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鄒氓是城里的縣兵,就是跑得慢了一點。
平時到是沒什麼?但在當下就吃大虧了。
誰不想撿點好東西,放在自己的懷里,跑在最後也就意味著什麼都沒有了。
就在鄒氓大失所望的時候,突然一本名冊吸引了他的眼楮。
他也是個讀書人,雖然只讀了半年,但光憑他認識的那幾個字,就知道這本名冊非同一般。
上面的名字,都是非富則貴。
他連忙向崔建邀功,可當崔建看見名冊之後,就給了他一巴掌,“滾下去。”
這一幕潘閭看在眼里,就想過去試探試探。
卻被李林甫拉住了,同時他還搖了搖頭。
崔建離開了,懷里還揣著那本名冊,用手捂住顯得小心翼翼。
崔建可是一個貪財的人啊!怎麼什麼都不要了,這很不像他。
“先生,你為什麼要拉著我?”
“這還看不出來嗎?我們那個縣令大人不想跟外人分享,公子真想知道什麼?還不如去找剛才被打的縣兵。”
在這方面李林甫就成熟多了,想要知道別人的秘密,就不能表現的太露骨。
鄒氓心里那個氣不過啊!沒有獎賞就算了,怎麼還打人呢?
當官了不起嗎?當官就可以不把人當人看嗎?
正想著呢?就被人拍了一下,“誰呀?”
“我。”
回頭一看是潘閭,鄒氓才冷靜了下來,或者說他害怕了,他可是知道潘閭身份的,當初貼通緝告示的時候他就參與了。
招惹崔建最多被打,但要是招惹潘閭,那就有可能死于非命啊!
“潘公子,有什麼吩咐嗎?”
潘閭當著鄒氓的面,把錢袋拿了出來掂了掂,五銖錢在里面相互踫撞,一听就知道里面不少。
“想要嗎?就把你剛才看見的都說出來。”
對崔建是秘密的事,對鄒氓可不是。
更何況他看到的又不多,就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那幾個什麼人名,潘閭毫不在乎,誰是好人誰是壞人,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到是那幾個數額錢額,就很說明問題了。
怪不得崔建拿著名冊就跑了,原來是要命的東西。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今天我們沒有見過。”
“小的明白。”
李林甫在一旁感嘆道,“崔建真是找死啊!”
“不至于吧!拿住了別人的把柄,就相當于坐在金山上,這是好事。”
李林甫真不是瞧不起崔建,而是這件事有點大了,“太平教在各州傳道影響頗深,這本名冊根本就是九牛一毛,說明不了什麼問題?就算出事了,人家也可以頂住。”
“可崔建就不一樣,他初來乍到根腳不穩,縣令對百姓而言是父母官,但對那些大戶而言,不過就是一個看門的。”
“崔建又是一個不知道分寸的人,他早晚會犯眾怒的,更何況太平教也不會坐視不管。”
潘閭本想著通過此事保住華佗,從而讓崔建背黑鍋。
沒想到卻牽扯出了一本名冊,這不是橫生枝節嗎?
以卜己的脾性,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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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nbsp; 潘閭覺得有必要未雨綢繆一下,最起碼也要把周磊的事先圓過去。
他是跟著縣兵一起回城的,這些縣兵大包小包的,一副爺發財的樣子。
要是以往潘閭是肯定不會跟他們一起走的,但是現在沒辦法,不一起走也不行啊!這樣才不會引起懷疑。
回城之後,潘閭就去找崔建。
縣衙里沒有,只能去他家里找。
可門口的護衛又不讓進,最後潘閭只能來硬的了。
今天他必須要見到崔建,可不能拖到明天,要不然就麻煩了。
以赫連勃勃等人的武力,想要闖進去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崔建是听到打斗聲才跑出來的,“都給我住手,潘閭你想干什麼?”
“大人還問我,我還想問你呢?你把我的金子藏到哪里去了?”潘閭這叫先聲奪人,要不然怎麼鎮住對方。
“什麼金子?本官壓根就沒看見。”
潘閭心想,能看見就怪了,本來就是子虛烏有。
“我的人親眼所見,金子就在卜己的手上,現在卜己逃之夭夭,縣兵回來了說沒有金子,我在四周也搜過了還是沒有。”
“我肯定不會說謊了,那麼說謊的肯定是縣兵,金子哪去了?不在大人那里又在哪里呢?”
“大人你事先出手不等我,現在又提前回城了,真當我潘閭沒長眼楮嗎?”
潘閭一番話,把崔建的臉氣脹了,“你放肆。”
“我放肆?是大人你太過分了吧!”
