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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城整個人都化在了崔墨的懷抱里。
錦城的小心思他都知道,因為了解所以知道這個姑娘的美好。她之所以擔心,她之所以難過,都是因為她更善良了。
把錦城重新推上她新搭的秋千,崔墨站在後面為她推秋千。錦城磨磨蹭蹭地不肯飛出去,挨在崔墨懷里和他說話。
崔墨便把之前的商定一一和錦城說了。崔墨帶的兩隊人馬,分別是第四隊和第九隊。第四隊里婦孺多,他希望錦城能隨著一起出去。錦城自然是想一直陪伴在崔墨身邊,崔墨不肯。最後兩隊的危險是最大的,他不希望錦城涉險陪伴自己。錦城撒著嬌要和崔墨在一起。
崔墨虎著臉不同意。
秋千也沒什麼存在的意思了,因為最後錦城整個人都躲到崔墨的懷里了。
崔墨實在那這個姑娘沒辦法,勉強同意了。
靖江城的百姓很快就開始遷出去了。一切都很順利。蔣若存帶出去的第一隊戰斗力非常強,很快就在安全處安家立業,蔣老爺子黑著臉指指點點,但好歹顧全大局沒有再次尋死。
孫成退帶出去第隊,這隊里小孩子和夫人比較多,還帶了些珍奇寶貝,好在路線選的平整,孫成退又圓滑,才沒有出什麼事情。當然,孫先生表示,以後再也不想帶著一堆七嘴八舌的夫人出任務了。
第三隊第四隊分別時蔣若存和崔墨帶的隊。崔墨好說歹說沒讓錦城跟過來。其實一出城門就和趕回來的無名撞上了。可憐的無名還沒摸著自家藥藥的小手,就被帶走了。原因便是崔墨的第四隊里有幾個病人需要照顧。
第五隊是蔣若訥的活計,等他們安全渡江出城,崔墨已經回到錦城的身邊了。多了個小尾巴——無名。
錦城見到無名還是很高興的,無名嘴上不承認自己的開心,但是內心里溢滿了對藥藥的思念。
“公子,你到哪里去了呀?”錦城笑冪冪地問,外面正在下大雨,芭蕉葉被打得狼狽,花骨朵被全打掉了。
無名有些詫異︰“崔墨沒和你說嗎?”
“嗯?”錦城萌萌的眼楮一睜,歪著腦袋看無名。無名頓時有點想念那些年被自己喂死的兔子。
“我去為崔墨求藥了。”無名哼一聲。
錦城簡直想跳起來了︰“崔墨的眼楮還能復明?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
無名老神在在︰“你又沒問我!你也不必高興得太早,還不一定治得好呢!”
錦城不相信,公子既然說了,就一定是有辦法的。出走了這麼久,如果沒有結果,又怎麼會回來呢?
錦城的確猜對了。無名的確找到了醫治崔墨的方法,崔墨的眼楮是因為服用毒藥,毒藥在體內徘徊不去,才造成得失明。只要除了毒藥,就完全有可能使他復明。當時他請崔墨去藥舍治療,崔墨說也不說一聲就跑來進錦城了。害得他一通好找,最後想著藥藥亮盈盈的眼楮,還是忍下一口氣去拿藥了。
“那也要崔墨配合。”無名把錦城按在凳子上,“這幾天他還要帶一隊人馬出去,實在太累了,我怕他會受不住藥力的猛烈。”
“那就等到外面安頓了再說啊?”
在錦城期待的眼楮中,無名搖搖頭︰“再不用藥,就要失效了。我之前勸他不要入城帶下一隊,他到底是不放心你。”
這話心酸中帶點感概,憂郁中摻點敬佩,無名現在漸漸地把自己的位置向藥藥的父親那兒挪了。頗有點小伙子行啊,我看好你,但你這麼能拐帶我女兒的感覺。
錦城低了頭。每次崔墨為自己做事,她都覺得很自然,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崔墨的心中一直有天下百姓,卻一直在為她做事情。她卻覺得很自然,是不是太沒心沒肺了點?
等崔墨安排還事宜回來看桃花的時候,驚奇地發現小桃花變賢惠了。小跑上來為他更衣,素手送上熱湯。
“怎麼了?”
錦城的小臉從熱騰騰的湯中抬起來︰“崔墨,我好喜歡你呀。”
崔墨受*若驚,把湯放在自己的案前,把錦城抱在自己的懷里。
“怎麼忽然喜歡我了呀?”
