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一夜之間,城里很多人突然得了一種怪病。
一時間,各大醫院人滿為患。
患者的主要癥狀為,剛開始手腳長滿紅斑小包,皮癢難忍,一段時間後傷口化膿潰爛。
甚至就連趙乾的駐扎基地,有幾位員兵也突然感染了這個病。
因為不知道新病菌具不具備傳染性,但為了以防萬一,部隊的軍醫還是立馬吩咐把人隔離起來治療。
辦公室里,趙乾急躁地來回走動,陰著臉詢問︰“查出來是什麼病了嗎?國內有沒有案例!”
幾個下屬和助手的神情也是非常不安。
軍醫匯報︰“結果出來了,是一種新型病菌,目前國內沒有案例。”
“能不能研究出疫苗?”趙乾又問。
副官一臉無奈,“可能需要時間,或許只能送去國外分析。”
這回答等于沒說,細菌擴散傳播的非常快,他們不能等,也沒有時間等。
“感染最多的群體是哪一類?感染源是哪里!”
既然目前無法根治,就只有先抑制病毒了。
“感染的人群不限制,但有一個相同點就是,患者可能都接觸過益株草,一種可食用的綠葉類植物,恰好是這個季節吃的。”
“分析過這種東西了?”
“是的,但並沒發現什麼有害物質,而且益株草很常見,哪里都有。”
趙乾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現在擔心,這次突發事件,可能是一個陰謀或者陷阱。
日本人陰毒不講道義,最愛弄生物武器,用細菌殺人。
自從國際法頒布後,聯合國禁止運用生物武器害人。明面上沒有哪個國家敢公然做違反,但私下做點什麼誰又能知道,只要不鬧大。
如此趙乾只能派人去收集資料,看能不能解決。
感染細菌的人一時之間也死不了,但是卻要受病痛的折磨,越到後期,身體越難受。
胡定卿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她第一反應就是要去看看那些發病的人,可是被趙乾攔住不讓去。
理由是可能會感染,所以她也沒強行要求。畢竟她也不是學醫的。
她就讓趙乾給她講講那些患者的情況。
幾歲的兒童,中年男女,耄耋老頭……
不分年齡,不論男女,不分地區,都有感染者。
沒有過敏源?怎麼可能!
如果是城市各個角落都遍布細菌,那麼應該沒有人幸免才對!
肯定有個媒介!
據調查,患病人都曾食用過益株草這種東西。
不對!胡定卿腦子突然一閃!叫道︰“趙乾你快過來!”
趙乾從大廳幾大步跨進來,“怎麼了?”
胡定卿即刻鄭重道︰
“我們可能陷入誤區了,跟益株草沒有關系!”她腦子飛速轉動,“不,應該說,可能和所有植物都有關系!假設有一種菌,灑向空氣,它會飄落下來,然後附著在綠色植物上,所有接觸的人都會感染,但它本身沒有害處,可是只要一踫到懷華子,就會立馬發生化學反應,轉化成病毒。”
懷華子是一種樹,這里非常多。季節一到,它就會隨風飄落一種輕微的瓣蕊,叫做懷華子。
這還是她上輩子看過新聞案例,听說過很多投毒的案例,腦子才會突然反應過來
趙乾听了立刻明白過來,他拿起患者口供又仔細看了一遍。
胡定卿指著本子上寫的筆記講給他听︰“看看,這人去過王家灣山廟,那里我也去逛過,四周種了不少懷華樹。在看這個,鐵領路小學,那里也有懷華樹。還有這個地方,清香西院,你們男人都知道的地方,那附近環境好吧,也種了不少懷華樹……”
趙乾一聲不坑在思考。
胡定卿又補充︰“當然這些只是我的猜測,你趕緊派人去核實,如果證明真是如此,可要采取些措施了,畢竟感染源太廣了。”
既然有了頭緒,當然是馬上去辦事了,所以趙乾匆匆忙忙大步走了。
誰知晚上趙乾回來的時候,胳膊上多了幾個小紅包包。
胡定卿心一驚,問道︰“你不會讓自己感染了吧。”
趙乾沒說話,顯然默認了。
他去過的地方多,接觸到懷華子的幾率也高,都不清楚是什麼時候感染上的。
胡定卿憂心忡忡。
邊查看邊道︰“怎麼辦?你打針吃藥了嘛?疫苗研究出來了嗎?”
雖然吃了些藥,不過半夜三點的時候,趙乾開始發燒了。
手上的紅斑點開始擴散,呈現出潰爛的趨勢。
胡定卿急得直打轉。
最後還是咬咬牙,拿了個小碗,到了綠液進去,怕效果不好,她又狠心拿刀子割破了手,放了小半碗血,最後兌了些溫開水,調了調,打算喂趙乾喝下去。
趙乾已經不醒人事,臉色緋紅,嘴唇干燥起皮,傷口被自己無意識撓了。
扶他坐起來,把東西一口一口給他給灌了進去。
然後又打了熱水,給他清洗了傷口。
突然間想起,前些天,一個老太太賣給她的草,不是說能止癢消炎助恢復麼。
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吧,胡定卿消除藥草洗干淨,先用嘴巴嚼爛,然後把它攤開敷在傷口處,完了之後用紗布包起來。
第二天醒來,趙乾的燒已經退了,他感受了一下,好像手臂也不癢。
這是?
他解開手上的紗布,發現上面有謀些草藥。
胡定卿揉著眼楮醒過來,不甚清醒地囑咐︰“你的傷口該換藥了。”
趙乾不可思議地檢查自己的手,道︰“傷口好像沒有惡化了,你幫我上的藥,是什麼東西?”
眼里閃過一絲驚喜!