赫連勃勃痛下殺手,直接殺死的兩個僕人。
這一見血就跟剛才不同了,崔建這才想起來,眼前這群人都是亡命之徒山賊流寇。
“潘公子,你也不想想我要是真貪墨了你的金子,我會回家嗎?早就躲在縣衙里不出來了。”
“肯定是那個卜己,事先發現了什麼,把你的金子轉移了。”
潘閭還是一副懷疑的樣子,“那大人一定會幫我找吧?”
“這個好說。”
潘閭要的就是這幾個字,現在他的目的達到了。
只要縣兵這麼一找,周磊等人的死就可以算在他們頭上了。
至于華佗,也就可以從這件事上脫身了。
潘閭氣沖沖的離開了,留下一地的狼藉。
而此時在逃的卜己,也發現了名冊的丟失。
他的這本名冊,可是涵蓋了整個濟南國的達官顯貴,可不只是泰安縣一地。
這要是被不懷好意的人撿了去,那會壞事的。
所以他不得不冒險,臨時折返又回到了泰安縣。
縣兵的大肆搜捕,也讓他很奇怪。
這些縣兵什麼時候這麼盡責盡職了,這是要趕盡殺絕啊!
次日周磊等人的死流傳開來,縣里可謂是眾說紛紜。
卜己正愁沒處撒火的,就去往潘閭那里興師問罪,“潘閭你給我滾出來受死。”
潘閭守著山寨,“老哥,周磊他們可不是我殺的,你有本事就去找那些縣兵報仇啊!找我干什麼?”
“你敢說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你出事了,周磊要下山找你,我能攔著嗎?我也怕惹禍上身好嗎?”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潘閭所說的慌,都建立在卜己什麼都不知道的基礎之上。
可卜己還真就知道一點,“你昨天的時候不也去了嗎?听說你跟崔建很親近啊!”
潘閭強裝鎮定,“可我也沒動手啊!我是到那之後才知道是你的。”
“誰知道你怎麼惹到人家了,我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也這麼多人要養活呢?”
隨著潘閭這句話一出,所有的山賊都跑了出來,以壯聲勢。
連一些老弱婦孺都跑出來撐場子,只不過他們在最後面,卜己看不出來。
卜己也覺得潘閭不簡單了,這麼短的時間內拉出了這麼多人。
“你昨天可是一直跟著崔建?”
“別提了,昨天我跟他鬧翻了,說什麼也沒干就不給錢,這沒有功勞還沒有苦勞了,我帶那麼多人滿山跑的。”
卜己強忍著怒火,昨天誰不是滿山跑了。
在當下卜己還真就信了潘閭的邪,他們兩個一直沒有什麼直接的沖突。
雖說是互相提防,但卻是理所應當,誰不留個心眼啊!
“你昨天就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我錢都沒拿到手,哪里顧得了那麼多呀!”
“你給我再想想。”
這個時候李林甫走了出來,潘閭在那裝傻充愣,他當然要表現的精明一點了。
“說到奇怪還真有一件事,我們昨天去找崔建的時候雖說已經日落黃昏了,但崔建怎麼也沒理由待在家里啊!”
“一眾縣兵縣卒在外面拼命,他卻回去享福了,這很說不通啊!”
李林甫一個字都沒有提到名冊,可卜己卻一下子就聯想到了名冊,這就是做賊心虛。
“你說可是真的?”
潘閭當場就氣急敗壞,“我騙你干什麼?不信你去打听打听,還有別以為我真怕了你,再敢前進一步別怪我不客氣。”
卜己還真就向前了一步,不過這一步踏得很慢。
想了想又轉身回去了,“我們走。”
彪虎寨就在這里,如果潘閭真的騙了他,再回來也不遲,還是名冊要緊。
潘閭說的那些話,有一半是真的。
只要不深究,看不出什麼端倪。
名冊之事事關重大,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以卜己讓人夜探了崔建的府邸。
這人是進去了,卻沒有活著出來。
崔建也是有防備的,卜己就越發的肯定名冊就在崔建手上。
家里進來外人那就是招賊,總不至于殺人吧!崔建可是官。
當即卜己就帶人殺了進去,眼下又不是白天,也就沒那麼多顧忌了。
卜己見人就殺,把那些護衛殺得節節敗退。
說到勇武卜己還真有一點,可是他把該找的地方都找了,卻沒有發現崔建的人影,這畢竟是在城中,他也不好久留。
縣令家里出事,那些縣兵還會不管了。
卜己這一走,崔建就從水井里爬了出來,剛才可把他給嚇壞了。
家人的死更是讓他痛心疾首,他的幼子才不過兩歲,“太平教...”
崔建連忙讓人封鎖了城門,這一折騰就是一晚上,弄的是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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