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所以,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喬一福如約到了清園街那家著名的小飯館里。
他一進小飯館,看見美麗的羅蘭已經坐在里面等著他了,臉上就露出傻傻的笑容。他說︰“阿……阿蘭小姐,你……你早來了。”
羅蘭微笑看著他,指著桌子對面說︰“喬律師,請坐吧,我也剛到。”
喬一福坐下來,看著周圍的食客們都在熱火朝天地吃著面或者水晶湯包和肉餅什麼的,心里就暖暖的。在這里吃飯,讓他感覺很自然,也很舒適。
他笑著說︰“這……這家店的生意,真是好,是吧?”
羅蘭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微笑說︰“確實好。喬律師,你想吃點什麼?”
喬一福急忙說︰“我……我什麼都行。上次在這里,吃……吃的是肉餅吧?”
羅蘭就笑了,“你還記得那個肉餅的味道嗎?”
喬一福尷尬地笑著,“上……上一次,心里有事,沒……沒吃出來。”
羅蘭點頭說︰“那咱們就還吃肉餅吧,再要兩碗雞蛋湯。”她這麼說著,就向遠處的服務員做了一個手勢。
喬一福猜測,她那個手勢,只有店里的服務員才看得明白。她可是這里的老主顧呀。
他笑著說︰“好,好,就……就是肉餅和……和雞蛋湯。”
只片刻功夫,肉餅和雞蛋湯就送上來了。喬一福覺得,這就是vip的待遇。
今天再吃肉餅,就完全不一樣了。這個肉餅實在好吃,外酥里嫩,汁多餡足,再蘸上一點辣椒醋,那叫一個香。咬兩口肉餅,再喝一口雞蛋湯,喬一福吃得滿嘴流油,幾乎停不下來了。
他們兩個人,就這樣默默地吃著。
羅蘭心里有事,吃了兩口,就不想再吃了。她靜靜地看著他,心里卻是一陣接一陣的迷糊。項伯伯那麼精明睿智的人,怎麼會聘請這麼一個小律師當他的法律顧問呢?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還就是這個小律師,看出了門道,並且判斷海洲的股價要漲。就是這個判斷,把項雨軒那麼精明的人都給嚇住了。
羅蘭心里把這些情況掂了掂,就說︰“喬律師,最近看股市了嗎?”
喬一福眨著眼楮看著她,脫口就說︰“天天看呀,時時刻刻都……都要看。”
羅蘭不經意地盯著他,“為什麼呢?”
他張大了嘴,“和……和我有關系呀!阿蘭小姐,我……我可沒想到,海洲數據,竟然漲……漲起來了。我怕什麼,就……就來什麼!”
這正是羅蘭心里最擔憂的事。
她冷靜看著他,不動聲色地說︰“為什麼?喬律師,你想到了什麼?能和我說嗎?我們哪兒說哪兒了。”
喬一福的小眼楮睜得圓圓的,仿佛受到了驚嚇似的說︰“阿蘭小姐,股價要……要漲到有溢價的程度,我……我大約估了一下,媽呀!那可要好大一筆錢呢!阿蘭小姐,您是海洲董事,它……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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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蘭心里像被刀刺了一下的疼。當年,廖清山就是這麼對付她父親的!
她輕聲說︰“喬律師,有人幫助他們拉升股價。”
喬一福可真是大吃一驚,張嘴問︰“啊?是誰呀?”
羅蘭靜靜地看著他,似乎很隨意地說︰“有一家叫‘獨山投資’的私募基金,總經理叫杜俊山。現在,這個‘獨山投資’,正在幫助他們拉升股價。”
“啊,這個……這個,您……您是怎麼知道的?”他驚恐地問。
“我有一個阿哥,是個網絡高手,什麼情況都能找到,而且準確。他查到了,‘獨山投資’正在幫海洲拉升股價。”
喬一福張口結舌、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完全是一副被嚇住的樣子。
羅蘭則冷靜而敏銳地盯著他,猜測這個喬律師,究竟有多大的智慧。
可是喬一福那張傻到家的臉,又痴呆又愚蠢的眼楮,讓聰明的羅蘭也遲疑起來。她把這麼重要的情況告訴這麼傻的一個人,她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傻!
喬一福更加痴傻地搖著頭,小聲說︰“阿蘭小姐,咱……咱們哪兒說哪兒了,是不是?海……海洲,可不能再往上拉了!”
羅蘭目光尖銳地盯著他,低聲問︰“為什麼?”
喬一福張了張嘴,終于說︰“前……前幾天吧,項……項總家里進了賊。項總覺得,是公司內部的問題,就……就上上下下的整頓呢。談判停了!”
羅蘭震驚地瞪大眼楮,看著喬一福,“你怎麼知道的?”
