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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她真的會相信嗎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納蘭涼兒 本章︰第四十二章 她真的會相信嗎

    “身為鳶尾山莊的少莊主,你肩負整個山莊的心衰和發展,如今暗流洶涌,想必我不說你也明白其中厲害,兒女情長自古以來後患無窮,若是因為這個有損鳶尾山莊,你讓我百年之後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父親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那就好,好了,你且去守著懿兒,等她醒了,好生照顧安撫一番,切不可頂撞你三叔!”盡管語氣了滿是警告和命令,卻依舊讓人覺得有幾分無可奈何。

    月明軒立在原地,看這月震天離去的背影,愁眉深鎖、眼神冷的幾乎足以與萬張寒冰媲美,只可惜,身價高位,其中必定有許多的身不由己。

    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有信心足以應付一切,可是腦子里穆喜脈的面孔一閃過,月明軒的心里倒是覺得沒底。

    甫祁走近,對月明軒的心思大概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心里也在默默的替月明軒無奈、擔憂。

    “少莊主,要不要我去跟穆姑娘好生說說,讓她以後不要輕易出馥雅居,以免……”

    月明軒微微嘆了一口氣,揮手示意甫祁住了口,“恐怕穆姑娘以後在鳶尾山莊不能安寧的呆著了,甫祁,你派幾個武功好的藏在暗處保護馥雅居周全,至于穆姑娘……多說無益,反倒是為她為我們徒增煩惱罷了。”

    甫祁心領神會,不管是老莊主還是月震山那邊,恐怕如今都是希望穆喜脈從鳶尾山莊從月明軒眼前消失的,手段如何還未可知,總要防範于未然。

    倒是月明軒思慮的如此周到,處處刻意維護穆喜脈的行為讓他已經見怪不怪,看著月明軒這麼多年終于開竅了,他這個忠心的屬下心里自然是替月明軒感到高興的。

    何況穆喜脈那樣古靈精怪、心地純良的女子,與甫祁也有幾分交情,一來沖著這幾分交情,二來也為了替月明軒分解心中煩憂,保護這“特別”的人,他必定是竭盡全力。

    也不再多說什麼,便準備著手安排下去了。

    “是,屬下明白……”

    一晃月懿已經昏睡了好幾個時辰了,王氏一醒來便怒氣沖沖的嚷嚷著要讓月明軒付出代價,若不是丫鬟下人擋著,只怕是早已經將月明軒千刀萬剮了幾百遍了。

    午後,昏睡中的月懿嘴里一直喃喃的叫著的月明軒的名字,月震山氣的夠嗆,卻也沒有辦法,眼見著的自己的寶貝女兒睡不安慰,昏睡中念念不忘的都是月明軒,心里別提多難受了。

    本來一直猶豫要不要派人把月明軒找來,沒想到月明軒居然自己主動來了,還特意派人做了一些月懿小時候愛吃的點心以便月懿醒來餓了好吃。

    盡管心中氣憤,一邊拗不過女兒,一邊見著月明軒態度有所轉變,月震山也便忍了心中的怒意,安撫了王氏由著月明軒獨自守在月懿房間里。

    接下來的兩天,月明軒幾乎一大半的時間都是跟月懿呆在一起,無論月懿說什麼要做什麼,他都不加以干預。

    月懿心情大好,病也跟著好了起來,又本是練武之人,身體底子好,短短兩天時間,氣色已經好了許多,風寒也好的**不離十了。

    這天,呆在屋里悶久了的月懿說要去後花園走走,拉著月明軒作陪。

    “明軒哥哥,我累了,咱們去涼亭坐著歇一會兒吧。”月懿挽著月明軒的手,水靈靈的大眼楮里眼波流轉,不見病容的臉上施了淡妝,一身白色的紗衣襯的皮膚雪白,與一身錦緞的月明軒站在一起,倒是極其相配。

    月明軒面色沉靜,深邃的眸子高深莫測讓人捉摸不透情思,自始至終不曾言語一句,由著月懿拉著他的手向著涼亭的走去。

    “穆姑娘,咱們玩也玩了,還是先回馥雅居去吧。”玉兒做賊似的四處盯著,生怕被誰看見了似的,一邊還得磨破嘴皮子提醒溜出來透風的穆喜脈,著實累的夠嗆。

    可是穆喜脈哪里肯這麼輕易就回去馥雅居,好不容易溜出來吧,還是帶著玉兒一塊兒出來的,其中的成就感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花園里面花已經開的差不多了,處處都是茂密的綠葉,空氣里仿佛都是綠葉散發出來的味道,是不是的有幾只色彩斑斕的蝴蝶飛過,藍天白雲,只身其中好不愜意,如此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氛圍,與馥雅居單調無聊的生活比起來,穆喜脈自然會無比珍惜前者。

