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正常,莊主請放心。”為首的藍素立即答道,隨後又遲疑了起來,“不知莊主招我們來有何吩咐?”
其實和言初是逍遙山莊的莊主,也就是他曾今說的大海的另一邊的那個家。聞名如其人,那里的人個個以樂為本。只因他們的祖先曾經遭遇過戰爭的慘烈摧殘,才攜家眷子女躲到了那個小島上,過平靜的生活。
當然那里以逍遙山莊為主體,那是和言初的祖上世代經商創下的基業。而更以快樂為最高境界,你往往會看到那里的莊主,夫人在四十歲左右的時候,便會消失的無影無終。
要問他們去了哪里?當然是笑游天下了。
而和言初的父母也不例外,所以才把龐大的山莊交給甚是年輕的他掌管。不過,他也樂得接手,做他的錦衣玉食,逍遙快活的閑散莊主。
“辛苦你們了。”和言初看了看四個精明強干的貼身婢女,其實說是婢女,倒不如說是他的左膀右臂,莊子里的大事小事生意買賣都是她們在打點,所以他才會有那麼多充足快活的時光。
“把她帶回去,她在這里遇了點麻煩,你們要確保她的人身安全,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她。我還有點事,就不跟你們回去了。”和言初將嚴芷清向前推了推,示意她過去。
站在前面的藍素見他這麼重視她,登時湊上去一臉促狹的擠眉弄眼,調笑道︰“莊主,既然她是你的紅顏知己,怎麼也不跟我們介紹介紹?”
又來了。
和言初暗暗嘆息,每次都是如此,話說不到三句,便嬉皮笑臉起來,也怪自己平時太寵著她們了。如果是往常,他肯定會跟她們玩笑幾句,只是現在他真的高興不起來。
而一旁的嚴芷清卻是早已羞紅了臉,低頭不語。
“別胡鬧了,沒大沒小,快把人帶走吧,我還有正事要辦。”和言初面無表情地道。
藍素見他似乎不開心,也不敢再多說,只得跟著其他姐妹們行了禮,道了句“屬下遵命。”便拉著還在發愣的嚴芷清駕著輕功去了。
“出來吧。”等她們走遠,空曠的樹林里只剩下和言初一個人,他才壓低聲音道,仿若召喚遠到的友人。
影衛們暗自一驚,他真不愧是高手中的高手,原來早就知道他們的存在。剛才那一幕已經夠讓他們膽寒的了,他們從不知和言初來頭這麼大,以前雖然也知道他並非常人,但今天的情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
但皇上下了死命令,橫豎都是死,打不過也要硬著頭皮上。
猶豫片刻,終于跳了出來,圍著和言初擺好劍陣。
“用不著一見面就劍拔弩張吧,好歹我們也相識很多年了,這樣多讓人傷心啊!”和言初見他們一副視死如歸的摸樣,忍不住一陣嘆息,似是說給他們听,也是說給自己听。
“對不住了,皇上下了死命令,抓不住你,我們就都得死!要怪只能怪你不知好歹得罪了皇上!”說著,影衛長辰不再猶豫,舉劍便要刺過來。
和言初猛地對上他的眼,阻止道︰”慢著!不是要殺了我麼?怎麼會是抓我回去?”按理說,皇上遭遇了這麼大羞辱,理應早早殺人滅口才是。萬一他口風不緊,泄露了出去,那皇上可要一輩子成為世人的笑柄了!
“皇上一開始是要將你碎尸萬段,也許是念在你暗中相助多年,不忍讓你死于荒野,才改變主意,將你抓回燕京!”辰嚴辭厲色道,雖然知道自己此時說話沒有多大威勢,但他仍不願在聲音上輸給對方。
此話一出,和言初竟低低笑了起來,笑聲里滿是驚喜。
小月,我可以認為,你也是有一點點在乎我的,對嗎?