喬一福就苦著一張傻臉,小聲說︰“我……我建議項總,慢慢談。項總接受了,就慢了下來。這一慢,其實就……就是停了。”
羅蘭幾乎是難以相信地看著他。他竟然提了這樣的建議!
這不是揚湯止沸!這是干淨徹底的釜底抽薪!這幾乎就是致命的一擊!
她明白,兩家公司的談判一旦停頓,海洲就是有天大的資金也維持不住股價呀!海洲必然要陷入危機!
小羅蘭雖然年輕,卻是絕對的聰明智慧,喬律師說的這幾句話,就像閃電一樣,照亮了羅蘭的眼前,讓她看清了下一步的方向。
她又黑又亮的大眼楮,盯在喬一福那張傻臉上來回 巡,一直在猜測他是瞎貓踫上死耗子,意外擊中海洲的要害,還是他確實有精明透頂的智慧。
但有一種感覺,在她心里越來越明確,她該擇機動手了!
小羅蘭何時動手,暫時放下不說。另外一件事,卻在悄然發生,並且七折八轉地影響到小羅蘭正在實施的計劃。因為鳳姐俞鳳媛終于按捺不住了。
伊都集團對宜海電工資產的評估審計,已經進行了一個多星期,眼看著漸近尾聲。但許家城那個狗蛋,卻一點明確的表示也沒有,讓鳳姐終日坐臥不安。
這一天,她終于忍不住,去伊都集團找她叔馬維世了。一進馬維世的辦公室,俞鳳媛就用一種委曲、哀怨的目光看著他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意思是說,叔,我的事到底怎麼辦呀!
馬維世看著俞鳳媛,當然明白她的來意,但是,他也沒有辦法。到現在,許家城一點口風也不露,簡直摸不清他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他想,由他出面去找許家城,顯然是不合適的。或許,拐一個彎,換一種方式,也許可行。
他猶豫片刻,就打電話給廖清山,說︰“廖總,你在忙嗎?”
電話里的廖清山聲音洪亮,說︰“馬總,還有十分鐘,我要去開個會。你有事來得及說嗎?或者我們另找一個時間?”
馬維世就說︰“廖總,我只有兩分鐘的話。”
廖清山立刻說︰“那好,那好,你說,我听著。”
馬維世再次考慮一下,平靜地說︰“我說廖總,你的大方案,進展不順呀!”
這個話,就讓電話那頭的廖清山一陣沉吟。要說進展不順,還真是不順。
到目前為止,在他的大方案里,沒有一家公司形成戰略聯盟的,似乎都在觀望著。其中最嚴重的,就是海洲和博遠的相互持股談判,已經陷入事實上的停頓。
他猶豫一下,還是說︰“馬總,你說的是呀,確實有點不順。你在宜海電工增持股份的事,還不算大。我這里可就嚴重了。海洲和博遠談判換股的事,完全停頓了。還有另外幾家公司的談判,也進展不順。”
馬維世不由微微地笑了,他說︰“那怎麼著,你的大方案,無疾而終?”
一听到這個話,廖清山就大笑起來,“馬總,遇到一點困難就停止不前?絕不符合我的性格。我現在正考慮,如何推動一下這件事呢。”
馬維世就問︰“你準備如何推動?”
廖清山頓了一下,說︰“我有這麼一個想法,我想辦一個會,類似沙龍或者聯誼那一類的會,把有關的老總請到一起,大家有什麼話都當面談一談,看看到底有什麼問題阻擋我們。能解決就解決,不能解決還可以再商量嘛,你說呢?”
馬維世想了一下,其實也看不出這麼一個會能起到什麼作用。但廖清山已經這麼說了,他當然不能潑涼水。再說,萬一能營造出一種聯盟的氛圍來,說不定能促使許家城早一點表明態度吧。
他想到這里,就說︰“廖總,你考慮吧,考慮好了告訴我一聲。”
他放下電話,回頭看著秀色可餐,卻又哀泣可憫的俞鳳媛,說道︰“小鳳媛,你就再等一等吧,等有機會了,看看我能不能說動許家城。”
所以說,俞鳳媛今日特地跑了一趟伊都集團,卻並沒有從馬維世嘴里得到一個可靠的答復。她雖然很懊惱,但也沒辦法。
她離了伊都,就去找了栗光英。兩個人找了一家飯店吃飯,中間也說到這個事。俞鳳媛那個樣子,幾乎就是要掉下眼淚的樣子。
栗光英看著她,也沒有辦法,只能好言好語地安慰她。
到了夜里,栗光英就給喬一福打電話,問鳳姐的事怎麼辦。喬一福在電話里沉默了好長時間,也是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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