    穆喜脈看著神色忐忑的玉兒,又是心疼又覺得好笑,上前攬住玉兒的肩膀笑著說道,“哎呀,我的好玉兒,咱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總的多待一會兒再回去不是?況且,你看這里也沒人對不對,不會被人發現的,相信我!”

    “可是,少莊主吩咐過,沒有他的允許,穆姑娘……”

    穆喜脈實在听不下去,伸手便捂住了玉兒的嘴,嚇得玉兒臉都白了。

    月明軒?穆喜脈只覺得大好的天空中一朵巨大的烏雲略過,要不是月明軒,她又怎麼會淪落到出門還得躲躲藏藏、偷偷摸摸的,盡管是寄人籬下,也不至于這麼狼狽吧?

    他月明軒以為自己是誰呢,憑什麼做她的主?他說不許出來走動還就真的不出來了?她一個堂堂的七王府郡主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她!

    “玉兒,你要是怕的話,你先回去好了,我再玩會兒自然會自己回去。”

    “啊,穆姑娘,你可別這樣嚇唬我……”

    眼看還隔著一座假山的距離便已經到了涼亭,月懿特意吩咐跟著的丫鬟、守衛都退下了,為她和月明軒留下了二人世界的空間。

    一直走的極快的月明軒腳下的步子莫名的就放慢了,神色疑惑,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奇怪,總覺得耳朵不太舒服,難不成有誰在暗地里罵我不成?”

    月懿心情大好,倒也沒有察覺到月明軒的異常,只顧著拉著月明軒便加快了腳步。

    “……我又不是鳶尾山莊的人,自然不必唯你們少莊主的命是從,我只不過是出來透透氣,又不做壞事,憑什麼他這也不許那也不許的?都怪他自作主張、多管閑事,害的我都已經幾天沒見到二哥了……”

    “穆喜脈,你怎麼在這里?”

    月懿一聲歷喝,玉兒這回總算是嚇得魂不附體,若不是有穆喜脈扶著,差一點兒就倒了下去。

    頓時,花園里令人輕松愉悅的氣氛似乎凝滯了一般,穆喜脈看看月懿,又看看被她拉著跟在她身後的月明軒,似乎覺得心里某個地方咯 一下,很是不爽。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總是被月明軒逮個正著?

    只不過見月懿就跟要吃了她一般,穆喜脈心里郁悶惱怒,也沒得心思去管太多,反正撞到了,何必不理直氣壯地呢?本來就沒有什麼錯不是嗎?

    “哎喲,是月懿小姐和少莊主啊,呵呵,看月懿小姐氣色紅潤,看來病已經好了,恭喜啊。”穆喜脈清了清嗓子,臉上標志性的微笑著說道。

    月懿眼神陰狠,目光灼灼的瞪著穆喜脈,穆喜脈笑的越歡,她反倒臉色越是難看。

    “哼,別貓哭耗子假慈悲,只怕你心里巴不得我死了才好呢,怎麼,現在看我好端端的站在這里,是不是覺得很失望?”

    “……”穆喜脈心里暗暗罵著,還沒開始接話,一直如雕塑一般冷著臉站著的月明軒總算是開口了,這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冷到極致的悶沉聲音幾乎震得花園里的殘開著的花朵都一一的凋零了,穆喜脈心里一顫,喲,月明軒生氣了!

    “玉兒,不是讓你好好的在馥雅居服侍穆姑娘的嗎?”

