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的番外和結局等我12號以後回去開始更新,這幾天先發陳湘。番外全部免費的來補齊前面不夠的字數)
1
十六歲以前的我並不快樂,直到高一那年都沒談過一場戀愛,並不是因為我不好看,相反的,從小到大我被無數的人夸漂亮。
然而這張漂亮的臉卻不曾給我帶來什麼好運。
它讓我遇見了從小到大第一個真心疼我寵我的男孩子,也害我被一個惡魔奪走了作為女孩子最寶貴的東西。
我更想不到的是,後來,我竟然深深的愛上了那個人。
我爸是上海人,高中畢業後下鄉到雲南。我媽從小在農場里長大,兩個人在一起,然後有了我哥。後來恢復高考,我爸有機會回到了上海。
當我媽帶著我哥千辛萬苦的到上海找到他時,才知道他已經在上海成家了。而他和我媽在雲南從來沒領過結婚證。
讓我最不明白的是,一年多以後我又在這樣的情況下出生了,我媽堅持留在上海,一個二十出頭的女人想養活兩個人孩子不容易,她長的漂亮,前前後後有過很多男朋友。
也是這樣,我和我哥從小在鄰居的冷眼閑話里長大。
我哥十五歲那年留了一張紙條帶著我媽的全部積蓄離家出走,那時我剛小學畢業。我媽沒去找過他,只是從那之後對我也冷淡了很多。
後來我懂事了,漸漸明白我媽為什麼不喜歡我。
初中三年我在學校里始終是個獨行俠,有人說我孤僻,也有人說我漂亮,追我的男孩子很多,但我一個都不喜歡。
那時候我覺得,單純憑著一張臉就想和你在一起的一定不是什麼好人。
一直到高一的下學期,祁祥和司辰轉學到我們班,我的生活終于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祁祥和司辰都不是什麼好學生,听說他們倆是在別的學校跟人打架被勸退才轉學來的,來之前班主任已經跟幾個好學生交代了要跟他們保持距離,于是兩個人理所當然的被安排到教室的最後一排。
我也坐在最後一排,不過不是因為我個子高,還是那個原因,性格不好,我不喜歡跟人說話,所以每次調換座位我都自覺的坐到最後,一開始也有男生想坐我旁邊,但我一句話都不和他們說,時間長了誰都受不了,就收拾書包去勾搭別的女同學了。
祁祥和司辰來的時候順便和我打了個招呼。我沒搭理,他們也沒當一回事。我和祁祥成了鄰座,偶爾他也找我借塊橡皮什麼的。
每次他都把我的橡皮蹂躪的不像樣,時間長了,我干脆當他是空氣,他就湊過來捅我胳膊,我一腳踹過去完全沒留情。
我踹了祁祥的事也有人看見了,下課時有個追過我的男同學就小心翼翼的遞了張紙條過來,說祁祥和司辰在外校把人都快打殘了,讓我千萬別再招惹他們,今天這事兒最好去道個歉。
我看了,確實怕,長這麼大我雖然沒被誰疼過,但也從來沒挨過打,我踢了祁祥,真怕他會來打我。但道歉那種事我就做不出來,趁著他們去打球的時候我把一塊幾乎沒用過的橡皮放進了他的書箱里。
可我沒想到司辰回來之後直接去祁祥書箱里掏水瓶,也順便把我那塊橡皮掏出來了。
他看了兩眼,然後把上面的紙套子拆下來,扭過頭去沖祁祥說,“喲,這小丫頭片子想上你。”
我覺得司辰這人怎麼說話那麼難听,直接從教室里跑出去了。
很多人都有在橡皮上寫字的習慣,主要是閑的,我這樣一個不愛說話的人,其實比別人更閑,我也在橡皮上寫字了,但是把橡皮放進祁祥書箱的時候我早就忘記了這件事情。
橡皮上寫了我的名字,一個湘字。
我叫陳湘。
2
我和司辰的梁子算是結上了。
確切的說,是我單方面的開始對這人沒好感。
在祁祥和司辰面前,我依舊扮演著那個高冷少言的自閉少女,他們自然沒心思來招惹我,那次之後祁祥也不再找我借橡皮。
不久之後,他們倆在學校里出名了。
因為帥,因為會打架,也因為祁祥家里有錢。
祁祥不是上海人,家里把他送來讀書為了以後高考能沾沾光,因為住不慣八人間的宿舍,他在學校附近租了套六躍七,儼然一土豪。
祁祥租的這個房子後來成了他那群小弟的花果山。
他弄了一套家庭影院,看《古惑仔》,一群十來歲的孩子看的熱血沸騰就認了他這個老大,管祁祥叫祥哥。
而司辰,據說他跟祁祥混的早,那群猴子就叫他二哥。
後來我听說,他們在原來學校里也是認了這麼一群小弟,現在一個電話還是能叫來一幫一伙的。
這麼一說,他倆好像兩個小混混。
實際上又不是,上課的時候,他們都挺乖。
祁祥就大大方方的看漫畫,或者直接睡覺,反正不會做那些打擾別人學習或者主動跟人聊天的事兒。
司辰不一樣,他總是裝的在听講,還刷刷刷的記筆記。
我覺得司辰在裝也是有原因的,他听講听的那麼認真,每次考試的成績卻慘不忍睹。
相反,祁祥就表現得表里如一多了,他找我借的第二樣東西就是作業,每天的所有科目的作業。我們是重點校,管的嚴,不交作業就會被老師叫進辦公室談話。
