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凡的殷 的關系忽然變得有些微妙,不是兩位當事人覺得,而是別人。,這個別人正是元東頤!
“小丫頭!!!給我出來!”這日元東頤怒氣沖沖地踹開殷 的房門,來勢洶洶,大有要將殷 拆骨入腹的趨勢。
“我在!我在!”正在擺弄新品種的殷 從另一邊房間出來。
見元東頤鼻青臉腫,頭發變成了稻草,雙手變成了樹枝,一手掛著五張葉子,若不是那張可以分辨是個人的臉和一雙還能步行的腿,她還以為自己眼花將元東頤看做了稻草人。
元東頤見她一臉無辜地看著他,心里就來氣,怒不可遏地湊近她的臉,想要用手抓住她的衣襟,奈何手已經不是手了,抓的手變成了戳!
“是不是你……”
“等等!”殷 打斷道,對于她來說元東頤是不具備任何殺傷力,當然要是能夠忽略這張慘不忍睹的臉。
只是元東頤的變成樹枝的手,已經彎的不成樣子了,他若要再靠近她一點點就危險了,提醒道︰“元神醫,元公子,你的手,不你的樹枝快斷了……”
元東頤冷哼一聲,退後幾步,以防自己的“手”斷了。
心中的怨氣爆發,道︰“你……不要以為離凡寵著你,你就無法無天了!”最近離凡確實對她太好了,現在是要惹他了是吧?
“我沒有!”雖然師傅說不阻攔她無法無天,但她也沒那個想法啊。而且她根本沒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元東頤被誰整了?難道是……
她揣測著可能,試探地問︰“梓埠大師給你變的?”
元東頤見她“不打自招”,更能確認心中想法,怒問道︰“這下可好,終于露出馬腳了,你為什麼要告訴梓埠那家伙我要下毒的事?”
“我沒有,不管你信不信!”殷 堅決肯定地說道。
她一向說到做到,她是沒什麼本事,只是依賴著離凡給她的身份和地位,但絕不會依仗著這些,做一個言而無信的人!
兩人之間,氣氛里彌漫著不可知的硝煙,仿佛下一刻就將開火,引爆這件屋子。
對于這件的緣由,總結地說就是一個下毒案件。稍稍詳細地說就是凡間神醫和幽司仙人的怨恨情仇。
話說元東頤對于自己不能夠讓梓埠為他算上一卦而耿耿于懷,這對他來說很是恥辱,神醫的本事除了治病還能下毒,自然元東頤也不例外。
趁其不備,他在梓埠的飯菜里放了些“情不自己”,這毒可是他精心研制的絕佳逼問武器。
中毒者會情不自禁地說不逼問者想要的答案,不能撒謊,否則就會全身又癢又痛,沒想到有一天會在梓埠身上用到。
而這個計劃正巧被閑逛的殷 給看見了,元東頤讓她保證不能夠說出去,不然他就毒她。
她對于元東頤和梓埠都有感激之情的,二人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幫誰是個問題,要不幫那更是個問題。
那日殷 和梓埠“巧遇”了一番,貌似好奇的問他是否百毒不侵,梓埠答道仙人自然是如此,除非是專門對付仙人的毒,一般的毒藥都奈何不了他。
听得梓埠如此說道,她心中也放心了大半,就不管他二人的糾葛了。
這不想梓埠卻對她的話傷了心,這掐指一算,便凶吉可知,裝作中毒後,戲耍了一番元東頤,有呲牙必報地“懲罰”了他。
又一不小心地暴露了殷 ,倒也沒怎麼說清楚,所以就讓元東頤以為是殷 “出賣”了他,這才特意過來尋仇的。
“真不是你?”元東頤見她態度如此堅決,一口否定,心想這莫不是他弄錯了?只是一時氣急誤會了她?
他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殷 自他第一次見到起,就覺得是一個小丫頭,沒有千金貴女的高貴傲氣,亦無那些農家小女的小家子氣,做事總是想什麼就做什麼,總之是一個能夠一眼看通透的小姑娘。
偶爾也有自己的小脾氣,不會很大膽,也不會很怯弱,不會很調皮,也不會很無趣,反倒有一些她自己的可愛之處。
這便是所有人對她都不錯的原因,她就是一個恰到好處的人,讓人不大會生厭,而這樣的人往往會令人遺忘,印象也不會深刻。
若她不是離凡的徒弟,他這輩子也不會對這樣的人有什麼記憶的。
“你考慮是不是我,還不如找人給你解了這法術,你一個玉樹凌風,風度翩翩的俊俏公子,這樣出去多毀形象啊。”殷 說的比較中肯,現在他這副模樣還真是不大入人眼。
“我都這樣了你讓我去找誰?那什麼梓埠到底是什麼身份,竟有如此法力,莫不是……哪家仙山的仙人吧?”元東頤還是听說過,凡間有些仙山的仙人就愛好跟凡人打交道。
離凡本就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能結交到梓埠這樣的人他也不奇怪。
“你可以去問問他本人,元公子,我這邊要去忙點別的事,我呢就不奉陪了,你若覺得不方便,可以找師傅。”
這件事她可不要去趟渾水,兩人都不是好惹的人物,誰遇見誰倒霉,她就是那一個倒霉的人,現在要做的事就是遠離他們!