    玉兒當即腿一軟,就跪了下去,“少莊主,奴婢知錯了,奴婢該死,請少莊主責罰。”

    月明軒不語,眼神冷冷的從玉兒身上略過,落到了穆喜脈的身上。

    “穆姑娘,我送你回去吧。”

    “不必,我怎麼好意思打擾少莊主的好事呢?”穆喜脈沒好氣的瞥了一眼月懿,陰陽怪氣的說完,扶起跪在地上的玉兒就準備離開。

    “穆姑娘言重了,明軒哥哥只不過是看我這兩日病了整日呆在屋里悶得慌,所以說要帶我出來走走,沒想到這麼巧,在這里遇到了穆姑娘。”

    “……”穆喜脈狂汗,只覺得腦子很不夠用,剛剛不還是氣焰囂張恨不得吃了自己嗎?怎麼一下子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看著月懿滿臉帶笑的模樣,穆喜脈只覺得渾身雞皮的疙瘩都要起來了,畫風轉變如此之快,必定沒有好事!

    見穆喜脈愣在原地,月懿一把挽住了月明軒的胳膊,嬌聲嬌氣的問了句,“是不是啊,明軒哥哥?”

    所有的一切,穆喜脈都看在眼里,每每多看一眼月明軒,便覺得影響心情。

    “嘖嘖嘖,都已經手拉手,胳膊挽著胳膊了啊,看你一臉幸福的樣子,看來愛情的力量還真是非同一般,能讓大名鼎鼎的鳶尾山莊少莊主都這般打自己的臉,這才剛說什麼只拿人家當妹妹,一眨眼就這麼親近,男人的話果然是不可信……”

    心里想著,穆喜脈臉上的笑意早已經不知不覺得不見了,反倒是一臉氣憤和嫌惡。

    再多看一眼,穆喜脈都覺得她的眼楮受到了侮辱。

    “是啊,巧的很,不打擾你們郎情妾意,玉兒,我們走!”

    “……”月明軒正準備說什麼,被眼尖的月懿撲捉到了,一把就將月明軒拽到了身後,月明軒到了嘴邊的話都被生生的拽了回去。

    “穆姑娘這是說的哪里話,怎麼會打擾呢?要不,一起?”

    “……”對于眼前的月懿,穆喜脈不得不刮目相看,估計是大病一場燒壞了腦子,不然怎麼會一改之前帶刺的性子,將心里的情緒掩飾的那麼好?還是她這樣做根本就是為了挽回月明軒的心?

    不過這樣也的確有效,都說男人習慣的是溫婉如水、體貼善解人意的女子,月懿的轉變,看來在月明軒身上倒是極其受用的。

    難怪這兩天也不往馥雅居跑了,原來是另有佳人在懷,而她嘛不過就是月明軒閑來無事捉弄取樂的罷了,可恨丑相都被月明軒一一的盡攬在眼底。

    穆喜脈哪里看不出來月懿眼里的挑釁和炫耀,越是這樣,她越是不能讓月懿得逞。

    四處看了看幾近凋零的花園,穆喜脈頓時來了說辭,“多謝月懿小姐的美意,殘花敗柳罷了,沒什麼好看的,何況我還有別的事情。”

    “你……”

    看著月懿氣的臉都綠了卻依舊保持文靜女子的模樣,穆喜脈心里總算是暢快了一回,自從遇到月懿,她可是沒少挨她的鞭子,既然功夫不敵,嘴皮子上總還是要挽回一局的,盡管說的著實有些難听。

    反正已經被月明軒看到了,穆喜脈干脆也不隱藏,大搖大擺的回了馥雅居。

    看著一屁股坐下已經喝了不下三杯茶水的穆喜脈,臉上明顯有怒意和生氣的痕跡,玉兒心里偷笑,以為穆喜脈一定是撞見了方才花園的那一幕所以心里不高興了。

    可是那又有什麼辦法,月懿畢竟是鳶尾山莊的三小姐,大病一場,月明軒多多少少都不能置身事外,主子們的事情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自然相信他們的少莊主與月懿接近,不過是為了穩住悠悠之口,更是要穩住月震山。

    向來覺得穆喜脈是絕頂聰慧的女子,可是怎麼在這件事情上就看不穿其中緣由,還如此生氣呢?說到底,不識廬山真面目的緣由不過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罷了。

    一想到托穆喜脈的福嚇得夠嗆,也為了緩解一下穆喜脈的心情,玉兒不由得打趣起來。

    “穆姑娘,還在生少莊主的氣呢?”

    穆喜脈差點沒一口水噎死,她生氣?生月明軒的氣?怎麼可能!

    “玉兒,你瞎說什麼呢,我哪里生氣了,就算我生氣,與你們少莊主有什麼干系?”

