤一眼,“雲殿主,你這就不仗義了。剛才不是說要讓我們看好戲嗎?這好戲才開場,你倒把大幕拉上了?”
雲殤睨她,“要不你去棺槨里,現場直播。”
小白狠狠瞪了他一眼︰“我才不要那麼晦氣呢!你自己不讓蕭安寧看也就罷了,干嘛還要耽誤我們看好戲呀。”
小白似乎很氣不過。
雲殤一笑︰“我倒忘了,白小姐看起來也是欲求不滿,也許某人根本不行?”
“雲殤你——”小白一听他提到某人,頓時慫了。
這話要是傳到君若好耳中,還不得發飆,鐵定讓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雲殿主,親愛的雲殿主,您大人大量,當我沒說過好了!”小白雙手捂住雙眼,頓時一副乖巧模樣。
旁邊,雲殤倒沒什麼,淡冷依舊。
彥無雙卻哈哈大笑起來。
與此同時,棺槨也傳來急促沉重的呼吸聲,明顯,里面人動作越來越大,已經撞著棺槨木壁,發出砰砰的聲音。
“殿主,我……我——”俞傾城呼吸急促壓抑不住的聲音飄出棺槨。(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