半晌,他才抬起了頭,正色道︰“我本來也沒打算逃走,我知道小月肯定會來殺我。況且,這天下都是他的,我又能逃到哪里?不過,我可不願死在你們手上,我要他親手殺了我!”
和言初見他們只是站在那里,毫無松懈的樣子,頓了頓又道︰“你們不用懷疑,你們應該知道,我既然能在這里知道你們的行蹤,那麼從你們出現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而我並沒有逃啊。況且,皇上並沒有要殺了我,我干嘛要逃?兵不血刃的將我抓回去,不是更好嗎?還是你們想借這個機會練練身手?”
听了他的話,本來站著一動不動全身戒備的影衛開始燥動起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有幾分相信之意。
其實,他們也並不是非跟他過不去不可,只是皇命難違。現在既然人家都說不反抗束手就擒了,他們干嘛還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你真得願意讓我們抓,不反抗?”影衛長辰仍不敢大意。
“騙你們干什麼?我還想早點見到小月呢,要是不相信,你可以把我綁起來。”和言初嬉笑著道,又恢復了往日的無賴形象,嘴上這麼說,手還真的伸了出來要讓他們綁。
辰摸了摸鼻子,放下劍,咕隆了句︰“你武功這麼高,綁你還不等于沒綁。”說著徑自長劍歸銷,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從沒想過,事情居然這麼順利,害他提心吊膽了好幾天。
“這麼快就相信了?真沒想到我的人品這麼好,這麼令人信服,看來我做人也不是很失敗嘛。”和言初仍是一臉嬉笑著跟在後面,完全不把即將到來的危險當做一回事。
不過,走了幾步,他又停了下來,叫道︰“你們回去要怎麼交差?直接說是打勝了我,抓我回去嗎?可我身上一點傷也沒有哎。”
辰停下腳步回過頭,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他,這人真是奇怪透頂,不反抗跟他們走,還為他們想好後路,他簡直都要以為他是在做戲了。“那怎麼辦?難不成把你吊起來打五十鞭再走?”
“呵呵,還是算了,那樣會很疼的。”和言初笑著否決,低頭想了想,又道︰“這樣吧,你們就說今天晚上我在醉春樓里听曲,還喝了很多酒,讓你們有了可乘之機,這樣小月才會相信。”
“青樓?”辰怪叫起來,看著他閃閃發光的眼楮,隱約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但轉念想了想,這倒不失為一個很好的借口,只得悶悶道︰“你就是死性不改,大禍臨頭,還這麼猖狂!”
小月也會這麼想吧!和言初斂去笑容,心中五味雜陳。
果然,本來還在躊躇怎麼面對他的宮月,一听影衛說的話,當下氣得臉色發青,一甩手掃落長桌上昏暗的長明燈,燈油撒了一地。
跪在地上復命的辰被他這激烈的反應下了一跳。心中暗忖,他們這是怎麼了?和言初怪里怪氣也就算了,怎麼連皇上也跟著古怪起來?
微一抬頭,才發現宮月已不再面前,怒氣沖沖地往門口走去。
辰只好趕緊站起來,跟著他往關押和言初的地牢走去。
滁州離燕京很近,再加上他們都是不凡之輩,更是不需片刻便已到宮中。和言初猶自佯裝喝得爛醉如泥,被綁在柱子上,仍不老實的東搖西晃,嘴里不著邊際的胡言亂語。
宮月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這幅情景,更是氣得咬牙切齒。
“皇上!”影衛們見宮月進來了連忙一字排開,恭敬地行了個禮。
而和言初也看到了,微一抬頭對上他的眼,深深凝視著這張自己朝思暮想的絕色容顏,臉上卻仍是一幅醉醺醺的樣子,嬉笑道︰“小月,真的是你嗎?我好想你,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都給朕出去!”不等他說完,宮月便大聲吼了起來。這酒鬼接下來不知道還要說些什麼,讓別人听見,他顏面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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