    玉兒捂著嘴噗嗤一笑,“那是玉兒誤會了,不過少莊主其實也挺可憐的,為了大局著想,這兩日一直被三小姐纏的走不開半步,連馥雅居都沒時間來了,唉……”

    穆喜脈撇了撇嘴,一臉的不屑,從大局著想?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虧得月明軒好意思,說出來,分明就是心疼月懿好嗎?

    沒錯,她是寄人籬下,這馥雅居是月明軒的不假,玉兒這話說的怎麼好像自己巴不得月明軒來似的?

    總覺得玉兒話里有話,一臉的壞笑,稍稍一向,便知道玉兒的用意了。

    “玉兒,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我可是要跟你們少莊主說了啊,到時候看你們少莊主和三小姐怎麼收拾你。”

    “……穆姑娘不會的說的,吃醋生氣的事情怎麼好意思說,是吧?”

    “咳咳……吃醋?”穆喜脈睜大了眼楮,一時岔氣漲得臉通紅,她怎麼會吃月明軒的醋呢,開什麼玩笑!

    見穆喜脈面紅耳赤的模樣,玉兒心有不忍,也擔心再說下去自己會不會受到什麼人身攻擊,便趁著穆喜脈不備偷偷的溜了出去,臨到門口小丫頭居然還補了一句,“穆姑娘,你可是第一個讓少莊主笑、讓他上心的人呢!”

    “玉兒!你……”穆喜脈一聲歷喝,玉兒這才壞笑著逃了出去。

    一屋寂靜,實在被嗆得厲害,穆喜脈只覺得臉上燥熱的很,寂靜中,似乎有什麼隱隱的聲音一陣陣的敲擊著她的耳膜,連帶著呼吸都不那麼順暢了。

    “死玉兒,瞎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吃月明軒的醋,他那個沒人情、冷冰冰的變態,除了月懿這世界上還有誰會看上他啊……”

    躺在床上想讓自己平靜下來,腦子里卻止不住的亂想,這才發現原來那聲音並不是別的,而是她的心跳聲,一顆心狂跳的就像是要從胸腔里蹦出來一般,腦海里居然莫名的出現了她與月明軒相處的一幕幕。

    因為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佩第一次相遇,他冷漠寡言,誤以為她是江湖行騙的不良少女,一眨眼卻被他帶進了鳶尾山莊,經過她死乞白賴的不斷努力,終于在鳶尾山莊留了下來,不管是來往拂韶門的路上,還是回了鳶尾山莊,一次又一次都是他救了她。

    堂堂的鳶尾山莊少莊主居然猥瑣的闖進她一個女子房間偷看她睡覺,之後還百般脅迫,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太合乎常理。

    玉兒說,她是第一個讓月明軒笑、上心的女子,不可否認,這段時間在于月明軒的相處之中的確氣氛不像從前那般尷尬疏遠,反而是月明軒上趕子似的呆在馥雅居。

    這些反常行為,要說有什麼合理的解釋,好像也只能是月明軒對她有意思才能解釋的通了。

    腦海里那個溫柔悉心、滿懷關切的替她上藥的月明軒一次次浮現出來,不可否認,月明軒倒也不是一無是處,除了性子討人厭之外,身為鳶尾山莊的少莊主,身長八尺、英姿挺拔、長相俊朗,怎麼的也算是個出類拔萃的翩翩公子形象。

    “天吶,穆喜脈,你在瞎想什麼呢,月明軒怎麼會喜歡你,他與月懿青梅竹馬,在他看來,你不過是一個身份、來歷不明的賴皮小女子而已,至于你,會看上月明軒,哈哈,真搞笑真搞笑……”

    穆喜脈從深思中抽拖出來,猛地打了個寒噤,也不知道是著了什麼魔,居然會有那樣的想法,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就算喜歡你也得喜歡像二哥那樣風度翩翩、才貌雙全的男子,哎,對了,二哥最近怎麼也不來馥雅居找我了,難不成是去了鑄劍閣……”

    晚上,穆喜脈無聊的緊,本打算早點睡下,沒想到月懿居然來了。

    “穆姑娘,這麼早就歇著?看來比起馥雅居這一席之地,還是江湖中的廣闊天地更適合穆姑娘這等自由自在的俠女。”月懿橫沖直撞不顧玉兒的阻攔走了進來,看著只穿了一件中衣一頭烏黑如瀑的頭發自由散落在肩頭的穆喜脈,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真是陰魂不散,大晚上的難道是來報自己出言重傷她的仇來了?上次鬧得還不夠,也罷,穆喜脈摸了摸自己胸前放著的小瓷瓶,來著不善,她也沒必要客氣。

    “怎麼,月懿小姐這麼迫不及待的希望我離開?”