胡定卿很想白他一眼,心里猜測,好的這麼快,恐怕還是她調得血藥起了作用。但那草藥對外傷確實有效。
于是一邊起床穿衣服一邊說︰“是那堆草藥,十幾天前一位老婆婆賣給我的,吶,還在那里,你可以拿去讓人分析一下成分,看哪兒生長的多,去多采集點。”
趙乾昨天發病是瞞著別人的,只有他的兩個親信知道。他是這里的統帥,不能出現一點問題,否則可能會動搖軍心,仗還沒打自己內部就先出現問題。
本來已經聯絡了好的專家過來,沒想到自己的病卻治好了。
他記得昨夜自己都燒的模糊了,不過意識還是有的,便問︰“你昨天晚上給我喂藥喝,是什麼藥?”
胡定卿沒想到他還記得,只能騙他。
“就是外面那些草藥,內服外敷都可以,還有你發燒了,給你吃了退燒藥。”
趙乾咂咂嘴,回味那種味道,絕對不是什麼苦藥汁子,而是一種奇怪的味道,又咸澀有清香的。
不听他沒繼續說。
接下來一個星期,事態得到了控制,能治病的草藥也推廣傳播下去了,並且根據那藥性,研制出了一種治療效果更快醫藥,各大醫院都有得賣。
日方沒有等到我方自亂陣腳,趙乾卻突然帶兵偷襲,突擊敵軍陣地,打了它一個措手不及。
前方連連傳來捷報。
三個月後收復失地,我軍順利駐扎晉北。
隨後報紙新聞滿天飛,舉國歡騰!
***
大帥派軍隊來接手,趙乾和胡定卿隨幾個親衛兵一起返回京都。
做上鐵皮火車,他倆沒直接回去。
胡定卿道︰“我們到濟陽下。”
趙乾眯著眼問︰“你這是要回你胡家老宅。”
“嗯,有點事要做。”心知是瞞不過他的。
趙乾笑了,“你是出嫁了的女兒,誰會讓你進門。”
胡定卿心想,我有的是法子。
到了濟陽,直奔胡家老宅,不過沒進去,里面都是胡家的老人了,守著家看著祠堂。
等天黑了,晚上十一點左右,老人們都睡了,胡定卿直接從後院圍牆翻過去,趙乾跟著。
還好祠堂在後面,離前院下人睡覺的地方遠著呢,至于那條大黃狗,早就被〞mi yao〞迷暈躺在狗窩睡覺。
祠堂門上掛了一把大銅鎖,胡定卿看了看,小聲趴在趙乾耳邊問︰“有沒有辦法弄開它?”
趙乾挑挑眉,走上前,不知道用了什麼工具,三下五除二“ 嚓”一聲,鎖開了。
胡定卿心里一句大寫的“臥槽!”,這業務太熟練了,簡直高手!
連忙溜進去,關好門。
里面太黑了,手電筒太亮只能點一個火折子,
胡定卿緊緊抓著趙乾的手,心里有些發毛,脊背涼颼颼的。里面都是先人的牌位,看著就滲人。
不一會兒,胡定卿找到那個小暗格,打開後果然發現一個木盒子。
小心翼翼給捧了出來,慢慢打開。
一塊碎成兩半的玉是靜靜躺在那里。
“這是胡家的傳家玉佩。”
趙乾顯然很意外,沒想到是碎的。
胡定卿知道他的疑惑,只說了一句︰“是我小時候摔壞的。”
她伸手拿起玉佩,靜靜端詳,上面的圖案果然很自己護身符的圖一模一樣!
卻突然,她的左手漸漸浮出一絲白色光暈,胡定卿感覺到有東西流了出來,在掌心附近,最後被玉佩給吸收了。
最神奇的是,那玉佩在她手中竟然開始復合,慢慢合成了一塊完整的玉!
胡定卿驚呆了,連忙拿到眼前查看。
儼然完好無損,竟一絲痕跡也無!
太奇怪了!
趙乾親眼見證了這一幕,也是目瞪口呆。
只說了一句︰“胡家這寶貝,果然不是凡物。”
而後胡定卿又把它放好,歸到原位,鎖好門,才出了胡家老宅。
她回去告訴胡趙乾︰“你看,因著這玉佩是我小時摔壞的,那時我不知它的神奇之處,後來才發現,我的手上會浮現出那玉佩圖案上的東西,似蛇非龍。還會偶爾吐出綠液,你看就是這個。”
說著胡定卿從左手食指中擠出一滴給趙乾看。
“所以,其實你當初是用這個治好了我的病。”趙乾說道。
胡定卿沒否認。
趙乾又說︰“味道不對,你還加了別的東西進去。”
胡定卿只好把參了血的事都告訴他。
趙乾笑她︰“現在都告訴了我,就不怕了?”
“怕什麼啊,現在玉佩又突然好了,說不定我這能力馬上就會消失呢。”
大二天上午,兩人從濟陽坐上火車,八個小時後終于抵達京都。
回到元帥府,兩人洗去一身疲勞,舒舒服服休息了一夜。
次日早晨,趙乾和他大哥交接信息處理軍務。胡定卿打包了一車東西回娘家,兩個出嫁的姐姐也分別派人送了東西。
晚上,胡定卿扒拉著三姐給她的回禮,一個荷包一方手帕。
仔細琢磨,看有什麼不同。
“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還沒嚎兩聲,就被趙乾給拖到了床上去。
“你干嘛!”
胡定卿眨眨水汪汪的眼。
“記得我們好像還缺一個洞房花燭夜。”
趙乾眼神朦朧一點也不正經。
胡定卿把手伸進人寬容了浴袍里,摸了兩把他的腹肌。
“滿意不!”
胡定卿心說非常滿意,但是臉上神態很是嬌羞,手卻不放開一直摸啊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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