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什麼叫做知己朋友嗎?”殷 笑得不懷好意地問道。
爾朱嵐想也不想就回道︰“這有何難?知己乃……”
但還沒等他說完,殷 就接過話來,道︰“沒錯,知己就是為了朋友可以兩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的人!”
“……”
“這是江湖人的結拜兄弟吧?”爾朱嵐愣了,他所知道的知己不是這個意思啊,難道他們不是一個夫子教學的,所以其意義有了變化差異?
殷 故作深思地搖頭,道︰“咦,此言差矣,結拜兄弟與知己又有何差別?不都一樣的嘛?只是換了一個稱呼而已。”
“可是……”爾朱嵐仍舊不能理解和同意這樣的說法。
見他對自己的說法有意見,殷 反問道︰“難道你要反悔?不是你要和我成為知己朋友的嗎?”
“我何曾……”爾朱嵐本要反駁,忽地一頓,發現殷 說的是要答應他的意思,不確定地問道︰“你是說你答應了?”
“對啊!”殷 笑著點頭回應。
“太好了,太好了,姑娘果然是心善之人,長得清秀可人,又勤勞聰慧……”爾朱嵐高興的不知該如何是好,直夸贊殷 是如何如何的好。
殷 不想听他廢話,是時候道出方才的計劃了,她裝作與爾朱嵐情比金堅的樣子,道︰“既如此,我們都已經是知己了,那可否幫朋友我一個小忙?”
爾朱嵐見殷 如此夠義氣,他堂堂男兒,怎能弱了?難得豪爽霸氣的說道︰“盡管道來,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說完此話,只見殷 一臉得意的笑著,眼楮一眨,眉毛一挑,道︰“哪有到那種程度,只是一點點花氣力的活兒而已。”
“那是什麼?”爾朱嵐疑惑。
“你看!”殷 指著泥塘中的泥道。
爾朱嵐順著殷 指的方向,看見一個石凳,不明所以,問道︰“你是要我搬那石凳?”
“除了石凳,你還看見了什麼?”殷 對他的智商感到頭疼,耐心地問道。
“沒了。”他不知道她到底要他看什麼,但除了愛著較近的暮生閣和幾棵柳樹,他真的沒看到別的東西。
殷 差點青筋暴起,咬牙切齒恨恨地說道︰“你沒看見這麼大的池塘嗎?”
“哦,我看見了,誰叫你往上指著,不往下指?我自然是朝著你指的方向看了。”這不能怪他,爾朱嵐無比委屈地說道。
“……”弄半天還是她的錯了?殷 更加無語了。“既然看見了,那就開始吧。”
“開始什麼?”如果他沒記錯,她還什麼都沒有說吧。
“挑泥啊。將我前幾日挑到城郊的泥挑回來,放到池塘中即可!”殷 見爾朱嵐臉色突變,很是可惜地拍著他的肩膀,道︰“當然你也可以拒絕,畢竟我們還不是真正的知、己!”
“這……那好吧。”爾朱嵐被她最後一句話給“打動”了,本來也是他先求她的不是麼?
“那……開始吧,你說我多不好意思啊,要不我讓知分備上你的午飯?”殷 覺得自己越來越壞了,感覺是被某人傳染了呢。
言生沒敢之前沒敢打斷他二人的談話,阻攔道︰“那可不行,我家公子乃是千金之軀……”
“哎,言生,我決定了的事,不要打斷!那就開始吧,我馬上就給你弄好!”這時他堅定不移地將殷 看作他的朋友了。
“是!”言生不敢再言語,只是用狠毒的眼光看著殷 ,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幾個洞來。
殷 也不管他,自顧自地去找凌初玩。
爾朱嵐一趟一趟地挑著泥,城郊離著太傅府有兩刻鐘的路程,不算太遠也不算太近,他又沒怎麼干過粗活,早上還一表人才的離安聞名的嵐公子,這一兩個時辰後完全變成了另一個模樣。
看著爾朱嵐太過狼狽,渾身是泥,簡直就變成了一個泥人,殷 有些愧疚地對正在曬太陽的凌初道︰“你說我是不是太過分了?他一個富家子弟能夠如此這般不顧其他地挑泥,實屬難得,對不對啊凌初。”
凌初動了動豬耳朵,點了一下她尊貴的豬腦袋。
“你也這樣認為嗎?他身子也不好听說要是累死了怎麼辦啊?但是!”殷 不再愧疚,理直氣壯地揪著凌初的豬耳朵說道︰“但是是他先開口讓我做他朋友的,所以是理所當然的。”
“……”凌初默默地想︰這不是白說麼?