    “啊,穆姑娘這是說的哪里話,我怎麼會希望你離開呢?”月懿淡淡的笑著,眼神卻是陰冷無比,“你我相識一場,好歹也是緣分使然,要不是穆姑娘,明軒哥哥也不會認識到我在他心中的重要性,就為了這個穆姑娘也算是我的恩人呢。”

    穆喜脈雞皮疙瘩落了一地,完全不明白以往那個潑辣蠻橫的月懿哪里去了,難道大病一場真的能有如此魔力,能讓人不知不覺變得如此深沉富有心機?亦或者是師出名門?

    等等,月懿說月明軒認識到她在他心中的重要性,這是什麼意思?來向她示威宣誓主權來了?

    可是月明軒不是說他只當月懿是妹妹的嗎,怎麼會……

    見穆喜脈愣在原地,臉色不是很好,月懿眼中的得意神情一閃而過,她就不信她都已經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穆喜脈當真會無動于衷。

    “穆姑娘,你怎麼了?是我哪里說錯了嗎?”

    月懿說著一邊拉起了穆喜脈的手,她這才反應了過來,既然月懿是來示威的,她怎麼會讓月懿得逞呢?

    “三小姐言重了,你和月明軒的事情與我何干,之前是三小姐一意孤行、誤會與我,恩人我可擔當不起。”

    “……”月懿還準備說什麼,穆喜脈一把將自己的手從月懿的手中抽了出去,神色疏離,冷冷的看著她,月懿這才故作疑惑的閉了嘴。

    “三小姐,我們明人不說暗話,這麼晚來找我,想必不是為了謝恩的吧,有話不妨直說。”

    月懿眼神一緊,昏暗的燭光下一雙幽深的眸子閃著森冷的光芒,仿佛只要輕輕一戳,臉上的假意的面具便會被扯了開來,露出蠻狠凶悍的一面來。

    “……也好,那我就不客氣了,穆姑娘可認得這個?”月懿說著從身上拿出一塊玉佩出來,乍一看,正是與穆喜脈被偷的那塊玉佩一模一樣。

    穆喜脈心中驚喜,可是目光觸及到月懿的眼神,穆喜脈立刻便清醒了過來。

    月明軒找了那麼久的玉佩怎麼會無端的在月懿的手里,穆喜脈一時還真是想不明白。

    大概是看出了穆喜脈的心思,月懿將玉佩塞到了穆喜脈的手里,“這玉佩可是穆姑娘丟了的那塊?”

    “……”穆喜脈不語,細細的端詳著手里的玉佩,果真與她的那塊一模一樣。

    “你托明軒哥哥找的玉佩,明軒哥哥替你找到了,他讓我轉交給你……說來也怪,穆姑娘,你跟明軒哥哥怎麼了,為什麼明軒哥哥不願意來馥雅居?非要我把玉佩轉交給你?”

    穆喜脈只覺得心里似乎被什麼狠狠的撕裂了一口一般,什麼叫月明軒不願意來馥雅居見她?月懿問她她怎麼知道月明軒哪根筋不對了?

    不過轉念一想,原因心中已經了然。

    只怕月明軒也是擔心她想太多,誤會了什麼,不願意親自出面怕是為了避嫌,畢竟現在已經找到了青梅竹馬的心有所屬了不是嗎?再說,一塊小小的玉佩,動用鳶尾山莊的力量找了這麼久,他月明軒作為鳶尾山莊的少莊主感到羞愧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自己不好出面也就罷了,一塊玉佩找誰送不好,偏要讓月懿送過來,這是在向我暗示什麼是嗎?難道在你的心里我穆喜脈當真如此不知趣,連這點眼力都沒有是嗎?”

    穆喜脈心里憤憤,深深的感受到了來自月明軒的同情和可憐的眼神,而此時月懿臉上盈盈的笑意,分明就是對她肆意的嘲笑,可憐、嘲笑她白日做夢,死乞白賴的呆在鳶尾山莊,以為在月明軒的心里有不一樣的分量,其實不過是曇花一現的幻覺罷了。

    這麼迫不及待的將玉佩找來交還與她,不就是為了要她沒了繼續留在鳶尾山莊的理由,自己識趣的離開,不再橫在別人的人生當中當絆腳石嗎?

