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這時,姜麗萍就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她,好一會兒沒說話。
袁諾芳向她叫道︰“你干嗎這麼看著我,有毛病呀!”
姜麗萍把嘴撇了撇,說︰“那天,阿蘭帶著傻喬到我家來,讓葛濤給堵在門口了,說了幾句損話。是不是你告訴英子的?阿蘭不會管這種事,只能是你泄的密!”
袁諾芳大笑起來,叫道︰“就是我告訴栗光英的!你怎麼著吧!”
姜麗萍撲上去就要打她,叫道︰“英子跟我大吵了一架,你知道不知道!捎帶著連葛濤也給罵了。氣得我好一陣緩不過勁兒來!原來是你告的密!”
袁諾芳一邊抵擋她,一邊說︰“哼,就你和英子,你們要不吵一架,你那個臭葛濤還會惦記英子!他還有個完嗎!老娘是在幫你省事呢!”
姜麗萍仍然撲上去要打她,“你這個臭黑袁,英子罵我,罵我是收破爛的!”
袁諾芳大笑起來,“你這個臭姜,你就是個收破爛的!”
兩個女人,又大笑著打成了一團,都打出了一身汗,這才罷了手。
她們一起鑽進衛生間洗澡去了。
世界總是平衡的,至少是相對平衡。有人歡笑,就有人憂愁。有人快樂,就有人悲傷。袁諾芳和姜麗萍在一起洗澡,嘻嘻哈哈的歡笑,樂不可支。
但在城市的另一邊,卻有一個人在暗自傷心,她就是柳卓蘭。
這天晚上,柳卓蘭奉廖清山之命,去溫慶西家詢問和博遠談判的結果。她知道這是胡扯,但她沒有辦法。
這天晚上,溫慶西則焦慮地在家里等著柳卓蘭。柳卓蘭就是他的“藥”,廖清山非常清楚這一 ,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給他送“藥”來!
溫慶西期待柳卓蘭的到來,他也听到敲門聲了。但走過去打開門,門外卻沒有柳卓蘭的影子。他出了門,門外沒人。他拐過走廊,卻看見柳卓蘭站在牆角的後面,正用怨恨的目光盯著他。溫慶西的臉上,立刻露出邪惡的笑容。
他微笑的臉上更顯出一副陰沉的樣子。他說︰“卓蘭,來,來,進來,快進來。”他一步步向後退,亮晶晶的眼楮盯著她。
柳卓蘭毫無辦法,極不情願地慢慢走進門,就不願再往里走了。
溫慶西指著沙發說︰“來,來,這里坐,到這里坐吧。”
柳卓蘭眼前一陣陣發黑,心懷一絲僥幸,說︰“不必了,我還要回去。廖總讓我問一下,博遠和海洲的談判,為什麼停止了。你快說,廖總還等我回復呢。”
只一瞬間,溫慶西的面目就變得猙獰起來。他突然掄起胳膊,一掌打過來。又趁著她低頭捂臉的機會,抓住她的頭發,只一下子就把她摔倒在地上。這還不夠,他又在她身上猛踢一腳。他又撲上去,把她的胳膊擰到身後。
他就是一副要瘋了的模樣,扳著她的臉叫道︰“你敢看不起我!你敢在我面前放肆!你敢對我甩臉子!”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他就像一個惡魔一樣,一次又一次地毆打她。他抓著她的頭發把她摔倒在地上,又把她拖起來,在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她的肚子上猛擊。甚至,直接打她的臉。她倒在地上動不了的時候,又猛力踢她。
這個溫慶西就是個變態,這是一件讓人悲哀的事。
柳卓蘭是個軟弱的人,也是一件讓人悲哀的事。
可是,她又是一個極其自尊的人,雖然遭溫慶西毆打凌辱,卻不願意發出聲音,因為害怕鄰居們听見。正是她的隱忍,更刺激了溫慶西的獸性,甚至為了讓她發出聲音而更加殘忍。
在整個過程里,柳卓蘭滿臉是淚,卻只是低聲怒斥他,她最嚴厲的語言不過是說︰“你是個惡魔!你是個無恥的狗!惡狗!該死的狗!”聲音低而軟弱。
溫慶西居然不過癮,一邊毆打一邊叫道︰“你大點聲!你喊呀!你叫呀!你叫出聲來我才高興!”