離朱這邊正與梓埠商量著關于調查凡神和甦塵清的事,果然不出他所料,凡神就在就在鳶茗坊,只是那姊兮的身份難以確定,但在鳶茗坊叫做阿姊的女人極有可能就是甦塵清口中說的姊兮。
“那如何去了這樣久?”離凡覺得這一次梓埠辦事有些慢啊。以他的法力不該如此。
梓埠臉色沉重道︰“那女妖若不是我親眼看見她動手也看不出她的妖精身份,而凡神是女妖施法找來的,凡神被女妖找到時已經變成痴呆的模樣。
凡神在我手中逃離之後不知發生了些什麼事,但是他極為听女妖的話。至于為什麼這樣久是女妖在我之前就離開了離安,我一路追蹤她,近日才回到離安鳶茗坊。”
“他二人定有我們所不知道的關系,甦塵清被你帶走之後, 兒就消失了,被凡神抓走,而甦塵清就和姊兮女妖又有千絲萬縷的關系,所以他們就交給你了,必要時就殺了他們!“離凡深謀遠慮,為以除後患,他不得不這樣做。
“這個離公子,你是不是弄錯了?”若不是顧忌著他是戰神大人,梓埠真想一巴掌給他扇飛,他不是說了那女妖的法力在他之上,讓他去殺她,找死呢!再說凡神雖不用人好歹也是神,怎麼能說殺就殺呢?
“嗯?”離凡邪魅一笑,與他冰冷如雪的謫仙氣質不符,道︰“你不是顧忌我嗎?”
“你!!!”梓埠驚訝,他怎麼知道?難道是恢復記憶了?不該如此啊,這天劫還沒渡呢?
“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吧,這不是你留在我身邊的目的嗎?”離凡轉過臉盯著梓埠的眼楮,冷然吐出兩個字︰“梓埠!”
“是!”這忽如其來的氣勢讓梓埠措手不及,按理說他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很正常,怎麼有一種他就洞察了一切的感覺呢?
“哈哈哈哈……”
離凡忽听見殷 燦爛的嬉笑聲,這里面好像還夾雜著其他人的聲音呢?而那其他人還是個男子!曾幾何時殷 在他面前這樣笑過?簡直是少之又少。
“沒事,就走吧!“離凡丟下這句話便快步走向了傳來聲音的地方。
到了荷花池塘旁邊,只見殷 和丞相府二公子爾朱嵐打成一片,兩人身上皆是沾滿了稀泥,還不停地嬉笑,離凡心中沒由來的不舒服,怒聲喝道︰“成何體統!”
殷 听見離凡怒不可遏的聲音,渾身一顫,轉身就瞧見離凡從未見過的怒顏,更是感到一絲害怕,戰戰兢兢地道︰“師傅,師……師……傅,你怎麼來了?”
“在院中如此大聲喧嘩,你還反問我如何來了?”離凡越听他這樣說越生氣。
爾朱嵐這時候還不知死活地為他心中的知己朋友擋在面前,道︰“太傅大人是我引起 兒大笑的,不關她的事,您要是懲罰的話就懲罰我吧。”
殷 听言感激地看著他,心道︰果然那句上刀山下火海不是白說的,好朋友,夠義氣!
他倆這互動看在離凡眼中那就是火上澆油,離凡道︰“丞相府二公子。”
“我在,你可以叫我嵐的。”爾朱嵐建議道。
“此時你該回府了!”離凡不帶好臉色,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這是在趕人。
偏偏就遇見個不大會看臉色的爾朱嵐,他拒絕道︰“還早呢,我不急。”
一旁早就想回去的言生拉住他的胳膊道︰“二公子我們該回府了!”一邊向離凡施禮,“太傅大人我們告辭了。”
于是不顧爾朱嵐的掙扎,不顧主僕禮儀,拽著他便離開了。
爾朱嵐離開後,離凡看向一直不發一語的殷 ,命令道︰“以後離他遠一點!”
沒等殷 回答,又喚來蘭飛,道︰“傳令下去,讓太傅府上下所有人從此以後不許丞相府二公子進出,違令者,斬!”
“是!”蘭飛領命。
“師傅……你太過分了,我們怎麼著你了?”殷 實在不明白她和爾朱嵐到底做了什麼讓他生氣的事,憤怒地質問著離凡。
“哼!”離凡只是冷哼一聲,不再看她,生生地越過她,只給殷 留下一個冷漠的背影。
“師傅最近上火了?”殷 的怒火頓時消了大半,比起自己的怒火,她更害怕師傅不理他,那種感覺像是被忽然拋棄了似的。
“哼哼……”這里沒有其他人,只有蘭飛和凌初。
蘭飛也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他剛路過就被下了這樣的命令。他不得不懷疑離凡真的上火了。
轉過身再看殷 一身的泥,嚇了一跳,道︰“小小姐,公子最愛干淨了,你這樣不就是讓公子生氣嗎?”
“啊?哦!”原來是這樣啊,殷 恍然大悟,感情就是師傅嫌自己髒啊,難怪不要爾朱嵐進府了,因為他比她還髒,也許她可以理解離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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