    真是可笑,來鳶尾山莊這麼久,無論其他人怎麼看她,穆喜脈都能無視,可是這一次,居然被人想的那麼不堪!還要被人以勝利者的姿態踐踏侮辱?

    “鳶尾山莊作為江湖大派,少莊主處理里里外外的事務,自然是無暇分身,倒是有勞三小姐跑腿,親自將玉佩送給我,多謝了。”

    穆喜脈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不將心中的怒火暴露出來,讓月懿看笑話,面上雲淡風輕,其實心里早已經氣的快要吐血,即便到了這個時候,也不能讓月懿太過得意。

    不錯,在她看來,月懿只不過是一個跑腿的罷了,沉浸在愛情中不可自拔的愚昧女人,居然會相信月明軒那樣冷血、無恥的人會懂得情為何物!

    听穆喜脈那樣說,月懿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怒火洶洶,可是就跟隨身帶著冰塊一般,怒火瞬間熄滅了不少,臉色也緩和了下來,這要是以前的月懿,只怕身上的九龍鞭早已經開始吃人了。

    “不必謝我,明軒哥哥的事本就是我的事,等過段日子我身子好了,明軒哥哥說要與爹爹還有大伯商量我們的婚事呢。”

    穆喜脈心里咯 一下,臉上卻倔強的笑著,“是嗎,那我就先恭喜你們了,三小姐單相思這麼多年,終于守的雲愛見月明,他倒不失為一個不錯的歸宿,正是這樣三小姐可得上點心,萬一被別人半路搶了可就不好了,呵呵。”

    “……哈哈,穆姑娘放心,明軒哥哥愛的是我,怎麼會被人搶走呢?時辰不早了,我也就不打擾穆姑娘歇息了。”

    “三小姐慢走。”

    送走月懿,穆喜脈總算不用繃著心里的情緒。

    看著手里的玉佩,穆喜脈心里不知是怎樣的滋味兒,找了這麼久的東西終于回到了自己身邊,可以她的心里的某個角落為什麼空蕩蕩的,像是丟了什麼的一般?

    世事還真是荒謬,昨天還在極力撇清關系,今天就被那關系給禁錮住了,美其名曰找到了真愛。

    前一瞬玉兒還在說著她穆喜脈在月明軒心里的特別,此時月明軒已經變著法子暗示她,無論外人如何看待那都是錯覺,從頭至尾的錯覺。

    到頭來,她穆喜脈倒是成了整個過程中的跳梁小丑,若說不是自討的還能是什麼?當初是她自己死乞白賴的呆在鳶尾山莊,纏著月明軒,還能怪得了別人?

    以前月明軒親自對她毫不留情的下逐客令,現在卻成了月懿旁敲側擊,如果她再不識趣,是不是就真的愚蠢可憐到了極點了?

    月明軒啊月明軒,沒想到到了你都已經不屑于親自趕我走了……

    穆喜脈想著,只覺得渾身冷的厲害,心里更是堵得難受,不管怎樣,鳶尾山莊她是呆不得了。

    月懿住處,王氏正滿臉焦慮的坐立不安。

    听到外面的腳步聲,王氏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迫不及待的迎了出去。

    “懿兒,你可回來了,如何?”

    不同于在馥雅居與穆喜脈對峙時的那個故作穩重、心機深沉的月懿,一見到王氏,便撲到了王氏的懷里,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與之前那個任性、蠻橫卻心思單純的她並無太大區別。

    “娘,你說她真的會相信嗎?”

    王氏輕輕拍打著月懿的背部以示安慰,臉上焦慮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陰狠帶著滿意的笑意。

    “會,懿兒,你就等著她自己離開鳶尾山莊,以後再也沒有人擋在你和明軒之間了。”

    “真的嗎?可是,要是明軒哥哥知道了怎麼辦,還有,那玉佩分明就是……”

    王氏將月懿從懷里推開,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多嘴,畢竟隔牆有耳,看著月懿的眼楮里滿是慈愛和心疼,“懿兒,記住,過了今晚,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你只要快點好起來,其他的事情有我和你爹在,你不用擔心。”()(www.101nove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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