殷 說完,抱著為爾朱嵐準備的答謝禮物就出去了,也不管元東頤的死活,畢竟她也沒辦法不是?愛莫能助。
……
殷 抱著一盆百日草在院子里等離凡,離凡被第一次去雲海縣的公公滿水給召進了皇宮,說是有什麼要事相商。
對于送禮物給爾朱嵐一事,她覺得有必要給離凡說一聲,畢竟現在在她心里師傅最大,師傅說可以才可以,師傅說不可以就不可以。
其間還遇見常常在院子里曬太陽的凌初,殷 見她越來越有這豬的習性,心里深深地為凌初擔憂,撫摸著凌初雪白柔軟的身子
老神在在地說道︰“凌初姑娘啊,你這習慣可得改改了,所以後恢復人身怕是習慣不了做人,你這天天吃了睡,睡了吃……”
她 里啪啦地將凌初這樣的習慣是如何如何地不好,又鼓勵著凌初一定要對未來抱有希望不能喪失志氣等雲雲,一直講到口干舌燥方才听了下來。
凌初本不能與她言語,在殷 一個自說自語的情況下她听得頭暈眼花,就差口吐白沫了。
離凡剛好從皇宮回來,見殷 對著凌初喋喋不休地說叨,再看凌初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不覺好笑。
徑自走了過去,站在殷 面前,高大的身子將有些灼熱的陽光給完全遮擋,自身本來冰冷的氣息,讓殷 和凌初心頭覺得有一絲舒爽。
殷 抬頭一看,原是師傅回來了,快速地站起來,拉著離凡的袖子,歡快地道︰“師傅,你回來了?”
“嗯,為師回來了。”就是這樣簡單的對話,讓平常不多言的離凡竟生生地添了幾個字。
殷 並未察覺到這點,懶豬凌初倒細心地發現了,若豬臉有表情的話,一定會看見她略為擔心的臉,這對師徒忽然的變化,讓人有些措手不及呢。
“師傅,你瞧!”殷 將放在地上的百日草呈給離凡看,這百日草花瓣密集,色彩繽紛,但能在這些繽紛之中看出一份淡雅,很是符合爾朱嵐的氣質。
看似毛躁年輕,懵懂世事,實則內心有一份超塵脫俗的淡雅氣質,溫文有禮,清俊宜人。
“長得不錯。”離凡不知道她要向他表達什麼,若但看長勢,確實很是茁壯!
“師傅我想說的不是這個……”她以為離凡會說長得好看,誰知他關心起這花兒的長勢了。
離凡微微一歪頭,蹙眉狀似思考了一番,猜測道︰“ 兒是要為師夸它長得好看?”
這樣的離凡表情雖然漠然,但動作卻十分可愛,殷 想原來師傅還有這副令人呢意想不到的模樣,她嘿嘿一笑,道︰“師傅,你說的真準!”
接著道︰“你說我將它送給丞相二公子如何?”
“爾朱嵐?”離凡問道。
“是他,我上次請他挑泥還未來得及感謝,所以想要送個禮物以表謝意。”殷 解釋道,她用詢問地眼神看著離凡,希望他能給她一個答案。
若換了往常,離凡可能會有些生氣,這女子送男子禮物定會輕薄了自己,但殷 告知他是這樣一個緣由,離凡是允許的,這不就說明她將爾朱嵐看作外人。
這既然是外人,自然是要客氣一番的,離凡允了,告訴殷 隨時都可以送去,但是要讓青樂和知分陪著,以免讓他們拿了話柄。
殷 自是高興的,她也覺得離凡最近是不是太寵她了,什麼事兒都可以答應她。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在爾朱嵐收到百日草不久之後,離凡亦送了爾朱白一盆百日草。
百日草不算是一個稀罕的花草,但寓意是極好的,有步步高升之意,亦代表被贈之人美好善良的品德。
所以師徒二人,送的是一樣東西,代表的意義卻是不同,而爾朱白這份更值得深思,讓丞相步步高升,這是何意呢?
既然那爾朱白肯接受此禮,說明他也是知曉其中蘊含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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