“公子都和我說了。”錦城強掙扎地起來,用勺子把湯喂進崔墨的嘴里,“你要好好養自己的身體,一定要把眼楮養好。”
崔墨把湯咽下去,微笑︰“我還要想看看你現在長得怎麼樣了呢。我會好好的。這次帶隊出去,有你在身邊,我會努力的。”
錦城哭︰“我有什麼好看的。這幾天冒了痘痘,實在不想你看見。”
“那可惜了,我還非看不可了。”崔墨故作輕松地說。
這次崔墨的擔心還是有的,無名和崔墨商量了一下,決定和錦城說一半的實話。說了風險,卻沒有告知風險的可怕。
錦城被兩個男人聯手安了心,反而期待起治療來。無名每每被催得苦笑不得。
當第九隊出城門的時候,治療也正式開始了。這時的靖江已經接受了兩天大雨的洗禮,對于曾經善待他的百姓非常不友好。錦城坐在飄搖的船上,頭有些暈。無名的采藥童子一直守在她身邊,用一些偏方緩解她的不適。
船里面是無名在為崔墨治療眼楮。每一次治療的時間都很長,長的錦城總覺得自己已經活到了下一世。
可能男人們雖然沒有言明危險,但是錦城已經敏銳地嗅到了。好在這次帶出來的人大多木訥老實,不需要崔墨過多的操心。
無名精疲力竭地從里面出來,采藥童子和錦城一起迎了上去,問出來的問題截然不同。
“公子您還好吧?”
“崔墨怎麼樣了?”
錦城捂住自己的嘴巴,歉意地看著無名。無名在夕陽的光暈下微微一笑︰“我還好,你進去看看他吧。”
錦城重重施禮,還是掀簾進去了。
無名看著並不平靜的江面,浪濤洶涌,似乎要在天地間翻出一面新牆。有無助的水禽一晃而過,帶點淒涼的叫聲,讓無名整個人都一抖。
何人听琴音,何事摧君老?
何物令人碎,何屋待君躺?
“公子!你還是休息一下吧!”采藥童子無不擔心地道。
無名看他一眼,臉上的血色褪盡,固執地扶著一邊地柵欄︰“讓我再看一會。”
潮來潮去,人來人往,他無名的生命中竟然也會出現像藥藥這樣求而不得的人。可怕的是,崔墨本身的優秀,讓自己完全沒有換季的力量。
再有兩次,崔墨就會復明了。他的眼楮非常好看,藥藥曾經在自己的畫布上花下這雙迷人的眼楮,看著藥藥的時候,會有莫名可愛的光彩。
他知道,自己的手里攢著的不僅有可使崔墨復明的藥材,更有使他一輩子也翻不了身的施診技巧。可是他舍不得呀。他希望自己能堂堂正正地站在藥藥的面前,就像是藥藥已經拋掉的惡心計劃,他在最後一刻也拋掉了心中那一絲罪惡。
采藥童子滿面憂心地看著公子,無名卻一直在笑。他不明白元氣大傷的公子有什麼可笑的,他沒發現這瑰麗的風景中暗藏的危機嗎?
崔墨是半夜被人叫醒的,說是忽然天降大雨,有船上的人已經在哭了。崔墨這時候已經略略能看見東西,第一時間把睡在隔間的錦城也喚起來。到甲板上,被傾盆大雨砸得滿臉都是疼。
“孫先生明明說這條路是不會有雨的。”質疑聲從耳邊傳來。
崔墨看了他一眼,發覺此人眼生,沒有見過,下面的人對他有頗有忌憚,才想起來蔣若存擔心的那位‘大伯’。于是吩咐一邊的人︰“航行路線呢?”
下面的人拿上來圖紙,錦城接過來替崔墨看,在崔墨帶第二隊離開的日子里,錦城找蔣家的人好是惡補了水上的知識。現在還是懂些皮毛的,認認真真看了一會,立馬指出錯誤︰“我們的航線偏了。”
那位蔣家大伯陰森森地在一邊說︰“小姑娘懂什麼?不會是看錯了吧?船一直照著崔先生畫的路線走,從沒有錯過。怎麼?想說謊話為情郎辯護?”
為了安全,崔墨沒有對外公示自己的身份,只是說是孫成退的弟子。眼來著來人不善,崔墨把錦城護在身後︰“她也是師傅的弟子,您不相信孫先生?”
蔣家大伯倒是低估了孫成退在眾人心目中的高大形象,開口道︰“現在除了問題,我自然是不相信的。”
崔墨輕笑︰“出了問題在這里瞎嚷嚷影響我做決策的時間,您相不相信對我來說有什麼用?大家信任我師父就足夠了。”
蔣家大伯被這話駁得無言相對,眾人看他的眼神也不好起來。他嘟囔了一句罵人的話走到人群里面。崔墨深深看他一眼,轉而低頭問錦城一些詳盡的問題。錦城一一如實回答。出來看情況的眾人見小兩口不緊不慢地安排部署,也都放心了下來。
題外話:
好心疼我家公子啊~想做你的藥藥~麼麼!微博@水色芙蓉會開花,找我玩兒~還有粉絲福利哦~<!--div 12”></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