祁祥嫌麻煩,干脆每天早半小時到學校開始抄作業,他字也寫的工整,應該是小時候刻意去練過。成績差也是因為他沒用心,老師都說祁祥聰明。
比起祁祥,我覺得司辰就是一草包,還是一很討厭的草包。
司辰很會泡妞,重點校的女生都有那麼一點點小矜持,卻被司辰調教的完全沒點兒廉恥心。
我有次把鑰匙丟在食堂了,下午課間操的時候跟老師請假去找,半天都推不開食堂的門。
然後有人在里面嚷嚷了一句,“誰啊。”
我沒當回事兒,繞到另外一個門進去,結果打開門我就傻眼了。
剛剛門推不開是因為司辰找了一把椅子頂著門坐著,也不只是他一個人,還有校花林小婭。林小婭平時就屬于那種特矜持的女生,這會兒就坐在司辰腿上了。
我進去的時候,他們倆正在親嘴兒。
舌頭砸吧在一起,發出一種濕嗒嗒的聲音,司辰抬眼皮瞟了我一眼,示意我別礙事。我覺得特惡心,關門跑了。
因為沒找到鑰匙,我回不去家了。
那時四月份,天黑的還早,樓里沒有燈,我就坐在樓下等我媽回家。
祁祥經過瞥了一眼,然後走了幾步又回來,“陳湘,真是你啊?”祁祥住的那個高檔小區剛好就在我家後面,我見過他幾次,從來沒打過招呼,後來為了不踫上他,就故意提早去學校,再晚一點回家。
祁祥今天比我回來的晚,就剛好看到我了。
他喊我,我沒答應。
然後他直接走過來,扯著我的胳膊把我從地上拉起來。
“你干嘛啊!”
我甩開他,大聲喊,腦子里面還是司辰和林小婭那個惡心的畫面。
祁祥瞪我,覺得自己的好心都浪費了。
“我才問你干嘛呢,女孩子坐那麼涼的地上不好。這麼晚了你還不回家?”
3
我想,我是從那時起就喜歡祁祥了。
在他之前,我從來沒感受過關心,可我不習慣被關心,只能冷淡的反應著,說了一句謝謝就走開了。
到了二層的樓梯間,我趴在小窗戶那兒偷偷看了他幾眼。
我沒想到,祁祥還沒走。
祁祥是誰啊,像我這樣小姑娘會害羞的事兒跟他完全無關,我們倆不小心看了個對眼兒,他還沖我招招手,“那我走啦,注意點兒啊你。”
我蹲下,躲在窗子底下長長呼了一口氣,摸了下自己的臉。
我的天,好燙。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又會不會笑話我。
第二天我和平常一樣早到學校,因為祁祥要抄作業。
難得司辰也早到了一回,順便帶上了他的校花女朋友,我去的時候她就坐在我的椅子上,兩個人齊齊往門口掃了一眼,沒有要走的意思,繼續說我听不懂的上海話。
司辰的女朋友叫丁夢洋,私底下別人喜歡叫她丁校花。
像是在調情,丁校花忍不住笑,捂著臉做嬌羞狀,還對著挺了挺胸脯兒,對著司辰。
司辰也大大方方的去看。
我只覺得不堪入目繞過他們走過去把作業本放在祁祥桌子上。他正看漫畫呢,說了聲謝謝,頭都沒抬。
因為沒抬頭,所以祁祥不知道我當時的表情是有一點點期許的,反而司辰看到後沖著我冷哼了一聲。
我那擰巴勁兒又犯上了,後面幾天祁祥偶爾跟我說句話什麼的,我全當沒听到,他覺得沒勁也就不招惹我了。
不招惹我,當然也不會招惹其他小姑娘。這算祁祥一優點,或者說感情方面他太晚熟了,在他眼里看看漫畫打打籃球都比親嘴兒有意思。
那天丁校花來找司辰借書,說是借書無非就想刷刷存在感,拿了書之後沖祁祥喊了句,“祥哥哥周末一起去看電影吧。”
祁祥說行,等丁校花走了,司辰也回到位置上。
祁祥問司辰,“有意思麼,一天天的。”
司辰說,“當然。”
順便瞟了我一眼,因為我當時正在偷偷听他們說話,被司辰這一眼看的我很緊張,很心虛。
我覺得,司辰說不定知道我喜歡祁祥的事兒。
到了周末他們真的去看電影了,當時我正在窗子邊兒上學習,听到一說話聲兒特耳熟就站起來看。
真的是祁祥,還拍著個籃球,沒心沒肺的嚷嚷著,有點兒擾民。走在他旁邊的是丁校花,倒是司辰沒在。
我一走神兒就看不見祁祥人了,心里有些低落,然後我家門響了。
我跑過去開門。
“一塊兒看電影去啊。”
“你怎麼……”
我想問,你怎麼知道我家住哪兒,你怎麼來了。
祁祥說,“跟班長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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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開始在微博連載了~暫定名《你知道麼》你知道我喜歡你麼?一個直溜兒騷年和一個高冷少女的浪漫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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