每隔一段時間,軟弱的柳卓蘭就要遭一次難。她卻毫無辦法。她不願出面去控訴,不願去尋求幫助,更不願對任何人說。她只是忍著。
整整過了半個小時,魔鬼一樣的溫慶西終于累了,也發泄完了,就像一條吃飽了的狗一樣,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到了這個時候,柳卓蘭才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整理衣服,用涼水洗臉,希望臉上的青紫不要太惹人注意。
她忍著疼痛,離開這個惡魔的家。
外面燈光昏暗,遠處的行人影影綽綽。街上的車輛偶爾駛過,那車聲很快就像風一樣飄散在空氣里,周圍又變得寂靜無聲。
柳卓蘭慢慢從黑暗的門洞里走出來,靠在黑暗的牆角里喘息。她像一只受到驚嚇的老鼠一樣窺視附近,害怕被人看見自己的模樣。
半個小時後,她終于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到公司里,走進廖清山的辦公室。
在明亮的燈光下,柳卓蘭臉上的瘀青如醒目的標記。她怨恨地看著廖清山。
廖清山從辦公桌後面走出來,一直走到她的面前,盯著她的眼楮。
許久,他才說︰“這個溫慶西,太不應該了!卓蘭,我跟他說過許多次,叫他不要這樣對你。他怎麼就是不听,他太不像話了!”
柳卓蘭的嘴唇顫抖著,低聲說︰“他根本就不是人!”
廖清山很清楚,他必須安撫她,因為她是溫慶西的“藥”,是溫慶西少不了的。另外一點,他還需要柳卓蘭,甚至可以說,是非常需要。
他輕聲說︰“好了,不要難過。你告訴我,他都說了什麼。”
柳卓蘭沉默許久,也知道自己沒有辦法。
她就是一條牽狗的繩子,是廖清山用來牽溫慶西的。
她也不能離開南方控股。在她這個年齡,離開南方控股就沒地方可去了。
她沒有選擇,只能忍受。
她終于說︰“他說,博遠電子內部,出了什麼問題,正亂著,談判進行不下去了。就這些。”她心里還是有難以忍受的痛苦和絕望。
她又說︰“廖總,這些話,你還用特意讓我去問嗎?你打一個電話就都知道了!”
&nbs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p; 廖清山不想接她的話。對他來說,這些話都是沒有意義的。
他低聲說︰“卓蘭,讓你受罪了,我真的很難過。我以前也對你說過,都是為了公司的利益。溫慶西確實有一點……那個,很不好。我需要他正常一點,管好公司的事務。”
柳卓蘭還是喊了一句︰“他太卑鄙了!他就是個變態!”
廖清山拍拍她的後背,安撫說︰“好了,這些我都知道,你不用說了。去吧,去休息吧。這兩天,你就在家里養一養吧,不用來上班了。”
柳卓蘭離開廖清山的辦公室,走過一段寂靜無人的走廊,終于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她沒有開燈,就在黑暗中坐下來,默默地流淚。
柳卓蘭這個懦弱的女人,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她只能在黑暗中期盼,老天給她一個機會,讓她擺脫廖清山和溫慶西,讓她活得暢快一些。
這天夜里,心中焦慮的羅蘭,在她寬敞的大客廳里走來走去。
她不住做著手勢,好像是在對沙子哥說,又好像在整理自己的思路。
沙子哥則坐在沙發里看著她,不斷提出反對意見。
冷靜地說,他們正在進行一次“沙盤推演”,以驗證羅蘭心里的想法。
羅蘭逐一伸出她的手指,自語般地說︰“海洲正在不顧一切拉升它的股價,對不對?目的就是為了獲得溢價,再進一步獲得更多博遠電子的股權,對不對?海洲獲益,就是博遠的損失,對不對?所以,博遠的項雨軒應該幫助我,支持我,對不對?”
沙子哥冷靜地看著她,低聲說︰“不對。”
羅蘭回頭盯著他問︰“為什麼?你說?”
沙子哥說︰“項雨軒為什麼要幫助你?”
羅蘭目光尖銳,不容置疑地說︰“他就不怕博遠受損失嗎?甚至還有一種可能,海洲的目的,就是想控制博遠,對不對?”
沙子哥繼續說︰“項雨軒要幫你,就要冒險!誰都不會冒險!”
羅蘭再轉一圈,說︰“他不幫我,也是冒險,甚至是更大的危險!”
沙子哥認真想了一下,又說︰“讓項雨軒幫助你,他能得到什麼好處?沒有好處,誰也不會幫助你!這就是現實!”
羅蘭再轉兩圈,仍然沒有想出好辦法。
她無力地坐下,苦惱地看著周圍,“沙子哥,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沙子哥低沉地說︰“也許,你應該先和喬律師聊一聊。他是項雨軒的律師,或許知道一些項雨軒的想法。”
羅蘭疑慮地看著他,“那個喬律師,他能幫到我嗎?”
沙子哥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只是和他談一談,不抱任何想法。你說呢?”
羅蘭再次考慮片刻,終于掏出手機,給喬一福打電話。
喬一福接到羅蘭的電話,可沒有任何想法。他就是很高興。一個那麼年輕美麗的女孩子,給他打電話,還邀請他吃一個便飯,這就是一件讓他高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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